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渊坐在落地窗边,端着高脚杯,细细的品酒。 目光则落向窗外,他一直在等林拾秋重新回来,然而外头的雨越下越大,林拾秋却始终不见踪影。 保姆看出他的忧虑,小声道,“陆总,要不要派人去找找啊?林小姐说不准有什么危险……” “不用。” 陆霖渊嗓音薄凉,他知道,她不可能离开得了这座小区。 然而却还是站起了身子,高大的身形笼罩着无端的戾气,优雅快速的穿上外套,长指拎起一把雨伞,大步走出了别墅。 保姆无奈的摇摇头,陆总只是脸上表现的不在乎,其实心里头只装着一个林小姐。 她一个旁观者都看得出来,陆总对待林小姐,非常不一样。 别墅外头,雨势渐渐地小了下来,细雨纷纷。 陆霖渊撑着把伞,黑眸扫过小区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林拾秋的身影。 她不可能走得出去,一定是躲在了哪里,想到她宁肯在外淋雨,也不愿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陆霖渊的心口火烧火燎的疼,步履不禁加快。 前方是保安室,陆霖渊远远地看见保安们架着一个女人,正慌慌张张的往保安室里送。 陆霖渊的视线很好,一眼看清女人的脸,一张俊脸霎时沉入海底,脚步迈得飞快。 几步冲到保安跟前,保安们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三魂六魄齐齐飞走,惊讶地喊道,“陆、陆总……” “滚开!” 陆霖渊语气堪称暴怒,阴沉的视线未曾落到保安的身上,无时无刻的凝视着保安手上昏迷着的林拾秋,眼中漾着难以忽视的紧张。 一把夺走保安手里全身湿透的林拾秋,牢牢的将她压在怀中,沉沉的语气不像是问话,更像是审讯死刑犯,“怎么回事?” 保安们大气不敢喘一下,面面相觑, “陆总,我们按照您的指示将她拦了下来,只不过她不肯回去,坐在雨地里许久,没有您的指示我们不敢妄自做什么,恐怕林小姐是寒气入体,冻病了……” “一群蠢货!不会通知我来接人吗?!” 陆霖渊既心疼又气愤,长腿不由分说扫了过去,保安们结结实实的挨了几脚,摔得七荤八素。 陆霖渊的气撒的差不多了,扔掉手里的雨伞,抱着昏迷不醒的林拾秋头也不回地走向别墅! 高大的身躯微微弯曲,用他的身体为林拾秋遮风避雨。 林拾秋发热的面部肌肤摩挲在他的脖颈间,陆霖渊喉头滚了滚,不受控制地将女人抱得更紧。 踏入别墅的第一时间,他冷声吩咐保姆,“叫黄医生过来!快点!” 保姆一看陆霖渊怀中抱着的林拾秋脸色异常的惨白,心道淋了这么久的暴雨,不生病才怪!赶紧联络黄医生过来! 陆霖渊将林拾秋放到主卧室的大床上,小心翼翼地为她测量体温,38度,低烧。 他皱着眉头,打湿毛巾,脱下林拾秋的衣服,细细的擦拭她发热的肌肤,物理降温! 床上的女人嘤咛一声,紧皱的眉心表示她此刻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陆霖渊伸手抚平她眉心处的褶皱,黯深的黑眸有责怪有无奈,“林拾秋,你为什么这么犟!宁可在外头淋雨也不愿意向我低头,我知道你恨我,难道只有我死,你才肯原谅我?” 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哪怕他用尽手段,冷的热的,硬的软的,她始终油盐不进,躲他如躲瘟神! 陆霖渊的心狠狠的痛着,原来掏出真心被人践踏是这般滋味。 爱而不得,被所爱之人痛恨,原来是锥心刺骨之痛。 陆霖渊趁林拾秋昏睡,骨节分明的长指才敢落到她冰冷的脸庞上, “林拾秋,倘若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为我掉眼泪吗?” 没有人回答,空气安静的仿佛凝固一般。 陆霖渊细细的抚摸着林拾秋脸上的每一处,牢牢记住她的五官,她的模样,深深地闭上眼。 黄医生来过,留下退烧药便走了,林拾秋是普通的伤寒感冒,吃点药会自然痊愈。 陆霖渊扣着林拾秋的下巴,强势地将药塞进她嘴里,不料,林拾秋根本不配合。 药又苦又涩,梦见自己吃了毒药,林拾秋眉头紧皱,一次次吐药。 三番四次,陆霖渊没了耐心,他所有的耐性都耗给了林拾秋。 只有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着他的底线。 陆霖渊索性含着药片,浓烈的苦涩顿时在口腔化开,一股中药的刺鼻味道,难怪林拾秋不肯乖乖吃药。 陆霖渊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因为药苦就放弃。 他扣住林拾秋的后脑,不容她挣扎和反抗,强势的俯身吻了下来! 林拾秋察觉到苦涩,睡梦中微微动身挣扎,陆霖渊单手将她胡乱挥舞的双手扣在头顶,一手扣紧林拾秋的脑袋,坚定不移地将药丸送入过去,林拾秋本能的喉头一滚,成功把药吞进了肚中。 陆霖渊却没有及时放开林拾秋,反而就着这股陌生的苦涩,将这记别有风情的吻进行下去! 卧室温度一路走高,陆霖渊闷哼着,身体里像有一头野兽在咆哮。 可他还是及时的收手了,床上女人安安静静,任由宰割的模样惹得他心尖一软。 “要不是看在你受寒生病的份上,今晚我一定要你知道忤逆我的下场。” 没有人回应他。 “不管怎样,不管你如何恨我,秋儿,我都不会放手。” “哪怕不能和你回到以前,你也只能是我陆霖渊的女人,是我的独家专属。” 陆霖渊握住林拾秋冰冷的小手,紧紧地握住,十指交缠。 梦中的女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皱着眉微微动弹。 陆霖渊则将她牢牢的锢住,褪下衣物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从后面深深地抱着她。 林拾秋本就在发烧,身体时冷时热,后背突然拥上如暖炉般的身躯,她潜意识地朝暖炉靠近,体温慢慢降下,堵塞的鼻子也畅通了,难受的身体渐渐变得舒适。 早上,林拾秋睁开眼睛,小小的头颅在她的床前搔动着, “爸爸,秋秋,羞羞羞!.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