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过来的。 而局面不出他所料,果然只会闹不痛快。 陈大州大怒:“你是什么态度和老子说话?!信不信我用棍子抽死你!!读了两本臭书了不起,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你还敢往外面借钱?借钱不用还的吗?你老老实实交代,到底借了多少!!” “当啷——!”w?a?n?g?址?F?a?b?u?Y?e?í????ü?????n????????????.?????? 陈恕忽然毫无预兆把手里的水果刀掷到地上,因为力道太过甚至划伤了皮肤,白皙的手腕上顿时出现一条鲜明的血线,不知是不是他冰冷的目光太过渗人,病房有了片刻寂静,连陈大州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惊愕望着这个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的儿子。 陈恕看也不看手上的伤,缓缓拉开椅子站起身,椅子脚的摩擦声有些突兀刺耳,陈忌担心哥哥发脾气,连忙起身拦在病床前,慌张解释:“哥,爸不是那个意思……” 陈恕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他一言不发望着急出汗来的陈忌,心想自己这个弟弟也不是没有别的用处,优点就是特能忍,反正他是受不了这个窝囊气的,过了几秒才听不出情绪的道:“我学校还有课,你们明天回老家我就不送了,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报平安。” 他语罢弯腰拿起地上的购物袋,把给弟妹买的新衣服和零食放在桌上,这才转身离开病房。 陈恕离开后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找了个位置坐着,他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轻阖的双眸却不经意泄露了几分沉郁的情绪。 他在用庄一寒的钱给自己的父亲治病、买房,甚至于供弟妹上学。 而在不久的将来,他却需要想方设法让对方爱上自己,然后再狠狠地踹掉他。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念头、这么恶毒的人? 陈恕闭目,用指尖抵着太阳穴缓慢摩挲,心里这么想,唇角却控制不住勾了起来,他常听人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么庄一寒呢?这辈子有自己在,对方真的会有善报吗? 那条黑蛇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它绕着陈恕的肩膀缓缓游动,最后缠住他的右手,探出猩红的舌尖刺进那条不慎被水果刀划出的伤口。 【嘶——!】 撕裂般的剧痛感瞬间传来,陈恕倏地睁开双眼,冷冷看向那条黑蛇:“你做什么?!” 那条黑蛇不紧不慢收回舌尖:【亲爱的宿主,请不要太过激动,我只是看你受伤了,想帮帮你而已。】 它话音刚落,只见刚才还血流如注的伤口竟然悄无声息恢复了原样,皮肤光洁一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恕盯着这条洋洋得意的黑蛇,语气低沉讥讽:“可你让我感受到了十倍以上的痛苦,我宁愿等它自己慢慢痊愈。” 【原来你怕痛?】 黑蛇恍然,却笑的更加厉害,黑色的身躯微微发颤, 【那么你就更不该心软了,否则亲眼看见自己慢慢腐烂变成一具尸体,会比今天的伤口还痛千倍万倍,嗯?】 心软? 陈恕闻言微微偏头,心中忽然感到了几分好笑,毕竟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又怎么会心软呢,他望着黑蛇,听不出情绪的道: “我只是在想,庄一寒既然那么喜欢帮我的话,不如就让他继续帮下去吧……” 毕竟庄一寒对喜欢的人,一向都是那么掏心掏肺的。 黑蛇满意赞叹:【本该如此。】 它的尾音微微上翘,最后散成一团黑雾消失在了眼前,咖啡厅外面的遮阳棚降下一片阴影,却依旧难以抵挡正午略显灼热的阳光。 “嗡——” 庄一寒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手机在桌上震动不止,陈恕盯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不知道为什么没接,直到对方锲而不舍打了第三遍的时候,他才终于拿起手机点击接通:“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庄一寒低沉平静的声音隔着话筒传来,尽管没有见面,但依旧不难脑补出对方坐在办公室里微微皱眉的样子。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陈恕一向很“宠”庄一寒,嘘寒问暖只是最基本的,那种时时刻刻把他放在心中第一位的态度才最让人心神动摇,庄一寒已经开始习惯了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好,所以当有一天情况出现反常时,他会比别人更敏感。 他以前给陈恕打电话,不用超过三声就会被立刻接通。 而今天,他打了整整三遍。 陈恕一言不发倒入椅背,仰头看向上方,初秋倦怠的阳光依旧有些刺目,让他控制不住懒懒眯起眼睛:“刚才在医院,没有听见铃声,怎么了?” 他给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但也只是仅此而已,语气懒怠,仿佛并没有察觉到电话那头庄一寒微妙不高兴的情绪。 庄一寒微不可察皱了皱眉,但想起陈恕今天好像去医院看望父亲,语气又缓和了下来:“怎么样,看过你爸爸了吗?我听薛邈说手术挺成功的。” 陈恕:“薛邈?” 庄一寒:“就是我那个学医的朋友,这次手术是他让家里人帮忙安排的,下个星期他生日请吃饭,你也跟我一起去送份礼。” 陈恕点了点头,自然不会拒绝:“我爸恢复挺好的,明天出院就回老家,你朋友喜欢什么,我提前准备一下礼物。” 庄一寒当然不可能让陈恕出钱:“他家里有亲戚从政,平常过生日比较低调,很少大操大办,就是朋友凑一起吃顿饭,礼物不用太贵,他喜欢收藏画,回头从方倚庭手里买一副就行。” 方倚庭就是他们上次在香茗阁碰见的那个朋友,家里办画廊生意的,这种资源最多。 说起这个,庄一寒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他今天下午约我吃饭,你也一起来吧。” 和上辈子截然不同,庄一寒并没有把陈恕放在家里雪藏吃灰,反而越来越频繁地带他出来见面,和方倚庭吃饭、参加薛邈的生日会,这两件事虽然看起来不算什么,但某种意义上却真正打入了庄一寒的核心社交圈。 如果是上辈子的陈恕,他或许会很高兴。 那么这辈子呢,他该感激涕零吗? 陈恕认真感受了一下,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这种情绪,饶有兴趣问道:“如果我说我不想去呢?” “……” 庄一寒听着话筒那头传来的反问,敏锐察觉到了陈恕今天对自己略显疏离的态度,他双腿交叠坐在真皮座椅上,脸色一点点冷下来,语气低沉,莫名让人胆战心惊: “陈恕,你什么意思” 第18章 吻 庄一寒并不介意小情人闹脾气,毕竟是个人就有七情六欲,但闹脾气总该有个原因,否则和无理取闹有什么分别。他仔细复盘了一遍这段时间和陈恕在一起的时候,发现两个人并没有什么矛盾,恰恰相反,还挺愉快的。 难道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