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撕碎他的上衣,露出一个饱满可怜的大肚子,薄弱脆弱的肚皮上满是青紫色血管,仿佛下一秒就能撑破肚皮似的。
随后有人撕碎他的裤子,用力掰开他的双腿,一群人争着抢着要看,阮宁的私密处毫无保留地映入他们眼底。
“操…这屄,上面还有阴环呢。”
“又肥又小,看起来就很好肏。”
男人边说边扯他的阴蒂环,动作粗鲁暴力,仿佛那处不是敏感脆弱的阴蒂,每扯一下都能弹回去,嫩肉翻起的又爽又痛,阮宁脸上热气腾腾,红潮滚滚而来。
“你这屄真生过一个孩子?”
男人们尽情地取笑着他,用看待一条小母狗的眼神看着他。
“不要…嗯呃——!”
此刻,他身体的主导权不在他手里,而是任由七个男人分配。
有人沉醉痴情地凝视着他阴蒂上的金色小环,对他的屄爱不释手,狠狠地揉捏在掌心,捏成各种形状,然后再用舌尖顶开干涩的阴道口,许多天没有行过性爱的身体对男人倒刺的舌尖十分敏感,快感如同浪潮袭来,直击头顶。
阮宁紧紧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但很快他的嘴巴就被人用手指捅开,下一秒就用腥臭粗壮的鸡巴代替,“唔唔……”三根鸡巴同时顶进来,他的口腔要撑爆了,两腮接近脱臼的边缘,每当剧烈猛力顶胯时都能把他嗓子眼捅到最深处,捅到阮宁翻白眼,口水盛不住顺着嘴巴流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嘴巴成了鸡巴套子,操的阮宁意识模糊,直到鸡巴肏进他冒水的屄里,最外层的花瓣层层绽放,龟头猛地顶进花蕊之中。
肏进来了。
真的肏进来了……
阮宁又痛又爽,他剧烈挣扎着,他甚至感受到鸡巴摩擦他柔软湿润的内壁时凸起的青筋是怎么跳动的,那根恶心的东西一直肏着他下垂的宫口。肏的阮宁浑身绵软,快感不听指唤地冲击着全身,爽到飘飘然,大腿内侧用力夹紧,阴蒂又红又大,每肏进去一次,灿金色阴环都能晃动一次,晃的人眼花缭乱。
他想逃,可他逃不掉。没人会救他。
他的身体逐渐失去防守,鸡巴从嘴里抽出来时带着亮晶晶的口水,拉出好长一道银丝,全部落在他眼眶上。
有人热烈地啃咬着他的乳头,本是为哺乳做的准备,如今香甜的奶水却让两个男人一边叼着一个快吃干了。阮宁不是没喂过奶,但是他们带给他的感受和常鸿不一样,他们的舌头更灵巧,能在啃咬吸允时翻卷他的乳头,把他两团奶子都舔的亮晶晶的,阮宁面颊通红,绵软无力地推着他们都头顶。
就连胸口处那个血淋淋的“秋”字,都被他们一遍遍亲吻舔舐过无数次,本是证明主权的纹字,反倒被男人们当做情调。
“能肏肏秦颓秋的老婆也不算白活一次!”
“还是怀着他种的骚逼,我刚才肏进他子宫里了,和他们的儿子打了个招呼!兄弟们别忘了肏进去啊!”
“只是可惜不是一手的屄啊,谁不知道他是个烂裤裆啊,这屄真不算紧。”
阮宁的屄的确不如以前紧致,但原因是因为身体为他分娩而做出的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个婊子就别立牌坊!还他妈躲什么躲?等我们哥几个都爽你不也爽?”
“肏你是你的荣幸。我们这帮兄弟都年轻帅气的,你都老了,是个二手老松屄了。”
不堪入耳的辱骂声穿进阮宁耳朵里,他的眼泪如涌泉一样纷纷而下,他清晰地感受着每一根形状不同、长短不一的阴茎是怎么肏的他骚水狂喷的,屄里的嫩肉摩擦的生痛,他羞耻难堪地捂住自己的脸,深深唾弃这副被他们玩的一次次高潮的身体。
阮宁无地自容,他自知,他的所有丑态都暴露在他们眼里,屄孔里的水朝外淅淅沥沥地流出,男人狠狠一拍他的无毛屄,就有乳白色精液和骚水喷出来,一喷老高,溅了他们一身。
“呜呼!”
男人舒爽地粗喘道:“尿给你,全尿给你!”
阮宁震惊地向下看,泪珠充满大大的桃花眼,“不要,不要尿进来!”
另一个男人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这是赏给你的。骚逼。”
阮宁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他捂住痛苦的脸颊,本是想拒绝他,但因全身都如电流击过一样,浑身绵软无力,他只能扭动着腰肢和巨大的肚子,每每扭动,阴道内壁都能夹紧一次。
男人一个哆嗦,黄色腥臭的液体从尿道口射出去。
尿液比精液还要滚烫肮脏,他娇嫩的内壁被烫的猛然收缩起来,连脚趾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快感蜷缩起来,阮宁咬着手指,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大腿内侧收紧,随着尿液的进入一起到了高潮。
秦颓秋视若珍宝的身体,在这些人眼里只是发泄的工具,只是一个可以尿进子宫的母狗,怎么凌辱他怎么玩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潮后的身体粉嫩娇软,他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双腿又让其他男人分开,急急忙忙地插了进去,阮宁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风中摇曳的浮萍,随时都有被插烂捅透的可能。
很多男人都对他大腿内侧的纹身赞不绝口,一个又一个吻落在纹身上,一朵朵吻痕如同铁烙般烙在他大腿内侧,分布密密麻麻。
阮宁任人摆布,最神秘、最隐秘、最性感的位置被他们看了个遍,从里到外不错过任何一个机会,阴环被扯的次数太多,阴蒂火辣辣的痛,肿得老高,快和阴道脱落一样。
“还以为秦少爷的老婆都难肏,原来发起骚来不过如此。”
“平常这个屄遮着挡着的,怪不得这么嫩这么白?”
“真想多射你几次。”
从最开始把他拉进仓库,到七个男人都爽完,花了快五个小时。阮宁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的大腿保持大开的姿势,门洞打大开,随时应对着从外面走进仓库的人。
“别忘了咱们老大的交代。”
“记得记得。”
男人们七嘴八舌地商讨起来,过了一会,来了两个男人,他们的表情略显痛苦,带着无奈和愧疚。
阮宁以为他们还想再肏肏他这个“松屄”,并未多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
两个男人的攻击目标是他庞大的肚子。
两人各自两脚,踢在他浑圆的肚子上,最后用鞋底子捻动起他的肚脐。
“不——!!!”
阮宁痛的撕心裂肺,扯破了嗓子,双手拼死护着肚子,指骨都让他们踩断好几根,肚子上的皮肉摇晃着,“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求求……啊—!”
但男人怎会留情,一直踹到他开始淅淅沥沥地流血才善罢甘休。
他们再也不看他一眼,仔仔细细地收拾干净现场离开了。
“要怪就怪你那不争气的弟弟,惹了这么多人祸,总得有个人替他赎罪。”
阮宁的血越流越多,肚子绞痛,痛到连呼吸都困难,犹如千刀万剐。他的脸色由紫再变白,手心沁出了汗滴,不停地抖着,子宫里仿佛有老鼠在啃咬。
他要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颓秋赶到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废旧仓库里凌乱狼藉,不堪入目。腐朽的机械散发出陈年积淀的机油味,黏糊糊的潮湿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铁锈味。阮宁浑身赤裸地躺在地上,身下浓稠的血液堆积成浅浅血泊,乳白色精液射满阴道里、阴道轮廓外,铺满整个阴道。
根本不用问他就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他想过一百种阮宁沦落进敌人手里的下场,但唯独想不到他们会用这样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手段!
然而最可怕的是,秦颓秋根本不知道这是哪个敌人做出来的事,犹如大海捞针,茫茫无际,连最基本的、为阮宁讨回一声清白,为他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阮宁再一次成了他的牺牲者。他根本无法弥补他,他现在彻底清醒,他欠他的太多,一辈子都还不完。
他是他的罪人,可是没有赎罪的机会。
阮宁躺在手术台上时意识完全模糊,周围乱成一团麻。僵硬冰冷的机械音在耳边“滴滴滴”地响着,医生在他身前讨论着解救方法,但他的情况实在太棘手,争辩声越来越大,每个人都出于保护病人的心理所以意见不同,难以得出一个公认的解决方案。
“医生……”
阮宁虚弱地开口,伸出手臂,医生连忙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说。”
“医生,我不想活了。”
“我好累…我没有脸面见人了。”
“不想活了…”阮宁的眼泪糊满整张脸,“你们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就好了,求你们了,让他、让他们平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放心。”医生温声抚慰着他的情绪,“我们会尽我们最大努力保住你和孩子们的平安的。”
“不,不要……”眼泪顺着眼角越流越多,阮宁身心俱疲,“为什么要我活着?”
为什么他非还要活下去?
他的人生一团糟,活下去是要继续把前半生的苦难重蹈覆辙一遍吗?
一次次的希望如同曙光照亮他的生活,再一次次扑灭,他感觉自己就像街边的流浪狗、垃圾桶旁的废弃玩偶、肮脏恶心的抹布,被凌辱、被嫌弃,直到他毫无人权,毫无希望,失去最后一丝对爱的渴望。
如果人生只是这样绝情腐朽,那重复着每一天的生活意义是什么?
“我们现在会给你打催产针,你还有力气分娩吗?”
