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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受受的甜蜜日常冬天包成小粽子出门看雪回忆杀(1 / 2)

('大雪连着下了一周。骤然降温,冷空气袭来。今年的十一月份格外寒冷,冰到人骨子里。

“哥,你喜欢什么季节?”

秦颓秋这些天一直照顾刚出院的阮宁,负责一日三餐和饮食起居,晚上会开两个小时的车回家,每天都很辛苦。

阮宁看着不远处守着壁炉的秦颓秋,微微垂眸:“春天。”

“为什么?”

“因为春天很温暖,万物复苏,给人希望。你呢?”

“冬天。因为熬过冬天,春天也不远了。春天太短了。”

他们能拥有的永远都是一瞬温存和幸福。

“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一个人能玩一天沙子?因为没人搭理我。”

“嗯。记得。”

“后来也是这样的一个雪天,我第一次碰见你。你穿着红色小棉袄,白色绒裤,比我高,长得很漂亮,我还以为是个女孩子,但你告诉我,你是我的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有些恍惚,眼神落寞:“都过去了。”

“嗯,我只是有些怀念。忘不掉了。”

壁炉里的火苗越燃越旺,在他掌纹留下闪烁的光影,时不时传来火柴燃烧断裂发出的声音,和窗外皑皑大雪落地时一样静谧。

二人同时看向落地大窗外纷飞的白雪,眼底一片洁白。

他们好像没什么话能说,好像所有心事都藏进雪花里,只剩下两双欲言又止的眼睛。

“你这些天正是补身体的时候,我做饭还可口吗?”

“好吃。”

“那就好。我去厨房准备午饭了。”

“好。”

直到秦颓秋离开卧室的那一刻,阮宁终于松懈下来。仿佛失去筋骨般,全身乏力。他已经失去和人沟通的欲望,只觉得交流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没过多久便有饭香味儿从厨房传进来,不过一会秦颓秋就端着美食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一碗皮蛋瘦肉粥,精致的小碟里放着几块炸藕盒,金黄色藕片外焦里嫩,肉馅一咬流油,鲜嫩可口。

阮宁费力地坐起来,看向秦颓秋。恍惚间发现,秦颓秋好像依旧是那个神采奕奕的少年,一身浅色运动衣,额发柔顺地散下来,遮住那双意味不明的墨眸。

“你好像一点也没老啊。”

秦颓秋愣了愣,“嗯?”

“和十七八岁的时候一样……真年轻。”

“怎么突然想说这个?你也是啊。又白又嫩,像个小雪团。”

阮宁忍俊不禁,“你这比喻……”

“哥,你终于笑了。”秦颓秋喂他吃粥,“多笑笑吧,好不好?”

秦颓秋眼里十分真挚,毫不保留、坦诚期待地看向阮宁眼底,像是在等待主人拍拍头顶的大狗狗。

“好。”阮宁咽下暖粥,“你最近蛋糕店生意很红火,忙的过来吗?”

“还行,雇了几个人在店里打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催债的还那么勤呢?”

“那倒不会。”秦颓秋笑了笑,“我叔叔无罪释放后就替我摆平了。严格来说,秦家现在正在起内讧,秦欲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整治他那不成器的儿子。”

“会牵连到你吗?”

“我无名无分,根本涉及不到他们的利益。当然不会……”他抬眸,笑盈盈地看着他,“哥,你是在关心我?”

“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谁说的?我当然在乎,我在乎你今天能不能把这碗粥吃干净。”

“我有时候其实还挺好奇你们秦家内政的。”

秦颓秋顿了顿,“这趟血水,还是不进为好。说真的,我都嫌脏。”话锋一转,“你能不能多好奇好奇我?”

阮宁面露疲惫,“我还不够了解你吗?”

“算了不提这些了。外面雪小了,要不我们出去看看雪?你不是最喜欢雪了吗?”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天冷,你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看你这几天憋在家里一直不开心。是有烦心事吗?”

“没有。”

“那就好。你现在床上乖乖躺着,我去给你拿衣服。”

阮宁看着秦颓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有条不紊地拿来一身衣服。他靠近他时,阮宁的身体颤了颤,有些抗拒。

“……”他露出失望的神色,“哥,你怕我?”

“很久以前,你也是忽然对我这么好。然后突然给我一刀。”

“不会了,不会了。”

秦颓秋的心脏剧烈抽搐,痛到窒息。眼前这个清瘦的男人,低眉顺眼,眉目之间藏着不安和胆怯。他内心的安全防线早已轰塌,还是被他亲手推倒的。

他对不起他,他欠他一辈子的。

这种懊悔感又夹杂太多痛恨、迷茫、纠结,一时间冲到心头,挤压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只能急迫地把阮宁搂进怀里,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再多好听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好了,我知道了。”阮宁在他耳边轻轻说,安抚着他的脊背,笑道,“我知道,我都懂,都过去了。”

“你看我们现在这样也很好,对不对?”

阮宁的安慰温柔又有力,如一面清澈的溪水。

“谢谢你。”

原来真的会有人把他永远孩子一样庇护,无底线包容他那些罪恶。也许老天是公平的,常人拥有的幸福他无法企及,可他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

……

“哥,如果你能变得小小的,就像汤圆那么小,我就要每天把你放进我的口袋。向全世界的人炫耀,看,这个漂亮的小人是我哥。”

秦颓秋正低着头给阮宁系鞋带,刚给他穿好衣服,把阮宁里三层外三层裹的严严实实,像个大粽子似的包裹完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两人正在门厅,准备出门。

阮宁拍了拍他的头顶,“太小了,会给你们添麻烦,成为累赘。”

“那不是,你永远是我和孩子们的依靠。”

“唔……遮天大树?”

“当然。”

边说着,秦颓秋边把帽子给他戴正。又拿出一条灰色羊绒围脖围在他脖子上,把脸围成一圈,只露出五官。

“这样会不会冷啊?”秦颓秋还是有些担忧。

阮宁都被衣服压的行动不便了,像个笨重的大熊,他总算体会到他“沉甸甸”的爱了。“我都快闷死了,快走啦!”

外面的冷空气极其刺骨,但是新鲜。猛地吸一口空气,灌进鼻腔直通脑门,瞬间清醒了。

一片片轻盈的雪花落在他们的肩膀上,不过一会,清冷的大街上就留下两行脚印。这两行脚印时而碰撞,时而交叉,但从没分开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身上的雪花越来越多,快埋过肩了。秦颓秋一边和哥哥闲聊一边替他扫去身上的雪花,生怕阮宁着凉感冒。

阮宁走的有些吃力。望着前方,这条小路又细又长,一眼望不到头。好像他们两个人的人生。

遥遥无期。

阮宁侧头看向一旁的秦颓秋,他的侧脸俊美无比,经过岁月的沉淀,褪去青涩,更加成熟稳重。他头上全是雪花,给阮宁一种他们两个走到白头的错觉。

他讪讪地笑了。

真的要活到那个时候吗?

“哥,想什么呢?”

“没什么。”

“行,地面滑,看着点道啊。来,”秦颓秋朝他伸出温热有力的大手,“过马路的时候牵紧我的手。”

阮宁有些迟疑,缓缓把手搭了上去。两只手在刹那间紧紧握住,像是钳住一般,除非他们自愿分开,否则死亡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熟悉吗?刚刚我和你说的这句话。”

“有点。但我记性不如以前了,想不起来了。”

“嗯。小学的时候你和我过马路,你总说这句话。你说怕把我弄丢。”

秦颓秋牵着他的手来到对面的精品店,精致的橱窗里摆满小物件,让人眼花缭乱。

“快到圣诞节了啊。”

“是啊。”

“算了不买了,回家我亲手做一个礼物送给你。”

借着店内温馨的橙色灯光,秦颓秋凝视着阮宁白皙的面庞。他只露出半张脸,眼眸湿漉漉的,黑色眼仁干净纯粹,直击人心。那娇翘的鼻头如一块无暇的美玉,白里透红。

“阮宁。”

“怎么了?”阮宁一脸无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秦颓秋和他靠的越来越近,呼出的热气蹭的鼻尖痒痒的,阮宁笑着躲开了。

橱窗内的灯光映照出两人脸上的金色绒毛。

下一秒,他捂住他的双眼,轻轻吻在手背上。

阮宁的身体僵住,一动不动。覆盖在他双眼上的那双手,他能感受到它的重量和温度。良久,秦颓秋轻轻挪开他的手,捏了捏他的鼻尖。

“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地亲亲我哥。自由自在地接吻。”

阮宁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又说胡话!”

“好了好了开玩笑。别生气。”秦颓秋俯身,色眯眯地注视着他,“我哥生气真可爱啊。”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他叹气道。

“回家吧,给你做下午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颓秋挽起他的手臂,阮宁顾及到四周还有人流不禁有些抗拒。

“干嘛?怕什么?谈恋爱他们也管啊?”

“我真的……第一次碰见你这种耍流氓耍的言辞义正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是你独一无二的存在。”

“……”

秦颓秋一路都对他照顾有加,讲了好几个冷笑话逗他笑,目光一直在他脸上留恋。快到家的时候,他握住他的手放进自己温暖的口袋里,指尖挠了挠阮宁的掌心,痒痒的。

阮宁垂眸,终于露出浅浅笑意。

“哥,不论发生什么,只要你告诉我,我都站在你边。”

阮宁的笑容越发苦涩,头沉的更深了。这个笑容太顽固,但挂在脸上又过于牵强,仿佛随时会裂开。

“你,你,不要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

他错愕地低头,和阮宁四目相对。阮宁眼眶红润,强忍着泪珠不掉下来,他嗓子有些哑:“如果你知道我懦弱、卑微,无人重视,整个社会都视我为草芥,我无法找到我,我失去了最重要的初心,你还能接受我吗?”

“宁宁……只要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在温泉酒馆,到底是谁安排的,我一定能还你清白!”

“我不想说!”阮宁的情绪有些激烈,“那件事我会彻底埋进心里,一点点忘记,求你,恳求你,不要再让我想起那些事了。太恶心了。”

“是不是他们手上有你把柄?你不要怕,那些事我都能摆平。”

寒风凛冽,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吹掉了阮宁眼里的泪水,划过眼角时火辣辣的痛。他低下头慌乱地擦掉眼泪,轻轻喘出一口气,像是把那些伤心事全部送进风里。

秦颓秋看着他这些动作,心疼不已。

“谢谢你。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回忆了。”

说完,阮宁低着头往前走了,留下秦颓秋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发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哥!你慢点儿走,等等我啊。”秦颓秋大步跟上去,他个高腿长,不过走了几步就追上阮宁,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你不想说就先不说。我又不吃了你。”

阮宁被他扯的有些喘不过气,小脸憋的通红。

看哥哥这副可怜的小模样,秦颓秋心里痒痒的,想亲他一口。

“地这么滑,你走这么快摔个狗吃屎,我可不扶你。”

“不用你扶。”

“你就嘴硬吧。”

雪越下越大了,地面结一层薄薄的雪冰,稍有不慎就摔倒。此刻万籁俱寂,沉甸甸的雪花压弯枯枝,偶尔有麻雀飞来,凄凉地叫两声再飞走。

“算了,回家吧。”阮宁叹气道。

回到家以后,阮宁第一件事是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他没有吹头的的习惯,总觉得吹风机的声音太聒噪,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秦颓秋也想到这点,熬汤熬到一半的时候从厨房出来,拉着阮宁就去了客厅,一边给他吹头发一边哄,像在哄不听话的小孩子,很有耐心。修长骨感的手指穿梭在潮湿的黑发里,温柔地按摩着头皮,头皮传来酥麻感,阮宁舒服地耸了耸肩,像个抖翅膀的小麻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把每根发丝都吹的暖烘烘的,确认干燥后才松开他,又唠叨一句:“下次洗完头一定要吹干。听见没?”

阮宁是个倔性子,就是不肯答应他。一溜烟就跑进卧室了。

秦颓秋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拿起铲子又进了厨房。

阮宁有一个习惯,就是和亲人吃饭时,从不舍得给自己挑肉和鸡蛋吃,即便再馋,也是眼都不眨一下,闷着头吃青菜。这是他的天性,总想把好的留给更重要的人,但也因此常常忽略自己。

所以秦颓秋特地给他盛了两小碗菜,每碗菜里都是菜少肉多。

“吃饭了。”秦颓秋朝外喊了一声,常鸿欢呼雀跃地跑到餐厅,边蹦边跳,紧接着是阮宁抱着两个孩子慢吞吞地走出来。

“鸿鸿,拿筷子拿碗。”

“好!”

今天的晚饭是一汤三菜和米饭,大骨汤刚端出来就闻到那股醇厚鲜美的香味了,浓郁的奶白色汤汁,刺激人的食欲。

“怎么样?”秦颓秋摘下围裙,“你把孩子给我,我喂他俩,你先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洗完热水澡,而且头发也吹干了,现在还有余温,但阮宁就是觉得冷。感觉全身都冷透了,像刚从冰水里打捞出来,他想喝口汤暖暖身,连勺子都拿不稳,肩膀、手腕小幅度地颤抖着。

冷,好冷。

“哥……?你怎么了?”

“没事。”

“冷吗?”

阮宁的嘴唇哆嗦着,“有点。”

秦颓秋把孩子们放进婴儿椅,拿来一张羊毛毛毯铺在阮宁腿上,“先试试,一会要是还冷我们进屋吃。”

“好。”

他很担心他。因为就算不管怎么看,阮宁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嘴唇,还有迷离恍惚的精神状态,都不像正常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喝下第一口汤,暖汤下肚温暖着胃,露出浅浅笑意。也有了些精神,抬头看向秦软秦宁,秦软正用肉肉的小拳头拿着勺子吃饭,糊了一脸米粒,硕大的杏眼单纯无辜地看着他,然后咧着嘴笑了:“爸爸,爸爸。”

女儿的嗓音还很稚嫩,奶音又细又柔,阮宁很喜欢女儿,光是听着就感觉心里泛起一股暖流。

真好啊。他还有女儿呢。

阮宁笑着朝她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

大手把小手握在掌心,亲密无间,秦颓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个是他的爱人,一个是他的女儿,久违的幸福感淋上心头。

阮宁笑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眸若秋水,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秦颓秋很喜欢看他笑,每次看见都会入迷,舍不得移开眼。

哥哥的笑容从十四岁一直到他二十九岁,整整十五年,每次都在梦里出现。可惜抓不到,只能远远感受着如雾般若有若无的笑意。

“好喝吗?”

“好喝。”

阮宁回过神来,笑着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第二口汤下肚,那种痛进骨髓里的冷气又再次袭来。动作一顿,他忽然听见客厅里传来异响。

那种很细小怪异的声音,像是巨型蜘蛛在地板上爬行,他头发一阵发麻,猛地回头,警惕认真地观察着四周。

“听!有声音。”

秦颓秋放下筷子,顺着阮宁指着的方向去听,然而静止半天,却什么也没听到。

“怎么了?没声音啊。”

“有,它在爬,正朝我爬。”阮宁惊恐道。

“有吗……?”见阮宁严肃又认真,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又听了会,可还是什么也没听见。“常鸿,你听到了吗?”

常鸿是小孩子,耳朵灵,但也没听到。他放下筷子摇头:“没有。”

阮宁却感觉快要窒息了,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喉咙,血液都凉了。

它要向他索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瞳孔收缩,呼吸憋在胸腔里,可就是喘不出来气,刹那间,巨大的气压快把他胸腔撑爆,他脸色惨白,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

“哥!没事的!”秦颓秋扔下碗筷,大步跨过去,一把把他搂进怀里,他高大温暖的身体顿时遮住他眼前所有晦暗,“你听错了,听错了。什么都没有,别怕别怕。”

阮宁把整张脸埋进他腰间,双臂紧紧环抱着他,他身上真冰,秦颓秋隔着毛衣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

“痛。好痛。”

那团黑色的大影子还在他身边周旋,走来走去,像是要撕裂他的身体。

“不吃了,我们回房间。好不好?哥,你先进去,一会我把它杀死。”

阮宁胆怯地睁开眼,缩在他怀里,悄悄抬起头,诧异迷茫地看着他:“你能杀死它?”

“对,我能。我向你保证过,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我不骗你。”

他头痛欲裂,只能攥紧秦颓秋的手,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他只有他可以依靠了。

这很悲凉,但的确是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爸爸,还有我。”常鸿跑过来,“我做爸爸的小保镖!我也是家里的小男子汉,有我和秦叔叔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秦颓秋揉了揉常鸿的头,“好孩子。”

说完,秦颓秋把阮宁拦腰抱起。他躺在他的怀里,双臂无力地环住他的脖颈,眼泪一行行地流在脖子上,留下濡湿温热的触感。每一滴眼泪都砸进秦颓秋心里。

这个夜显得如此漫长。

秦颓秋再一次和他同床共枕,两人都没脱衣服,而且就这样抱在一起躺在床上。阮宁整个身子都贴上来,不留一丝缝隙,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每一声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呻吟,眉头紧蹙,呼在他脖上的气体又冰又凉。

他给他讲着他们小时候一直听的故事:“从前有两只小兔子,一只小白兔,还有一只小黑兔。白兔子比黑兔子大,冬天的时候白兔子出去觅食,保护着黑兔子,生怕黑兔子被大灰狼吃进肚子里。后来小黑兔长大了,可是小白兔却不如以前那么厉害了,于是换成小黑兔保护小白兔……”

秦颓秋在他冰凉的额头上烙下一个滚烫的吻。痛在他身上,却也痛在他心里。每一分每一秒于他而言都是煎熬,凌晨的时候阮宁才睡过去,秦颓秋却迟迟不敢闭眼,每过五分钟都要把手指放在他鼻子下试探他的鼻息。每一次试探都会让心脏骤停,几个小时的坚持让他手腕都僵硬泛酸,可他真的害怕他再也感受不到那个薄弱冰冷的呼吸。

他可只有这一个哥哥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哥哥。不想再弄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日。

阮宁依旧是浑浑噩噩的状态,早早起床去洗了一个热水澡。

秦颓秋准备好早餐,坐在桌前等着他。

等阮宁出来时头发已经半干了,秦颓秋指了指面前的座位:“还热乎,快吃吧。”

今天的早餐比较简单,豆浆油条,还有一碗平淡的白粥。

“凑合吃,吃完我们去医院。”

阮宁刚拿起筷子的手忽然顿住了,诧异地望向他,“什么?”

“去医院。怎么了?”

“不去。”

阮宁拒绝的太过干脆。

“为什么不去?你昨天都什么样子了你忘了?还有你上次堕胎……”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微顿,“还有你上次堕胎不也是因为自己去小诊所才大出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太刺耳。一些让他刻骨铭心的回忆又袭上脑海,头痛欲裂。他揉动太阳穴,疲惫地解释道:“我没有病。我的身体,我自己可以做主。”

这次没有等到秦颓秋的回应。终于安静些了,阮宁低下头,喝了一口暖豆浆,现在身上还是冷的厉害,所以会比以前更爱吃一些热的东西了。

总算安静些了。

“阮宁,”秦颓秋冷冷地呼唤他的名字,“你这是很自私的表现知道吗?你有为关心你的人想过吗啊?”

“我自私?”阮宁怒极反笑,“你说我自私?到底谁自私还不一定呢。”

也许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成功激怒了秦颓秋。

简直就像个笑话。眼前这个人,固执己见,连最起码的保护好身体都做不到,却还在这里堂而皇之地指点他。

那他这么多天的努力白费了?莫名其妙被扣上绿帽子不说,他肚子里还他妈有别人的种,堕胎堕不干净不说,还因为大出血差点死掉。他每天跟着他担惊受怕,焦虑不安,结果换来一句他自私?

“啪——”的一声。

秦颓秋的拳头猛地落在桌子上,阮宁被吓一激灵,魂差点飞出去,嘴里的豆浆全呛进嗓子眼里。

“你就不能听一次我的话?阮宁,你以为谁都愿意给你收拾你这烂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一出。

两个人都沉默了。

秦颓秋意识到刚刚那句话说的不合时宜,但想收回为时已晚。

阮宁的咳嗽声也停住了,红润的眼眶里浸满泪花,眼里透出不可思议、失望,他微微皱眉,低下头,委屈地擦了擦眼尾,显得手足无措。像一只拼命隐藏伤口的,受伤的小兽。

“嗯,你说得对。”

“哥,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

“没事。我知道。”

再次抬头时,阮宁已经面色如常,微微一笑,温柔洒脱。

“我连累你了。”他眼神真挚,声音却很轻,“这么多天了,你一直毫无怨言地照顾我,给你添麻烦了。你要是累了就回家吧。我自己也可以。”

“你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阮宁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到玄关,“我下去逛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哪儿?”秦颓秋连忙跟上去,抓住他的手腕,“我说了,去医院。你现在哪都不能去。”

“你又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

阮宁面露疲惫,用力扯开他的手,戴上帽子,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砰——”

客厅里顿时一片死寂,只能听见钟表走动的声音。

原来表针转动的声音这么让人厌烦。

秦颓秋走到饭桌前,看着桌上的剩饭,莫名的烦躁恼怒,一脚踹翻了椅子。

总这样下去也不是问题,阮宁是油盐不进,肯定不会去医院的。那他必须另寻办法,一定要治好他的心病。

秦颓秋坐回沙发上,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冷静了一会,还是拨通了秦欲的电话。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br]

秦家。

粗长的肉刃粗暴地肏进冒水的肉逼里,秦欲宽厚的大手握着白年细窄的腰肢,使他无路可逃,只能摇摆着雪白的屁股迎合他抽插的姿势。

“唔——!!”

