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的吻已擒到心口,落在她腰窝处的手也极具滚烫,“你下午做数据就很认真。” 箭悬一刻,邹晴倏地弓起身子,推搡着他的肩旁说:“你还没擦药了。” 男人眼尾猩红,将她摁了回去,低啄了两下她的小嘴,“等会擦。” 可邹晴别扭,很是别扭。 她挣扎地蹬着脚,身子也不肯配合。 磨了好一会,终于把男人眸底的欲火磨没了。 两人面对面,男人的心沉了下来,他看着她,漆黑的瞳仁已覆盖不住她了。 “你都知道了?” 邹晴一下红了眼眶,哭了。 她的肩膀抽着,颤着,一下又一下。 滑落下的泪也越来越凶,从眼尾两侧没入乌发内,浸湿了下面的白色枕头。 “为什么,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抬手,失控地咬着自己的手背,“为什么,你还要这般对我?” 他们之间,真的不是解开所有误会就能继续的。 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在消失,席铮起了身,烦躁地拨了两下自己塌在额前的头发,沉寂的侧影对着她。 邹晴翻身,往自己身上扯了下被子,整个人埋首在里面。 难受,好难受。 她一下又一下地捶着自己的心口,有一股厚厚的棉花,挤在里面,压到她窒息。 她低吼着,痛苦着,整张脸都湿了,乌长的秀发黏在她脸上,她难受得怎么都剥不开。 倏地,黑漆漆的被子被掀开,是席铮,他的手朝她伸过去,将她整个人用力地拽起来。 “邹晴,你冷静点。” 席铮眸内的情绪是乱的,心也是乱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那些抹不去的种种,是他和她都无法忽视的。 这没有你说放了的资格。 女孩哭得虚软无力,两条细细小小的胳膊被他紧紧扣在指腹下,心口处还留着刚才暧昧的痕迹。 她低垂着眸子,表情木木的,整个人沉浸在悲痛之中。 装了好久,邹晴装了好久。 从被他带走,直到今天,她亲耳听见堂姐对他的渴望时,她难过到快要死掉了。 这比当时听见堂姐还好好时,还令她窒息。 她的爱,终究在他们之间只是泡影。 “放了我,好不好?” 湿透的睫毛颤得无措,脱口的一字一顿都是她从心底磨出来的钝刀。 她这只小惊鹿也是会伤人的。 一个字是一刀,不急不快地扎进席铮那颗有血有肉的心。 可席铮怎么会放过她? 他将她带来这里,带来周陵的地盘,就没想过让她可以全身而退。 席铮猛地将她扯近自己身前,双腿就跪在她面前,乌眸带火,灼烧在她冰冷的脸上。 “邹晴,你是我的,也答应过我,这没有你说放了的资格。” 他发狠的话,沉沉砸下,邹晴更疼了。 但还来不及止疼,他风暴般的吻就悉数落下来。 邹晴被他扣住后脑勺,身子也被禁锢,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被吻得含糊说话:“不不要。” “我不是邹冰我是唔” 席铮发了疯地咬她,啃她,将她的所有反抗和自以为是的提醒,一并吞入腹中。 最终与她抵死缠绵,不折不休。 邹晴还是顾忌着他背后的那些伤,痛苦和挣扎,全抠在灰色的床单上。 反复的抓痕,让那一块皱皱巴巴,又伤痕累累。 待到一切平复后。 席铮圈着怀里累睡了的小人,凝结成冰的视线落在那块地方,久久无眠。 翌日。 邹晴醒来,是听见门口李姨的叫唤。 而身旁的人,早不在身边。 这次醒来,邹晴没有失落,心里反而很平静。 她抓了件外套往身上披,遮盖掉那些斑驳辛红的痕迹下床。 “李姨。”邹晴还是亲切地喊了声。 李姨慈爱地看了看她,带着关怀的口吻说:“洗漱好下来,把早餐和药汤喝了。” “好。” 邹晴听话地点头。 十几分钟后,邹晴重新换了身高领毛衣下楼,李姨端着药汤出来,餐厅旁边站着上次说闲话的两个佣人。 他们总在用很特别的眼神,打量着邹晴。 邹晴低着眸,尽量让自己忽视掉。 李姨瞧见,作为席铮奶娘的架子就端上来了。 眸子含霜,毫不客气地压到那两个直勾勾着眼神的女佣身上,“怎么,这别墅那么大的地方都打扫完啦?” “这哪里轮到你这么同我们说话的。” 那个看不起邹晴的女佣说着话。 李姨将药汤摆放到邹晴面前,冷哼了声,“我说话的时候, ', ' ')(' 可没你们的事。” “你” “别冲动。” 另一女佣拖着欲要吵架的人,小声说着:“她是少爷从广城特意请来的。” 李姨耳尖微动,拔高声音提醒,“知道我是你们少爷的人就行,还不快滚去干活,以后不准你们背地里,用那种不三不四的眼神看我们家孩子。” 邹晴被李姨顿时护得牢牢的,抬眸瞬间,满是温暖。 “快喝,都一个多星期没续上药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