阮宁闭上湿润的双眼,点了点头。
即便他的人生一团糟,但是他的孩子是无辜的。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有出生的权利,这个权利他无权替他们抹去。
他要拼死保护他们。
“可能会很痛。”医生心中泛涩,这种极致的痛能使人昏厥,绝不是常人能坚持住的,“但是你一定可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勉强露出一个悲惨的笑容,“谢谢你,医生。”
陆憬十万火急赶来医院,手术室前只有秦颓秋孤零零一个人在等待,为寂静寒冷的走廊里添上一丝凄清悲冷的氛围。
“这么些天,你带着阮宁去哪儿了!?”陆憬开门见山,语气不善,强忍的怒气压抑在剧烈起伏的胸膛里,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秦颓秋冷冷地开口,“你和他有关系吗,你有什么权利质问他的事情?陆先生未免有些越界。”
陆憬怒吼道:“你和他什么关系!?什么关系能进到让他进医院!?你是他弟弟,你们有血缘关系,你把你哥当玩具了?还是一个发泄物!?!”
秦颓秋冷哼一声,他转过身来,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少站在道德最高点上来指责我。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
“我至少不会把他送上别人的床!这就是我和你最本质的区别!我也不会让他进医院,更不会把他关起来当成囚鸟!”陆憬的拳头“咯咯”作响,“你应该清醒了!滚回你的黑市,做一辈子疯狗都没人管你!只要别疯到宁宁身上!把阮宁给我留下来!”
寂静凄清的走廊里,天昏地暗,火光绽现的一瞬间,危机四伏。零星的火花溅落在两人之间。
二人同时迸射出愤怒的火花,这火花像从噼叭作响的篝火里飞出来般。冷风袭来,佛起两人的黑色衣角。
两头被激怒的狮子要在今晚一决高下。
“是吗?”秦颓秋的笑容阴森森的,“那我告诉你,就算我肏死玩死阮宁,也轮不到你碰他一个犄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憬的瞳孔绽出深红火花,他一拳狠狠地打在他脑门中央,利落狠辣。
“人渣!”
秦颓秋的怒气积攒这么多天也终于在此刻爆发了,他一拳反击回去,把陆憬狠狠地按在墙上,“是你先不遵守游戏规则,谁准你对他动心的!?”
他用膝盖骨用力顶在他腰胯上,秦颓秋后退几步,陆憬扯起他的衣领,“你不疼的人总有人替你疼,你不珍惜的人总有人替你珍惜!做人别他妈这么自私!”
秦颓秋向前跨出一大步,一拳狠狠捶太在他小腹,陆憬瞬间感到五脏六腑都在翻滚着痛,“那也轮不到别人心疼他!!”
陆憬抬手用手肘搁在他肩膀上,“咯吱”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把他扑在身下,拳头像雨点似地落下来,他怒吼道:“那你想过没有阮宁真出事了怎么办!!!如果他今天他真的出事我们还在这里打架能改变什么!?”
秦颓秋同样不甘示弱,奋力起身,反客为主,把他压在身下,“就算他死,他的葬礼上也决不能有你!”
“够了!!!!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像不像个小孩子!?这和人渣有什么区别!?”
“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人顿时又厮打在一起,扭打成一团,难分胜负。
忽然,医生猛地推开门,“这是医院!要打去格斗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看见医生出来连忙爬起来,迅速冲到医生面前,两个大男人衣衫不整,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气喘吁吁地问:“他怎么样了?”
医生冷冷地看着他们,“患者情况不容乐观,你们还在这里打扰医护人员工作?”
陆憬忙问:“医生,具体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患者失血过多,有大出血的风险。想问问他的家属,是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还是保小?
这个经典的问题就像铁烙一样印在他们心房上。心上狠狠一痛,如蚂蚁钻心。
秦颓秋双唇颤抖,面孔血色全部退了下去。
“保大。”他坚定有力地回答,“医生,不论发生什么,都要保住病人平安。”
“好。我们尽力让病人和孩子都平安。”
说完,戴上口罩又进了手术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雪连着下了一周。骤然降温,冷空气袭来。今年的十一月份格外寒冷,冰到人骨子里。
“哥,你喜欢什么季节?”
秦颓秋这些天一直照顾刚出院的阮宁,负责一日三餐和饮食起居,晚上会开两个小时的车回家,每天都很辛苦。
阮宁看着不远处守着壁炉的秦颓秋,微微垂眸:“春天。”
“为什么?”
“因为春天很温暖,万物复苏,给人希望。你呢?”
“冬天。因为熬过冬天,春天也不远了。春天太短了。”
他们能拥有的永远都是一瞬温存和幸福。
“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一个人能玩一天沙子?因为没人搭理我。”
“嗯。记得。”
“后来也是这样的一个雪天,我第一次碰见你。你穿着红色小棉袄,白色绒裤,比我高,长得很漂亮,我还以为是个女孩子,但你告诉我,你是我的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有些恍惚,眼神落寞:“都过去了。”
“嗯,我只是有些怀念。忘不掉了。”
壁炉里的火苗越燃越旺,在他掌纹留下闪烁的光影,时不时传来火柴燃烧断裂发出的声音,和窗外皑皑大雪落地时一样静谧。
二人同时看向落地大窗外纷飞的白雪,眼底一片洁白。
他们好像没什么话能说,好像所有心事都藏进雪花里,只剩下两双欲言又止的眼睛。
“你这些天正是补身体的时候,我做饭还可口吗?”
“好吃。”
“那就好。我去厨房准备午饭了。”
“好。”
直到秦颓秋离开卧室的那一刻,阮宁终于松懈下来。仿佛失去筋骨般,全身乏力。他已经失去和人沟通的欲望,只觉得交流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没过多久便有饭香味儿从厨房传进来,不过一会秦颓秋就端着美食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一碗皮蛋瘦肉粥,精致的小碟里放着几块炸藕盒,金黄色藕片外焦里嫩,肉馅一咬流油,鲜嫩可口。
阮宁费力地坐起来,看向秦颓秋。恍惚间发现,秦颓秋好像依旧是那个神采奕奕的少年,一身浅色运动衣,额发柔顺地散下来,遮住那双意味不明的墨眸。
“你好像一点也没老啊。”
秦颓秋愣了愣,“嗯?”
“和十七八岁的时候一样……真年轻。”
“怎么突然想说这个?你也是啊。又白又嫩,像个小雪团。”
阮宁忍俊不禁,“你这比喻……”
“哥,你终于笑了。”秦颓秋喂他吃粥,“多笑笑吧,好不好?”
秦颓秋眼里十分真挚,毫不保留、坦诚期待地看向阮宁眼底,像是在等待主人拍拍头顶的大狗狗。
“好。”阮宁咽下暖粥,“你最近蛋糕店生意很红火,忙的过来吗?”
“还行,雇了几个人在店里打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催债的还那么勤呢?”
“那倒不会。”秦颓秋笑了笑,“我叔叔无罪释放后就替我摆平了。严格来说,秦家现在正在起内讧,秦欲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整治他那不成器的儿子。”
“会牵连到你吗?”
“我无名无分,根本涉及不到他们的利益。当然不会……”他抬眸,笑盈盈地看着他,“哥,你是在关心我?”
“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谁说的?我当然在乎,我在乎你今天能不能把这碗粥吃干净。”
“我有时候其实还挺好奇你们秦家内政的。”
秦颓秋顿了顿,“这趟血水,还是不进为好。说真的,我都嫌脏。”话锋一转,“你能不能多好奇好奇我?”
阮宁面露疲惫,“我还不够了解你吗?”
“算了不提这些了。外面雪小了,要不我们出去看看雪?你不是最喜欢雪了吗?”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天冷,你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看你这几天憋在家里一直不开心。是有烦心事吗?”
“没有。”
“那就好。你现在床上乖乖躺着,我去给你拿衣服。”
阮宁看着秦颓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有条不紊地拿来一身衣服。他靠近他时,阮宁的身体颤了颤,有些抗拒。
“……”他露出失望的神色,“哥,你怕我?”
“很久以前,你也是忽然对我这么好。然后突然给我一刀。”
“不会了,不会了。”
秦颓秋的心脏剧烈抽搐,痛到窒息。眼前这个清瘦的男人,低眉顺眼,眉目之间藏着不安和胆怯。他内心的安全防线早已轰塌,还是被他亲手推倒的。
他对不起他,他欠他一辈子的。
这种懊悔感又夹杂太多痛恨、迷茫、纠结,一时间冲到心头,挤压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只能急迫地把阮宁搂进怀里,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再多好听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好了,我知道了。”阮宁在他耳边轻轻说,安抚着他的脊背,笑道,“我知道,我都懂,都过去了。”
“你看我们现在这样也很好,对不对?”
阮宁的安慰温柔又有力,如一面清澈的溪水。
“谢谢你。”
原来真的会有人把他永远孩子一样庇护,无底线包容他那些罪恶。也许老天是公平的,常人拥有的幸福他无法企及,可他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
……
“哥,如果你能变得小小的,就像汤圆那么小,我就要每天把你放进我的口袋。向全世界的人炫耀,看,这个漂亮的小人是我哥。”
秦颓秋正低着头给阮宁系鞋带,刚给他穿好衣服,把阮宁里三层外三层裹的严严实实,像个大粽子似的包裹完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两人正在门厅,准备出门。
阮宁拍了拍他的头顶,“太小了,会给你们添麻烦,成为累赘。”
“那不是,你永远是我和孩子们的依靠。”
“唔……遮天大树?”
“当然。”
边说着,秦颓秋边把帽子给他戴正。又拿出一条灰色羊绒围脖围在他脖子上,把脸围成一圈,只露出五官。
“这样会不会冷啊?”秦颓秋还是有些担忧。
阮宁都被衣服压的行动不便了,像个笨重的大熊,他总算体会到他“沉甸甸”的爱了。“我都快闷死了,快走啦!”