长时间的性爱让白年有些体力不支,双腿哆嗦着,又酸又痛,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秦欲把积攒多天的性欲全部发泄在白年身上,白年是在工作时被突然叫回家的,身上还穿着考究精美的西装,现在只露出一个屁股供人玩乐。

从早晨一直到晌午,白年已经记不清他被肏几轮了,穴道酸麻,那紫色大物犹如孩童手臂大小,像是要彻底把肥嫩的逼肏烂,彻底填满,不留一丝缝隙。

秦欲用手指插进他嘴里,在他娇嫩的嘴肉里搅弄一圈:“我不在家这么多天,小祉没有满足你?”

“小,小祉是我们的儿子。老公……嗯啊—放了我吧——!”

白年的声音带上哭腔,细长鬓发黏在脸上,那双漂亮无比的眸子流出许多眼泪,像关不上的水龙头。汗水、泪水、口水,糊了一脸,模糊了精致的五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逃,可腰部被男人卡的死死的。一头披肩发也让男人扯在手里,不得不仰起纤长雪白的玉颈,像牵一头母马似的,毫不留情。

正当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了震动。

秦欲拍了拍白年挺翘的屁股,“把手机给我拿过来。”

“唔啊,是……”

白年全身的骨头都像烂了一般,膝盖跪的青紫,秦欲挪开腰上的手,只见他细皮嫩肉的,腰上已然多出五个玫红色指印,

刚向前挪出半步攥住手机,就体力不支地趴在了床上。

这时穴眼里还空着,秦欲一把把他扯回来,将肉棒整根插入,两颗卵蛋“啪”的一声打在他两瓣臀肉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白年大声浪叫着,双眼朦胧,十指用力攥住手机,苍白的指骨突出,极力忍耐着。

他只感觉秦欲要把他肚子肏穿了,惊恐地捂住肚子,想起脆弱的子宫此刻正在遭遇何种凌辱虐待……

“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年费力地抬眼去看,一阵晕眩:“小、小秋。”

秦欲接过他递上来的手机接通了。

“什么事?”

那边传来秦颓秋焦急的声音:“叔,是我。你现在忙吗?”

秦欲勾唇一笑,忽然揽起白年的案子,凑到他柔软的小耳垂前,吻住又烫又红的耳朵:“小秋问我们忙不忙?我该怎么说?嗯?”

男人滚烫发热的呼吸就在耳边,低沉沙哑的声音听的他一哆嗦,全身发麻,可一个字都不敢发出来。整张脸埋进枕头里,把呻吟都压抑进嗓子里。

秦欲勾唇一笑,点了一支烟。“不忙。你慢慢说。”

“好。最近阮宁状态不对,我怀疑他是受过太大的刺激,心理出现了问题。我想带他去医院,可他死活不从,然后我……”

秦颓秋那边依旧自顾自地说,秦欲却心不在焉,一心在身下这个漂亮美人身上。

白年憋的快窒息了,脸色绯红,一直延伸到青筋凸起的脖子上,眼泪流进嘴里咸涩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欲却感觉身下这张嘴夹的更紧了,把抽剩的烟头直接捻在白年如白瓷般细嫩的腿肉上。

“嘶……”

刺骨的痛,白年再也忍不住疼痛和爽楚的双重折磨,身体突然不自主地抽搐,肌肉缩紧,一股热流突然从逼孔里冒了出来。

“不,不——呃啊啊啊到了,到了……烂了,后面要被玩烂了……”

淫词艳语、水声不断。

秦欲也一阵舒爽,嘴上应付着秦颓秋。他这时十分坏劣,肏一会停一会,肏进去还能听到“噗呲噗呲”的水声,白年的骚水太多了,阴唇肥美,紧紧包裹着秦欲的肉棒,只露出一条引人遐想的窄缝。

“叔…你在干什么?”

秦颓秋听到那边十分响亮清脆的水声,还有拍打肉臀的声音,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在干人。”

“我他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颓秋一肚子窝火,听对面那个床板“吱呀”的声音,就能想象到二位干的多么激烈。

“那你听我说话了没?”

“听了。一会我把那个医生的联系方式推给你,你和他详细去聊。”

“好。还要等多久?”

“等我忙完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

……

秦颓秋抓了抓头发,内心更加不爽。恨不得把桌子掀翻顺着十多层扔下去。

他想起阮宁临走前那个毅然决然的模样,心脏不知道为何有些发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哥哥,生气时不恼,失望时也是默不作声,很少有歇斯底里的时候。所以他也猜不透他,他们两个人都戴着面具,最真实的面貌藏在面具之后。

如果他不说那句话,而是给阮宁一个拥抱,多安慰安慰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他想起以前阮宁住在他家,给他做了一桌子饭菜等他到十二点,他喝的醉醺醺的才回家。阮宁只是因此数落他两句,他就指着他的鼻子,说:“滚出去,这是我的家。”

当时阮宁听见这句话是什么表情?

和今天一模一样。

于是他摘下围裙就跑出去了。那个芒芒雨夜,阮宁是如何度过的?

秦颓秋越想越懊悔,看了眼手机,已经过去八个小时了,阮宁还没回来。

以他现在的状态,会不会出什么事?

压根不敢再多想。秦颓秋穿上外套,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匆忙告诉常鸿一声就出门去找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着手术室里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穿透绝望的午色。

秦颓秋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紧接着是第二声啼叫。第二个孩子也平安降生了。

秦颓秋笨手笨脚地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心中还有一种不真实不确切的模糊感。小小的婴儿浑身绵软轻柔,有温热的触感。这是他们的孩子,这是两个活生生的、会哭会笑的生命!是上帝赐予他最好的礼物!

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是姐姐,儿子是弟弟。脑袋都尖尖的,闭着眼睛,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哭个不停。

虽然丑丑的,但这是阮宁拿命换来的。

这是专属他们的孩子。他们的血脉。

秦颓秋轻轻推开病房,阮宁坐在病床上呆呆地望着白色墙壁,仿佛灵魂脱壳,没了生命力,死气沉沉的。病房里的味道并不好闻,有湿漉漉的汗水味,混合着空气中香甜的奶香,空气太过闷热粘稠,粘在肌肤上并不舒服。

他悄悄走进来,但在门口徘徊了很久。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即便面对大人的批评时的犹豫再三,就在原地抱着孩子沉默良久。

过了很久,阮宁发现了他。

阮宁的瞳孔剧烈放大,看见他的那一刻咬紧后牙槽,身体下意识地连连后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他向前走两步,嗓音暗哑,“看看我们的孩子吧。”

他等了好久才等到他的回应。

阮宁双唇哆嗦着,从干涩的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滚。带着他们两个,滚的要多远有多远。”

“……”他语塞,恳求着把孩子送进他怀里,他只想要阮宁抱抱他们,哪怕看一眼也好。“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你不喜欢吗?”

“我叫你滚——!!!!”阮宁面部狰狞,怒吼时身下又涌出温热的血液,他捂着泛痛的小腹,说的话字字锥心:“从今以后,不要让我看见这两个孩子。我已经做的仁慈义尽,你再敢骚扰我,我只会不仁不义!他们两个抚养归你,常鸿也给你。你的种,你自己养!”

阮宁指着他的鼻子,冷声又问一遍:“你听见没有?”

秦颓秋茫然,他感受到他和阮宁之间多出一条鸿沟,这条鸿沟又深又长,流淌的每一滴河水都绝情地延进他们之间。自从有了它,他们的亲情、血缘、爱情、相惺相惜、相濡以沫,在它面前都不值一提地破坏了。

破碎的干干净净,不给他留一丝念想。更没有挽留的机会。

他害怕这样的阮宁。

秦颓秋强忍着恐惧,呼吸急促起来,他支支吾吾地说:“宁宁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我给你煲了汤,你、你要喝吗?”

阮宁咬紧嘴唇,一动不动。眼睛斜睨着他,眸子冷冽锐利,像一把沉重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插在他最柔软的心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颓秋的心脏猛地痛起来,连同着五脏六腑要被撕裂了。他不说话,可他的眼神刺心刺骨。

“你等等我,我去外面把煲的汤给你拿来。我煲了很久,你以前最喜欢喝了。”

秦颓秋的双腿如钝住似的,每走一步都像拖拉着沉沉的烙铁,囚禁住他的脚腕。他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阮宁,更没有勇气再在这里惹人厌恶。

他把孩子交给一直等在门口的陆憬,陆憬本还想嘲讽他两句,但见他面如土灰,死气沉沉,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秦颓秋提着保温饭盒进了病房,他站在他病床前,虽然是190公分的大个子,行动却畏畏缩缩的,一副鼠辈之相。

他打开饭盒,骨头肉质细嫩,汤香鲜美,熟悉的饭香飘进阮宁鼻子里,秦颓秋的确是做饭的高手,更是现在他闻着却觉得恶心。

“宁宁,你尝一口…张、张嘴。”

阮宁眼里燃烧着火星,正愁没有地方撒火,目光转移到他手里的保温杯时,灵机一动。

他抬手凶猛地打在饭盒上,手腕一用力摁住保温饭盒盒底,把滚烫焦灼的汤汁全部倒在秦颓秋头上,秦颓秋瞬间被浇成落汤鸡,肌肤被热汤烫的红肿刺痛,黄姜、香菜、鸡肉,从他头发上下滑进他外套里。狼狈到不堪入目。

“谁缺你这口汤吃?”

秦颓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有耐心。他疲惫地闭上双眼。用手指佛去头发上的姜片,他神情悲恸,声音沙哑:“宁宁,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打量着这个一身鸡汤的男人,秦颓秋脸上有他从未见过的不堪一击,阮宁苦笑道:“你也体验一次被轮奸的滋味,如何?”

“阮宁!”秦颓秋眼眶湿润,他急切地向前去,他此刻多么想扒开他的心,一层层从里到外扒的干干净净,掏出来给他看,给他看他对他的忠诚赤城,已乞求他的原谅。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都明白,我都懂……”

“是吗?!你明白什么!?”阮宁情绪激烈,“你知道对方几个人吗?!七个人,七个人每个人都肏过、射过,他们分开我的双腿……”

“别说了,哥,别说了!”

“你不是应该激动吗?你不是很喜欢我给你戴绿帽子吗?”阮宁不屑一顾地笑道,“那么多双手,在我身上游走,摸来摸去……”

秦颓秋濒临疯狂的边缘,他额头青筋暴起,方才压抑过的所有情绪都要在这一刻爆发。

“撕拉——”一声,在冰冷的空气中绽放。

阮宁撕开自己上衣,露出胸口上血淋淋的“秋”字,他指着这个字,正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活该信你,我活该和你在一起被骗这么久知道的那么晚,我活该他妈的犯贱让那么多人玩弄!!全是我活该全是我的错!这个字,他们都特别喜欢。他们说我是你的母狗,我说不是,我说我是所有人的狗!我说错了吗?我不就是个婊子吗?”

阮宁从嘴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毫无感情,淡漠冷静,像在无所谓地复述一个属于别人的故事。他这时候往往平静的吓人,分明已经绝望,表面却如秋水,波澜无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颓秋先红了眼,眼眶湿润,心脏如被刀绞,在世界上任何一种痛,任何十大酷刑,都不如此刻心痛的万分之一。

这个和以前判若两人的宁宁,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

这是他的宁宁啊。他这些可怜的遭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最后他们踹我的肚子,我肚子里的血管都炸开了,从里到外渗透出鲜血。”阮宁欣赏着秦颓秋万念俱灰,黯然销魂,欣赏着他第一次在他面前哭红的眼角,用他的痛苦换他的痛苦也是值了。

“他们说要我替你赎罪。凭什么!?我也是人,我也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凭什么我这么倒霉被你们一群畜牲折辱的生不如死!?秦颓秋,你欺人太甚—!!”

秦颓秋慌乱地低下头,指腹擦去夺眶而出的泪珠。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不用原谅我,但我求你原谅我们的孩子……宁宁,不要再这样了。”

“秦颓秋,你现在道歉还有用吗!!和你沾上一点关系的东西,我都觉得恶心。更何况是两个生命!?生下他们已经是我给你做过的最后一件事。除此之外,不要让我看见他们。你的种,我嫌恶心!!”

秦颓秋悲痛欲绝,一想到他要永远地失去他,他就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腿。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膝下跪,姿态卑微低下,毫无尊严。

阮宁的呼吸猛地一窒。

“你给我滚起来!”他焦急地怒吼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宁,我犯了很多错误。我现在只求你给我一个认错的机会,好不好?”

“下贱!秦颓秋你别犯贱了,这个时候想犯贱已经晚了!!”

秦颓秋的身体却毫不动摇,如同一棵任由风吹雨打但都盛开的大树,他的目光也坚定有力,“宁宁,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我现在是一个犯人,可你还没给我死刑不是吗?”

阮宁被他这副姿态气的胸口快要炸开了,身下的血越流越多,浸透了床单,他虚弱地抬起手臂指着他的头顶骂道:

“你、你、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在我面前消失——!!!!”

撕心裂肺的喊骂吸引来门外一直守候的陆憬,他连忙闯进来,进屋扫视一圈,以为阮宁遭遇危险,但竟然看见下跪的、低眉顺眼的秦颓秋。

“你来的正好,把他给我赶出去。秦颓秋,从今天起,你不论是死是活,还有那三个孩子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都是你的事!你带着你那三个拖油瓶,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陆憬听完,直接提起秦颓秋的衣领,秦颓秋此刻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他的那些话在他心里留下刻骨铭心的伤疤。陆憬把门推开,直接把秦颓秋扔出门外。

连同着他那个破饭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颓秋刚出去,阮宁就因为情绪激动引起大出血又进了手术室。

紧急抢救八个小时才又捡回一条命。

再次回到普通病房的床上时,秦颓秋还想进来照顾阮宁,但被陆憬挡在门口,陆憬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不善:“你还想让他大出血一次?”

他直视着陆憬的眼眸,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收回了视线看向地面。他沉默了。

陆憬就这样守在阮宁床前一直等他醒来。在这期间,他凝视着他苍白虚弱的面孔,一时间情绪复杂,心中泛酸。

他和他认识的太晚了。他这一路的风霜雨雪、冰冷泥泞,他都不清楚,也无法及时慰籍他破碎的灵魂。这是遗憾,但老天爷还是给他了一次机会,至少他现在不爱秦颓秋了,他能趁这段时间给阮宁一个拥抱,给他一个家,以供给他卸下满是疲惫伤痕的外表。

阮宁迷茫地睁开眼,刚挪动一下双腿,下体就撕裂般疼痛,肚子的疼痛更是撕心裂肺,他皱了皱眉,看向床边,守在床边的是陆憬。

他又将目光别过去。“请你出去。”

陆憬愣住片刻,“我要是走了谁照顾你?”

时光凝固几秒,他听见房间里有小小的啜泣声,阮宁侧着身背对他哭泣,瘦弱的肩胛骨突出,肩膀颤抖着,哭声里夹杂太多委屈,憋屈压抑已久的伤害终于撑不住爆发出来,眼泪砸湿了枕头。

“不需要。”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陆憬站起身,悄悄地退出房间,给他带上房门。

阮宁现在就像一只刺猬,为了保护自己内里娇软淌血的嫩肉,硬生生地长出荆棘一样的锋芒,密布他全身,拒绝任何人的接近,拒绝所有人的关心和爱意。

他分不清真情假意,分不清真诚和虚伪。他的患得患失是秦颓秋一手调教出来的。

到晚上时,阮宁依旧抗拒所有人的靠近,一口饭一口水也吃不进去。哪怕是男医生或男护士靠近他,他都会惊恐到全身瑟瑟发抖,情绪不稳导致身下的血源源不尽。血糖血压都极低,随时有晕厥的可能。

秦颓秋在病房外急得团团转,却想不到什么好法子,抬眼间,从走廊走来一个笨重的白色玩偶熊,是那种促销商场里随处可见的人扮玩偶。

玩偶的衣服十分厚重,铁似地压在人身上。因视野狭窄所以需要伸出双手在空气中摸索着前进,迈开的每一步都很艰难,只能迈出一个个小碎步。

笨笨的大棕熊推开病房房门,刚埋进去一步就被秦颓秋拉住了,他出于为阮宁的安全着想质问道:“你是谁?”

“滚。”陆憬使劲一甩手套,把他推远。

病房里满是刺鼻的消毒液味,入目只有一片寂静的纯白色,还有输液的点滴声,房间里开着一盏冷色台灯,床上的阮宁仿佛漂浮的巨大云朵里一只小小的蝼蚁,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陆憬夹住嗓子,声音憨厚:“你好呀,阮宁小朋友!我是你的大棕熊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眼眸中透出疑惑期待,嘟起嘴巴,眼睛睁的大大的。他清了清嗓子,“你、你好。”

相比较活生生的能说会道人类,和口蜜腹剑、人面兽心的男人,他目前只能接受和卡通角色沟通交流,也只有卡通玩偶能缓解他焦躁恐慌的情绪。

“我是天使派来的,我的任务就是做你的朋友!那么,让我先给你跳一支舞好不好呀?”

阮宁缓缓点头。

随着魔性洗脑的音乐,大笨熊做出各种滑稽的姿势,扭扭屁股、单腿跳、大手拍脑瓜,随着卡点一蹦一跳的,十分幽默有趣,逗的阮宁捧腹大笑,开心地拍起手,也终于卸下了厚厚的防备。

房间内三十六度的高温快把陆憬闷死在头套里,犹如把他放进烧沸的油锅里煎炸一样,汗水浸透全身,一拧能拧出一盆水。他费力地喘气呼吸着,看见阮宁的笑容时,却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个方法真的有用。

陆憬暗暗窃喜,表演完长达二十分钟的舞蹈,鞠了一个谢幕礼。

“大笨熊,你过来。”阮宁招呼他,朝他伸出了手掌。

陆憬坐在他床前,学笨蛋学的有模有样,“小朋友,听说你一天都没吃饭了?让我来喂你吃饭吧!”

“可是我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饿也要吃哦。”

陆憬拿起柜子上的碗,保温杯里的排骨汤倒入碗里,很快,鲜美芬芳的味道飘进鼻子里,阮宁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咕”响起来。

“阮宁小朋友!你怎么还撒谎呢?”

阮宁撅撅嘴巴,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大帽子,“是肚子饿了,我不饿。”

陆憬无奈地摇摇头,玩偶胳膊举到头顶,比了一个心,然后拿起碗,用勺子翻了翻乳白色汤汁,银色勺子里的汤汁还漂着一层肉沫,他将勺子递到他嘴边:“张嘴,啊…”

阮宁张开嘴,吃下了他一天中第一口饭。陆憬很有耐心耐力,动作温柔,每一口都要用嘴吹的温度适宜才给他。

“小朋友,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不开心吗?”

阮宁垂下眸,“好多人都欺负我。我好疼,我不想再疼了。”

阮宁此刻已经丢掉所有防备,他终于承认了,终于承认他过往的痛苦经历。

但是走出来,又需要多久?

“那小朋友,那我们以后远离那些欺负你的人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他轻轻开口。

“来,我们把这最后一口吃掉,乖。”

阮宁张开嘴喝下。

一直守在门外的秦颓秋静静站在门口,眼睁睁地望着阮宁和陆憬的甜蜜互动,他脊背挺得笔直,双腿又僵又麻,高大英俊的身影如同一尊雕像伫立在门前,他此刻连勾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本是属于他的音容笑貌,此刻都展露给陆憬。原来阮宁一直都很温顺,他看男人时桃花眼里的柔情快溢出眼眶,水光潋滟。红润的双唇如随时讨吻,笑得乖巧温婉,带着些稚气。

真够贱的。

秦颓秋紧紧咬住牙关。如果换作以前,他会冲进去,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但是现在他冲进去,阮宁可能真的会恨他一辈子了。

恨一辈子……

想到这个想法,秦颓秋连忙摇头,努力把这个想法甩出去。

阮宁吃完饭后有了不少精气神,陆憬扶住他的肩膀轻轻把他放在床上,玩偶熊掌抚去他额头亮晶晶的汗水,阮宁的眼睛很美,灵动有神,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他的心就已经被他俘虏了。

他素净的脸上有几缕乌发黏在鬓角,削瘦深邃的眼眶和头发都一样乌黑幽深,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奶香,陆憬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他都胸脯。就是这里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在产奶……

陆憬想到这里连忙移开目光,刚想挪开撑在他身体上的身体时,阮宁忽然朝上伸出手。

狠狠一拉他的头套。

巨大的狗熊头套掉在白色棉被上,一张英气勃发的脸映入他眼底,是陆憬。

陆憬上半身已经湿透了,刀削般的面颊上全是汗水,剑眉星目,一滴汗珠从他凸起的眉骨落在挺翘的鼻尖之上,他的英俊是张扬狂野的,丝毫不懂收敛,太美的脸往往攻击性太强,阮宁呼吸都一窒。

这个角度,完全对得起陆憬“天王”的外号。

“果然是你。”阮宁淡淡开口。

“宁宁……”他的嗓音恢复回低沉浑厚,“抱歉。你不吃饭,我很担心你。你不要怕我。”

阮宁的目光一移,果然看见还站在门前等待的秦颓秋,他的脸色不太好。

他勾起唇角,双手捧住陆憬的脸,“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让他的脸色更不好些。

还没等陆憬反应过来,阮宁的唇忽然凑了上来,他这个吻娇媚又挑逗,双手调皮地来到他强壮的后背上,深情暧昧地摩擦着…

陆憬眸色亮了起来,他咬住阮宁的嘴唇,双手死死地握住背后那只手,和他十指相扣。用更猛烈的吻去回应他。

阮宁看向门外的秦颓秋,目光里带着挑衅。

从他这个角度都可以看见他老婆是怎么和别人舌吻的,还是一脸情缘放荡,他目不转睛,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红血丝密布眼眸。

果然,已经气炸了。

阮宁的双臂揽住陆憬的脖颈,他边和男人舌边想:

野狗发起疯来怎么办?

