看着那枚熟悉的硬币,曼巴瞪大了眼睛。 “你.....你也有?!” “对呀,哈哈哈,不仅我有,你旁边那的女的也有!” 雨衣男嘴角咧得老高,仿佛嗑了似的,整个人仿佛处于极度不正常的状态中, “她和我一样,想找机会杀你,夺走你手里的硬币!” “丽莎,你...”曼巴难以置信地看向街女。 丽莎脸色煞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运气压制的影响,解释的话语吐出时,却变得支支吾吾: “我...不是..我.我...” 雨衣男一边抛着硬币,一边摇晃着走来, “小蛇,我告诉你哦,我们的幸运,其来自周围人的厄运,他们越是痛苦,我们就越是幸运!我们...都是灾厄的化身,哈哈哈....” “什...么?” 曼巴的瞳孔剧震,脑海不断回放自己捡到硬币后与妹妹生活的点点滴滴。他每一次幸运,妹妹就遭受了一次厄运。从磕磕碰碰的摔伤,到遭遇恶人的重伤...再到感染无法救治的致命伤!! “曼拉....曼拉真的是我害死的....是我害死的??!” 曼巴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沾满了粘稠的血液。 腥臭——无比! “呕——” 他跪地吐了起来,喉咙如同被无数鬼手掰扯。 他越难受,雨衣男笑得越开心,冥冥之中的气势,越发高昂! “幸运,就是要悲剧衬托!” “我们这些幸运儿,只有一个能成为命定者!” “哦豁,你们现在衰样,根本比不过我,不过.......如果你们现在杀死对方,两枚硬币的运势,没准就能超过我啦!” “哈哈哈哈....” 丽莎听完表情惊惧,僵硬转过头,赫然发现,少年也在惊恐地看着她, “不...不是...” “哈!骗你们的!我怎么会给你们机会!” 雨衣男突然暴起,提刀冲向了最近的丽莎。 丽莎面露痛苦,咬牙将自己的硬币扔向了少年曼巴,然后绝望地闭上眼。 可下一秒,破膛开肚的痛感没有传来。 她睁开一只眼,发现少年不知何时挡在了他的身前,用妹妹木质的简易墓碑,挡住砍击。 那柄屠刀卡在墓碑和少年的肩膀上,渗出的血液,染红了衣服和墓名。 “捡起硬币,走!” 丽莎愣了一下,用力咬破嘴唇,捡起硬币,快速爬向过道。 ‘求求了....快来人,快来人!’ “救命啊!!!” 她凄厉的声音,终于破开阻隔,在层层叠叠巷道中,不断回荡。 雨衣男皱了皱眉,一脚用力踹飞了曼巴。 少年滚落在妹妹坟墓旁,怀里的硬币不慎掉落.......却依旧是正面! “啧!” 雨衣男有些烦躁踩碎墓碑,拔出自己的屠刀, “果然啊,还是你这个小子杀的人更多...” “带给别人的厄运,也更多...” 曼巴看着地上硬币,身体微微颤抖。 他寻思了半秒,连沙带泥,一把抓起硬币,然后猛地向前一撒! 雨衣男瞳孔极缩,立马抬手挡沙,同时下意识挥动屠刀,预防突袭。 “叮——!!” 屠刀刀锋与硬币相撞,弹飞了后者。 硬币在空中间隙的阳光中翻转,好巧不巧,正落在起身逃跑的曼巴手中。 此时...依旧是正面! “该死!还是杀得不够,折磨得不够!都怪那两个该死治安官!” 雨衣男脑海闪过两个身影,一个是柔弱却眼神坚定的女人,另一个,是肥胖但意外灵活的老胖子。 他拍掉头上的泥沙,提刀朝着那二人追了过去。 曼巴扶起丽莎,两人相互搀扶,朝巷里逃去。 刚刚丽莎的呼救,还是有不少人听到的。 可惜,这里是黑巷,人人自危的黑巷,除了帮派为了维护利益,没有人会出来多管闲事,就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人们不帮忙,但不代表他们不喜欢看戏。 相反,在底层压抑已久的他们,最喜欢看别人的悲剧! 喜多窗户和门缝微微敞开,黑暗中一只只眼睛,小心地窥探外面的世界。 嚣张一点的,则走出来,隔着一段距离,戏谑看着二人。 如果有机会,他们甚至不介意落井下石。 曼巴怒目扫了一眼四周,咬紧牙关,拉着丽莎,沿着破锈的管道,向上走去。 雨衣男追击途中,捡起一块石头,突然扔向一个看戏,爆了对方的脑袋,才吓退了一群人。 “到处都是牲口....真想,一把火烧了这里啊....” 他舔了舔刀刃上的鲜血,双眼迷离,摇摇晃晃,继续追击,踏上了楼群。 这里,楼连着楼,纵横交错,是一座立体的迷宫。 它宛如虫巢,却装着人生百态。 曼巴和丽萨,一会向前一会向右,穿行其中。 无意中,撞碎了别人窗户、摔碎了别人家具。 厄运仿佛传染病,感染着他接触的每一个人。 “该死!” “那两个小簇生往那边走了!” 混乱,似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不断扩散。 有不少人因为一点细小的变动,而失去的脆弱的生命。 雨衣男张开双臂,缓缓向前,感觉这里的空气无比香甜。 “嘭!” 他顺着感受,一脚踹碎面前破碎的旧墙。 轻轻松松,就追上了逃亡的二人。 “哈哈哈!你们走不了的,认命吧!” 他提刀冲向了行动不便的丽莎。 只要杀掉她! 两枚硬币的自己,一定也能轻松杀掉那个愚蠢黑崽子! “砰——!” 一枚子弹突然擦着他的肩膀划过,打在墙上。 “又是你!!” 雨衣男眼球眦裂,怒火中烧。 在他对面的楼上,苏珊一袭正义的治安制服,手握枪支,同样愤怒盯着他。.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