外面的冷空气极其刺骨,但是新鲜。猛地吸一口空气,灌进鼻腔直通脑门,瞬间清醒了。
一片片轻盈的雪花落在他们的肩膀上,不过一会,清冷的大街上就留下两行脚印。这两行脚印时而碰撞,时而交叉,但从没分开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身上的雪花越来越多,快埋过肩了。秦颓秋一边和哥哥闲聊一边替他扫去身上的雪花,生怕阮宁着凉感冒。
阮宁走的有些吃力。望着前方,这条小路又细又长,一眼望不到头。好像他们两个人的人生。
遥遥无期。
阮宁侧头看向一旁的秦颓秋,他的侧脸俊美无比,经过岁月的沉淀,褪去青涩,更加成熟稳重。他头上全是雪花,给阮宁一种他们两个走到白头的错觉。
他讪讪地笑了。
真的要活到那个时候吗?
“哥,想什么呢?”
“没什么。”
“行,地面滑,看着点道啊。来,”秦颓秋朝他伸出温热有力的大手,“过马路的时候牵紧我的手。”
阮宁有些迟疑,缓缓把手搭了上去。两只手在刹那间紧紧握住,像是钳住一般,除非他们自愿分开,否则死亡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熟悉吗?刚刚我和你说的这句话。”
“有点。但我记性不如以前了,想不起来了。”
“嗯。小学的时候你和我过马路,你总说这句话。你说怕把我弄丢。”
秦颓秋牵着他的手来到对面的精品店,精致的橱窗里摆满小物件,让人眼花缭乱。
“快到圣诞节了啊。”
“是啊。”
“算了不买了,回家我亲手做一个礼物送给你。”
借着店内温馨的橙色灯光,秦颓秋凝视着阮宁白皙的面庞。他只露出半张脸,眼眸湿漉漉的,黑色眼仁干净纯粹,直击人心。那娇翘的鼻头如一块无暇的美玉,白里透红。
“阮宁。”
“怎么了?”阮宁一脸无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秦颓秋和他靠的越来越近,呼出的热气蹭的鼻尖痒痒的,阮宁笑着躲开了。
橱窗内的灯光映照出两人脸上的金色绒毛。
下一秒,他捂住他的双眼,轻轻吻在手背上。
阮宁的身体僵住,一动不动。覆盖在他双眼上的那双手,他能感受到它的重量和温度。良久,秦颓秋轻轻挪开他的手,捏了捏他的鼻尖。
“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地亲亲我哥。自由自在地接吻。”
阮宁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又说胡话!”
“好了好了开玩笑。别生气。”秦颓秋俯身,色眯眯地注视着他,“我哥生气真可爱啊。”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他叹气道。
“回家吧,给你做下午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颓秋挽起他的手臂,阮宁顾及到四周还有人流不禁有些抗拒。
“干嘛?怕什么?谈恋爱他们也管啊?”
“我真的……第一次碰见你这种耍流氓耍的言辞义正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是你独一无二的存在。”
“……”
秦颓秋一路都对他照顾有加,讲了好几个冷笑话逗他笑,目光一直在他脸上留恋。快到家的时候,他握住他的手放进自己温暖的口袋里,指尖挠了挠阮宁的掌心,痒痒的。
阮宁垂眸,终于露出浅浅笑意。
“哥,不论发生什么,只要你告诉我,我都站在你边。”
阮宁的笑容越发苦涩,头沉的更深了。这个笑容太顽固,但挂在脸上又过于牵强,仿佛随时会裂开。
“你,你,不要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
他错愕地低头,和阮宁四目相对。阮宁眼眶红润,强忍着泪珠不掉下来,他嗓子有些哑:“如果你知道我懦弱、卑微,无人重视,整个社会都视我为草芥,我无法找到我,我失去了最重要的初心,你还能接受我吗?”
“宁宁……只要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在温泉酒馆,到底是谁安排的,我一定能还你清白!”
“我不想说!”阮宁的情绪有些激烈,“那件事我会彻底埋进心里,一点点忘记,求你,恳求你,不要再让我想起那些事了。太恶心了。”
“是不是他们手上有你把柄?你不要怕,那些事我都能摆平。”
寒风凛冽,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吹掉了阮宁眼里的泪水,划过眼角时火辣辣的痛。他低下头慌乱地擦掉眼泪,轻轻喘出一口气,像是把那些伤心事全部送进风里。
秦颓秋看着他这些动作,心疼不已。
“谢谢你。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回忆了。”
说完,阮宁低着头往前走了,留下秦颓秋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发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哥!你慢点儿走,等等我啊。”秦颓秋大步跟上去,他个高腿长,不过走了几步就追上阮宁,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你不想说就先不说。我又不吃了你。”
阮宁被他扯的有些喘不过气,小脸憋的通红。
看哥哥这副可怜的小模样,秦颓秋心里痒痒的,想亲他一口。
“地这么滑,你走这么快摔个狗吃屎,我可不扶你。”
“不用你扶。”
“你就嘴硬吧。”
雪越下越大了,地面结一层薄薄的雪冰,稍有不慎就摔倒。此刻万籁俱寂,沉甸甸的雪花压弯枯枝,偶尔有麻雀飞来,凄凉地叫两声再飞走。
“算了,回家吧。”阮宁叹气道。
回到家以后,阮宁第一件事是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他没有吹头的的习惯,总觉得吹风机的声音太聒噪,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秦颓秋也想到这点,熬汤熬到一半的时候从厨房出来,拉着阮宁就去了客厅,一边给他吹头发一边哄,像在哄不听话的小孩子,很有耐心。修长骨感的手指穿梭在潮湿的黑发里,温柔地按摩着头皮,头皮传来酥麻感,阮宁舒服地耸了耸肩,像个抖翅膀的小麻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把每根发丝都吹的暖烘烘的,确认干燥后才松开他,又唠叨一句:“下次洗完头一定要吹干。听见没?”
阮宁是个倔性子,就是不肯答应他。一溜烟就跑进卧室了。
秦颓秋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拿起铲子又进了厨房。
阮宁有一个习惯,就是和亲人吃饭时,从不舍得给自己挑肉和鸡蛋吃,即便再馋,也是眼都不眨一下,闷着头吃青菜。这是他的天性,总想把好的留给更重要的人,但也因此常常忽略自己。
所以秦颓秋特地给他盛了两小碗菜,每碗菜里都是菜少肉多。
“吃饭了。”秦颓秋朝外喊了一声,常鸿欢呼雀跃地跑到餐厅,边蹦边跳,紧接着是阮宁抱着两个孩子慢吞吞地走出来。
“鸿鸿,拿筷子拿碗。”
“好!”
今天的晚饭是一汤三菜和米饭,大骨汤刚端出来就闻到那股醇厚鲜美的香味了,浓郁的奶白色汤汁,刺激人的食欲。
“怎么样?”秦颓秋摘下围裙,“你把孩子给我,我喂他俩,你先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洗完热水澡,而且头发也吹干了,现在还有余温,但阮宁就是觉得冷。感觉全身都冷透了,像刚从冰水里打捞出来,他想喝口汤暖暖身,连勺子都拿不稳,肩膀、手腕小幅度地颤抖着。
冷,好冷。
“哥……?你怎么了?”
“没事。”
“冷吗?”
阮宁的嘴唇哆嗦着,“有点。”
秦颓秋把孩子们放进婴儿椅,拿来一张羊毛毛毯铺在阮宁腿上,“先试试,一会要是还冷我们进屋吃。”
“好。”
他很担心他。因为就算不管怎么看,阮宁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嘴唇,还有迷离恍惚的精神状态,都不像正常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喝下第一口汤,暖汤下肚温暖着胃,露出浅浅笑意。也有了些精神,抬头看向秦软秦宁,秦软正用肉肉的小拳头拿着勺子吃饭,糊了一脸米粒,硕大的杏眼单纯无辜地看着他,然后咧着嘴笑了:“爸爸,爸爸。”
女儿的嗓音还很稚嫩,奶音又细又柔,阮宁很喜欢女儿,光是听着就感觉心里泛起一股暖流。
真好啊。他还有女儿呢。
阮宁笑着朝她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
大手把小手握在掌心,亲密无间,秦颓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个是他的爱人,一个是他的女儿,久违的幸福感淋上心头。
阮宁笑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眸若秋水,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秦颓秋很喜欢看他笑,每次看见都会入迷,舍不得移开眼。
哥哥的笑容从十四岁一直到他二十九岁,整整十五年,每次都在梦里出现。可惜抓不到,只能远远感受着如雾般若有若无的笑意。
“好喝吗?”
“好喝。”
阮宁回过神来,笑着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第二口汤下肚,那种痛进骨髓里的冷气又再次袭来。动作一顿,他忽然听见客厅里传来异响。
那种很细小怪异的声音,像是巨型蜘蛛在地板上爬行,他头发一阵发麻,猛地回头,警惕认真地观察着四周。
“听!有声音。”
秦颓秋放下筷子,顺着阮宁指着的方向去听,然而静止半天,却什么也没听到。
“怎么了?没声音啊。”
“有,它在爬,正朝我爬。”阮宁惊恐道。
“有吗……?”见阮宁严肃又认真,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又听了会,可还是什么也没听见。“常鸿,你听到了吗?”