当然是,驯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有阮宁的别墅,物是人非。本是蓝天白云,鸟语花香的世界也一夜之间成了深灰色。他辞退了所有工人,搬回郊区的老楼区居住,带着三个孩子。身后跟着一个,怀里抱着两个。

至少这里还有阮宁以前的味道,依稀还能辨认出他存在的痕迹。阳台上他打理过的绿萝、养在细瓶口里的水仙花已经枯败了,搬家那天桌子上一盏喝了一半的清茶,还有他临走前只卷了一半的窗帘。以及窗前那棵巨大的樱花树。一切好像都如当初,从未改变,回到原点。好似昨天还和阮宁商讨明天的行程安排。

那个时候,阮宁还会叫他“小秋”。一遍遍地叫“小秋”。如今想来,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不珍惜的后果就是永远失去。阮宁只有一个,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阮宁。

常鸿很想阮宁。他只能每天闷在房间里看动画片缓解思念,半夜想起阮宁时还会哭好久,久久不能入睡。

他也讨厌这两个弟弟妹妹,是两个爱哭鬼。

他揪了揪他的裤脚,“叔叔,我好想爸爸。”

秦颓秋回过神来,神色黯然。“叔叔也想你们的爸爸。”

“叔叔,”常鸿忍不住哭出声来,“爸爸好像真的不要我们了。我们是不是犯什么错了,爸爸才不要我们了。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

秦颓秋连忙擦去常鸿的眼泪,安慰道:“怎么会呢?他一定还会回来的。他不会那么狠心的。”

“爸爸,爸、爸爸……”常鸿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响亮,“爸爸不要我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哭声吵醒了熟睡的妹妹,妹妹醒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扯开嗓子号啕大哭,哭嚷的声音又吵醒身边的弟弟,弟弟也是不饶人的主,撕心裂肺地大声啼哭,好像和姐姐比谁的嗓门更大似的,两厅三室的房子里顿时充斥着三个孩子刺耳的哭声,震耳欲聋。

秦颓秋把弟弟妹妹放进婴儿床上,小跑进厨房,烧上水后,锅碗盘盆一顿乱翻,终于在一堆臭袜子臭衣服堆积的行李箱里找到一桶奶粉。

他手忙脚乱,焦头烂额,倒奶粉的时候撒了他一身。顾不得这么多,把剩下的奶粉倒进奶瓶里,胡乱兑上热水凉水,随便摇晃几下就跑进屋里喂奶。

他一手喂奶一手抱孩子,另一只脚勾着地上的婴儿用品。

没有阮宁的生活一团糟。

他根本不会带孩子,更不会哄,孩子一哭他就只会傻站着喂奶,心疼的厉害。

他甚至辞退了工作,每天十点睡四点醒,婴儿的哭声比鸡叫还准时,他整天待在家里不修边幅,身上的衣服除了奶渍就是婴儿的口水,头不梳脸不洗,除了带孩子喂孩子,就是哄孩子逗孩子。

从一个精英人士成为一个全职奶爸。只需要失去一个老婆。

秦颓秋给姐姐起名叫秦软,弟弟叫秦宁。

不是什么有文化的名字,就是他单纯用来怀念阮宁起的。甚至这名字起的还有点没出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欢欢偶尔会来他家,督促他收拾房间,但秦颓秋每天除了照顾孩子就是发呆,房间里臭烘烘的,垃圾桶里都生蛆了他也毫无知觉。

裴欢欢忍无可忍,叫了个小时工。

她掐着腰,指着他的鼻子一顿臭骂:“没有他你活不了了是吧!?人家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怎么痴情过,这个时候后悔莫及有个屁用啊!!他妈的,赶紧清醒点!你想你孩子跟着你天天闻臭味!”

秦颓秋听到“孩子”两个字,眸子亮了亮,坐在地上的他爬上床把熟睡的孩子抱在怀里,低着头自言自语,呢喃细语,活像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我操,你别逼我扇你!这又是犯什么贱!!”

早就听说过秦颓秋有神经病,可她没想到他已经病入膏肓到这个地步。

“人家阮宁已经向前走了,你怎么还停留原地?”

听到“阮宁”的名字,他抬起头,空洞的眼神扫过一圈客厅,阮宁的个人信息他倒背如流:“阮宁,12.23生日,摩羯座,最爱吃麻辣龙虾,打字没有打句话,和25个男人有过亲密接触,平均每周睡眠的时间为……”

裴欢欢毛骨悚然,“别说了,够了!!”

他的思路又一次被打断。他低下头抚摸孩子的脸颊,轻轻说道:“欢欢,我现在只有他们。这是阮宁留给我最后的礼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有什么走不出来的?他都那么狠心了,狠心到连孩子都不想见一面,你还留恋他什么?”

“你不懂,你不懂……”他摇头重复着这几句话,一直重复这三个字。

他以为失去阮宁顶多就是痛彻心扉,再者就是失眠焦虑。可事实给了他重重一击,现实是没有阮宁他连活下去都困难。

在没有遇到阮宁之前,他是一棵逆风生长的白杨树,能在风沙雨雪中坚挺自由地生存下去。他以为自己就这么烂一辈子了。但可怕的是阮宁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就像温柔的化身,他告诉他,你不用这么自暴自弃也会有人爱你。放下你的自我保护机制,让我好好爱你。

所以他变成弱草,阮宁就是供养他生长的土壤。没有他,他随时会无家可归。

他本可以忍受黑暗,可偏偏看见光明。

没有阮宁,最先退化的是记忆力。失眠导致记忆力减退,健忘,忘记了很多生活中的事。然后逐渐丧失了自理能力。他是野草,随时都会濒死。

他忽然从地上爬起来,一声招呼也不打,把孩子丢在床上,裴欢欢还没来得及问他去干什么,秦颓秋已经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他要见阮宁。

他要找到他的家,然后藏进他床底下。藏进柜子里,藏进厕所的镜子后面,实在不行就藏在他身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的房子在A市的百合苑,阮父因为他和秦颓秋生下两子的事跟阮宁闹掰了,阮父嫌他丢人,把他轰出家门。他只得先搬回老房子住。

他的身体此时还未完全好透,每晚做梦都能梦见临产前的轮奸,噩梦缠身,有时候会吓得失禁,醒来才发现自己尿床后,整个人都会陷入冰冷的绝望中无法自拔。他没想到过自己会这么懦弱无能。

陆憬给他找了心理医生,他偶尔也会来陪伴他,但一定分房睡绝不碰他身体,哪怕手指都不碰,保持着坚定的君子原则。

这天,阮宁正在客厅接受心理医生的深度催眠指引。秦颓秋的车已经停到楼下,从后备箱拿出电锯气势汹汹地走进单元了。

进电梯的时候,里面有一位妙龄少女和一条大型犬。秦颓秋刚进电梯摁上楼层键,这只大型金毛犬就冲他大声吼叫,仿佛下一秒就能咬死他,少女瑟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喘一声,眼前的男人压迫感十足,一米九的强壮身体几乎占据一半空间,提着一把电锯,不修边幅,面色青白,她胡乱地猜测他也许是个杀人犯。

正当她保佑自己活下去的时候,秦颓秋已经出电梯了。

少女的眼泪夺眶而出,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响起,阮宁从睡眠中惊醒。他连忙跑向门厅,透过猫眼望过去——

他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但此刻这张面孔狰狞、毫无人气、疯癫、狂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个鬼。

阮宁吓得后退几步。

“砰砰砰——!!!”

秦颓秋的敲门声更重了,每个拳头落上去都能震起门框上年代深久的灰尘。

他显然没有耐心。

阮宁焦急地转过身来,对着男人道:“王医生!快,快报警,不然我们都不能活着出去!!”

心理医生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欸,阮先生莫要大惊小怪,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怎么会……”

话毕,门厅处传来尖锐刺耳的电锯声,这声音尖细却又如雷鸣轰隆,激起内心深处的恐惧。

心理医生容颜已变,脱口而出:“我操!!!”

只见上一秒还完整坚硬的房门,此刻已经从中间裂开一条巨大的裂缝,电锯的齿轮绝情地转动着,刀刃将门一分为二,零星细小的木屑如灰尘一样飞舞半空中,砸进秦颓秋布满红血丝的眼眸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滋滋滋滋——”的电锯声响个不停。

不出一分钟就听见“砰通”一声,两半门应声而倒。

阮宁此刻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像个木偶一样愣在原地,全身血液倒流,双腿定在原地一步也动不了。

秦颓秋提着还在活动齿轮的电锯从外边走进来,一身破旧肮脏的衣服上满是奶渍。

他的双眸又绽出炙热热情的爱意和兴奋,可他眼下的黑眼圈就如两个骷髅洞,他斜斜地勾起嘴角,笑容宛如挂在一张松软青白的画皮上,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他声音幽深恐怖,混在电锯声里却十分清晰:

“老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阮宁当场被吓得尿了裤子。滚烫腥黄的尿液顺着裤腿流了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宁。”

秦颓秋手里的电锯还在滋滋作响,他的目光炙热地望着他们二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的怪异。他完完全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阮宁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当众失禁已经让他羞愧难忍,面红耳赤。身后的王医生也急迫地寻找能够防身的东西,顾不得他们二人的恩爱纠纷、相爱相杀,自己先保命最重要。

秦颓秋一步步逼近他们,目光深沉:“这个男人是谁?”

察觉到被点名后的王医生整个人都吓得哆嗦了,他僵硬地转过身来,双手放到头顶投降:“我、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给他看病的。您您您手下留情……”

他冷笑,“你胡说。宁宁没有心理疾病。”

阮宁缓过神来,为掩饰自己的慌张提升了几分音量:“我以前没有,可我现在有!我的病状和你越来越像,你满意了吗少爷?”

“我没有病。”秦颓秋冷冰冰地盯着王医生,“他是你的新情夫吧?这么多天了,你把我拉入黑名单,还换了电话号码,就为了和他远走高飞?陆憬已经满足不了你了需要这样一个菜鸡?”

“秦颓秋…”阮宁愣在原地,浑身乏力,他轻轻吐出一句话,“你再这样,下次我就要换城市生活了。”

秦颓秋眼底的光骤然亮了起来,“好啊!你是要和我去国外吗?难得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你愿意在国外也给我一个家……”

“不,”他打断他的痴心妄想,“是去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气氛忽然凝固下来。诺大寂静的客厅里,只剩下电锯“嗡嗡嗡”地转动着。阮宁的态度就如一朵轻飘飘的云,无所谓又淡然,只有毫不在乎的人才能表现出这种冷漠随性。他的态度太明显了,太过直白地表达出他不再爱他。

这会让秦颓秋在崩溃的边缘一下子掉进万丈深渊里。

他是想逃离我。

他想再也看不见我……

秦颓秋的笑容褪了下去,那一刻他身上彻底没有了人类的特征,只覆上一层阴森和发疯发狂。

“好,那我就杀了他。”

他的话宛如十月寒冰,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阮宁震惊到目瞪口呆,“你干什么!?你放下电锯!他是无辜的!!”

秦颓秋一把推开他,他那样强壮的身体和硬朗的骨骼,随便用力就把阮宁推倒在地,他掉进那滩冰冷的尿液上,如同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

“不要啊不要啊!!!救命啊——!!!”王医生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在空气中乱晃,人在遭遇极度恐慌之中是无法走动的,大脑也很难给出指使,只能任由等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辜的?阮宁,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人,”秦颓秋一步步逼近他,毫无温度的话语从他双唇间吐出,“只有我是好人,只有我爱你。他们只会伤害你,让我替天行道,杀了他们这帮伪君子!杀了这帮色心不改的男人!!”

秦颓秋的电锯拿在手里很稳,齿轮泛着冰冷的寒光,每个齿轮都锋利凌厉,他挥动第一下手臂——

电锯冰冷残忍地落在他的扫帚上!

扫帚应声落地,散成八片。

王医生看到一张可怖狰狞的面孔,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浑身肌肉都高度集中,心脏每撞一次都快要跳出他的皮肉!!

秦颓秋对他诡异地勾起唇角,眼下满是乌青,抬起手臂,电锯毫不留情地竖在他头顶——

尖锐的齿轮横破他的头顶,要分裂成两片。从中间裂开的缝隙很快就会喷涌血液,一溅一尺!!

“砰——”的一声。

很沉重的、挤压磕碰头顶的声音!

王医生却没有感到任何疼痛,眉睫剧烈颤抖着,一滴温热的液体溅在他嘴唇上,他手臂都软了,手指摸到唇上时,定睛一看,是血珠。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抬头一看竟然看见——

阮宁手里拿着一个十几斤重的青瓷古董砸在秦颓秋头上,他嘴里咒骂着:“疯子。你去死吧!他妈的白痴!!你快去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坚硬沉重的青瓷毫不留情地砸向他的后脑勺,小小的伤口都集中在脑后一个点,窜心的痛袭来,秦颓秋手臂一软,电锯从手里滑了下去。

王医生震惊地看着眼前一切,房间里顿时充斥着铁锈的血液味道,混合着冷汗、尿液的潮腥,如同被钉住双脚一样,一动不动。

阮宁把古董放回橱架上,做完一切他的神色平和不少,他捡起地上的电锯,打开窗户径直扔下去,他站在窗户前,身影逆光,他对秦颓秋淡淡地说:“有事冲我来。”

秦颓秋也是异常冷静,揩了揩额角的血,温热的指腹上有一点艳红色血珠,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舌尖把血珠卷进口中,口腔里顿时有淡淡的铁锈味。

他的动作极其色情,又带着挑衅。

如果是常人,此刻已经倒地晕厥,可他却像游戏里打不死的战神,如一尊雕像永远伫立在中央。

这种永生不死的恶魔最可怕。

“老婆打的好。打的我心神荡漾。我的身体就是你的,欢迎老婆改造。”

阮宁笑了笑,“不用谢。本来想打死你的,没想到你是个不容易死的贱种。不愧是私生子。”如同打不败的蟑螂,生命力顽强。

秦颓秋听见“私生子”三个字时,牵扯出他童年那些不堪的往事,腐烂的血肉往事。

他神色变了变,但依旧语气平静:“虽然说死在老婆手里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但是未免有些可惜,不能折磨你到死是我的遗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阮宁冷笑出声。

那就比比,谁耗的过谁。

隔着几步,秦颓秋和他两两相望,阮宁点起一支烟,嘴里叼着烟,玩世不恭地看着秦颓秋。秦颓秋眸底杀气腾腾,绽放出的火花迸裂在他们之间,一种无形的剧大能量在中间产生,随时会爆发分裂僵持的局面,仿佛下一秒就能奔向对方茹毛饮血,杀个天翻地覆。

寂静如恶人谷。

王医生趁这时准备逃离,双脚移动的时候却踩到一个塑料袋。塑料袋的声音显得刺耳。

他绝望地抬起头。

完蛋了。

自己点怎么这么背。

以后当不了心理医生了,再待下去得去看心理医生。没想到一个屋子三个人,两个神经病。

“谁允许你走了?”秦颓秋冷冷地开口。哪怕背对着他,他也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王医生欲哭无泪,非不听劝一直前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冷声打断他:“他说得对,你不准走。我已经报警了,你属于第三见证者。”

“你他妈再动一步我就毙了你。”

秦颓秋好像和阮宁呕气,非要杀了他不可。

他爽快地从腰间掏出一把C-20新型无声黑色枪支,空洞的伤口指着他的太阳穴,一双狭长冰冷的眸子透过枪口去看,杀气比枪口还要可怖。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王医生吓得双腿绵软,跪在地上。

“你他妈把枪放下——!!!”阮宁厉声命令道。

“凭什么!?”

“我他妈叫你把枪放下!听不懂是吗?”阮宁扔下烟头,吐了口烟,从厨房里拿出菜刀比在他脖颈上。

“你想杀我?”

“对!”

“你想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所以呢!?你把枪放下!!!”

“凭什么?”

“那我凭什么放下!!?”

二人越闹越厉害,现场混乱成一片。只有还跪在地上的王医生一个劲地求饶,卑微弱小的声音混在两人争辩声中不值一提。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有什么事冲我来!”阮宁声音凌厉。

“你以为我不敢是吗?”

“你敢!你什么事不敢?!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您不敢的?!堂堂秦家大少爷,杀人放火,挑唆舆论暴力,恶事做遍,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秦颓秋自暴自弃地笑了,他乏力地告诉他,每一个字都咬的那么紧:“你错了。我不敢杀你。”

阮宁的怒火一下子卡在肚子里,他愣住了,迷茫地眨了眨眼。

“但不代表我不会杀别人。”

秦颓秋转过身来,一脚踹在王医生小腹上,他小腿肌肉发达,满是能量,王医生被踹出老远,身子重重摔在地上,他紧跟上去踩住他的胸膛,如同碾碎一只蝼蚁那么容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咯吱——”一声,清脆的机械声响起。

他活动枪支。子弹上膛,随时准备扣动枪把。

“砰——”

剧烈的子弹声响起。

墙壁白面横飞,阮宁痛苦地闭上眼睛,捂住了耳朵。

“别动——!”

“举起手来,我们是警察!”

警察手里的那发子弹刚冲击到天花板上,洞口还在冒着火热的烟。

这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罪犯。

一行警察守在门后,对面楼栋的特警已经准备就绪,黑色窗帘后是一排排整齐的枪口,随时做好准备。

秦颓秋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时已晚。

他扔下手枪,侧过身来,露出一张俊美立体的脸,额角的血液流的半张脸上都是血迹,猩红血液后的眼眸只有浅浅笑意。

他诡异阴森地笑着,温声细语:“警察同志,我投降。”

警察吞咽口水,即便这个男人看起来的确是投降服软的样子,一举一动透出绅士才具备的温儒特质。可他依旧给人不正常、非人类、癫狂的感觉,比定时炸弹还要可怕。

靠近他需要一定的勇气。

领头的中年警察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控住他的身体,确认安全无误后才朝年轻警察伸了伸手,紧接着,一窝蜂的警察跑进房里,还有几个配合刑拘,他们压住秦颓秋的肩膀,把他的双手放到背后拷上手铐,他毫无挣扎,顺从地跟着他们的动作前进。

阮宁从始至终都冷静地看着他,他又点起一支烟,夹在手间,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等着他。

秦颓秋的确停在他面前,露出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微笑。

“老婆。我还会回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警察局。

阮宁接过秦颓秋的心理检测报告单,最上面的“虚妄暴作症”大字首先映入眼底,看的他眉头一皱。

虚妄暴作症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精神障碍。患者常陷入自我妄想中难以自拔,从而对世界产生不真实感,因此待人冷血,情绪暴躁,以虐杀欺凌为乐,发作时会有危险性行为。发病原因多为遗传、原生家庭、童年经历过虐待等……

此病在前不久已经被列入B级危险性精神疾病。

他柔软的指腹抚摸着文字,右上方贴着秦颓秋的一寸黑白照片,照片上的脸硬朗立体,隔着照片也能看出他的狂野妄大,斜斜地勾起唇角,笑容放荡不羁。

“张警官。”阮宁抬起头,“像我弟弟这种情况是不是要判刑了?”

男人面露难色,秦颓秋身份特殊,他们也不想自讨苦吃,“只要能证明出他当时是无法控制自己行为,就不用负刑事责任了。只需要家人领回去多加看管。”

阮宁微笑着点了点头,“张警官,我弟弟这个病也好多年了。没想到他这次发病会这么严重,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他低下头看向检查报告,若有所思。

这样说来,秦颓秋根本不会判刑。实在是太可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这样的,我是他的哥哥,我弟弟近几年一直深受疾病折磨,但他本身却很抗拒治疗,家里人都为他这事发愁,我也很心疼…唉,”阮宁轻皱眉头,“他这种情况,其实应该交给政府看管。”

“你别担心,只要家人有耐心,在家里也是能治的。”

阮宁看着他,良久,摇头轻笑一声:

“我决定把他送进一级精神治疗中心。”

张警官瞳孔微震,竟然有人要把自己的弟弟送进精神病院!

