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莹开门见山道:“我想你明天在席家,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邹晴警惕。 “惹怒姚晓敏。” 邹晴一开始不明白唐莹,后来才明白。 那可是席家的聚会,当面惹怒姚晓敏,让她当众出丑。 这样一来,唐莹才有机可乘,利用空档补自己上位。 唐莹扬着声调,毫不客气地说:“这是你欠邹家的。” 她继续在邹晴伤疤上撒盐:“邹晴,你是不是在日华的日子过得太好了,忘记你当时是怎么让阿冰没了的? 现在又这样霸占着阿铮,是要眼睁睁地看邹家没了依靠?” 邹晴安静地听着她的话,心口揪得紧紧的。 她和席铮那层秘密关系,绝口不提。 唐莹继续,“你还不知道吧,干妈今天还带着我去医院见了张阿姨。” “你去做什么?”邹晴着急地问。 唐莹嗤笑,“当然是去让她也感受一下,她妯娌重获女儿的喜悦呀! 当然,我是怎么都比不上阿冰。” 邹晴咬牙,颤得红了眸子。 “唐莹,我说过我不会帮你。” “邹晴。”唐莹没耐性了,“要是你不帮,我就让干爹把合适骨髓的人选送走,让你也亲身感受下失去血脉亲人的痛苦。” 唐莹拿着她妈妈的命威胁她。 邹晴听到的那一刻,心尖是发怵的。 “邹晴你怎么这么贱? 小时候就惦记着堂姐的未婚夫,现在堂姐没了又爬了人家的床。 打从你小时候写给阿铮的那些情书起,你都让我觉得特别恶心。” 邹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自己哪一段记忆里有过唐莹的身影。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从小就喜欢席铮的。 就连堂姐都不知道。 沉思到这,邹晴猛然想起席铮说过,自己的情书藏在堂姐的日记本里。 难道,唐莹也看过那封信? 为什么当年未送出的信,会藏在堂姐日记本里? 而唐莹,真的只是堂姐的闺蜜而已? 隔天的席家聚会,席廉亲自来接她。 席廉打开车门,在车里柔柔地看着她今日的装扮。 邹晴今日穿了件很温暖的红色毛衣,外面配着一条深蓝的背带牛仔长裙,细细的脚踝上套着一双乳白色的堆堆袜。 半扎的头发,系着上次同他一起去拍卖会的红丝绒蝴蝶结。 脖颈处还是那条席铮拍下来的冷玉,整个人看起来又乖,又温暖四溢。 “怕你会紧张,想着一块过去你会更轻松些。” 席廉的声音轻轻的,看邹晴的眸光似月光流淌,柔得令人沉醉。 他向着心悦的女孩伸手:“来,上车。” 邹晴的视线,在他伸过来的大手停顿了下。 席廉因长期患病的原因,掌心间的血色感,都要比正常人弱一些。 邹晴低眸望见他那偏白的手心,秀眉轻轻折起。 “怎么了?”席廉轻声问她。 “没什么。”她抿了下唇瓣摇头。 张梅病情走下坡路的时候,她的手心也是毫无血色的。 席宅。 邹晴刚下车,就撞见从另一辆红色保时捷下来的姚晓敏。 姚晓敏今天穿着一件极其奢华的白色毛草外套,手里拎着个价值上百万的包包。 整个人贵气得很。 她斜眼睨了下站在车边的邹晴,那自带鄙夷的眼神扫得很快。 随后殷勤地向后面下来的席廉,招手打着招呼,“阿廉哥!” 她上次在郑书柠别墅打了邹晴一耳光的事,席廉是知道的。 面对她的招呼,席廉只是清冷地应对了下,便转过头看邹晴,“我们进去吧。” “好!” 邹晴没看姚晓敏,推着席廉走了进去。 姚晓敏被两人这般冷落后,那个脸色铁青了好一会,跺着脚下的高跟,跟着进入席宅。 路过庭院,一道清脆小女孩的笑声传来,声音很亮。 就在他们即将拐进大厅的方向时,走在后面的姚晓敏忽而叫嚷起来。 跟通电般的,麻了一半的心 邹晴停下推轮椅的动作,同席廉顺着声源的方向望去。 只见姚晓敏收不住情绪地高声怒斥着:“哪来的小丫头,是哪个佣人家的?玩飞盘看不见人吗?我的白色毛草都被弄脏了。” 姚晓敏厉色一脸地拍扫着沾灰的外套。 “对不起姚千金,您衣服脱下来,我给您拿去洗下。” 一陪玩的佣人急忙上前,脸色慌张得要命。 姚晓敏见佣人上前,立马旁若无人地指着人发泄:“这丫头是不是你的,席宅是她能随便到处玩的地方吗?” “姚千金您先别动怒,这外套 ', ' ')(' 我来处理。” 佣人一直哆嗦着赔不是,姚晓敏一句都听不进去。 那深红的指甲,明目张胆地戳在佣人的肩头上,跋扈地扬眉,“我的衣服,怕是你在这席家干一辈子的活都处理不了。” 佣人吓到不敢抬头。 “姐姐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把飞盘丢你身上,你别生这个佣人阿姨的气。” 一个身穿白色小礼裙的小姑娘,从另一处跑到姚晓敏跟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