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商行聿低哑应了一声,将身子与她贴的更近:“她来找公主做什么?” 盛知婉有些唏嘘:“太子皇兄对她施暴了。” “嗯?”商行聿这下也有些惊讶。 “她居然会告诉公主?” “不是,她想让我与她合作除掉盛央,不过我猜,她肯定还想顺带算计我。” “不知悔改,活该。”商行聿点评。 “但我没拒绝她,”盛知婉一转:“我让她想清楚该恨的是谁,等到太子府出事那日,或许她还是个助力。” 天罚,再加上太子妃的证词…… 太子即便不死,也彻底要废了。 “公主真厉害。”商行聿真心夸赞,唇瓣在她耳朵上擦过,带着痒意。 盛知婉觉得他在诱惑自己?但一时又没什么证据。 不过——她的确被诱惑到了就是。 盛知婉放下木偶,仰头,唇瓣相贴。 书房内本该是大雅之地,但很快,便响起一阵不该属于此处的声响。 盛知婉觉得脸红,一时又觉得正经夫妻,即便放浪些也无妨的…… 崔家。 王芸筝回到府中便让人去姨娘院中请崔尚书。 崔嵇文共一妻四妾,王芸筝始终记着自己是主母,并不将这些妾室放在眼中,可今日,她派去请人的嬷嬷去了一刻钟还未回来。 她正要亲自去看,便见嬷嬷终于回来了。只是,她却是一人回来的,不仅如此,脸上还挨了一巴掌! 王芸筝怒火中烧! 嬷嬷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如母如嫂,她自己都不曾动过,谁敢打她? 在王芸筝逼问下,嬷嬷说出是五姨娘文氏。 文氏年轻貌美,是崔尚书去年夏时才纳回府的,如今已有了身孕,正是恃宠而骄的时候。 自从文氏入府,崔尚书在府中的时候,除了父亲和母亲院中,其他大多都在她院子里。 王芸筝以往逼迫自己不去在意,用大妇当贤来规训自己,可身为女子,又怎么可能当真不在意? 如今她请夫君过来本是为正事,文氏居然还阻拦着,夫君呢? 王芸筝忍不住去想,他当真一点都不知道?竟任由文氏掌掴自己的嬷嬷! 王芸筝看着嬷嬷脸上的红印,想到公主的话,一咬牙,起身:“走,我倒要亲自去看看!” 王芸筝带着人来到文氏院外,还未进去,便听到盈盈笑声传来。 “夫君快看,孩子是不是在动?这孩子还未出生就活泼得紧,可见定是个男胎,等到出生,便是咱们府中第二位哥儿。”女子的声音带着娇媚。 王芸筝闻冷笑一声,直接推门进去:“哥儿好,生下来便抱去我那养着。” “夫、夫人。”文氏原半坐在崔嵇文身上,听到声音,连忙起身。 崔嵇文不悦地皱眉:“夫人吓她做什么?” 他这个夫人一切都好,贤能大度,孝顺长辈,家中也打理的井井有条,就是这性子实在太刻板了一些。 “老爷。”王芸筝瞧着他,丝毫不理会文氏做小伏低的样:“不知方才嬷嬷脸上的巴掌是谁打的?” 崔嵇文听到这,也忍不住有些尴尬。 他方才正与文氏亲热,文氏虽有孕,但更勾人,他忍不住便……谁知正到一半,听到外头请他的声音。 文氏便让人将人给打了。 见崔嵇文不,王芸筝心中更凉,又问一遍:“方才嬷嬷脸上的巴掌,究竟是谁打的?谁下的令?老爷可知道?” 崔嵇文从未见过这样的王芸筝,咄咄逼人,一时间也有些着恼:“不过是打了一巴掌,你至于这般?好了好了,你让人找我,我过去便是!” 崔嵇文起身,文氏还想说什么,但想想,又将到嘴的话咽回去。 只是看向王芸筝的眼神有些暗戳戳的挑衅。 王芸筝正巧对上。 她抿了抿唇,忽地想起公主今日神采照人的样子。 以往公主和离时,她还觉得可惜,不能理解。祁世子那般的好儿郎,不过是带回一个农女,身份决计越不过公主,公主何必在意? 可她不仅在意了,还求旨和离,好生折腾一番,落得个二嫁身份。 王芸筝想,公主定是要后悔的。 可今日,王芸筝真切知道自己想错了,公主过得很好。 反观自己,处处忍让,标榜贤能,又落得什么? 她笑了一下,上前两步。 下一刻,在崔嵇文不可置信,文氏愕然,就连王芸筝自己的嬷嬷丫鬟都惊讶的眼神中,伸出手,狠狠的、狠狠的打在了文氏的脸上! “啪!”地一声,清脆又用力。 王芸筝手掌隐隐作痛,心中却觉得无比痛快,从未有过的畅快! “夫人这是做什么?文氏她已有孕了!”崔嵇文反应过来将文氏揽在怀里。 王芸筝瞧着他,一个又老又花心,身材还走形的老男人,她早已没有初嫁时那般心思。 不过是看在他可以为她的儿女提供不错的条件,也能供给她优渥的生活上,一再容忍罢了。 王芸筝想到这就笑了:“一个妾室,身份低贱,若不是她有孕,耽误了正事,毁了老爷前程,我便是打死或者发卖出去又如何?!” 王芸筝语气淡淡的,说出的话却让文氏得意的表情全部僵在了脸上。 什么叫身份低贱,打死或者发卖出去? 文氏委屈地看向崔嵇文:“夫君……” 崔嵇文正要说话。 王芸筝道:“老爷不妨先看看这个。”她将一张纸递来。 崔嵇文莫名其妙,脸带怒意。 直到他展开纸张,目光不在意地看到上头的条条数据,下一瞬,眼眸一凝,霍然起身! 文姨娘差点被摔在地上。 崔嵇文口唇发干,却已全顾不得这些,他翻来覆去看着那张纸,直到最后,脸色又青又白。 “老爷向来应该知道我,不喜争风吃醋,若是遣人来找老爷,那便是有正事,老爷觉得呢?”王芸筝看着他反应,心里也咯噔一声,面上却依旧平淡。 崔嵇文愣愣,颔首。 是了,夫人一向贤良大度,若不是十万火急的大事,也不会让人来姨娘院中请他。 他真是昏了头了! 他转身。 一巴掌重重甩在文氏脸上:“不敬主母,恃宠而骄!”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