一级精神治疗中心,一个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医院,比监狱还要可怕三分。是A市出名的精神病院,戒备森严有如监狱。虽然拥有全国最具权威的医生,但那里手段极端严明,毫无医德可言,对病人施加各种酷刑以便服软,培养出一批又一批行尸走肉的正常人。它不仅是普通精神病院,更是监狱。在那里,人人平等,只要进去就别想完好无损地出来。

有人说它是地狱,年年抗议它的存在,说它害人不浅,有损人类道德底线应该彻底铲除。也有人说它是国内唯一一家公平公正、能治好所有精神病患者的好医院。

众说纷纭,只有亲自进去体验一次才知道。

“这,这……阮先生你确定吗?那儿可不是一般的地儿啊。”

“嗯。我这是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

张警官看着眼前这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一丝寒意从脚底袭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把自己的弟弟送进“地狱”的人,也不是一般人。

“一会我的爱人会带着医院的李主任来接他去医院。”阮宁的笑容彬彬有礼,“麻烦您让我见我弟弟一面。”

“好好好,没问题。来吧。”

“多谢。”

看守所的小房间十分闭塞,又地处阴暗面,屋里阴暗无色,只有最上面的一个小窗户偶尔有一束光倾泻而来,映衬在地上一块小小的金色光斑。

那束光正好打在秦颓秋身上,空气中有无数的小灰尘漂泊着,蒙蒙胧胧间,模糊地看见秦颓秋英俊挺拔的身姿。

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秦颓秋转过身来,来人果然是阮宁。他方才还阴沉的表情忽然开明起来,“宁宁,你终于来了…”

“你在等我?”

“对,我一直在等你。”

阮宁顿了一下,然后自顾自地笑了一下,“以后你还是别叫我宁宁了。改口叫哥吧,反正我们现在也只有兄弟这一层关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坐到床上,秦颓秋紧跟着凑过来,像一条忠心追随主人的狗蹲在地上,挽住他纤细的脚踝,痴情地仰视着他的脸庞。

“哥,回家看看我们的孩子吧。秦软是姐姐,秦宁是弟弟。刚出生的孩子还那么小,没有妈妈怎么行?只要你愿意见见他们,哪怕只陪我们吃一顿晚饭就好。如果你想改姓,三个孩子都能改成‘阮’,冠姓权在你手上。”

他只需要他陪他们吃一顿饭。像很久以前很久以前,他们一家三口面对面吃饭,一人一碗红烧牛肉面,阮宁会把碗里的肉都挑着分给秦颓秋和孩子,自己只吃面条和青菜。至少那个时候从碗里抬头就是对方的脸,至少还能看见阮宁温婉柔和的笑容,至少还能饭后坐在一起看电视,至少……能再听一次他叫他“小秋”。

曾经那些习以为常的生活,如今回想一下,都是今后再也得不到的爱意。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姓什么全在你。我不在乎,那些孩子和我没太大关系。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两件事。”

“……”

“第一,我和陆憬在一起了。我们决定再生一个孩子,以后你不用担心我了,我不缺男人的嘘寒问暖。”阮宁的眼底乌盈盈,有如一池温柔的静水,“欸对,我应该感谢你一下,如果不是你把我送上他的床,我应该这辈子都想不到我会这么喜欢一个男人。白天工作,想的是他,梦里睡觉,想的还是他。不过还好,因为你的撮合,我们现在已经同居了,每天早晨睁眼就是他。开心吗?秦颓秋,你会祝福哥哥吧?”

秦颓秋的身体忽然就倒下了,他全身瘫软着坐在地上,犹如一摊烂泥,全部筋骨都松散无力。

他面色“唰”的一下子就变白了,声音都开始有气无力起来:“宁宁,你是在骗我…这个玩笑我不喜欢。”

阮宁是在骗他。他并没有和陆憬同居,和他更没有什么情侣的关系,目前为止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但是骗他、逗他玩,看见秦颓秋也能有朝一日破碎到狼狈颓废的样子,丢盔卸甲的可怜样,的确能引起他幸灾乐祸的心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最惨的狗,只有更惨的狗。

“没骗你。”他淡淡地吐出两字,平静地倾诉现实,“我已经向前看了。”

“你向前看?宁宁,我真佩服你。”秦颓秋的冷汗浸湿上衣,他连牙齿都在颤抖,“你走出来的真快。但你要我怎么忘!?从小时候,到高中,再到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是说忘就能忘的吗?我们一起种的水仙花又开花了,真的不想回家看一眼吗?”

秦颓秋此刻脆弱到仿佛夏日阳光下的泡沫,一戳就破,低垂颓废的眸、苍白哆嗦的唇、止不住颤抖的双臂,这和那个拿着电锯锯门只为见他一面的秦颓秋完全是两个人。他说的对,阮宁是他的软肋,多么成熟冷静的男人在爱情面前也能变得幼稚可笑。

“都是成年人了秦颓秋。你的世界里不应该只有爱情。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我不懂,宁宁,我不懂,你告诉我成年人的爱情是什么样的?我还可以改,我还可以!”他双腿跪在地上,磨蹭着双膝移动到他面前,他死死地抱住阮宁的双腿,一遍遍恳求道:“我真的不懂。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你能教我怎么不爱你吗?”

阮宁的神色里透出一丝嘲弄悲悯,可他眼里无情无欲,他一字一句告诉他:“既然你不懂珍惜,那我教你,从失去我开始。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只做筛选,不做教育。很可惜,弟弟,我不是慈善家。”

亲手推开自己爱的人,每一天都像是在赎罪。失去阮宁,他空剩一具残骸,他的灵魂每日都在漂泊,没有一个地方是他的家。

“宁宁……”秦颓秋的头埋进他腿间,他的落寞和脆弱都隐藏在常人难以接触的角落。因为他知道只有变强大才不会被抛弃被欺负,“如果这样,我们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你当初给了我那么多幸福,让我以为我不会被抛弃,让我以为我也能像正常人一样被爱着,现在又突然全部抽走……”

阮宁的手指穿插在他乌黑的短发间,冷冽的声音自他头顶传来:“你从最开始就应该知道你不可能被人爱。想被人爱也要看看自己是否配得上。秦颓秋啊,像你这样的人,如果我是你的母亲,我也会那么折磨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颓秋的呼吸都猛然窒住了。

“听说你妈妈是妓女。”

这番话果然让秦颓秋沉默下来。他紧紧拥抱他双腿的手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松弛、无力、颓废,直到彻底松开他。他怅然若失,嘴角肌肉抽搐着,身体每个部位都被那些话刺痛,刺痛到快要晕厥,快要死去。

“这第二件事,就是我来通知你一下。你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他为自己最后一丝尊严虚弱地辩解着:“不可能。”

阮宁从口袋里拿出一卷心理检测报告单,用力砸在他脑袋上,“你自己看!”

秦颓秋黯然无神,淡漠地捡起报告单,手指颤抖着分开它,他看见那一行最醒目的字,他慌乱焦急地撕碎它,后面写的什么他根本不想看,也不敢看。他深知这种疾病的痛苦,更知道这种疾病发作时的癫狂可怖。他从小就是生活在一个极端压抑黑暗的环境下的,所以他不想和他的母亲一样,可他现在才知道他一生都没逃脱她的阴影。

他只会和她越来越像。

“假的,这是假的。”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拍打着他的双颊,连续数个巴掌,扇到他头晕目眩,秦颓秋一直不敢吭声,任由他的掌掴,他眼眶一红,低下了头,他小声地问他:

“宁宁,那你会因为这个病不要我了吗?”

声音细小、虚弱,隐藏着无尽寒冷的绝望。

“会。”

阮宁的回答斩钉截铁。

“我来就是告诉你,我已经给你找好了精神病院。从今天起,你的家就是一级精神卫生所。”

说罢,阮宁一脚踹开他,秦颓秋这个低眉顺眼的样子让他忍不住踹上两脚。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秦颓秋的身体连着后退好几步,他的胸口压抑疼痛,痛感使得他眉头紧皱,甚至站不起身。他躺在地上,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跳的有力量。

宁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要走了吗?

不要我了。

阮宁,我唯一的哥哥,也不要我了。

哥,你好狠啊。

阮宁推开门的手顿住了,他回头一看,秦颓秋已经朝他爬了过来,犹如一个可笑的乌龟,他趴在地上牵着他的裤脚,他已经神志不清,他只知道阮宁是他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他卑微地乞求他:

“哥,你别不要我。别把我关进小黑屋,那里黑,还没有饭吃,我怕。我怕黑……”

“我怕黑……”

在看管所里,他趴在地上,任由漆黑的夜色一点一点将他的软弱寂寞吞噬干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哥。别走,我怕黑…你说过你不会丢下我的。能不能…不食言?”

秦颓秋低弱的恳求在看守所里回荡着,他爬在他身下牵着他的裤脚不松手,手指用力到指骨泛白,曾经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A市秦少,如今卑贱微下到如同不堪一击的蝼蚁。

“你松手!”

阮宁嫌弃烦躁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每分每秒都让他生不如死,秦颓秋怕的厉害,更不敢松开他,他只要攥的紧一点,再紧一点,他就不会离开他了。

“秦颓秋!不要把我对你的最后一起耐心也耗尽!你松不松手?”

“宁宁,求你了……”他声音沙哑,“我知道你会心软的。你不会舍得,对不对?”

时间又静默良久。他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他说一句话。

阮宁提起右腿,精致的黑色靴跟踹在他脆弱的喉骨上,秦颓秋顿时感受到口腔里传来淡淡的血腥味,眼前一片朦胧的黑色,雾茫茫间,他看见阮宁推门而出的背影,潇洒、漂亮、决绝,没有回头。

然后就是警察和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女人急忙赶进来,他们压着他的肩膀往外送,他双目无神,从嘴里流淌出止不住的血液,任由他们押着他,不做挣扎,因为他此刻已经心如死灰,他的命运已经不由自己掌控了。

痛吗?

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还没有心中万分之一的痛。

路过走廊时,他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阮宁和陆憬,他们齐刷刷地看向他,像是在看一个可笑的小丑、可怜的木偶。二人都以做戏旁观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他的丑态。

现在他们已经是统一战线,站在一起就像天生一对,养眼怡神。

而他,要被自己的亲哥哥送进精神病院了。

秦颓秋和阮宁擦肩而过,他边走边回头,此刻人们的走动、风吹草动、喧嚣的吵闹,都被放慢速度,如同加上慢动作一般。

隔着人海,他们两两对望。他想要记住和他的最后一次对视,在匆匆的对视中,阮宁的眼神复杂悲悯,背后隐藏着太多述说的欲望瞬间。隐藏着最后一丝遗憾。

“走。回家。”

阮宁收回目光,对陆憬轻声说。

“好。”

他坐在陆憬的副驾驶,汽车缓慢地行驶在公路上,此刻天空下起毛毛雨,就像上次他知道秦颓秋在欺骗他的那个雨天一样。

生活就是由每一天的平凡组合而成,每个看似普通的一天都有可能发生遗憾和错过,而每个遗憾错过都不过是普通的一天中的一部分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将手伸出窗外,他看着雨滴落在他掌心纹路,思忖良久。

一切才刚刚开始。

那些苦难,应该忘记了。忘记苦难等于放过自己,新生活还有更多荆棘和幸福等着他去体验。前方的路还很长,人不能一直陷在回忆里走不出来。

这对现在的自己不公平。

“小宁,”陆憬轻声唤他,“你后悔吗?你会后悔吗?”

阮宁收回手来,关上了窗户。“不会。”

“那你已经下定决心和他断绝关系了吗?”

他低下头,“也许吧。”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还没想清楚,陆憬,要不你把我送到梦思家园看看孩子吧。我有些想他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

陆憬透过后视镜凝视着阮宁的容颜,他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温柔宁静的面孔,看不出岁月和苦难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但和以前唯一不同的区别就是他身上透出一股疏离淡漠的气质,这个变化很明显,让任何人都不敢靠近他。

更不敢动轻薄他的念头。

人都会变,但只有阮宁一直坚持底线,一直在往好处变。

一级精神治疗中心。

秦颓秋来这里已经一周了。他拒绝治疗,拒绝和任何人沟通,在这里每个精神病患者都有一个单独的医生,他的主治医生是李良,是北国最高明、最具权威的医生,多么棘手的患者在他手里都能妙手回春。但他唯独对秦颓秋犯了难。

第一次尝试解开他心结时,他刚坐在他对面,板凳还没坐热,秦颓秋一拳头上来差点把他打晕过去,他“诶呦”一声,连人带椅子翻了过去。

“你再靠近我一次,我直接杀了你。”

他来到他身前,高挺巨大的身影犹如雄壮的狮子,光看他这一身肌肉就能知道他真的能赤手空拳把人揍死,杀一个人不在话下。

李良从他脚下爬起来,“我会等到你愿意接受治疗的那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病,你们最好放我出去。”

“来我们医院的每个人都不承认自己有病,最后都疯了。”

李良说完这句话就出门了。他把门用铁链子锁起来,秦颓秋又被锁在一间空白的小房子里,黑影吞噬了他的全身。

他以为他会接受治疗,但七天过去了,他依旧不肯见人,每天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看着白墙发呆。

李良忍无可忍,使出了医院惯用的杀手锏,他拨通电话:“1258号,我是C区医生李良,编号25869,我需要对我的患者实行紧急手段,请务必在三分钟之内赶来。”

三分钟后,一支整齐的队伍自楼梯口上来,一共六个强壮的男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电棒,他们朝李良走来,开口询问道:“谁?”

“秦颓秋。”

话一出口,六个人都有些震惊。

竟然会是他。

他们医院素来和政府、黑市交往频频,以保医院正常运行,他们经常能听到秦颓秋的名字。但从没见过他,更想不到他会进精神病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吧。”

李良笑里藏刀,朝他们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但是不管是谁,只要进了虎口,就别想出去,更不要妄想他们会手软。

门被推开,秦颓秋回头一看,只见一群黑社会保镖似的人堵住门口抱臂看着他,他皱眉道:“你们是谁?”

六人默不作声,而是朝他走来。

秦颓秋脾气暴躁,也不管来人,直接一拳抡上去,肉与肉碰撞拼搏的声音,他这一拳把在场所有人都打愣了,缓了一分钟才一拥而上。

他势单力薄,很快陷入这群人的围攻之中,一开始还撂倒几个,但下一秒就被电棒捅到胸膛上,心脏受到刺激后“扑通”一下子跳起来,猛烈的电流险些让他的心脏失去跳动。

他如同被打趴下的巨人,身体重重倒在地上,他尝试着爬起来,十个手指头都猛足了劲,指甲缝里流出鲜血,但却丝毫动弹不了。

这是他成年以后第一次被欺负。

两个男人拉起他的身体,把他架在中间,剩下的男人一脚踹在他小腹上,这一脚打到他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变了行,秦颓秋痛到发出喘息,顿时呕出一口酸水,烧灼后的嗓子火辣辣的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们强壮的拳头劈头盖脸的打下来,每一拳都能精准要害,拳头每落下来一次,他脸上的肌肉都变形扭曲一次,直到被殴打到毫无意识,脸上青紫红肿,嘴里吐出一口脓血,顺着嘴角流到地上。

他的眼前仿佛灌了铅似的,费尽力气才睁开一条缝,他出现了幻觉,他看见不远处的阮宁正笑着看他。

“宁宁…你、你怎么来了……”

男人们回头一看,并没有人。他们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愤怒地抡起拳头打在他太阳穴上,太阳穴里青筋跳动,仿佛要爆开了。

秦颓秋最终彻底成了他们练功的沙袋,力道狠辣,他从最初的痛苦到最后的麻木,他逐渐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

阮宁,你终于肯来看看我了。

算了,等他们打完你再来吧,你从来没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吧?

哥,好想你。我是不是快被打死了。

哥,我都快死了,你还不来看我一眼吗?

哥,我是不是特没出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把他高高抱起,举到头顶,然后再狠狠用力扔到地面上。

“砰”的一声。

秦颓秋面朝地摔了一下去,甚至听到骨头断开的声音。

“咯吱”一声,清脆又响亮。

他的手指弹了两下,他想坐起来,看看阮宁还在不在。

然而男人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六根电棒无情地点到他后背上,激猛热烈的电流窜进他肌肤最深层、骨头里,刺骨的疼痛遍布全身。

他瑟缩在地上,身体痉挛着,面色惨白,肌肉迅速回缩,他的心脏在绝望的瞬间中,骤然失去跳动。

阮宁。我能再亲亲你吗?

我能,再给你做一次饭吃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耳边传来僵硬的电子机械音,还有人试图对他进行胸外按压,上下按压他的胸膛,直到他们传来惊呼声,电子设备的分贝升高跳跃……

秦颓秋缓缓睁开一条眼缝,又重重地闭上。

他的意识一直下降,昏昏沉沉的,意识不受控制地跌落进一大片深沉的黑暗之中。

他在那片黑暗中看到了另一个他,和阮宁。

是他们的高中时期,他们穿着同款蓝白校服从远处走过来,阮宁又回到少年时的单纯青涩,而他手里抱着一个脏篮球、肩上背着单肩包,吊儿郎当地走在阮宁前面。

他一直缠着阮宁问他,我打的球怎么样?

阮宁停下脚步,笑道:很厉害。人群里欢呼声最大的就是我呀!笨蛋。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兄弟。

秦颓秋愣在原地,他如旁观者一样被钉在原地,他不敢相信这是阮宁,这样的宁宁,他多久没看见了?

至少那个时候他还会做自己。他还会选择勇敢的大步向前,和任何一个高中生都毫无区别。能打一个漂亮的三分球,能在某个夜晚在操场上夜跑十公里……他看他的眼神带着少年独有的朝气潇洒,还有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看着他们走远,他张嘴大声叫喊着阮宁的名字,但只看到自己回过头来,冰冷地盯着他,眼里的恶意让他浑身发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记得这天,他死都忘不掉。

就是这天他把阮宁灌醉拉进房间强奸的,后面的事情他根本不敢想象,因为都真真实实地发生过了。

阮宁……不要!!

不要和他去。

不要和他去聚会……!

他努力把自己的双脚从地上抬起来,他想追上去制止,他想告诉阮宁真相,可他脚下用尽全力也没抽脱出来,早已血肉模糊,双腿如同灌满铁铅,同样无法动弹一下。

他亲眼看着另一个自己强奸阮宁,阮宁在哭,阮宁在恐惧、身体发抖,每一根毛发都警惕地竖起,他露出怯弱的讨饶的表情,每一滴血泪都没能打动秦颓秋,他依旧强迫地进入了他,之后露出一个作恶多端后的犹如鬼魅的笑容。

秦颓秋又亲眼目睹自己蹂躏后拍了无数张照片,再发到论坛上……

他的心脏又一次停止跳动,沉、沉、沉……一直下沉进海洋之中,那里和他的心一样沉寂。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救不了他。

他无法替曾经自己赎罪,更无权替他赎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亲眼看着心爱之人受苦受难是这样的滋味……不好受,太不好受。

最后一个画面,是秦颓秋身无分文地来到这个城市的雪天,大雪无情,整座城市都冰冷刺骨,放学后他刚把自行车取出来,脚下一滑就跌了一个跟头。

有人嘲笑他,有人漠视他,秦颓秋抬起头的一瞬间,邪恶可怖的眼神吓跑了很多人。

阮宁悄然来到他的身后,把他扶起来,又沉默着扶起他从废品站捡来的满是铁锈的自行车。

“回家,哥请你吃馄饨。”

他一直跟在他的身后,阮宁单薄纤细的身体在他前面却坚强强大,坚不可摧,如同逆风而长的白杨树。

他的宁宁,一直温柔又坚强。

“好吃吗?”

阮宁的黑睫毛上有一片洁白的雪花,他眼里闪烁着光芒,如同稚气的孩子,带着满满期待。

“嗯。”

他围着蓝色围脖,只露出红红的鼻尖,秦颓秋忍不住地捏了捏他的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吃吗?”

“你吃,我不饿。”

阮宁那天只带了八元钱,能买两碗馄饨。但他知道他饭量大,所以这两碗馄饨都让给了秦颓秋。他眼巴巴地看着他,围脖掩饰了他吞口水的动作。

这也是他的宁宁。是哪怕只有八元钱也会全部花在他身上的宁宁。

从那之后,他经常给他买美食给他吃。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们在房檐下躲雪,阮宁给他拿来一块刚出锅的烤白薯,笑眯眯的就像慵懒俏皮的小狐狸,他令秦颓秋看的如痴如醉。

阮宁把那块白薯掰开两瓣,顿时有白色水汽从两人中间升腾起来,香甜软糯的味道扑鼻而来。两人就在大雪纷飞的冬天一起吃烫嘴的烤白薯。

是不必多说的安全感,是难以言明的暧昧,更是再也难得的小幸福。

阮宁死也想不到此刻这个男人,未来会那样绝情地摧毁他。

秦颓秋在梦里抱头痛哭,懊悔悔恨就像一波又一波的重浪吞没他的身体,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像魔咒一样在他脑中挥之不去,阮宁的音容笑貌,每个小小的细节像电影一样在大脑里上演。

他头痛欲裂,无力地抬起手,想推开曾经的自己,想现在冲过去抱住阮宁,现在,就是现在冲过去抱住他,一定不能撒手,他要亲口告诉他真相,他要道歉,他不求原谅,他只想阮宁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如果能重新开始,宁宁,我一定不会允许那些事践踏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真的有如果吗?