常鸿是小孩子,耳朵灵,但也没听到。他放下筷子摇头:“没有。”
阮宁却感觉快要窒息了,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喉咙,血液都凉了。
它要向他索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瞳孔收缩,呼吸憋在胸腔里,可就是喘不出来气,刹那间,巨大的气压快把他胸腔撑爆,他脸色惨白,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
“哥!没事的!”秦颓秋扔下碗筷,大步跨过去,一把把他搂进怀里,他高大温暖的身体顿时遮住他眼前所有晦暗,“你听错了,听错了。什么都没有,别怕别怕。”
阮宁把整张脸埋进他腰间,双臂紧紧环抱着他,他身上真冰,秦颓秋隔着毛衣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
“痛。好痛。”
那团黑色的大影子还在他身边周旋,走来走去,像是要撕裂他的身体。
“不吃了,我们回房间。好不好?哥,你先进去,一会我把它杀死。”
阮宁胆怯地睁开眼,缩在他怀里,悄悄抬起头,诧异迷茫地看着他:“你能杀死它?”
“对,我能。我向你保证过,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我不骗你。”
他头痛欲裂,只能攥紧秦颓秋的手,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他只有他可以依靠了。
这很悲凉,但的确是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爸爸,还有我。”常鸿跑过来,“我做爸爸的小保镖!我也是家里的小男子汉,有我和秦叔叔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秦颓秋揉了揉常鸿的头,“好孩子。”
说完,秦颓秋把阮宁拦腰抱起。他躺在他的怀里,双臂无力地环住他的脖颈,眼泪一行行地流在脖子上,留下濡湿温热的触感。每一滴眼泪都砸进秦颓秋心里。
这个夜显得如此漫长。
秦颓秋再一次和他同床共枕,两人都没脱衣服,而且就这样抱在一起躺在床上。阮宁整个身子都贴上来,不留一丝缝隙,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每一声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呻吟,眉头紧蹙,呼在他脖上的气体又冰又凉。
他给他讲着他们小时候一直听的故事:“从前有两只小兔子,一只小白兔,还有一只小黑兔。白兔子比黑兔子大,冬天的时候白兔子出去觅食,保护着黑兔子,生怕黑兔子被大灰狼吃进肚子里。后来小黑兔长大了,可是小白兔却不如以前那么厉害了,于是换成小黑兔保护小白兔……”
秦颓秋在他冰凉的额头上烙下一个滚烫的吻。痛在他身上,却也痛在他心里。每一分每一秒于他而言都是煎熬,凌晨的时候阮宁才睡过去,秦颓秋却迟迟不敢闭眼,每过五分钟都要把手指放在他鼻子下试探他的鼻息。每一次试探都会让心脏骤停,几个小时的坚持让他手腕都僵硬泛酸,可他真的害怕他再也感受不到那个薄弱冰冷的呼吸。
他可只有这一个哥哥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哥哥。不想再弄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日。
阮宁依旧是浑浑噩噩的状态,早早起床去洗了一个热水澡。
秦颓秋准备好早餐,坐在桌前等着他。
等阮宁出来时头发已经半干了,秦颓秋指了指面前的座位:“还热乎,快吃吧。”
今天的早餐比较简单,豆浆油条,还有一碗平淡的白粥。
“凑合吃,吃完我们去医院。”
阮宁刚拿起筷子的手忽然顿住了,诧异地望向他,“什么?”
“去医院。怎么了?”
“不去。”
阮宁拒绝的太过干脆。
“为什么不去?你昨天都什么样子了你忘了?还有你上次堕胎……”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微顿,“还有你上次堕胎不也是因为自己去小诊所才大出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太刺耳。一些让他刻骨铭心的回忆又袭上脑海,头痛欲裂。他揉动太阳穴,疲惫地解释道:“我没有病。我的身体,我自己可以做主。”
这次没有等到秦颓秋的回应。终于安静些了,阮宁低下头,喝了一口暖豆浆,现在身上还是冷的厉害,所以会比以前更爱吃一些热的东西了。
总算安静些了。
“阮宁,”秦颓秋冷冷地呼唤他的名字,“你这是很自私的表现知道吗?你有为关心你的人想过吗啊?”
“我自私?”阮宁怒极反笑,“你说我自私?到底谁自私还不一定呢。”
也许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成功激怒了秦颓秋。
简直就像个笑话。眼前这个人,固执己见,连最起码的保护好身体都做不到,却还在这里堂而皇之地指点他。
那他这么多天的努力白费了?莫名其妙被扣上绿帽子不说,他肚子里还他妈有别人的种,堕胎堕不干净不说,还因为大出血差点死掉。他每天跟着他担惊受怕,焦虑不安,结果换来一句他自私?
“啪——”的一声。
秦颓秋的拳头猛地落在桌子上,阮宁被吓一激灵,魂差点飞出去,嘴里的豆浆全呛进嗓子眼里。
“你就不能听一次我的话?阮宁,你以为谁都愿意给你收拾你这烂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一出。
两个人都沉默了。
秦颓秋意识到刚刚那句话说的不合时宜,但想收回为时已晚。
阮宁的咳嗽声也停住了,红润的眼眶里浸满泪花,眼里透出不可思议、失望,他微微皱眉,低下头,委屈地擦了擦眼尾,显得手足无措。像一只拼命隐藏伤口的,受伤的小兽。
“嗯,你说得对。”
“哥,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
“没事。我知道。”
再次抬头时,阮宁已经面色如常,微微一笑,温柔洒脱。
“我连累你了。”他眼神真挚,声音却很轻,“这么多天了,你一直毫无怨言地照顾我,给你添麻烦了。你要是累了就回家吧。我自己也可以。”
“你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阮宁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到玄关,“我下去逛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哪儿?”秦颓秋连忙跟上去,抓住他的手腕,“我说了,去医院。你现在哪都不能去。”
“你又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
阮宁面露疲惫,用力扯开他的手,戴上帽子,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砰——”
客厅里顿时一片死寂,只能听见钟表走动的声音。
原来表针转动的声音这么让人厌烦。
秦颓秋走到饭桌前,看着桌上的剩饭,莫名的烦躁恼怒,一脚踹翻了椅子。
总这样下去也不是问题,阮宁是油盐不进,肯定不会去医院的。那他必须另寻办法,一定要治好他的心病。
秦颓秋坐回沙发上,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冷静了一会,还是拨通了秦欲的电话。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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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
粗长的肉刃粗暴地肏进冒水的肉逼里,秦欲宽厚的大手握着白年细窄的腰肢,使他无路可逃,只能摇摆着雪白的屁股迎合他抽插的姿势。
“唔——!!”
长时间的性爱让白年有些体力不支,双腿哆嗦着,又酸又痛,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秦欲把积攒多天的性欲全部发泄在白年身上,白年是在工作时被突然叫回家的,身上还穿着考究精美的西装,现在只露出一个屁股供人玩乐。
从早晨一直到晌午,白年已经记不清他被肏几轮了,穴道酸麻,那紫色大物犹如孩童手臂大小,像是要彻底把肥嫩的逼肏烂,彻底填满,不留一丝缝隙。
秦欲用手指插进他嘴里,在他娇嫩的嘴肉里搅弄一圈:“我不在家这么多天,小祉没有满足你?”
“小,小祉是我们的儿子。老公……嗯啊—放了我吧——!”
白年的声音带上哭腔,细长鬓发黏在脸上,那双漂亮无比的眸子流出许多眼泪,像关不上的水龙头。汗水、泪水、口水,糊了一脸,模糊了精致的五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逃,可腰部被男人卡的死死的。一头披肩发也让男人扯在手里,不得不仰起纤长雪白的玉颈,像牵一头母马似的,毫不留情。
正当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了震动。
秦欲拍了拍白年挺翘的屁股,“把手机给我拿过来。”
“唔啊,是……”
白年全身的骨头都像烂了一般,膝盖跪的青紫,秦欲挪开腰上的手,只见他细皮嫩肉的,腰上已然多出五个玫红色指印,
刚向前挪出半步攥住手机,就体力不支地趴在了床上。
这时穴眼里还空着,秦欲一把把他扯回来,将肉棒整根插入,两颗卵蛋“啪”的一声打在他两瓣臀肉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白年大声浪叫着,双眼朦胧,十指用力攥住手机,苍白的指骨突出,极力忍耐着。
他只感觉秦欲要把他肚子肏穿了,惊恐地捂住肚子,想起脆弱的子宫此刻正在遭遇何种凌辱虐待……
“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年费力地抬眼去看,一阵晕眩:“小、小秋。”
秦欲接过他递上来的手机接通了。
“什么事?”
那边传来秦颓秋焦急的声音:“叔,是我。你现在忙吗?”
秦欲勾唇一笑,忽然揽起白年的案子,凑到他柔软的小耳垂前,吻住又烫又红的耳朵:“小秋问我们忙不忙?我该怎么说?嗯?”
男人滚烫发热的呼吸就在耳边,低沉沙哑的声音听的他一哆嗦,全身发麻,可一个字都不敢发出来。整张脸埋进枕头里,把呻吟都压抑进嗓子里。
秦欲勾唇一笑,点了一支烟。“不忙。你慢慢说。”
“好。最近阮宁状态不对,我怀疑他是受过太大的刺激,心理出现了问题。我想带他去医院,可他死活不从,然后我……”
秦颓秋那边依旧自顾自地说,秦欲却心不在焉,一心在身下这个漂亮美人身上。
白年憋的快窒息了,脸色绯红,一直延伸到青筋凸起的脖子上,眼泪流进嘴里咸涩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欲却感觉身下这张嘴夹的更紧了,把抽剩的烟头直接捻在白年如白瓷般细嫩的腿肉上。
“嘶……”
刺骨的痛,白年再也忍不住疼痛和爽楚的双重折磨,身体突然不自主地抽搐,肌肉缩紧,一股热流突然从逼孔里冒了出来。
“不,不——呃啊啊啊到了,到了……烂了,后面要被玩烂了……”
淫词艳语、水声不断。
秦欲也一阵舒爽,嘴上应付着秦颓秋。他这时十分坏劣,肏一会停一会,肏进去还能听到“噗呲噗呲”的水声,白年的骚水太多了,阴唇肥美,紧紧包裹着秦欲的肉棒,只露出一条引人遐想的窄缝。
“叔…你在干什么?”