如果死亡能抹去这些痛苦,能代替他抹去他的错误,那么就让他死好了。现在的每时每刻,都是生不如死。他有什么权利活着?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亲手插到最爱的人的心坎子上!他只是一个卑劣、无耻的畜牲,毫无感情的、冷血的怪物。

他是感情里最低下的怪咖。

秦颓秋的梦境一直持续到他亲手把阮宁送上婚礼的那天。他在梦里吐出一口浓血,绝望地倒在地上,而另一个他就站在不远处冷笑望着他,像是在鄙夷现在的秦颓秋,竟然这么脆弱卑微。

记不清了,全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的天空很蓝。

再也无法的疼痛穿透进肌肤,最后窜进骨头里,连缝隙都不放过。他的心脏猛烈跳动两下,唤醒了陷入噩梦中的他。

他睁开双眼,只看见李良。

“秦先生,你终于醒了。”

“……”

“怎么样?梦到什么了?你的梦很重要,最好记住。可以更好地帮助你恢复正常心理。”

秦颓秋沉浸在痛苦和绝望之中,没有挣扎的力气,他蠕动干涩的双唇:“我想…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良的笑容突然褪去,“我想秦先生也不想再体验一次死亡的感觉吧?”

“你威胁我。”

“这只是我作为医生的其中一个职责而已。虽然手段强势,但绝对有效果。”

秦颓秋眼眸里绽出愤怒的火光,李良感到毛骨悚然,但他的愤怒转瞬即逝,下一秒,他对他笑了笑,眼底又变得深不可测。

“我想见阮宁。”

“住院期间,你无权见到你的亲人。”李良拒绝的很干脆。

秦颓秋暗自冷笑,好,那就比比是我的效果长,还是你的命长。

“我梦到了我和阮宁做爱。”他的笑容又带上些玩弄,“李医生,你怎么一脸吃惊呢?”

“并没有。我只是感叹,你终于准备向我袒露心声了。”

“只是没有阮宁,我很寂寞。听说贵院能满足患者的一切要求?包括性欲吗?”

李良的脸瞬间拉的老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都是动物,动物就需要交配。”秦颓秋挑了挑眉,“李医生,我看你就不错啊。”

……

气氛忽然凝固下来。

“什么…什么不错?!”

李良的脸色紫红,他彻底绷不住了,第一次被人当面调戏的滋味真不好受,意识到可能被耍了,他愤怒地站起来:“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嗯是……你屁股很翘。”

他的眼神带着毫不遮掩的色情的欲望,把他从头到脚浏览一遍。而他就像一个商品一样被审视着,李良咬牙切齿道:“我看你还需要冷静冷静。”

“那你滚。”

秦颓秋看着他远去的愤愤不平的背影,不屑一笑。

不管怎么说,李良最近都不会打扰他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颓秋和这里的精神病相处的极为融洽。

他是法医,他同时也对剖析疯子们怪异精彩的精神世界更感兴趣。

这里的每个病人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能在每个精神病患者的世界里进出自由的,只有秦颓秋。就连许多医生都注意到他,也会私下讨论病人百分之百信任秦颓秋的原因。然而他们讨论个一天一夜,说了几个小时的专业术语,最终得出的结论还是:

只有疯子才懂疯子。

疯人院也没太在乎秦颓秋的行为,任由他每天穿梭在各个病人的房间里和他们交流沟通。

不论医生什么时候去看他,他每天一定都是容光焕发,病号服的每个褶皱都熨烫的整整齐齐。

后来,秦颓秋从患有精神分裂的艺术家要来一把水果刀,用这把刀子从李良背后捅了五刀。

他向来说到做到,杀了他,他一定会杀死。

李良当天进了抢救室,至今生死未卜。

最开始保卫科没有当回事,只派来零零散散的一批人来治安,然而这批人最终都难逃秦颓秋的刀下。

他抢过他们的枪,当保卫科所有人匆忙赶来时已经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剩下一地猩红流动的血泼,血溅三尺,如同雨点般在空中绽放成盛开的花瓣,淅淅沥沥地落在秦颓秋的唇角,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抬起头,那张含着浅浅笑意的、布满血迹的脸上是一双泛红的眸子,疯狂自眼底喷薄而出,不是笑容能够隐瞒的。

“很遗憾,你们已被淘汰。”他轻声道。

秦颓秋血淋淋的刀子从袖口滑下去,“哒”的一声落到地上,清脆又刺耳。

他没有给他们多留一分反应的机会,他把时间把控的极为精准严格,不多一秒不少半刻,就在那一瞬间,他大步跨来,脚下是成群的肉体,此刻都成了他的人肉脚垫。

他将枪支朝上对着天花板,“砰——”

刺耳尖锐的枪声从耳边响起,震裂耳膜。枪口还在冒着白烟。

枪声一响,整个精神病院的精神病患者都像得到指令如箭凌风一般飞出来,几千人蜂拥而簇,仿佛海浪汹涌而上,他们欢呼雀跃着奔向秦颓秋的房间。

一时间卫生中心陷入动乱,而做到这一切还不到一个小时。

秦颓秋把这里当成战场,彻底杀疯了,毫无理智,只有无尽的快感和享受,腐烂的血液、新鲜的血液他都极其爱恋,贪婪地吸允着这里令人发指的腐臭的空气,他揉了揉鼻子,欣赏着这里的喧闹混乱。

动荡持续三个小时之久,是医院从未有过的失误。这次浩荡被电视台和报社争着抢着报道,记者们全部加班赶夜,他们称之为此次事件为——430秦生事件。

一级精神中心再也无法收留秦颓秋这个隐患,他当天便由警车专车送进警察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周五上午八点法院一审,最终的审判结果将会交给法律处理。

阮宁看着报纸上记录的一行行的文字,指尖由红转白,硬生生在纸上抠破一个洞。

他将报纸卷成一团,发泄般的扔进垃圾桶。

刚平静不久的生活又要被他破灭了。他本想借着陆憬的帮助安心进攻娱乐圈,下周就有一部新戏开拍,导演还说让他提前预备好,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

秦颓秋,他命中注定的克星。

“430秦生事件”不仅仅在A市传播快速范围广泛,更是惊动了北国内外。这成了人们饭后都会提起一嘴的新闻,全都兴致勃勃地蹲在电视前等待后续。

能把A市精神中心闹个天翻地覆的人是什么样的人物?

下周五一眨眼就到,这次出庭不仅邀请最顶尖最权威的电视台记者来现场实时报告,更是一场大规模面对全国观众的现场直播。法庭下座无虚席,挤满了观众,最后排站立的记者手举摄像机,满场的闪光灯,这仿佛不是法庭,而是新闻发布会。

“430事件”是一场性质极其恶劣的反社会事件。如今已是法治社会,可竟然还有人敢凌驾法律至上漠视法律,还是在A市这样一个繁荣昌盛的文明城市,如果不给人民群众一个准确的交代,A市的腐败猖狂将会暴露在全国视野之下。

但秦家绝非软弱之势,秦家能请到的律师绝对是出类拔萃的顶尖高手,他们为了今天已经准备了很久。

现场一共300多人。开庭那一刻,无数个闪光灯也在一瞬间爆裂开来,顿时犹如刺目的白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就坐在第一排最靠边的位置,一身黑色西装并不显眼,位置隐蔽隐秘。

随着法官的一声“入场”宣告。现场忽然寂静如坟,只有停止不断的闪光灯在闪耀光芒,秦颓秋由人押上现场,他自进门的那一刻,“咔嚓”声中,闪光灯亮个不停,是无声的沸腾鼎沸。

秦颓秋面色平静,目光扫视一圈,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他扫了一圈。最终他在第一排找到了他阮宁。

哥哥的眼睛,他永远忘不掉。

把阮宁的眼睛挖下来做成胸针,戴在胸前,这样他不管走到哪里都能骄傲地告诉旁人,这是我的哥哥。

开庭辩论时,双方律师的嗓音在空旷的上空中回荡不止,唇枪舌战十分精彩,观众甚至都不敢眨眼,因为在此刻没有一句话是废话,每一句话都能称得上是高潮。

表面一片祥和,实则暗潮汹涌。

秦颓秋站在台上,耳边的声音全然被他忽略抛到脑后,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阮宁就在我后面看着我。

半个月了。整整178天。他终于再次看见阮宁,他知道哥哥现在已经狠心抛下他了,甚至还会期待他出糗。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看见阮宁的那一刻,阴茎抬起了头,裤裆处鼓囊着一团凸起,凶猛大物摩擦着内裤已经露出前列腺液,湿漉漉都贴着面料。

阮宁现在一定穿了胸衣,因为他在产奶,他奶水很多,会不会浸透小内衣,在白色衬衣上留下一摊小小的水渍?如果别的男人会不会和他一起意淫他?他屄上还戴着那个阴环吧?

好想……好想把他屄上的环给现场所有人看一看。还有那个胸前的纹身,证明他是他他的私人占有欲,宣誓着主权。他的奶水会在夜里一次又一次的流到他的纹身上,滋养那抹红色越来越鲜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是一个淫荡的人。他心知肚明。即便没有他每天伺候他下面那个淫乱的小屄,他也一定会用跳蛋满足自己,想起来,他自慰的样子他还从未见过呢……

秦颓秋忍无可忍,他的手肘微微用力,铁铐顿时发出清脆声音,手腕被蛮力磨红了。在精神病院没少受折磨,手掌不如以前细腻,而是多了很多茧子。

这些粗糙的茧子足够把阮宁的屄肉摩擦到红肿充血,他想现在就砸开这个铁链,冲过去抱住阮宁,然后撕开阮宁的衣服,他想,他的暴虐是藏在血液里的,他无码克制自己强奸阮宁的心,强奸就是征服,必要时刻用上暴力手段,打到他服软,操进他柔软的淫洞里,把他压在法官的桌子上,让现场人看这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他要肏的他淫洞里的水止不住地流下来,骚水能淋湿整张手,再用这只手捂住他的口鼻,阮宁会眉头紧皱,翻着白眼,在窒息之前到达高潮,眼泪和口水流了一手,最终如同一个破布般瘫软在桌子上。他抱起他的身体,给他们闻他穴里的气味,一定是腥臊的,呛鼻的骚,还带着一股温气。

他就是阮宁的公狗,一条随时时刻都会对阮宁发情的狗。他只是这样想想就已经热血沸腾。

而阮宁此刻毫不知情他的想法。

他在想今晚回家吃什么。小龙虾最近为什么涨价了?还有油麦菜,再涨价快比肉贵了,以后不会吃不起菜吧?吃完饭看个什么电影呢……

法庭的进程越来越紧张,两边吵的不可开交,电视屏幕前的观众目不转睛,屏气凝神,已经快到宣布最终结果了。秦颓秋的律师明显占据上方。

这时候秦颓秋在想什么?一定会后悔吧!他会求饶法官申诉吗?

“肃静——!肃静!”

法官敲了两下锤子,也把秦颓秋拉回现实,他的阴茎此刻已经很明显地撑起运动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院宣布……”

“证人当庭所说证言及公诉人员当庭出示宣读犯人患有精神疾病等证言等证据材料,形式来源合法,内容相互印证,能够作为定案依据,本院予以确认,下面对本案进行宣判书记员:全体起立审判长:本院认为犯罪嫌疑人秦颓秋可依法比照给予减轻处罚,辩护人的相关辩护意见本院予以采纳。

“将判处秦颓秋一年有期徒刑,罚金十万元。”

锤子再次敲击桌面。

“如若不服判决,可在五日后申诉。犯罪嫌疑人,你可听清?”

秦颓秋的声音很平淡:“听清了。”他对这些并不关心。

但观众席却乱成一锅粥。

判决在五分钟后冲上热搜,险些炸了服务器。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护罪吗!?

这哪有公理可言?!

“你可还有话要说?”

他一直低垂的眸子缓缓抬起,那双眸子在灯光下只剩下黑色瞳孔,如墨深邃莫测。他勾起唇角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亲爱的法官大人,我想在临行前再见我的妻子最后一面。”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沸腾起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开展了激烈的讨论。

妻子!?

他的妻子会是谁!?

坐在他身后的阮宁身体也猛地一颤。

他僵在原地,扭头时碰上秦家人的目光。台下一排排坐姿考究的精英人士,如狼似虎,仿佛要把他连皮带肉扒了吃光。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露骨、恶意、冷漠,阮宁双腿一软,他怕他站起来下一秒会跌在地上。

“你的妻子?她可在现场?”

“当然。”

秦颓秋由警察押着下台,他脚上还套着粗长的铁链,行动不便,每走一步铁链都会笨重地随着挪动一寸。

他朝阮宁一步步走来,威猛硬挺的身影挡住他眼前所有的光影。

阮宁强忍着惊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他。他安慰自己也许他的目标不是他,也许裴欢欢也来了。也许……总之不能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

闪光灯随着秦颓秋的身影一直转换着位置,最后落到阮宁身上。

阮宁的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想逃开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他牢牢锁住喉咙,被铐住的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颈,没来得及开口,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他狂野妄大地掠夺他嘴里的呼吸,舌尖扫过他口腔里的每个细节,啃咬着阮宁饱满的唇,他如一头饥渴的狼,吻的热情浓烈,吻的毫无章法,吻的温柔霸道,要把阮宁吻的窒息。

他咬破他的唇,顿时一股铁锈味弥漫进二人的口腔。

记者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咔擦”一声,一个“举世闻名”的锁喉吻照片登上了头条。

阮宁一把推开他,舔了舔嘴上的血,脸色由红到紫,他咬着牙根骂道:“发情也要分时候。”

“好。那我们一年后见。”

谁叫阮宁的名字一直在他心上呢?

这个血吻,他只是想让他记住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颓秋进监狱的这段时间,阮宁从秦家把常鸿接回自己家了。至于秦软和秦宁,他偶尔也会去探望。

孤零零的家里多了一个小人儿陪伴,也是一件美事。阮宁又回到以前的状态,每天给常鸿换着花样做饭,接送他上下学。他想尽自己最大可能弥补他在他生命力缺失的这段时间。

阮宁目前只有两个目标:做一个好爸爸和挣很多钱。

只有挣很多钱才能给自己更好生活,他可以趁自己还有几分姿色时进攻娱乐圈。至少要在社会上有一片立足之地,要站稳脚,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不停奔跑才能保持在原地。不然他只会像曾经那样被人践踏凌辱,他不能再重蹈覆辙了,他要变强,要强大到让任何人都不敢靠近他。

这样能更好地给他的孩子们一个家。孩子们绝对不能交给秦家抚养,那是一屋子神经病。

陆憬偶尔会来他家找阮宁,每次来都会提着两个大购物袋,一袋是买给常鸿的零食,另一袋是阮宁爱吃的水果蔬菜。

有时阮宁坐在沙发上陪常鸿玩拼图时,会偶尔往厨房那边瞟两眼。

还记得陆憬第一次下厨是给他做的红豆粥,他告诉他:我也许不如秦颓秋做饭好吃,不如他细心周到。但是为了你,我可以学,秦颓秋能做到的我都能。除了他对你的伤害。

那段时间阮宁常受梦靥折磨,因为那次轮奸,他对男人有极大的恐惧。陆憬陪着他一起住,但会住在隔壁,绝对不越界。

常鸿也很喜欢陆叔叔。

他甚至有过一丝动摇,有过和陆憬确认关系的冲动。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他不能耽误陆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想过,像陆憬这样优秀的男人,到底看上他哪里了?但是此刻都不重要了,不管他图他什么,给他就是了。话又说回来,陆憬能图什么?图他一穷二白还带仨娃?无非只是图他的身体。

而阮宁在陆憬身上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么点。

陆憬也很喜欢小孩子,他时常能和常鸿玩到一起去。每次陆憬要来的时候,常鸿都会开心到整夜睡不着。相比之下,常鸿对秦颓秋就冷淡多了。

如果不是秦颓秋告诉他真相,阮宁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竟然是常鸿的亲生父亲。

吃过饭后陆憬在厨房刷碗,阮宁则哄常鸿睡觉。今天玩得太累,他只讲了两个睡前故事就把他哄睡了。

阮宁蹑手蹑脚地走下床,给常鸿掖好被角。

客厅。

陆憬刷完碗坐在沙发上刷微博,电视机关上后客厅里静的吓人,连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他面色平和,茶几上摆着一大盘深红色的车厘子。是刚洗过的。

“怎么没开电视?”阮宁笑盈盈地走过去。

“不用了,一会我就回家了。”陆憬连忙挪了个位置给他,还把车厘子推给他,动作略显拘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穿着灰色真丝睡衣,他坐过来时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更浓了,陆憬更能确认这是他身上的味道了。像小苍兰,很妩媚很忧郁的怨香。这套睡衣外露出一截纤长雪白的颈子,还能看见细小的青色血管。

陆憬看着阮宁拿起一颗车厘子,张开嘴时隐约露出艳红的小舌,饱满的樱桃在他齿间啃咬下炸出汁液,吃完还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汁液。

那种隐藏很深的媚劲儿又出来了。

过了一会,阮宁看向他:“今晚你别回去了。留下来吧。”

陆憬点点头,又不是第一次住了,只要他需要他,他一定不会拒绝。“好,我住隔壁。”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兴奋地开口:“我差点忘记跟你说,我把你的照片给董导了,董导说可以让你试一下镜。不过是男二号。”

阮宁一瞬间怔住了,然后露出惊喜的笑容,“真的吗?!”

“嗯,好好把握。有不懂的多问我。”

“谢谢你,陆憬。真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顺利。”

陆憬看到阮宁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后,他也情不自禁,心底暖了很多。

“你要是真感谢我,下次我开全国演唱会的时候你来我现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乖巧地点头,“嗯嗯!不过陆总的演唱会门票可不好抢呀。”

他无奈道:“傻瓜,我给你。”

“我这算不算走后门?”

“你说呢?”陆憬宠溺地看着他。

小宁,在我的世界里,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一张演唱门票,一张情书,一张结婚证……我想每一张都能有你的参与。

两人洗过澡后就各自回房间睡觉了。陆憬就睡在阮宁的隔壁,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他能隔着墙听见阮宁咳嗽的声音,上床拖鞋的声音,还有翻身时床“咯吱咯吱”响的声音……每一个声音都在证明一个事实:

他们挨的是多么近。

陆憬忽然想起方才在客厅时,阮宁吃樱桃的画面,那猛烈的妩媚险些扼杀他的喉咙,那种快要窒息的美,让他惊心动魄。

他再也无法忍受,反正阮宁就在隔壁,只要想肏他,随时都可以。但他不能,阮宁短时间内不会接受性爱,他只能自己解决。

陆憬把阴茎从睡裤里掏出来,他躺在床上快速地撸动着,粗喘从嘴里溢出,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拿起床前的手机,打开相册熟练地找出阮宁的照片,那是张阮宁围着粉色围裙做饭的照片,纤细如柳的腰肢下却是肥软浑圆的屁股,浅蓝牛仔裤紧紧地裹着他臀部的轮廓。那天他穿的很时髦的衣服,但穿在他身上却显得太过妩媚低俗。

如果一手捏在他屁股上,想必还会有很多白乎乎的肉从指缝溢出。

他看着这张照片,呼吸更加急促,以至于忘记自己没有锁门。

就在这时,阮宁轻轻推开他的门。

陆憬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那种想射却射不出来的感觉又来了,折磨的他心痒。

他忍得嗓子都哑了:“怎么了?”

阮宁打开灯,橙色灯光打下来照亮房间时,两人才看清对方的模样。

陆憬平躺在床上,坚硬的胸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手里摸搓的是粗长狰狞的阴茎,此刻青筋在皮肉下兴奋地跳动着,阮宁知道,这是快要射了。

“你……”

陆憬咽了咽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灯光下,阮宁的身体如暖玉般无瑕美丽,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蕾丝上衣,镂空的设计隐隐透出胸前两颗小巧的紫红乳头。身下是一条紫色丁字裤,紧紧勾勒着他的臀肉,那可怜的肉屄快被丁字裤勒瘪了,布料正勾进他敏感的阴道里。

“阮宁,我忍不住。你快回去。”陆憬的眼睛泛红,他小腹袭来一团更猛烈的火,忍得十分痛苦。

“不用忍……”

阮宁轻声开口。

他温顺地爬上他的床,桃花眼里浸泡的满是湿漉漉的情潮,“让我帮你吧。”

陆憬震惊地看向他,“你的身体,可以吗?”前段时间他很抗拒接触,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主动。

阮宁用舌头舔了舔他的龟头,舌尖在顶端一直绕圈打转,紧接着,他张开嘴将陆憬的整根阴茎吞进嘴里,一下子捅进他喉咙里,撑的他满嘴都是。

陆憬顿时爽的叫出来,不得不说,阮宁的口技一直很好。

不止口技,床技也是。

他摁住他的头轻轻向下,阮宁吞咽的更深了,喉咙被撑的泛痛,阮宁的眼眶通红,抬起头时已经落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弄疼你了吗?”陆憬眉头紧皱。

阮宁摇摇头,他嘴里已经麻了,但陆憬依旧没有射精的兆头。他舔了舔嘴角,慵懒色情的像一只随时会挠人的猫咪。“用我的奶子。”

说罢,他解开蕾丝上衣,袒露出一大片赤裸的胸膛。他白的发光,两个奶子因为哺乳期大了不少,乳头还在淅淅沥沥地掉着奶水。

只是胸前的“秋”字,看起来太刺眼。

注意到陆憬的视线,阮宁有些不自在地捂住纹身,“是他强迫我纹的……”

“没关系,挺好看的。但是如果你有时间记得洗掉它,不然以后拍戏也麻烦。”

陆憬已经很内敛地表达他想让他洗掉纹身的想法了。阮宁自然能听懂,他点点头,但是就算陆憬不说,他也会洗掉的。

阮宁举起他两团刚好可以一手握住的雪白双乳,让那狰狞可怖的阴茎挤在他两团娇美的奶子中间。

青筋密布的黑紫色大物被滑腻的奶子紧紧包裹着,衬的阮宁的肌肤更加柔嫩美丽,仿佛吹弹可破的剥壳鸡蛋似的。

这时候再看他胸前的红色“秋”字就没那么讨厌了。毕竟阮宁就在用这个带着纹身的双乳卖力地伺候着陆憬,表情淫荡妩媚,时不时还用手指在自己产奶的乳尖上划算摩挲,他满脸香汗,脸蛋白里透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陆憬一种霸占别人老婆的背德感。但就此刻而言,这个纹身的确证明了阮宁还是别人的私有物。

可是此刻别人的私有物,别人的人妻,主动爬上他的床来伺候他了。

阮宁不停地摩擦着自己的大腿,幻想着一会这个大物肏进来时的爽感,他迷离地看着他,哭唧唧地说:“陆总…下面,好痒。”

阮宁自从生过龙凤胎后,还一直没有过性生活。没有男人滋润的夜晚,每一天都很寂寞。他用过黄瓜、茄子、跳蛋,甚至是矿泉水瓶,把能试的全都试了一遍,可他的屄洞就像贪婪的小嘴,永远吃不够。只有男人的阴茎才能填补最深处的寂寞。

陆憬只是揪了揪他的乳头,奶水顿时喷了他一手,他震惊地看着自己一手的奶,“你、你下面恢复的可以了?”

阮宁自顾自地点头,“早就可以了。”

“好。趴上去吧。”

阮宁连忙趴在床上,双腿大开,宛如一只发情的母狗,奶子压在身下已经变形了,奶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浸湿了床单。

陆憬还在找避孕套,迟迟不肯进来。

“不许戴套。”阮宁软软地命令他,“必须射进来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必须射进来。这几个字不管对哪个男人来说都说致命的诱惑,陆憬的最后一丝理智全都抛之脑后,眼前只剩下阮宁还在一直摇晃的屁股。

白花花的肥屁股。阮宁在没生龙凤胎之前还没有这么性感,生过孩子后,屁股上的肉松了不少,也丰腴了不少。

“啪——”,陆憬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

下一秒,他的阴茎已经顶开层层花瓣肏进去。

“嗯唔——!!”

阮宁的七魂六魄都快被撞没了,呻吟声从嘴里泄出。

已经快一年之久,这个生育过孩子的窄地,如同肥沃的土地,终于有人再次蹂躏侵入。

陆憬的阴茎被他饱经性爱的阴瓣密密实实地包裹住,他每次用力顶胯都能肏进最深的地方,阮宁意识模糊,仿佛漂上云端,感觉自己要被捅穿了,他的十指绵软地抓住床单,抓的一团皱。

终于再次和心心念念的男神上了床,陆憬暗自发誓,今晚一定要把他操到死为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转眼间阮宁进入剧组已经有八个月,也被导演骂了八个月。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他的第一部大荧幕作品,也是第一部一脚踏进娱乐圈的电影。

圈里人都知道他是靠着强硬的后门挤进来的。别人辛辛苦苦十几年才能得的一个角色,他只需要陆憬的一句话一个点头就能顺理成章地顶替他们的位置。对他都十分不满。

阮宁不是科班出身,一面对镜头就像块木头,直接影响了整个剧组的拍摄进程。

如往常一样,他下班后就和陆憬一起去了超市购物。

陆憬和他在同一个剧组,碍于他的面子,其他演员还不会太明显地针对阮宁。如果这次没有陆憬一直陪着他指引着他演,恐怕他早就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晚饭想吃什么?”陆憬从货架上拿起一袋饼干在他眼前晃了晃,“吃吗?”

他们逛街的时候都是静快准,尤其是陆憬,要装扮的严严实实的,就怕被人认出来太麻烦。至于阮宁,目前还只是一个素人。

“吃。”

陆憬注意到阮宁今天的低落,他侧头担忧道:“不开心吗?”

阮宁叹了叹气,“我感觉自己…可能真的不适合这条路。不光外人都这么说,我自己也感觉不适合…”

陆憬只是笑了笑。“不想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倒没有。”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外人的评价终究只是评价,不想听就捂住耳朵。不要让你的敌人称心如意,他们只不过是想通过一张嘴就让你输。”

陆憬摘掉口罩,露出英俊的面颊,他俯下身吻了吻阮宁的额头。温热柔软的唇覆在他清凉的肌肤上,像是在用这种方式给阮宁鼓励。

“不管怎么样,我都站在你这边。”

阮宁的睫毛小幅度地颤了颤,内心涌起一股细小的暖流,瞬间就温暖了他冰冷疲惫的四肢。

自从和陆憬在一起后,阮宁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是陆憬让他知道和正常男人谈恋爱的滋味,更是他让他明白一个道理:最好的心理医生是一个有耐心的爱人。

以往阮宁从来没思考过“正常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长期生活在秦颓秋的阴影之下导致他的三观也跟着扭曲畸形起来。他能感觉出来,陆憬一直在试图拉他出来。

就像陆憬说过的:别怕,宁宁别怕,我拉你一把。

他真的把他拉出来了。

在一段健康的恋爱关系里,双方平等,互尊互爱,给对方保留得体的私人空间。做对方背后坚强的后盾。

这才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掠夺、霸占、权衡利弊,从来都不是爱。那只是以爱之名的剑,戳中对方最软的心窝。

“谢谢陆总。”他笑眯眯地说。

“哈哈,那你今晚做饭好不好?我今天有些累。”

陆憬在他面前不会隐瞒不会伪装。他也会通宵打游戏,喜欢睡懒觉,不爱做家务……这些看似是缺点的特征,却在切切实实地向阮宁证明他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在他面前坦诚的男人。于是慢慢的,缺点也变成了优点。

他不会像秦颓秋那样给自己树立人设,以便用这个人设靠近他,在他最信任他的时候,背后狠狠地捅他一刀。

“好。那我去买菜,你先在这边挑点零食。”

“嗯,注意安全。”

超市的青菜区全是大爷大妈,闹哄哄的。阮宁抢不过他们,最后只能买了点剩白菜。

排队的时候周围全是人群,人挤人,大家都挤在一起。阮宁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蹭的他出了一身热汗水。

他用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独身一人买菜开始,这个人就一直跟着他。但是每当他回头时去看时,那人却又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大群买菜的大爷大妈。

阮宁暗暗想,也许是最近压力太大,回家要吃些缓解精神的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面还有很长的队伍,又找不到陆憬,他连手机都掏不出来,后面那个人还一直顶他,阮宁有些不耐烦地朝后道:“你别挤了!”

现在正是夏天,他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蓝色背心,两团嫩乳紧紧地贴在前面人的后背上,他小巧饱满的奶子被挤压的变形,来回摩擦的身体使得乳头敏感的红肿起来,颤粟着挺立起来。

阮宁尴尬地后撑着身体,却不想后面人的手却不老实,一把盖住他的屁股,手掌不老实地在他臀肉上画圈揉捏,捏成各种色情的形状。

不敢回想的记忆又涌上脑海,他脸上的血色“唰”地褪下去了。哪怕是夏天,全身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刺骨的冷。

“你再不松手,我报警了!”

“阮先生,好久不见。怎么变凶了不少呢?”

这个声音很熟悉,但阮宁实在记不起来了,他刚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男人的手指忽然抠进他的菊穴,阮宁膝盖一软重心不稳,软扑扑地倒下去。

“你尽管喊,但你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下面有个环的事实吧?”

说着,男人的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臀缝,用力一顶他紧闭的大腿内侧,手指熟练地找到他阴蒂的位置,那个小小的阴环果然还在,把裤子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阮宁像蹲马步一样站着,拳头攥的指骨泛白。他脸上的冷汗流进双眼里,这是那次强奸后的创伤后遗症,这使他下次再遇到相似遭遇的时候会呼吸急促、紧张、痉挛…满脑子的恐惧使他的身体迅速僵硬,做不出任何动作。

“不…你到底是谁?!不要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你湿的好厉害。对一个陌生男人也能湿吗?秦颓秋进监狱的这些日子你没找过男人满足自己?你为了他还真是守身如玉……嗯,不在这里那可以去我家?你一晚上多少钱,我听外面说,你一晚上五十随便玩,你真是个便宜货。”

“混蛋!”

“你下面的环,是我给你戴的。记起来了吗?”

阮宁瞳孔一震,“是你!?”

男人手下一狠,忽然手肘用力,硬生生地扯住那环下拉,阮宁的整个阴道随着撕扯的动作下垂,他痛到弯下腰,“好痛…求你,松开我。”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和我回家陪我睡觉。第二,被我扯下阴环,到时候你的阴蒂八成也废了。以后伺候你的金主,下面这么丑他们还会喜欢吗?”

阮宁面色苍白,冷汗浸透上衣。那些莫须有的传言从未停止过,就像一阵风,越传越快,越传越多。他咬住嘴唇,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我不是卖的。我不是。”

男人轻笑一声,“怎么证明你不是?我看……”

他的话还没说完,人群中忽然传来轻微的骚动。

阮宁此刻已经进入深度创伤状态,外界发生一切他都听不到、看不见,眼前只有雾茫茫的夜色,昔日发生过的悲剧又在他面前走马灯似地重新上演一遍。

以至于身后的男人突然倒下时,他都还毫不知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茫然地看着人群,冷汗浸湿睫毛。他的眼睛又酸又痛,耳边的声音模糊又慢钝,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海浪才传进耳朵里似的,他惊恐胆怯地望着围观的众人,做不出任何动作。

他缓缓转过头去,看见刚刚还在猥亵他的男人此刻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肩膀上被人插了一根极小的针管。

是谁?

是谁在他帮他?

阮宁冲出人群急切地寻找那人的身影,穿过一层层货架,一波又一波人,可是迟迟不见那人的踪影。

下体传来撕裂的剧痛,他轻轻皱了下眉,失落地转过身时,和正朝他跑来的陆憬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在这里?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着急吗?”陆憬满头大汗,领带松垮垮地系在扭巴巴的衬衣上,透出骇人的狼狈。

阮宁的眼泪夺眶而出,他嘴角向下,委屈地倒在陆憬怀里,泪水滚滚而下,打湿了陆憬的衬衫。

“你怎么才来呢…”阮宁的声线颤抖,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陆憬,我刚刚,刚刚……我……”

陆憬的心脏“砰砰”直跳,他嗓音干涩沙哑,“发生什么了?不想说可以不说,小宁,不想说可以不说的。我们回家。好吗?”

他怕。他怕阮宁是又遇见了那些事。可是阮宁现在的症状和反应就是很久以前的病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会跟着他一起痛,一起怕。他只能紧紧地禁锢住他,把他抱在怀里,给彼此不留一丝间隙,能尽最大的力气让对方感受到温暖。

那些事,阮宁忘不掉。

他自己都唾弃自己的身体,更何况陆憬。

其实也没什么,只要陆憬不嫌他脏就够了。

阮宁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是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安慰自己。

他从陆憬怀里抬起头,泪珠挂在脸上,如同一直晶莹的小猫,刚哭完的声音还很软和:“好。我们回家。”

他擦了擦他的眼泪,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了他肩膀上,他从头到尾一直是搂着他的肩出去的。

这时候,狗仔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爱人最重要。

他们亲昵地靠在一起,两条影子仿佛融为一体。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身后,有一个人正一直跟随着他们。

巨大的身影快要把他们笼罩在印象之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爸爸,我现在是我们班的班长啦!”

放学回来的常鸿显得异常兴奋,穿着中心小学新发的蓝色校服,跟在阮宁身边一蹦一尺高,开心的手舞足蹈。

阮宁牵起他稚嫩的小手,温声道:“鸿鸿好厉害呀。怎么样,一年级累不累?”

常鸿摇摇头,身后的书包松松垮垮地掉在屁股上。“不累!就是书包变重了。”

“明天爸爸给你换一个新书包,喜欢蓝色吗?”

“我喜欢蓝色和红色……哦对了爸爸,今天没有作业呢。”

“为什么呀?”

“因为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嘿嘿。”

“那要和爸爸一起做饭吗?”

“好耶!我给爸爸洗菜!!”

“真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接常鸿放学的路上,阮宁和他边走边聊,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拉的长长的,一大一小,一长一短,仔细看,就像一颗大树下依偎着一株刚发芽的小草。

阮宁低头望着蹦蹦跳跳的常鸿,眼神温柔眷恋,迟迟不舍在他身上挪开。这是他的第一个亲生骨血,他会用“爱”和“恩慈”灌满他的心脏,让他在一个健全的家庭环境下成长。

他给他一个家,给了一份独一无二的幸福。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进了百合苑。阮宁提着一大袋蔬菜和水果,颤颤巍巍地走出电梯。生完龙凤胎后的身体状况远不如以前,他叹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热汗。

常鸿还在一旁给他叽叽喳喳地讲故事,但到家门前时忽然就停住了。

阮宁也看见了,他一瞬间愣在原地。

“爸爸…好多花…”常鸿震惊到音量都不自觉变低了。

放眼望去,1301的门前堆积半个门高的花束,均用精致繁美的袋子包装起来,有蓝色妖姬、黑色蔷薇、红色玫瑰……

剧烈呛鼻的花香隔着老远就闻见了,整个楼道都是各种花香混淆到一起的腐败的味道。

常鸿指着那些花,用稚嫩的童声数着:“1、2、3……14、15……”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的视线随着他的指尖移动,每略过一行都会心惊胆颤一次。

“35、36……56、57、58……”

“71、72、73……84……”

“91、92、93……”

常鸿咽了咽口水,“97、98、99。爸爸,99束花呢!”

这不是九十九朵玫瑰,是九十九个捧花,整整淹没半面大门,把门口堵塞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

阮宁的脸色沉下来。

他似乎能感受到身后一直尾随的那个人已经燥热起来了,如同猛兽般粗重炙热的呼吸仿佛就在他的耳侧,猩红可怖的眼眸神魄正紧紧地黏着他的背影。就似黑暗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气势汹汹地猛袭而来,要把阮宁连皮带肉焚烧成灰烬。

阮宁还没从没碰见过这么阴魂不散的人。他径直走向前去,定住脚步细细打量起来一团团花朵,都是盛开妖冶的花儿们,挑不出一丝瑕疵。

下一秒,他忽然抬起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朝那一面的花朵狠狠一踹。

粗糙的鞋底子将它们踹开,大片花朵都倒在楼道里,七零八散,滚的到处都是。辛辣刺鼻的汁液自他鞋底在地面留下深色的痕迹,仿佛血痕一般。

常鸿睁大眼睛,“爸爸,为什么?”

阮宁一言不发,只是牵起他的手把他拉进房里。只听“砰——”的一声,他合上了门,剧烈的声响使地面都在震动。

客厅死寂沉沉的。

“怎么了?你不开心吗?”他扯了扯阮宁的衣袖,试探性地询问。

“没有。”阮宁长舒一口气,“我只是不喜欢给我送花的那个人。”

“好吧,那爸爸不要不开心啦。你还有我陪着你呐。”说着,常鸿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柔软芬芳的小腹上,“爸爸,你好香。”

常鸿笑着抬起头,露出一颗小虎牙。孩童的笑容稚嫩纯真,每次都能很真诚地打动阮宁,心上的灰霾也一扫而散,只剩下心尖尖上的柔情和温暖。

阮宁的手指在他毛茸茸的头发里穿梭着,“好,有鸿鸿是我的幸福。走,我们去做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笑眯眯地点点头,书包随手一扔,“好耶!!”边欢呼着边抢先一步进了厨房。

阮宁今天晚上睡觉都提心吊胆的,搬着被子去常鸿的房间睡了。常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能感受出来爸爸的恐惧,依偎在他臂弯里安静地陪着他。直到听到他的心跳不再逐渐平稳他才安心睡下去。

半夜十二点整,阮宁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浸透被褥,身上又黏又冷。他打开卧室台灯,看向了客厅。

黑漆漆一片,那扇大门沉默在夜色中仿佛一尊千年古佛,不笑不语,浮着一层薄薄的夜雾。

门外的那个人一定还在。

阮宁想到他的脸,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门,还会被锯开吗?

阮宁一夜未眠。他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稚童,他拥有和秦颓秋一样硬朗英挺的骨骼轮廓,相似的眉眼,阮宁就像看见小时候的秦颓秋,但他们唯一不同的是:常鸿有一个健康的童年。

秦颓秋没有。

他是从一片废墟里长大,无依无靠,如同漂泊的野草。堕落成瘾,自生自灭。是被社会抛弃的蛆虫,人人都能践踏两脚的孤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在废墟里漂泊十多年,始终如一,躲在阴暗角落里,任由内心邪恶的种子在发芽。

除了阮宁,他还能依赖哪一个?

阮宁开车把常鸿送到学校后,准备先回家补一个回笼觉。下午还有一个电影宣传发布会,这是他首次展露在公众视野下,要十分珍视第一次机会。

地下车库。

阮宁穿上外套从车里出来,这里正对出口,凉风拍在脸上凉嗖嗖的,一股穿透进骨子里的阴森笼罩四周。他不禁加快脚步。

急促紧张的脚步声在地下车库显得更加清晰,甚至能想到脚步声的主人此刻有多么慌乱。

“哒哒哒……”

他猛地探出身去,却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和男人撞了个满怀,阮宁看见他的脸,顿时双腿无力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满刑释放的——

秦颓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颓秋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对面。他穿着一件褪色的皱巴巴的黑色长衣,身材高大威猛,阮宁的体型被他衬得娇小纤细,楚楚可怜。

一年未见,他剪了板寸,头顶有新长出来的青茬。寸头后,他整张脸都毫无遮挡,轮廓凌厉硬朗,刀削般的五官浓郁又狂野,充满视觉攻击力,如同水墨重彩的国画,艳美锐利到极致。

分明是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俊脸,但因墨眸太过犀利,再加上阴郁消极的气质,反而让人惊心动魄。一看就知道是刚从监狱出来的黑社会老大。

阮宁小心翼翼地后退着,“你,你别过来…”

秦颓秋的眸子即可软下来,“宁宁,你别怕,你想我吗?”

说着,他朝他头顶伸出手,阮宁猛地后退,撒腿就跑。

但秦颓秋190公分的大个子,只需要迈一步就能抓住他的衣领,下一刻,阮宁就跌入他的怀里。

他自阮宁身后拥抱住他,双臂紧紧地缠绕着,仿佛要把他糅合进自己身体里,从骨头、到胸膛、肌肤、心脏,每一根发丝,都要和自己的身体镶嵌在一起。他狂热又疯狂地禁锢着他,下巴垫在他头顶上。“哥,宁宁,阮宁…宁宁。”低沉温热的呼吸如同魔咒在周围缠绕。

他实在是太想念他,那种想念已经逐渐衍变成刻进骨子里的一种信仰。

“哥,别动了,你别怕,让我抱抱,我就抱抱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不想我,但我想你。”

“不要怕,不要怕。”

“我的心肝儿,宁宁……”

阮宁就像一只飞跃他指尖上的热烈的蓝色蝴蝶,他会停留会休憩,会扇动娇美的翅膀施以花粉蛊惑他。但他同样会扇动翅膀飞走,秦颓秋抓不住他了。

没有蝴蝶的圈养,他要怎么活。

“疼。”

阮宁额头冷汗密布,秦颓秋的力气野蛮粗鲁,用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让他的骨头咯咯作响,疼到疼只能咬牙坚持。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别说挣扎了,连手指都动不了。

秦颓秋闻着他脖领上的芳香,伸出舌尖舔了舔,他自顾自道:“哥,和我打一炮,行不行?”

“让我肏肏,求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用带着小胡渣的嘴唇和下巴蹭进他颈窝里,恳求中带着娇软,用撒娇的语气说的却是那些丧尽天良的话。

“就打一炮,行吗?”

秦颓秋又问。

“松手,你松手!我叫你松手你听不懂吗——!!!!”

阮宁突如其来的反抗把沉浸在幻想中的秦颓秋叫了回来,他心脏猛地一颤,险些吓出魂,手臂也松了不少,阮宁就这个时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他注视着他的眼眸,“也许在今天之前,你和我还有我一层兄弟的关系。但是今天,我们,一丝关系也没有了。听懂了吗?”

秦颓秋的呼吸急促起来,“哥,你怎么又生气了?我刚刚是瞎说的,我混蛋,我畜生。你别当真,我,我其实就想去你家,和你吃顿饭,可以吗?”

“你觉得可能吗?”阮宁冷冷地嘲笑道,“那些花是你送的吧。一个垃圾桶都盛不下。”

他微微皱眉,眉眼间闪过一丝失落和脆弱。“你不喜欢吗?”