秦颓秋听到那边十分响亮清脆的水声,还有拍打肉臀的声音,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在干人。”
“我他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颓秋一肚子窝火,听对面那个床板“吱呀”的声音,就能想象到二位干的多么激烈。
“那你听我说话了没?”
“听了。一会我把那个医生的联系方式推给你,你和他详细去聊。”
“好。还要等多久?”
“等我忙完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
……
秦颓秋抓了抓头发,内心更加不爽。恨不得把桌子掀翻顺着十多层扔下去。
他想起阮宁临走前那个毅然决然的模样,心脏不知道为何有些发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哥哥,生气时不恼,失望时也是默不作声,很少有歇斯底里的时候。所以他也猜不透他,他们两个人都戴着面具,最真实的面貌藏在面具之后。
如果他不说那句话,而是给阮宁一个拥抱,多安慰安慰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他想起以前阮宁住在他家,给他做了一桌子饭菜等他到十二点,他喝的醉醺醺的才回家。阮宁只是因此数落他两句,他就指着他的鼻子,说:“滚出去,这是我的家。”
当时阮宁听见这句话是什么表情?
和今天一模一样。
于是他摘下围裙就跑出去了。那个芒芒雨夜,阮宁是如何度过的?
秦颓秋越想越懊悔,看了眼手机,已经过去八个小时了,阮宁还没回来。
以他现在的状态,会不会出什么事?
压根不敢再多想。秦颓秋穿上外套,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匆忙告诉常鸿一声就出门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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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颓秋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紧接着是第二声啼叫。第二个孩子也平安降生了。
秦颓秋笨手笨脚地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心中还有一种不真实不确切的模糊感。小小的婴儿浑身绵软轻柔,有温热的触感。这是他们的孩子,这是两个活生生的、会哭会笑的生命!是上帝赐予他最好的礼物!
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是姐姐,儿子是弟弟。脑袋都尖尖的,闭着眼睛,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哭个不停。
虽然丑丑的,但这是阮宁拿命换来的。
这是专属他们的孩子。他们的血脉。
秦颓秋轻轻推开病房,阮宁坐在病床上呆呆地望着白色墙壁,仿佛灵魂脱壳,没了生命力,死气沉沉的。病房里的味道并不好闻,有湿漉漉的汗水味,混合着空气中香甜的奶香,空气太过闷热粘稠,粘在肌肤上并不舒服。
他悄悄走进来,但在门口徘徊了很久。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即便面对大人的批评时的犹豫再三,就在原地抱着孩子沉默良久。
过了很久,阮宁发现了他。
阮宁的瞳孔剧烈放大,看见他的那一刻咬紧后牙槽,身体下意识地连连后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他向前走两步,嗓音暗哑,“看看我们的孩子吧。”
他等了好久才等到他的回应。
阮宁双唇哆嗦着,从干涩的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滚。带着他们两个,滚的要多远有多远。”
“……”他语塞,恳求着把孩子送进他怀里,他只想要阮宁抱抱他们,哪怕看一眼也好。“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你不喜欢吗?”
“我叫你滚——!!!!”阮宁面部狰狞,怒吼时身下又涌出温热的血液,他捂着泛痛的小腹,说的话字字锥心:“从今以后,不要让我看见这两个孩子。我已经做的仁慈义尽,你再敢骚扰我,我只会不仁不义!他们两个抚养归你,常鸿也给你。你的种,你自己养!”
阮宁指着他的鼻子,冷声又问一遍:“你听见没有?”
秦颓秋茫然,他感受到他和阮宁之间多出一条鸿沟,这条鸿沟又深又长,流淌的每一滴河水都绝情地延进他们之间。自从有了它,他们的亲情、血缘、爱情、相惺相惜、相濡以沫,在它面前都不值一提地破坏了。
破碎的干干净净,不给他留一丝念想。更没有挽留的机会。
他害怕这样的阮宁。
秦颓秋强忍着恐惧,呼吸急促起来,他支支吾吾地说:“宁宁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我给你煲了汤,你、你要喝吗?”
阮宁咬紧嘴唇,一动不动。眼睛斜睨着他,眸子冷冽锐利,像一把沉重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插在他最柔软的心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颓秋的心脏猛地痛起来,连同着五脏六腑要被撕裂了。他不说话,可他的眼神刺心刺骨。
“你等等我,我去外面把煲的汤给你拿来。我煲了很久,你以前最喜欢喝了。”
秦颓秋的双腿如钝住似的,每走一步都像拖拉着沉沉的烙铁,囚禁住他的脚腕。他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阮宁,更没有勇气再在这里惹人厌恶。
他把孩子交给一直等在门口的陆憬,陆憬本还想嘲讽他两句,但见他面如土灰,死气沉沉,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秦颓秋提着保温饭盒进了病房,他站在他病床前,虽然是190公分的大个子,行动却畏畏缩缩的,一副鼠辈之相。
他打开饭盒,骨头肉质细嫩,汤香鲜美,熟悉的饭香飘进阮宁鼻子里,秦颓秋的确是做饭的高手,更是现在他闻着却觉得恶心。
“宁宁,你尝一口…张、张嘴。”
阮宁眼里燃烧着火星,正愁没有地方撒火,目光转移到他手里的保温杯时,灵机一动。
他抬手凶猛地打在饭盒上,手腕一用力摁住保温饭盒盒底,把滚烫焦灼的汤汁全部倒在秦颓秋头上,秦颓秋瞬间被浇成落汤鸡,肌肤被热汤烫的红肿刺痛,黄姜、香菜、鸡肉,从他头发上下滑进他外套里。狼狈到不堪入目。
“谁缺你这口汤吃?”
秦颓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有耐心。他疲惫地闭上双眼。用手指佛去头发上的姜片,他神情悲恸,声音沙哑:“宁宁,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打量着这个一身鸡汤的男人,秦颓秋脸上有他从未见过的不堪一击,阮宁苦笑道:“你也体验一次被轮奸的滋味,如何?”
“阮宁!”秦颓秋眼眶湿润,他急切地向前去,他此刻多么想扒开他的心,一层层从里到外扒的干干净净,掏出来给他看,给他看他对他的忠诚赤城,已乞求他的原谅。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都明白,我都懂……”
“是吗?!你明白什么!?”阮宁情绪激烈,“你知道对方几个人吗?!七个人,七个人每个人都肏过、射过,他们分开我的双腿……”
“别说了,哥,别说了!”
“你不是应该激动吗?你不是很喜欢我给你戴绿帽子吗?”阮宁不屑一顾地笑道,“那么多双手,在我身上游走,摸来摸去……”
秦颓秋濒临疯狂的边缘,他额头青筋暴起,方才压抑过的所有情绪都要在这一刻爆发。
“撕拉——”一声,在冰冷的空气中绽放。
阮宁撕开自己上衣,露出胸口上血淋淋的“秋”字,他指着这个字,正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活该信你,我活该和你在一起被骗这么久知道的那么晚,我活该他妈的犯贱让那么多人玩弄!!全是我活该全是我的错!这个字,他们都特别喜欢。他们说我是你的母狗,我说不是,我说我是所有人的狗!我说错了吗?我不就是个婊子吗?”
阮宁从嘴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毫无感情,淡漠冷静,像在无所谓地复述一个属于别人的故事。他这时候往往平静的吓人,分明已经绝望,表面却如秋水,波澜无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颓秋先红了眼,眼眶湿润,心脏如被刀绞,在世界上任何一种痛,任何十大酷刑,都不如此刻心痛的万分之一。
这个和以前判若两人的宁宁,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
这是他的宁宁啊。他这些可怜的遭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最后他们踹我的肚子,我肚子里的血管都炸开了,从里到外渗透出鲜血。”阮宁欣赏着秦颓秋万念俱灰,黯然销魂,欣赏着他第一次在他面前哭红的眼角,用他的痛苦换他的痛苦也是值了。
“他们说要我替你赎罪。凭什么!?我也是人,我也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凭什么我这么倒霉被你们一群畜牲折辱的生不如死!?秦颓秋,你欺人太甚—!!”
秦颓秋慌乱地低下头,指腹擦去夺眶而出的泪珠。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不用原谅我,但我求你原谅我们的孩子……宁宁,不要再这样了。”
“秦颓秋,你现在道歉还有用吗!!和你沾上一点关系的东西,我都觉得恶心。更何况是两个生命!?生下他们已经是我给你做过的最后一件事。除此之外,不要让我看见他们。你的种,我嫌恶心!!”
秦颓秋悲痛欲绝,一想到他要永远地失去他,他就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腿。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膝下跪,姿态卑微低下,毫无尊严。
阮宁的呼吸猛地一窒。
“你给我滚起来!”他焦急地怒吼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宁,我犯了很多错误。我现在只求你给我一个认错的机会,好不好?”
“下贱!秦颓秋你别犯贱了,这个时候想犯贱已经晚了!!”
秦颓秋的身体却毫不动摇,如同一棵任由风吹雨打但都盛开的大树,他的目光也坚定有力,“宁宁,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我现在是一个犯人,可你还没给我死刑不是吗?”
阮宁被他这副姿态气的胸口快要炸开了,身下的血越流越多,浸透了床单,他虚弱地抬起手臂指着他的头顶骂道:
“你、你、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在我面前消失——!!!!”
撕心裂肺的喊骂吸引来门外一直守候的陆憬,他连忙闯进来,进屋扫视一圈,以为阮宁遭遇危险,但竟然看见下跪的、低眉顺眼的秦颓秋。
“你来的正好,把他给我赶出去。秦颓秋,从今天起,你不论是死是活,还有那三个孩子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都是你的事!你带着你那三个拖油瓶,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陆憬听完,直接提起秦颓秋的衣领,秦颓秋此刻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他的那些话在他心里留下刻骨铭心的伤疤。陆憬把门推开,直接把秦颓秋扔出门外。
连同着他那个破饭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颓秋刚出去,阮宁就因为情绪激动引起大出血又进了手术室。
紧急抢救八个小时才又捡回一条命。
再次回到普通病房的床上时,秦颓秋还想进来照顾阮宁,但被陆憬挡在门口,陆憬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不善:“你还想让他大出血一次?”
他直视着陆憬的眼眸,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收回了视线看向地面。他沉默了。
陆憬就这样守在阮宁床前一直等他醒来。在这期间,他凝视着他苍白虚弱的面孔,一时间情绪复杂,心中泛酸。
他和他认识的太晚了。他这一路的风霜雨雪、冰冷泥泞,他都不清楚,也无法及时慰籍他破碎的灵魂。这是遗憾,但老天爷还是给他了一次机会,至少他现在不爱秦颓秋了,他能趁这段时间给阮宁一个拥抱,给他一个家,以供给他卸下满是疲惫伤痕的外表。
阮宁迷茫地睁开眼,刚挪动一下双腿,下体就撕裂般疼痛,肚子的疼痛更是撕心裂肺,他皱了皱眉,看向床边,守在床边的是陆憬。
他又将目光别过去。“请你出去。”
陆憬愣住片刻,“我要是走了谁照顾你?”
时光凝固几秒,他听见房间里有小小的啜泣声,阮宁侧着身背对他哭泣,瘦弱的肩胛骨突出,肩膀颤抖着,哭声里夹杂太多委屈,憋屈压抑已久的伤害终于撑不住爆发出来,眼泪砸湿了枕头。
“不需要。”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陆憬站起身,悄悄地退出房间,给他带上房门。
阮宁现在就像一只刺猬,为了保护自己内里娇软淌血的嫩肉,硬生生地长出荆棘一样的锋芒,密布他全身,拒绝任何人的接近,拒绝所有人的关心和爱意。
他分不清真情假意,分不清真诚和虚伪。他的患得患失是秦颓秋一手调教出来的。
到晚上时,阮宁依旧抗拒所有人的靠近,一口饭一口水也吃不进去。哪怕是男医生或男护士靠近他,他都会惊恐到全身瑟瑟发抖,情绪不稳导致身下的血源源不尽。血糖血压都极低,随时有晕厥的可能。
秦颓秋在病房外急得团团转,却想不到什么好法子,抬眼间,从走廊走来一个笨重的白色玩偶熊,是那种促销商场里随处可见的人扮玩偶。
玩偶的衣服十分厚重,铁似地压在人身上。因视野狭窄所以需要伸出双手在空气中摸索着前进,迈开的每一步都很艰难,只能迈出一个个小碎步。
笨笨的大棕熊推开病房房门,刚埋进去一步就被秦颓秋拉住了,他出于为阮宁的安全着想质问道:“你是谁?”
“滚。”陆憬使劲一甩手套,把他推远。
病房里满是刺鼻的消毒液味,入目只有一片寂静的纯白色,还有输液的点滴声,房间里开着一盏冷色台灯,床上的阮宁仿佛漂浮的巨大云朵里一只小小的蝼蚁,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陆憬夹住嗓子,声音憨厚:“你好呀,阮宁小朋友!我是你的大棕熊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眼眸中透出疑惑期待,嘟起嘴巴,眼睛睁的大大的。他清了清嗓子,“你、你好。”
相比较活生生的能说会道人类,和口蜜腹剑、人面兽心的男人,他目前只能接受和卡通角色沟通交流,也只有卡通玩偶能缓解他焦躁恐慌的情绪。
“我是天使派来的,我的任务就是做你的朋友!那么,让我先给你跳一支舞好不好呀?”
阮宁缓缓点头。
随着魔性洗脑的音乐,大笨熊做出各种滑稽的姿势,扭扭屁股、单腿跳、大手拍脑瓜,随着卡点一蹦一跳的,十分幽默有趣,逗的阮宁捧腹大笑,开心地拍起手,也终于卸下了厚厚的防备。
房间内三十六度的高温快把陆憬闷死在头套里,犹如把他放进烧沸的油锅里煎炸一样,汗水浸透全身,一拧能拧出一盆水。他费力地喘气呼吸着,看见阮宁的笑容时,却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个方法真的有用。
陆憬暗暗窃喜,表演完长达二十分钟的舞蹈,鞠了一个谢幕礼。
“大笨熊,你过来。”阮宁招呼他,朝他伸出了手掌。
陆憬坐在他床前,学笨蛋学的有模有样,“小朋友,听说你一天都没吃饭了?让我来喂你吃饭吧!”
“可是我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饿也要吃哦。”
陆憬拿起柜子上的碗,保温杯里的排骨汤倒入碗里,很快,鲜美芬芳的味道飘进鼻子里,阮宁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咕”响起来。
“阮宁小朋友!你怎么还撒谎呢?”
阮宁撅撅嘴巴,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大帽子,“是肚子饿了,我不饿。”
陆憬无奈地摇摇头,玩偶胳膊举到头顶,比了一个心,然后拿起碗,用勺子翻了翻乳白色汤汁,银色勺子里的汤汁还漂着一层肉沫,他将勺子递到他嘴边:“张嘴,啊…”
阮宁张开嘴,吃下了他一天中第一口饭。陆憬很有耐心耐力,动作温柔,每一口都要用嘴吹的温度适宜才给他。
“小朋友,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不开心吗?”
阮宁垂下眸,“好多人都欺负我。我好疼,我不想再疼了。”
阮宁此刻已经丢掉所有防备,他终于承认了,终于承认他过往的痛苦经历。
但是走出来,又需要多久?
“那小朋友,那我们以后远离那些欺负你的人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他轻轻开口。
“来,我们把这最后一口吃掉,乖。”
阮宁张开嘴喝下。
一直守在门外的秦颓秋静静站在门口,眼睁睁地望着阮宁和陆憬的甜蜜互动,他脊背挺得笔直,双腿又僵又麻,高大英俊的身影如同一尊雕像伫立在门前,他此刻连勾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本是属于他的音容笑貌,此刻都展露给陆憬。原来阮宁一直都很温顺,他看男人时桃花眼里的柔情快溢出眼眶,水光潋滟。红润的双唇如随时讨吻,笑得乖巧温婉,带着些稚气。
真够贱的。
秦颓秋紧紧咬住牙关。如果换作以前,他会冲进去,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但是现在他冲进去,阮宁可能真的会恨他一辈子了。
恨一辈子……
想到这个想法,秦颓秋连忙摇头,努力把这个想法甩出去。
阮宁吃完饭后有了不少精气神,陆憬扶住他的肩膀轻轻把他放在床上,玩偶熊掌抚去他额头亮晶晶的汗水,阮宁的眼睛很美,灵动有神,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他的心就已经被他俘虏了。
他素净的脸上有几缕乌发黏在鬓角,削瘦深邃的眼眶和头发都一样乌黑幽深,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奶香,陆憬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他都胸脯。就是这里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在产奶……
陆憬想到这里连忙移开目光,刚想挪开撑在他身体上的身体时,阮宁忽然朝上伸出手。
狠狠一拉他的头套。
巨大的狗熊头套掉在白色棉被上,一张英气勃发的脸映入他眼底,是陆憬。
陆憬上半身已经湿透了,刀削般的面颊上全是汗水,剑眉星目,一滴汗珠从他凸起的眉骨落在挺翘的鼻尖之上,他的英俊是张扬狂野的,丝毫不懂收敛,太美的脸往往攻击性太强,阮宁呼吸都一窒。
这个角度,完全对得起陆憬“天王”的外号。
“果然是你。”阮宁淡淡开口。
“宁宁……”他的嗓音恢复回低沉浑厚,“抱歉。你不吃饭,我很担心你。你不要怕我。”
阮宁的目光一移,果然看见还站在门前等待的秦颓秋,他的脸色不太好。
他勾起唇角,双手捧住陆憬的脸,“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让他的脸色更不好些。
还没等陆憬反应过来,阮宁的唇忽然凑了上来,他这个吻娇媚又挑逗,双手调皮地来到他强壮的后背上,深情暧昧地摩擦着…
陆憬眸色亮了起来,他咬住阮宁的嘴唇,双手死死地握住背后那只手,和他十指相扣。用更猛烈的吻去回应他。
阮宁看向门外的秦颓秋,目光里带着挑衅。
从他这个角度都可以看见他老婆是怎么和别人舌吻的,还是一脸情缘放荡,他目不转睛,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红血丝密布眼眸。
果然,已经气炸了。
阮宁的双臂揽住陆憬的脖颈,他边和男人舌边想:
野狗发起疯来怎么办?