“我只是不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一字一句地说。

他扒开自己的上衣,“哗啦”一声,衣料在空气中碎了一半,袒露出一大片白的刺眼的肌肤,在两团嫩乳间,他指着这个地方说:

“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你的纹身还在不在吧?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表情。我上个月就把它洗掉了,秦颓秋,看清楚,我现在全身上下都和你没关系了。”

秦颓秋仿佛丢了魂儿似地楞在原地,那个夜色中摇曳的红艳艳的“秋”字,已经消失了。他甚至想挖开他的心脏去里面找到它的存在,阮宁的冷笑更如一把利刃,把他伤的遍体鳞伤。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和他没关系了。

“我和陆憬在一起了,我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秦颓秋的笑容牵强又苍白无力。“祝你幸福。”

“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可以住进你家给你做饭吗?我保证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应该不会做饭吧?我可以替他伺候你的。”

阮宁一脸不可思议,“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好不好笑!”

他连忙改口,“我只是放心不下你。”

“秦少爷。首先,你那些三脚猫厨房功夫,任何人都可以替代你。其次,你有时间在我这里犯贱,不如想想怎么陪你的老婆。你别忘了你是有妇之夫。”阮宁冷声道:“我劝你洁身自好。”

“我会和她离婚的。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秦颓秋语气恳切,句句真实。为了联姻为了政治,为了一切一切……但是这些在现在都不重要了。

他不能再辜负他了。

“好,那祝你幸福。”

阮宁打心底释怀了,秦颓秋是不是真的离婚,他真的不在乎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南茜会所。

这里是欲望的城池。迷幻迷离的灯光下,强烈的鼓点刺耳喧嚣。年青男女在舞池中央舞动摇摆,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连红酒都绽出迷人的光彩。

秦颓秋冷漠地穿梭过人群,一身正装与这里格格不入。他已经找了裴欢欢两天,家里迟迟不见她的踪影,手机还连续关机。不管怎么说,就算没有感情,作为她名义上的丈夫,他还是有权利见到她人的。

他推开一间包厢的门。

顿时一股子烟酒呛鼻地扑来,烟雾缭绕之下,如雾浓郁的夜色中绽放出蓝紫色灯光。他拨了拨烟雾,只听一个妩媚上挑的女声传来:“谁呀?”

仔细去看,裴欢欢就坐在沙发C位,穿搭极简,白衣黑裤,骨架硬朗,瑰丽中透出浓浓的英气,一头黑发披散腰下。一脸玩世不恭。

宽广的肩膀左右各揽着一个漂亮女人。沙发后面围着一群身材火辣性感的卷发御姐,缠着她的身子向前索吻,还有人伸出舌尖舔舐她的脖颈,有人趴在她的胸口热情地挑逗着她的内衣扣……

见到秦颓秋突然进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猛地看过来,一双双狭长妩媚的眸子如同一条条危险的蛇,警惕冰冷,犹如传闻中的美杜莎般致命。

秦颓秋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因为童年的经历,他一如既往的恐惧女人。

“欢欢,这是谁啊。”

“哪来的傻大个儿,噗哈哈哈老婆,他是不是来找你的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欢欢戴上眼镜,定睛一看,挑了挑眉,“你怎么来了?”

秦颓秋面色如常,走到她面前,刚想开口说话,却看见她两颊上鲜红的口红印。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刮去胭脂,香味扑鼻而来。

“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就在这说呗。”

“不行。”

她叹了口气,“麻烦死了。那你们先出去吧。”说罢,她轻轻挥了挥手,女人们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嘴里嘀嘀咕咕的,满是埋怨他的话。

秦颓秋等人们都走干净以后,他坐在她的对面,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离婚协议书。

他把它从桌子上轻轻滑过去。

“我们离婚吧。”秦颓秋平淡地说。

她一口酒吐了出来,“…什么?你疯了吧秦颓秋!当初我们婚前约法三章,各玩各的谁也不管谁,怎么突然就离婚了?就因为我外面找女人?!有病吧你!”

他沉默,良久,蠕动双唇,语气柔软下来:“和这个无关。欢欢,你是我唯一的女性朋友。你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我和你离婚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盯着她问:“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自己。我喜欢阮宁,我放不下他。我不能对不起他,更不能一边追求他一边和你在一起。这对他来说,很不公平。”

裴欢欢气极反笑,“你这是上演的哪集痴情戏?把你送进精神病院,连孩子都抛下不管不顾,你跟我说这是爱?这种人你爱得起吗?你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别犯贱行不行。”

“是我对不起他在先。”

裴欢欢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反驳他好。抱臂坐在他的对面,冷眼打量着。

每当秦颓秋提起阮宁时,连腰板都软下去,没了精神气后,全身透出糜烂不堪后的软弱懦弱。哪还有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生气勃勃,男人一旦没有了主心骨,多帅的脸都只是陪衬而已。

“哦。所以你和我离婚以后想和他结婚?你们是乱伦,知道吗?”她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希望你及时调头,这也是对他的一种尊重。”

对于裴欢欢来说,她结婚首选的对象只有秦颓秋。因为只有他能容忍她在外面这么疯玩,像他这么佛性的男人真是百年难遇。

虽然说他是一个神经病,但他这个病对她来说疯的刚刚好。每天陷进自己的世界里,整颗心都写满了阮宁的名字,其他的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浮云。他对她的身份一直感到很突兀,但又很平淡,她甚至觉得她把女人带回家当着他面做爱,他都只会点头微笑。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只在乎一个人,一件事。并且全是和阮宁有关。

“我同意和你离婚。”她说,“我留不住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

“不过我现在不能签。我们的婚姻是涉及两家政权交涉,不能轻易断开。你和秦叔说了吗?”

“早晚会说的。”

“协议书先在我这里放着,过两天我就给你。”

“好。”

裴欢欢点起一根烟,火花拥簇在夜色中十分明亮。她吐了口烟,神色清爽,“你和我离完婚想干什么?想过没。”

她看向他。他的眼眸清澈见底,毫不掩饰的真诚。像是想到什么,他勾起唇角,轻轻说:

“想给他做饭。”

她一口烟差点呛死,憋的满眼都是泪。

“秦颓秋,我感觉你现在已经无药可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笑了笑,“也许吧。”

逼仄沉闷的夜色中,空气潮湿闷热,略显压抑。

他的声音低沉:“我只是感觉有些累了。”

“为什么?”

秦颓秋轻轻叹气,在沙发上摊开双臂,阖上了眼睛。

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迫害他,机关算尽、步步为营、阴谋重重,可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满足自己的私欲,自以为走出了阴影,大步踏向阳关道。

但当每一束阳光打在他身上时,灼烈焚烧着他的肌肤,照出他的阴暗丑陋,善妒、极端、暴欲、色欲时,那一刻……他又重回原型,意识到自己只是臭水沟的蛆虫、人见人恨的蟑螂。

而他的手段也只能证明他是一个恶到骨子里的卑鄙小人。还会牵连无辜的人也会被他拉下深渊。

“我不清楚,我只是想让他重新给我一次机会。”

就像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局游戏。他玩的游刃有余,但游戏结束却猛然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繁华落尽,背后不是过往云烟,而是腐朽血肉,是一切伪装都卸下后的不堪入目。

是把他的错误摆在他的面前。

即便他再想逃脱,但最终也只能回归现实接受一切。

“那个阮宁就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是。缺一不可……不对。他缺我可以,但我缺他不行。”

裴欢欢笑起来:“我和你不一样。我就在想,这个世界上的美人好多好多啊,每个都想拿来玩一玩,我每天玩一个都玩不过来,可惜。”

“没有遇到合适的人而已。”

“嗯确实。不过你哥哥……最近新拍的电影上映了,被骂的有点惨哦。”

秦颓秋皱眉道:“骂?”

“对啊。他在你那是个宝贝,在观众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普通木头。你可以趁这个时候去找他,毕竟他现在应该很绝望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欢欢翻开微博放到他面前,滢白色手机屏幕照亮他的面孔。

…………

“长得不男不女!一点阳光之气也没有,娘炮。”

“我真的谢谢了,哪来的双性小花瓶。”

“长成这样也能进娱乐圈?那我也能进。”

…………

……

在往下翻,评论区里有一张网友P的遗照。而遗照本人正是阮宁。

…………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是后门进的,惹了不少明星,他们粉丝肯定也不乐意。还有就是,你懂的,双性人地位很低的。他还是娱乐圈第一个演大角色的双性人。”裴欢欢忙给他解释道。“网络上多半是攻击他的演技,攻击相貌的还是挺少的。”

“当然。”他冷冷地说,“他这么漂亮。”

秦颓秋护妻心切,恨不得把“不许骂我老婆”写在脸上了。

裴欢欢忍不住大笑起来,“也就一般吧哈哈哈。我见过他啊。”

“很漂亮。”

他眸底更冷上三分,看的人头皮发麻。

“好好好,漂亮漂亮行了吧。”

裴欢欢想起那个雨夜,缩在墙壁角落里的阮宁。肌肤近乎白到病态,如同初生的雪,绵软又脆弱。

的确很迷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颓秋要离婚的消息像一阵风在商业圈传开,表面一潭静水,实则暗潮汹涌。这意味着秦氏主动放弃和裴氏联手的权利,意味着第三方股东白氏顿时少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大对手,它即将取代秦盛集团的位置,在商政界一手遮天。

商政界就像一个小型的生物链,哪怕只是缺一个犄角都会牵扯到整个生物链的发展。一场血雨腥风就要来临。

秦颓秋离完婚的第三天,秦欲从M国乘坐飞机匆忙回国,连续七天出差,来不及换时差,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必须见到秦颓秋。

助理罗森一手抱着笔记本电脑,后面还拉着大型行李箱,秦欲腿长步子大,她跟在后面得小跑才勉强跟得上,出了一身热汗。

“打电话告诉秦颓秋,我还有十五分钟到家。他务必比我早五分钟坐在沙发上等我。”

自家老板生气起来堪比火山爆发、世界末日、海啸台风来临,她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是是是。”

秦欲打开文件夹,只是轻轻一扫,“策划方案不合格,重做。如果再有第二次,直接让她卷铺盖走人。”说完,直接把文件夹甩在罗森身上,“还有你,走快点。”

文件夹里的白纸瞬间飞的满天都是,糊了罗森一脸。那一刻,她彻底绝望了。

万恶的资本家……早晚会倒闭的!!欺人太甚啊!!!

十五分钟后。

“什么时候离的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欲准时到家,进屋就坐在他的对面。按照他以往惜字如金的风格,依旧是开门见山,直逼目标。

“上周四。”秦颓秋淡淡地回答。

“好,很好。”他笑道,“谁准许你离婚的。说出来。”

“……”

“说出来!”秦欲严厉地质问道。

“我自己。”

秦颓秋已经做好破罐子破摔的准备,反正婚已经离完了,不管发生什么,顺着秦欲说就好。至少这次他为自己搬回一局。

“为什么。说理由。”

“因为……阮宁。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再背叛他了。”

“所以你就擅自离了婚,是吗?”

他抬起头,坚定有力地回答:“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秦欲的拳头猛地砸向茶几,“砰”一声,透明桌面顿时绽开一道道裂缝。

秦颓秋震惊地看向他。

秦欲近乎是暴虐地吼出来:“所以秦家整个家族的安危在你眼里都不如他重要是吗!?你想过我吗?不仅你我,秦家几辈老老少少加在一起几百人!几百人!!你知道几百人是什么概念吗?祖祖辈辈摸爬滚打下来的利益在你眼里一文不值!!”

这是秦颓秋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欲,不仅耳膜隐隐犯痛,心脏也颤了一下。

秦欲从没这么失态过,这是从他们初次相识,到交往密切后逐渐熟络,头一次真真切切地看见他的真面目。

昔日里的笑里藏刀不见踪影,胜筹帷幄的伪装同样丢落盔甲,暴露出火烈般的暴怒,如同被惹怒的雄狮,随时会把人吞只下肚。

“抱歉……”

秦欲因为怒气脸颊通红,额头青筋暴起,随着他讲话而根根凸出颤动:“你错了,你无需对我道歉。你要道歉的是一百多个亲人,因为他们都会因你随时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造成的!!!”

“我没想过秦盛会这么脆弱。”他轻声说。

秦欲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冷冷地放声大笑。下一秒,手掌轻轻用力,高脚杯在他手里不堪一击,猛然掉了一地玻璃渣。

秦欲一脚踹翻茶桌,桌子仰面朝天翻过去,茶壶、收藏多年的茶杯、玻璃杯、滚烫的茶水……“哗啦——”,全都摔在地上,发出刺耳混杂的噪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颓秋不禁头皮发麻,抬头间,秦欲已经朝他冲了过来,用那双带着鲜血的双手扯住他雪白的衣领。“你当然没想过,你在这里只负责做你逍遥自在的少爷。”

这张愤怒到极点的面孔和他只隔着一层纸的距离,视觉冲击力只会更大更明显,如一把刀子直逼他心。

秦颓秋咬了咬牙,正视着他的双眸:“你也从来没告诉过我。”

秦欲一拳打在他鼻梁上,如同擦上火苗般灼烧肌肤,秦颓秋毫无防备地仰面倒在沙发上,刚想反抗,秦欲已经压上来,他再次握紧的拳头在剧烈颤抖,仿佛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就摆在他面前,却迟迟挥舞不下去。

秦欲朝他脸上怒骂道:“你和你父亲一样懦弱不堪。为了感情抛弃家族事业,家族的梁子一夜之间全扛在我身上,我已经被他耍过一次了,我他妈不想被你再被耍第二次!!”

“离婚是我的自由。”

他怒极反笑,“你觉得你很可怜是吗?那凭什么我辛辛苦苦打拼十几年的江山要被你毁之一旦!商政圈什么规定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一旦越界,以后都很难翻身了。”

秦颓秋不知道的是,秦盛近几年远不如他以为的强大。最近几年不仅迎来金融风暴,而且区域货币贬值,秦盛是最先受到影响的公司。而联姻是它最后的救命稻草。

现在这根稻草,强有力的权利,一夜之间,没了。

秦欲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抬起身来,理智和冷静强压下火气,他侧目冷声道:

“看来我最初的选择就是错的,我竟然还对你抱有一丝希望以为你能继承大业。现在看来,你只不过是一只忘恩负义的小狼崽。连最起码的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颓秋躺在沙发上,听到这些话后,心里一阵沉寂,跌入了深谷。

“我就应该把你和你妈永远扔进贫民窟,让你永世不能翻身。你属于那里,不见天日的阴沟才是你的归属。

“毕竟一个从小没人疼没人爱,被虐待到大的孤儿,能有什么出息。继续吃排泄物,虐杀,做一个杀人犯或者强奸犯,至少见不得光的垃圾不至于给我添堵。”

秦颓秋的耳朵嗡嗡作响。

眼前忽然一片黑暗,也许他早就死了,死在他血淋淋的童年,死在潮湿扭曲的地下室。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身体这么沉重过,沉重到连呼吸都像几吨重的铁在着心脏。

他动了动手指。良久,良久,一声沉寂的、无力的声音响起:“是,你说得对。”

你说的,全都对。

分明是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声音。听起来却刺心的痛。

这句话像是从他心里抽离而出,说出来的那一刻,他要承担的痛苦是他难以想象的。

秦颓秋无声地笑了。他想,对他来说,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多无法挽回的局面……也许他就不应该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他的出生只是一个荒谬的错误。

“按照家法,应该打你多少鞭。”

“50。”

“好。”

为了融入进秦家,那些家法家规他已经背了无数遍,已经刻进他脑海里。不敢忘,他要在这里生存,他必须低头,必须服软。

秦颓秋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和后背。他一声不吭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静静地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他的面孔上已经看不出喜怒,只有死寂。

“啪——”

第一鞭毫无预兆地抽上来了。即便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尖锐的刺嵌进肌肤里时,还是刺骨的痛。

“啪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欲手腕用力,绝情地抽打上去,每一下都要打到皮开肉绽为止,白花花的肉分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嫩肉。

然而下一秒,鞭子又打进他的嫩肉里。

“嘶呃…”他痛苦地喘息,双唇已经苍白。

痛,痛到五脏六腑都在翻滚。

那层肉应该是溃烂了,就连骨头都像骨折一样,鞭子打开的波动仿佛能穿过皮肤把他的骨头震碎,震的粉身碎骨。

“啪啪啪啪!”

秦欲加快速度,长鞭打的他血沫飞溅,客厅满是血渍。

秦颓秋意识模糊,额头的汗珠落到干涩的唇瓣上。他感受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集中进心脏泵血浓烈快速,恨不得把一口浓血吐出。

后背已经看不到一寸好地方,密密麻麻的鞭痕交叉错落着,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这场酷刑不知道进行多久,听见鞭子落地的声音时,秦颓秋才反应过来一切都结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身后传来秦欲毫无温度的声音,.“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和裴欢欢复婚。第二个是现在就去外面罚跪淋雨,两天两夜不许起身。直到晕倒为止。”

秦颓秋虚弱地笑道,“我选…第二个。”

他的错误,他可以自己买单。

哪怕以死亡为代价。

秦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复杂凝重。“好。”

秦颓秋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他脸色煞白,像一张白纸。让人怀疑下一秒就能晕倒。

秦欲的拳头紧紧攥紧,他气愤他的执拗固执,这一点和他死去的哥哥尤为相似。难道低个头,听听他话,就这么难吗?

还是说,阮宁就那么重要吗?

他发觉他对他的侄子一无所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暴雨肆虐,雷鸣电闪不断。狂风扑面,刺骨的疼,腊月的温度里,秦颓秋却只有一件薄薄的裤子,身体在冷风里瑟瑟发抖。

他双膝跪在别墅门前,滂泼大雨却压不弯他的脊椎。那是他最后一丝骄傲。

强烈新鲜的雨冲刷他背上的血迹,痛感不再那么强烈了,想必是腐烂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炎。

秦欲站在二楼房间拐角处,透过窗户默默地看着他。

这个固执己见的青年,此刻在雨的世界里脆弱的就像一只黑色蝼蚁。随时会被风刮走,也可能会被雨水卷走。

纵使他挺直了腰板,却依旧遮掩不住他此刻的狼狈。

如果此刻,在外面下跪的是秦欲的亲生儿子,一定会有人替他求情,白年甚至会冲进雨里给他打上一把伞。

但是秦颓秋不一样,他不仅没人为他撑伞。而且没人爱他。

最重要的是,他连母亲都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星娱传媒。

系传媒、影视于一体的传媒公司,大厦坐标A市市中心,地理位置优越交通方便。

阮宁拍摄的《青春志》上映后,工作安排反而更紧张起来,抓准时机参加了各种采访、各种发布会等为做售后营业。

他走进电梯,忽然看见电梯墙壁上贴着一张关于他的电影宣传海报。他记得昨天这里还是夏新荷的海报,没想到今天就换了。

容不得多想,一小时后还有一个采访,他要抓紧时间去化妆。

化妆间。

林菲作为他的助理十分贴心地接过他手里的外套,阮宁刚坐下,她马上送过去一杯温热的绿茶。

“阮哥,一会别紧张,喝杯茶歇歇。”

阮宁温柔地笑道:“好,谢谢。”

化妆间很宽敞,空荡荡的,只有两扇化妆镜和两个座位,除了林菲以外,还有四个人站在另一个化妆镜前闲聊。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看见阮宁连声招呼都不打。

“别聊了,来一个人给阮哥化妆。”林菲不爽地说,随便点了一个人的名字,“王雪,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个人的目光突然齐刷刷地看过来,他像是看不出她们眼底的恶意,反而扬起唇角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十分有礼貌地打招呼:“你们好。”

四人淡漠地点点头。不做回应。

林菲一个白眼丢过去,小声嘀咕:“狗眼看人低。”

王雪不情不愿地应声,提着化妆包走了过来。她动作娴熟快速,清洗干净美妆蛋后就在他脸上拍打起来。

阮宁看向旁边的化妆镜,“一会还有人要来吗?”

林菲点头,“是的,一会夏小姐会来。”

夏新荷?

她是当今炙手可热的流量小花,她最近出演的两部电影同时在电影院播出。一部是和阮宁一起出演的《青春志》,另一部是古装片《江雪》。前两天整个公司都在替她的《江雪》做宣传贴海报,今天突然就换成了《青春志》,但是《青春志》里她只是一个女二号,海报上根本没有她的脸。

阮宁疲惫地阖上演,不再多想,“好。”

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思绪飘远,睡意来袭,身体失重般地下沉……死寂的化妆间外传来清脆的高跟声,背后还跟着一大群人,“轰隆隆的”宛若雷鸣,好生大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一个尖细女声响起:“我不穿这个!”

阮宁抬眼一看,此人正是他们刚刚讨论的对象——

夏新荷。

夏新荷散着一头浓密卷发,身着红色低领长裙,冰肌玉肤衬得发光,墨镜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热烈红唇。

她被一群人围簇着,有人给她打伞,有人替她提包,助理满头大汗地提着满满衣架子的衣裳供她挑选,后面还跟着十几个黑西装的保镖。

她摘下墨镜,巴掌小脸比电视上更精致夺目,“阮宁!?”

相比之下,阮宁这边安静的可怜。他一如既往地微笑着:“你好,夏小姐。”

夏新荷不耐烦道:“谁允许你坐我化妆桌了?”眼睛瞥到胆战心惊的王雪,更加愤怒起来,音量至少提升三分,“你还给他化妆?明天你不用来了!!”