当然是,驯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有阮宁的别墅,物是人非。本是蓝天白云,鸟语花香的世界也一夜之间成了深灰色。他辞退了所有工人,搬回郊区的老楼区居住,带着三个孩子。身后跟着一个,怀里抱着两个。
至少这里还有阮宁以前的味道,依稀还能辨认出他存在的痕迹。阳台上他打理过的绿萝、养在细瓶口里的水仙花已经枯败了,搬家那天桌子上一盏喝了一半的清茶,还有他临走前只卷了一半的窗帘。以及窗前那棵巨大的樱花树。一切好像都如当初,从未改变,回到原点。好似昨天还和阮宁商讨明天的行程安排。
那个时候,阮宁还会叫他“小秋”。一遍遍地叫“小秋”。如今想来,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不珍惜的后果就是永远失去。阮宁只有一个,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阮宁。
常鸿很想阮宁。他只能每天闷在房间里看动画片缓解思念,半夜想起阮宁时还会哭好久,久久不能入睡。
他也讨厌这两个弟弟妹妹,是两个爱哭鬼。
他揪了揪他的裤脚,“叔叔,我好想爸爸。”
秦颓秋回过神来,神色黯然。“叔叔也想你们的爸爸。”
“叔叔,”常鸿忍不住哭出声来,“爸爸好像真的不要我们了。我们是不是犯什么错了,爸爸才不要我们了。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
秦颓秋连忙擦去常鸿的眼泪,安慰道:“怎么会呢?他一定还会回来的。他不会那么狠心的。”
“爸爸,爸、爸爸……”常鸿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响亮,“爸爸不要我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哭声吵醒了熟睡的妹妹,妹妹醒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扯开嗓子号啕大哭,哭嚷的声音又吵醒身边的弟弟,弟弟也是不饶人的主,撕心裂肺地大声啼哭,好像和姐姐比谁的嗓门更大似的,两厅三室的房子里顿时充斥着三个孩子刺耳的哭声,震耳欲聋。
秦颓秋把弟弟妹妹放进婴儿床上,小跑进厨房,烧上水后,锅碗盘盆一顿乱翻,终于在一堆臭袜子臭衣服堆积的行李箱里找到一桶奶粉。
他手忙脚乱,焦头烂额,倒奶粉的时候撒了他一身。顾不得这么多,把剩下的奶粉倒进奶瓶里,胡乱兑上热水凉水,随便摇晃几下就跑进屋里喂奶。
他一手喂奶一手抱孩子,另一只脚勾着地上的婴儿用品。
没有阮宁的生活一团糟。
他根本不会带孩子,更不会哄,孩子一哭他就只会傻站着喂奶,心疼的厉害。
他甚至辞退了工作,每天十点睡四点醒,婴儿的哭声比鸡叫还准时,他整天待在家里不修边幅,身上的衣服除了奶渍就是婴儿的口水,头不梳脸不洗,除了带孩子喂孩子,就是哄孩子逗孩子。
从一个精英人士成为一个全职奶爸。只需要失去一个老婆。
秦颓秋给姐姐起名叫秦软,弟弟叫秦宁。
不是什么有文化的名字,就是他单纯用来怀念阮宁起的。甚至这名字起的还有点没出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欢欢偶尔会来他家,督促他收拾房间,但秦颓秋每天除了照顾孩子就是发呆,房间里臭烘烘的,垃圾桶里都生蛆了他也毫无知觉。
裴欢欢忍无可忍,叫了个小时工。
她掐着腰,指着他的鼻子一顿臭骂:“没有他你活不了了是吧!?人家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怎么痴情过,这个时候后悔莫及有个屁用啊!!他妈的,赶紧清醒点!你想你孩子跟着你天天闻臭味!”
秦颓秋听到“孩子”两个字,眸子亮了亮,坐在地上的他爬上床把熟睡的孩子抱在怀里,低着头自言自语,呢喃细语,活像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我操,你别逼我扇你!这又是犯什么贱!!”
早就听说过秦颓秋有神经病,可她没想到他已经病入膏肓到这个地步。
“人家阮宁已经向前走了,你怎么还停留原地?”
听到“阮宁”的名字,他抬起头,空洞的眼神扫过一圈客厅,阮宁的个人信息他倒背如流:“阮宁,12.23生日,摩羯座,最爱吃麻辣龙虾,打字没有打句话,和25个男人有过亲密接触,平均每周睡眠的时间为……”
裴欢欢毛骨悚然,“别说了,够了!!”
他的思路又一次被打断。他低下头抚摸孩子的脸颊,轻轻说道:“欢欢,我现在只有他们。这是阮宁留给我最后的礼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有什么走不出来的?他都那么狠心了,狠心到连孩子都不想见一面,你还留恋他什么?”
“你不懂,你不懂……”他摇头重复着这几句话,一直重复这三个字。
他以为失去阮宁顶多就是痛彻心扉,再者就是失眠焦虑。可事实给了他重重一击,现实是没有阮宁他连活下去都困难。
在没有遇到阮宁之前,他是一棵逆风生长的白杨树,能在风沙雨雪中坚挺自由地生存下去。他以为自己就这么烂一辈子了。但可怕的是阮宁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就像温柔的化身,他告诉他,你不用这么自暴自弃也会有人爱你。放下你的自我保护机制,让我好好爱你。
所以他变成弱草,阮宁就是供养他生长的土壤。没有他,他随时会无家可归。
他本可以忍受黑暗,可偏偏看见光明。
没有阮宁,最先退化的是记忆力。失眠导致记忆力减退,健忘,忘记了很多生活中的事。然后逐渐丧失了自理能力。他是野草,随时都会濒死。
他忽然从地上爬起来,一声招呼也不打,把孩子丢在床上,裴欢欢还没来得及问他去干什么,秦颓秋已经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他要见阮宁。
他要找到他的家,然后藏进他床底下。藏进柜子里,藏进厕所的镜子后面,实在不行就藏在他身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的房子在A市的百合苑,阮父因为他和秦颓秋生下两子的事跟阮宁闹掰了,阮父嫌他丢人,把他轰出家门。他只得先搬回老房子住。
他的身体此时还未完全好透,每晚做梦都能梦见临产前的轮奸,噩梦缠身,有时候会吓得失禁,醒来才发现自己尿床后,整个人都会陷入冰冷的绝望中无法自拔。他没想到过自己会这么懦弱无能。
陆憬给他找了心理医生,他偶尔也会来陪伴他,但一定分房睡绝不碰他身体,哪怕手指都不碰,保持着坚定的君子原则。
这天,阮宁正在客厅接受心理医生的深度催眠指引。秦颓秋的车已经停到楼下,从后备箱拿出电锯气势汹汹地走进单元了。
进电梯的时候,里面有一位妙龄少女和一条大型犬。秦颓秋刚进电梯摁上楼层键,这只大型金毛犬就冲他大声吼叫,仿佛下一秒就能咬死他,少女瑟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喘一声,眼前的男人压迫感十足,一米九的强壮身体几乎占据一半空间,提着一把电锯,不修边幅,面色青白,她胡乱地猜测他也许是个杀人犯。
正当她保佑自己活下去的时候,秦颓秋已经出电梯了。
少女的眼泪夺眶而出,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响起,阮宁从睡眠中惊醒。他连忙跑向门厅,透过猫眼望过去——
他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但此刻这张面孔狰狞、毫无人气、疯癫、狂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个鬼。
阮宁吓得后退几步。
“砰砰砰——!!!”
秦颓秋的敲门声更重了,每个拳头落上去都能震起门框上年代深久的灰尘。
他显然没有耐心。
阮宁焦急地转过身来,对着男人道:“王医生!快,快报警,不然我们都不能活着出去!!”
心理医生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欸,阮先生莫要大惊小怪,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怎么会……”
话毕,门厅处传来尖锐刺耳的电锯声,这声音尖细却又如雷鸣轰隆,激起内心深处的恐惧。
心理医生容颜已变,脱口而出:“我操!!!”
只见上一秒还完整坚硬的房门,此刻已经从中间裂开一条巨大的裂缝,电锯的齿轮绝情地转动着,刀刃将门一分为二,零星细小的木屑如灰尘一样飞舞半空中,砸进秦颓秋布满红血丝的眼眸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滋滋滋滋——”的电锯声响个不停。
不出一分钟就听见“砰通”一声,两半门应声而倒。
阮宁此刻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像个木偶一样愣在原地,全身血液倒流,双腿定在原地一步也动不了。
秦颓秋提着还在活动齿轮的电锯从外边走进来,一身破旧肮脏的衣服上满是奶渍。
他的双眸又绽出炙热热情的爱意和兴奋,可他眼下的黑眼圈就如两个骷髅洞,他斜斜地勾起嘴角,笑容宛如挂在一张松软青白的画皮上,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他声音幽深恐怖,混在电锯声里却十分清晰:
“老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阮宁当场被吓得尿了裤子。滚烫腥黄的尿液顺着裤腿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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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颓秋手里的电锯还在滋滋作响,他的目光炙热地望着他们二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的怪异。他完完全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阮宁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当众失禁已经让他羞愧难忍,面红耳赤。身后的王医生也急迫地寻找能够防身的东西,顾不得他们二人的恩爱纠纷、相爱相杀,自己先保命最重要。
秦颓秋一步步逼近他们,目光深沉:“这个男人是谁?”
察觉到被点名后的王医生整个人都吓得哆嗦了,他僵硬地转过身来,双手放到头顶投降:“我、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给他看病的。您您您手下留情……”
他冷笑,“你胡说。宁宁没有心理疾病。”
阮宁缓过神来,为掩饰自己的慌张提升了几分音量:“我以前没有,可我现在有!我的病状和你越来越像,你满意了吗少爷?”
“我没有病。”秦颓秋冷冰冰地盯着王医生,“他是你的新情夫吧?这么多天了,你把我拉入黑名单,还换了电话号码,就为了和他远走高飞?陆憬已经满足不了你了需要这样一个菜鸡?”