王雪手里的刷子突然变成烙铁烫的她手疼,手指一直在抖。

阮宁连忙解释道:“和她没关系,是我让她给我化的。抱歉,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化妆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新荷怒目圆睁:“你想撬我的人?抢完别人的角色就来抢我化妆师了?”

这句话放到明面上挑明,极其难听。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坐立不安,头皮隐隐发麻,紧张地揣摩着两人的表情。

林菲打破此刻凝固的气氛:“夏小姐,说话没必要这么难听吧?这里的化妆桌哪里写着你的名字呢?再说,不知者无罪,更何况阮宁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抓着人不放干什么?”

夏新荷冷笑一声,趾高气扬地走过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你,你……”

阮宁打断两人的话,“算了林菲…夏小姐,位置让给你。我正好也上完底妆了。”

林菲委屈地别过眼去,暗自抱怨阮宁是个软柿子。还是一捏就软的那种。

“算你识相。”

夏新荷眼底的火苗都要绽开了,被阮宁一句话又硬生生压下去。她看他不爽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破点能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却被他软言软语地怼过来了。

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撕破脸的必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比大吵一架还要难受。一肚子气撒不出去。

阮宁正好拿捏的就是她这个心理。

“走吧林菲,陪我去趟工作室。”

“哦。”

阮宁带着林菲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她看着他的背影,昏暗走廊下显得英挺高大。但想到刚刚那件事,心里还是不算痛快。

阮宁背后的背景不比那个夏新荷差,他怕什么啊。

“阮哥,你不用忍她的。她是典型的吃软怕硬,忍一次她就敢欺负你第二次。再说了,化妆间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阮宁无所谓地笑道,“好啦,别生气了。这都是小事,开心最重要。”

林菲无言。

分明是他受了委屈,却还要安慰她不要生气。她不禁对他的好感加了几分,同样又有些好奇他经历过什么。在这个天天撕逼、敌我不分、明争暗斗,谁也不能吃一点亏的娱乐圈里,像他这样随和的人不多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转念一想,他刚进娱乐圈一年多,不仅不受圈子里的待见,就连整个互联网都是他的敌人,他吃过的苦是她不曾想过的。

那么多忍辱负重面前,一个小小的化妆桌事件,又算得了什么?

这时,手机“叮咚”一声响起,是娱乐新闻提醒。热搜第一条赫然出现“阮宁在化妆间耍大牌”字眼。

林菲的怒火顿时升到极点,她气鼓鼓地给他看,“贼喊捉贼!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阮宁别过头来,大致一扫,瞬间明白了一切。无非就是又被泼脏水了。他叹了叹气,“意料之中。”

“这次可不是小事!”

“嗯……还有十分钟就有人来采访了。等下班我再和经纪人商量怎么处理。”

林菲忙点头,“好。”

看来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分得清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天晚上,阮宁就发了微博澄清:

“我和夏新荷小姐的关系非常好,不要轻易听信不良媒体的恶意捏造。清者自清,谢谢大家的关心。”

微博发完后的五分钟,公司给他买的水军陆陆续续来到微博下面控评。

局面看似和平不少。

阮宁关掉手机,长舒一口气。

在纸醉金迷的A市。它的灯红酒绿让人欲罢不能,高楼林立、奢靡富丽,都不足以形容它的辉煌。它堪比上帝,却胜比上帝,人类的欲望被无限放大,只要有钱有权就能为所欲为。这里的金钱漫天飞舞,横死街头的尸体更是随处可见……它又诱惑又危险,任何一个人都恐惧这座城市,但任何一个人都想成为这座城市的主宰。

阮宁不求太多,只求在这个城市活下去。如果运气好,他还要爬一把踩在别人头上俯瞰他们。

但是此刻,他除了忍耐别无选择。

毕竟,醉生梦死只属于小部分人。

阮宁将手机放下,打起精神去厨房给常鸿做饭。常鸿就坐在沙发上摆弄闹钟,他最近喜欢做手工,比如说,把家里的旧物件全都拆下来,然后再把零件一个个地安置到原处,旧物就能奇迹般的恢复原样。

他系上围裙,倒上一勺花生油,放上西红柿和鸡蛋,颠着勺子翻炒起来。锅底的油烟味十分呛鼻,忘记开抽油烟机,天花板上漂浮起一层厚厚的白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厨房实在太吵了,他隐约听见客厅传来常鸿兴奋的童声:“秦叔叔你怎么来啦!”

嗯?常鸿在和谁说话?

正当阮宁狐疑的时候,甚至还没来得及探头看,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毫无征兆地闯进厨房。

“哥。”

来者声音虚弱。

阮宁看见来人,脸色都变了。

这个不速之客正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秦颓秋。

他穿的极其随意,因为离开阮宁后,他根本没有心情整理自己的衣着。再也没有往日的耀眼夺目,此刻他黯淡失色,怀里还抱着两个孩子,左右臂各一个。活像一个被人抛弃在路边流浪小狗狗。

“你怎么进来的?”阮宁高度警惕起来,颠起勺子就像举着一把闪烁着银光的菜刀似的,颇有要杀人分手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是阮宁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常鸿,常鸿反而更用力地抱紧秦颓秋的大腿,“是我让叔叔进来的,我想秦叔叔了!爸爸不要赶叔叔走。”

秦颓秋身上瞬间挂了三个孩子,通通缠着他的身体不撒手。

“我……”阮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

“宁宁,我向你保证,我决不会碰你。”

阮宁一看,秦颓秋脸色苍白,带着病态,平日里那样坚挺强大的身体,一夜之间低卑好多。好似一碰就碎的瓷器,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满是晶莹的冷汗。

再看看常鸿,像个八爪鱼一样黏在人家身上,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阮宁,恳求阮宁能让秦颓秋留下来。

父子俩的眼神竟出奇的相似。

秦颓秋紧逼过来,伸出手臂把两个孩子抱到他面前,“姐姐还在睡觉,弟弟已经醒了。宁宁,你抱抱他们。”

两个软乎乎的鲜活小生命就在眼前,阮宁的呼吸都慢了半拍。这是从他肚子里十月怀胎的宝贝,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能因为对方身体里浓厚的血缘和相似的脉搏而产生链接。

他不禁神色柔和下来,开口竟是秦颓秋许久许久许久没听到过的温柔:“好乖。”这种柔情是深入骨髓里,隐藏至深。但再也不会对他表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接过孩子们,轻轻依偎进臂弯之中,侧身略过他去了客厅。秦颓秋焦急地转过身,望着哥哥纤薄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以前,这个背影他是可以每天都看见的。但是他没有珍惜,因为太过常见他反而觉得可有可无,直到失去后才后悔莫及。他的每一次背影都意味着他们的余生都会少见一次面。

其实,如果…他不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阮宁,阮宁也会留下来陪他一辈子的吧?他那么单纯善良,绝不是一个轻易抛下他不管不顾的人。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他一辈子都会幸福地生活下去,做一名合格的妻子,活在一个只有秦颓秋和孩子的小小世界里。这也正是秦颓秋想要的效果。

但这样一只温顺又可怜的兔子,竟被他逼的吃了窝边草,他还有什么脸觉得自己可怜呢?

他的那些招数,已经亲手把他推开了。

客厅。

秦软刚睡醒,她的睫毛很长很浓,大大的眼睛像黑葡萄似的,口水挂在脸上呆萌天真。秦宁一直啃手指吃,边吃边乐,肉嘟嘟的小脸一笑眼睛都挤成一条缝了。两个孩子全身上下都是肉乎乎的,让他心尖泛痒,恨不得使劲啵上几口留几个红印子。再捏捏那白嫩的小肉脸……

“爸、爸爸!”

阮宁惊讶地看着他们,激动地回应道:“爸爸在。”

弟弟和阮宁贴的更近些,肉嘟嘟的小白胖子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还仰着小脑袋朝阮宁傻笑,一排还没长齐的乳牙又小又白。小孩子的笑容十分有感染力,阮宁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同样笑出声,使劲嘬了嘬弟弟的脸蛋。

秦软见状,也不甘示弱地抬起小胳膊,她泪眼汪汪,看起来又委屈又可怜,那小手就像新生出的嫩竹芽,轻轻拍打着阮宁的脖子,好像是在提醒他,“你也快来亲亲我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读懂她的意思后,欣喜若狂地嘬了下她的小脑门,将两个孩子更紧地抱进怀里。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神清气爽过了。而孩子们又天生被母体的温度吸引,闻着母体身上的味道就能俘获安全感。

秦颓秋端着两碗热汤面出来时,正好看见阮宁陪两个孩子玩闹的场景,秦软缩在他怀里像一个小糯米团子,秦宁则啃着磨牙棒吃,笑嘻嘻的样子活像小仓鼠,而常鸿也把头埋进软宁胸膛里撒娇,像是在和弟弟妹妹争宠一般。阮宁的笑容幸福又快乐,三个孩子也和他相处的十分融洽惬意。他们天生就应如此。

这样温馨的画面,是秦颓秋想过无数次、也是梦寐以求的场景。今天终于实现了。

他勾起唇角,手指被刚出锅的面条烫的通红都毫无知觉。实在太不忍心打扰他们。

但阮宁还是注意到他,看见他时,脸上的笑容“唰”的一下就褪去了。

“咳咳,”他尴尬地别过视线,“哥,吃饭了。”

“嗯。”

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冒着白汽,金黄色鸡蛋盘卧中间,周围一圈是细小的番茄块,看起来就是一个可爱的小笑脸。菜品精致考究,汤汁浓郁鲜美。

秦颓秋做饭一直很好吃,现在貌似更进步了。

“凑合吃一下,我看家里的食材也不太多。”秦颓秋拘谨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阮宁夹起煎蛋,刚想吃下去,余光忽然瞟到站立笔直的秦颓秋,像是犯错的小孩子被家长罚站。毕竟是恩爱一场,三个孩子还眼巴巴地看着,不给个面子不合适。

他漫不经心道:“坐吧。”皱眉略显不爽,“别弄的像是我欺负你一样。”

“没有没有。”秦颓秋连忙坐下来,坐的板正,“好吃吗?和你胃口吧?”

“还行。”

对于秦颓秋来说,他已经很满足了。就是这样面对面共用一个桌子,阮宁还能吃上他做的饭,他还能每次抬头时看见阮宁的脸……每次和阮宁对视,筷子都会因为手指颤抖而落到桌面上。透露着经历疲惫不堪后展露出的最原始的脆弱狼狈。

他这颗永生花已经逐渐朝萎缩走去。

“哥,我和裴欢欢离婚了。”

寂静多时的饭桌终于被他一句话打碎。这句话轻飘飘的,仿佛穿梭过千山万水才来到他的耳边。

阮宁夹起番茄放进嘴里,两颗牙齿一咬,果肉爆汁,酸涩的汁水弥漫口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和你没关系。但还是想和你说一声…现在已经没人听我说话了。”他苦笑,“我以前天真地以为,权利和金钱对我来说更重要,所以我利用了联姻作为工具作为跳板。可当我得到一切发现你已经不在我身边时,我要这些还有什么用?怪我,怪我低估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阮宁的声音捎上几分怒火,“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是,太晚了。”

秦颓秋注视着他的双眸,目光诚恳又虔诚,喏嗫良久才说出那就话:

“哥,我被秦家赶出来了。”他低促地笑一声,掩饰尽眼底的落寞,“我现在无家可归。不过你知道的,我一个私生子……本就没什么人太在乎我的死活。”

他因为那天淋雨现在还发着高烧,声音虚弱无力:

“但我希望你幸福。我以后…可能帮不了你了。”

秦颓秋的目光渐渐延伸到垃圾桶上,里面堆满了他送阮宁的紫鸢花。花朵已经逐渐腐烂枯萎,如同烂泥般味道辛辣刺鼻,早就错过了最佳花期的美艳绝伦。

可是花开花败,一夜之间。往事暗沉不可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欲真会忍心赶你走?”阮宁试探地问。

“秦氏是一个大家族,秦盛是这个大家族的每个人经手才做到当今这么蒸蒸日上的。秦欲只是一个代表人物,但他无法擅自做出判决。”他轻轻叹气,“除了秦欲,没有人想让我留下来。”

“…所以我想,哥,能不能让我在你这住下来?”声线压低,磁性性感。

突然转变的话风绝招诡异。

阮宁全身上下都再次警惕起来。他打量起秦颓秋,那种熟悉的感觉竟然又回来了。盯的他毛骨悚然,他忘了,狼都是本性难改的生物。

“啪—”的一声,筷子重重地打在桌子上,弹跳两下滚落到地面上。

阮宁扔掉手里的筷子,愤怒严肃地警告道:“秦颓秋你给听好,我这里不是慈善机构。”

秦颓秋缓缓抬起头,额前毫无碎发遮盖,露出一双阴森邪魅的长眸,墨黑眼仁靠上形成下三白眼,眼尾上挑,透出狠厉凶猛。

危险。

危险,危险……

这是阮宁心里呐喊最强烈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宁,我早就猜到你不会同意。”他周身都笼罩上一层阴影,“我在你碗里下了药,吃出来了吗?”

阮宁震惊地瞪大双眼,忽然全身都僵硬住。

“你猜猜是什么药?”

“……秦颓秋,如果你今天敢碰我一下,以后我再也不会信你了!”

“明天的事情应该交给上帝,至少今晚,只属于我们一家五口。主要是,我和你。”

他的眼泪很快流下来,近乎是从齿缝挤出来的一句话:“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这么哭,我真的保不准会对你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阮宁头晕目眩,他甩了甩头,扶着椅子站起来。然而刚迈出一步,双腿突然像没了骨头似的,绵软无力,险些跪在地上。

秦颓秋笑盈盈地喝了口清茶漱漱口,“是不是已经湿了?”

那春药已经在国内被禁止售卖,它的激素会给人体带来强烈的副作用,尤其是子宫。阮宁下体失禁一般淅淅沥沥地流出爱液,他茫然无措,恐惧蔓延全身,几乎是下意识地哭红了双眼。

“哥哥怎么又哭了呢?”秦颓秋将他一把揽入怀里,“哭的像一只小奶猫。好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阮宁是真的害怕。

他没有任何力气挣扎,秦颓秋轻而易举就分开了他的大腿,那手就像一条冰冷的小蛇钻进他裤子里,准确地找到他隐藏极深的阴穴,摸到整整一手掌的骚水,阮宁却边哭边摇头:“不要,不要…我不想。”

“要不然让你的眼睛和骚屄比一比,哪个地方流的水多?”

秦颓秋抽出手来,附在他耳边低声说:“常鸿在看你哦。”

常鸿哪里懂这么多。他只能看见秦叔叔的手在爸爸的裤子里钻来钻去,将裤子撑起一个鼓起来的弧度。是上次给他看的那个地方吗?一个那么可怜的小洞,竟然能装下秦叔叔又粗又长的鸡鸡,爸爸好厉害。

秦叔叔手掌上有亮晶晶的水渍,甩动时有几滴溅到地面上。

那寒玉似的手,骨节分明,苍白无暇,手背上凸出几根青紫色血管。微泛着冷意,仿佛毫无杂质的艺术品。他吸吮着手指上的爱液,将每一根修长的手指都舔舐干净,动作色情令人惊心动魄。

“这个味道我太熟悉了。”他淡淡地评价。

“秦颓秋,”阮宁哭着说,“我恨你,我恨你…”

“我知道。”

他爱怜地吻去他眼角的眼泪,亲吻密密麻麻,攻势猛烈霸道。阮宁的身体越陷越深,只觉得他干涩的唇经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像被电流击中似的,酥麻深入骨髓,无法自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但我爱你。”

秦颓秋弯下身揽住他的腰,将他凌空横抱进怀里,下一秒,阮宁脑袋一沉,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他的十指紧紧攥住沙发垫,身下犹如蚂蚁啃穴般,又痒又空,忍不住摩擦起大腿止痒。秦软好奇地爬过来,抓了抓他的手指,“爸爸爸爸…”女儿咿咿呀呀地叫着。

“滚开!不许碰他!”秦颓秋愤怒地低吼道,就像领域受到威胁的野兽,带着最原始的野蛮和粗鲁。

这是他头一次对秦软发这么大的火,秦软从来没这么委屈过,顿时嚎啕大哭,“呜呜哇呜呜——”音量惊人。

“你个混蛋…是不是又失心疯…”阮宁无力地踢了踢他的下体,“这是我们的女儿啊!”因为发着高烧,阴茎比平常还要兴奋,裤裆处鼓囊囊的一团,温度高的惊人。

分明没有那么烫,但阮宁白嫩的脚掌却像碰到烙铁似的猛地一个哆嗦,透出胆怯。

秦颓秋抓住他乱动的双脚,这双脚修长美丽,透出浅浅的玫红色。脚心下传来致命的酥麻,秦颓秋半眯长眸,吻上他的脚肉,密密麻麻的吻使得浑身都痒。阮宁被亲的脸色更加红润,泪花泛滥,娇媚地求饶:“不,不…”

微微侧头,发现常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阮宁羞的无地自容,“鸿鸿,你抱着弟弟妹妹回房间。乖,听话。”

常鸿乖巧地点着头,带上秦软秦宁回了卧室。很快,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

阮宁今天在家,身穿灰色居家服,浅灰色上衣松松垮垮地滑下来,衬得那片裸露的肌肤更加娇嫩白皙。已经是年纪三十的男人,却是风韵犹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颓秋看的眼睛都热了,双手一撕,把扣子都扯掉了好几颗,阮宁上身瞬间凉嗖嗖的,两团娇美成熟的小乳暴露在男人眼底,没有丝毫掩饰,雪白乳肉上的那点玫红色乳头因男人的视线而颤粟着。微风一吹,乳头硬起不少。

胸膛中间确实没有了他的名字。纹身洗的干干净净。

秦颓秋掏出手机,阮宁忽然控住他的手腕,诧异道:“你要做就快做,不许拍照!”

他甩开他的手,漫不经心地犯浑:“下次做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当然要拍照留念了。”

阮宁自知拗不过他,他只能用手臂挡住脸颊,两只小耳朵红的能滴出血来,娇滴滴的像个小媳妇。

“手拿开。”他命令道。“不露脸我怎么知道肏的是大明星阮宁呢?”

他特地把“大明星”三个字咬的特别清晰,像是在提醒他是靠着陆憬走上去的位置。

阮宁手腕一痛,他攥着他的手腕举到他的头顶,后置摄像头“咖嚓”一声,拍下他此刻袒胸露乳的模样,和那愠怒害羞的漂亮脸蛋。

秦颓秋玩弄着他的乳房,手掌覆盖上乳肉狠狠向下压迫,可怜的乳肉顿时挤压成扁扁一层,抬起手一巴掌扇上去,扇起乳肉阵阵肉浪。颜色更显红了,红的耀眼。

“好淫荡的奶子。”他笑道。“一年多不见,和以前一样淫贱。”

阮宁带着哭腔:“不要把照片发给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要看哥哥的床技了,是不是还一如既往的好。你经常和陆憬做爱吗?”秦颓秋的指尖玩弄着他的奶尖,“如果不献身,他是不会给你那么多资源的。”

“不要把他想的和你一样龌龊。”

“好。做了吗?”

阮宁垂下眼眸,长睫就像羽扇。良久,他轻声说:“做了。”

“那你这样和卖逼有什么区别。”

“对,没区别。怎么了?”阮宁皱眉道,“你要是觉得脏,现在就滚。”

“卖都卖过了,便宜我一次不行了?”秦颓秋的火气上来不少。“如果我觉得你脏,我在你被一群人轮奸的时候就会抛下你了。”他恶劣地笑着。

阮宁这次哑口无言。这个敏感的话题是他和陆憬从来不会提及的红线,这么多天了,明明已经忘记了,明明以为已经走出来了,可为什么……

“阮宁,你觉得自己脏吗?”秦颓秋加大攻势,“当时有几个人?”

“……我不做了。”即便是药效再大的春药,效果再猛烈,副作用再强烈,但是此刻,阮宁已经毫无知觉了。他的身子小幅度地颤抖着,创伤后应激反应使他下意识坐起身要逃离这里。他双目空洞,嘴里呢喃着重复的话语:“好多人,好多人……”

“你往哪走?”秦颓秋抓住他的手臂,冷声呵斥,“躺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这副样子,秦颓秋于心不忍,声音又柔和下来,“听话,乖,躺下。”

趁着阮宁卸下防备,满眼泪水恳求他时,秦颓秋猛地把他控制住,将他翻身压在身下。“大明星,好好享受吧。”随手拿起茶几上准备好的绳子缠在阮宁双手上,缠的很紧,还是一个死扣。

阮宁双手背后,跪趴在狭窄的沙发上,屁股向后撅起,灰色裤子下勾勒出蜜桃臀的形状。

长裤褪到膝盖处,光洁圆润的屁股毫无遮掩,阮宁体态优美,纤腰盈盈一握,臀尖丰腴翘起,生过孩子后,肉软软的。向下看是如春光乍泄般隐藏的饱满肉缝,那处已经微微绽开一个小缝隙,向外吐着爱液。

这个常年不见光的地方近些天被保护的很安全,除了做爱时给陆憬看过,还没给第二个男人看过。

秦颓秋掏出手机点开录像模式,大手拍了两下他的臀肉,“哥,你又流水了。”

“难道承认被我肏你会爽,就这么难吗?”

阮宁依旧一言不发,任由眼泪浸湿沙发,哭肿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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