“秦颓秋…”阮宁愣在原地,浑身乏力,他轻轻吐出一句话,“你再这样,下次我就要换城市生活了。”
秦颓秋眼底的光骤然亮了起来,“好啊!你是要和我去国外吗?难得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你愿意在国外也给我一个家……”
“不,”他打断他的痴心妄想,“是去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气氛忽然凝固下来。诺大寂静的客厅里,只剩下电锯“嗡嗡嗡”地转动着。阮宁的态度就如一朵轻飘飘的云,无所谓又淡然,只有毫不在乎的人才能表现出这种冷漠随性。他的态度太明显了,太过直白地表达出他不再爱他。
这会让秦颓秋在崩溃的边缘一下子掉进万丈深渊里。
他是想逃离我。
他想再也看不见我……
秦颓秋的笑容褪了下去,那一刻他身上彻底没有了人类的特征,只覆上一层阴森和发疯发狂。
“好,那我就杀了他。”
他的话宛如十月寒冰,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阮宁震惊到目瞪口呆,“你干什么!?你放下电锯!他是无辜的!!”
秦颓秋一把推开他,他那样强壮的身体和硬朗的骨骼,随便用力就把阮宁推倒在地,他掉进那滩冰冷的尿液上,如同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
“不要啊不要啊!!!救命啊——!!!”王医生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在空气中乱晃,人在遭遇极度恐慌之中是无法走动的,大脑也很难给出指使,只能任由等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辜的?阮宁,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人,”秦颓秋一步步逼近他,毫无温度的话语从他双唇间吐出,“只有我是好人,只有我爱你。他们只会伤害你,让我替天行道,杀了他们这帮伪君子!杀了这帮色心不改的男人!!”
秦颓秋的电锯拿在手里很稳,齿轮泛着冰冷的寒光,每个齿轮都锋利凌厉,他挥动第一下手臂——
电锯冰冷残忍地落在他的扫帚上!
扫帚应声落地,散成八片。
王医生看到一张可怖狰狞的面孔,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浑身肌肉都高度集中,心脏每撞一次都快要跳出他的皮肉!!
秦颓秋对他诡异地勾起唇角,眼下满是乌青,抬起手臂,电锯毫不留情地竖在他头顶——
尖锐的齿轮横破他的头顶,要分裂成两片。从中间裂开的缝隙很快就会喷涌血液,一溅一尺!!
“砰——”的一声。
很沉重的、挤压磕碰头顶的声音!
王医生却没有感到任何疼痛,眉睫剧烈颤抖着,一滴温热的液体溅在他嘴唇上,他手臂都软了,手指摸到唇上时,定睛一看,是血珠。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抬头一看竟然看见——
阮宁手里拿着一个十几斤重的青瓷古董砸在秦颓秋头上,他嘴里咒骂着:“疯子。你去死吧!他妈的白痴!!你快去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坚硬沉重的青瓷毫不留情地砸向他的后脑勺,小小的伤口都集中在脑后一个点,窜心的痛袭来,秦颓秋手臂一软,电锯从手里滑了下去。
王医生震惊地看着眼前一切,房间里顿时充斥着铁锈的血液味道,混合着冷汗、尿液的潮腥,如同被钉住双脚一样,一动不动。
阮宁把古董放回橱架上,做完一切他的神色平和不少,他捡起地上的电锯,打开窗户径直扔下去,他站在窗户前,身影逆光,他对秦颓秋淡淡地说:“有事冲我来。”
秦颓秋也是异常冷静,揩了揩额角的血,温热的指腹上有一点艳红色血珠,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舌尖把血珠卷进口中,口腔里顿时有淡淡的铁锈味。
他的动作极其色情,又带着挑衅。
如果是常人,此刻已经倒地晕厥,可他却像游戏里打不死的战神,如一尊雕像永远伫立在中央。
这种永生不死的恶魔最可怕。
“老婆打的好。打的我心神荡漾。我的身体就是你的,欢迎老婆改造。”
阮宁笑了笑,“不用谢。本来想打死你的,没想到你是个不容易死的贱种。不愧是私生子。”如同打不败的蟑螂,生命力顽强。
秦颓秋听见“私生子”三个字时,牵扯出他童年那些不堪的往事,腐烂的血肉往事。
他神色变了变,但依旧语气平静:“虽然说死在老婆手里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但是未免有些可惜,不能折磨你到死是我的遗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阮宁冷笑出声。
那就比比,谁耗的过谁。
隔着几步,秦颓秋和他两两相望,阮宁点起一支烟,嘴里叼着烟,玩世不恭地看着秦颓秋。秦颓秋眸底杀气腾腾,绽放出的火花迸裂在他们之间,一种无形的剧大能量在中间产生,随时会爆发分裂僵持的局面,仿佛下一秒就能奔向对方茹毛饮血,杀个天翻地覆。
寂静如恶人谷。
王医生趁这时准备逃离,双脚移动的时候却踩到一个塑料袋。塑料袋的声音显得刺耳。
他绝望地抬起头。
完蛋了。
自己点怎么这么背。
以后当不了心理医生了,再待下去得去看心理医生。没想到一个屋子三个人,两个神经病。
“谁允许你走了?”秦颓秋冷冷地开口。哪怕背对着他,他也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王医生欲哭无泪,非不听劝一直前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宁冷声打断他:“他说得对,你不准走。我已经报警了,你属于第三见证者。”
“你他妈再动一步我就毙了你。”
秦颓秋好像和阮宁呕气,非要杀了他不可。
他爽快地从腰间掏出一把C-20新型无声黑色枪支,空洞的伤口指着他的太阳穴,一双狭长冰冷的眸子透过枪口去看,杀气比枪口还要可怖。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王医生吓得双腿绵软,跪在地上。
“你他妈把枪放下——!!!”阮宁厉声命令道。
“凭什么!?”
“我他妈叫你把枪放下!听不懂是吗?”阮宁扔下烟头,吐了口烟,从厨房里拿出菜刀比在他脖颈上。
“你想杀我?”
“对!”
“你想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所以呢!?你把枪放下!!!”
“凭什么?”
“那我凭什么放下!!?”
二人越闹越厉害,现场混乱成一片。只有还跪在地上的王医生一个劲地求饶,卑微弱小的声音混在两人争辩声中不值一提。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有什么事冲我来!”阮宁声音凌厉。
“你以为我不敢是吗?”
“你敢!你什么事不敢?!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您不敢的?!堂堂秦家大少爷,杀人放火,挑唆舆论暴力,恶事做遍,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秦颓秋自暴自弃地笑了,他乏力地告诉他,每一个字都咬的那么紧:“你错了。我不敢杀你。”
阮宁的怒火一下子卡在肚子里,他愣住了,迷茫地眨了眨眼。
“但不代表我不会杀别人。”
秦颓秋转过身来,一脚踹在王医生小腹上,他小腿肌肉发达,满是能量,王医生被踹出老远,身子重重摔在地上,他紧跟上去踩住他的胸膛,如同碾碎一只蝼蚁那么容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咯吱——”一声,清脆的机械声响起。
他活动枪支。子弹上膛,随时准备扣动枪把。
“砰——”
剧烈的子弹声响起。
墙壁白面横飞,阮宁痛苦地闭上眼睛,捂住了耳朵。
“别动——!”
“举起手来,我们是警察!”
警察手里的那发子弹刚冲击到天花板上,洞口还在冒着火热的烟。
这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罪犯。
一行警察守在门后,对面楼栋的特警已经准备就绪,黑色窗帘后是一排排整齐的枪口,随时做好准备。
秦颓秋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时已晚。
他扔下手枪,侧过身来,露出一张俊美立体的脸,额角的血液流的半张脸上都是血迹,猩红血液后的眼眸只有浅浅笑意。
他诡异阴森地笑着,温声细语:“警察同志,我投降。”
警察吞咽口水,即便这个男人看起来的确是投降服软的样子,一举一动透出绅士才具备的温儒特质。可他依旧给人不正常、非人类、癫狂的感觉,比定时炸弹还要可怕。
靠近他需要一定的勇气。
领头的中年警察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控住他的身体,确认安全无误后才朝年轻警察伸了伸手,紧接着,一窝蜂的警察跑进房里,还有几个配合刑拘,他们压住秦颓秋的肩膀,把他的双手放到背后拷上手铐,他毫无挣扎,顺从地跟着他们的动作前进。
阮宁从始至终都冷静地看着他,他又点起一支烟,夹在手间,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等着他。
秦颓秋的确停在他面前,露出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微笑。
“老婆。我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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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接过秦颓秋的心理检测报告单,最上面的“虚妄暴作症”大字首先映入眼底,看的他眉头一皱。
虚妄暴作症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精神障碍。患者常陷入自我妄想中难以自拔,从而对世界产生不真实感,因此待人冷血,情绪暴躁,以虐杀欺凌为乐,发作时会有危险性行为。发病原因多为遗传、原生家庭、童年经历过虐待等……
此病在前不久已经被列入B级危险性精神疾病。
他柔软的指腹抚摸着文字,右上方贴着秦颓秋的一寸黑白照片,照片上的脸硬朗立体,隔着照片也能看出他的狂野妄大,斜斜地勾起唇角,笑容放荡不羁。
“张警官。”阮宁抬起头,“像我弟弟这种情况是不是要判刑了?”
男人面露难色,秦颓秋身份特殊,他们也不想自讨苦吃,“只要能证明出他当时是无法控制自己行为,就不用负刑事责任了。只需要家人领回去多加看管。”
阮宁微笑着点了点头,“张警官,我弟弟这个病也好多年了。没想到他这次发病会这么严重,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他低下头看向检查报告,若有所思。
这样说来,秦颓秋根本不会判刑。实在是太可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