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凶神恶煞的将刀劈在沈凉和柳莹莺面前,吓得沈凉菊直接萎了。 “出、出去!柳莹莺一张脸羞愤涨红,伸手想要将沈凉从自己身体里推出去。 却又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着寸缕,推开沈凉等于自己前后都完全无遮掩地暴露于人前。 脸色一阵灰白。 “这是谁家的,青天白日就这样,真是太不要脸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朝着两人指指点点,“伤风败俗的东西,要是我家的,直接打死,要不就找根绳勒死算了。” 脸皮薄的女人们急忙遮挡住眼睛,看都不敢看,怒声斥责,男人们则是目光贪婪的紧盯着柳莹莺。 白花花的身子亮的人刺眼,虽然被沈凉压着,却不难想象那丰乳肥臀、更不用说匀称修长的美腿摆在眼前。 男人们被勾的直吞口水,“真是天生的尤物,怨不得白日里就做这样的事,要是能在这小娘子的裙下,就是死了也甘愿。” 男人们肆无忌惮的开黄腔,柳莹莺又羞又愤,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两眼发黑晕过去。 沈老夫人听到消息险些从太师椅上栽倒下去。 匆匆赶过去时,沈凉和柳莹莺的身子还紧贴在一起。 天杀的!造孽啊! “还愣着做什么!”沈老夫人踹了一脚身旁的下人,下人立刻连滚带爬的将衣服拿过去给两人遮盖。 就在沈凉迫不及待想穿好衣服时,听到人群中传来心碎的女声。 “夫君?你……你们……” 余落蕊本就是掐算好时间出现,她抱着沈夭夭,一只手挡住她的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死死盯着沈凉和柳莹莺,失望、悲伤、愤怒、心碎的表情在脸上来回切换,任由大颗大颗的眼泪淌落下来。 单薄瘦弱的身躯仿佛随时会被一阵风吹跑,她绝望质问,“夫君,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们的乖宝还不到一岁,你……” 心痛到说不出话,只剩下抽泣声。 “啧啧,可怜啊!听说余家当年分文彩礼不收,还陪嫁无数,十里红妆地嫁女,竟换来这么个结果!” “没想到这郎君是个没脸没皮的玩意儿!和什么破烂货都能搅在一起,下贱玩意儿!呸!” 百姓们窃窃私语,有同情,有不齿。 沈凉连裤子都来不及提好,艰难的朝余落蕊蹦去,还想要巧令色的狡辩。 “落蕊,不……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 他支支吾吾,脑子都要自燃了,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沈夭夭被挡着眼睛,在余落蕊怀里急的乱扑腾,像极了在瓜田里上蹿下跳却吃不着瓜的猹。 “爹爹、光溜溜!” “他和、谁呀!羞羞!” 周围人窃窃私语,“孩子还不满一岁,就背着夫人偷腥,太不是东西了!” 沈凉的脸烧的火辣辣的,恨不得把头埋进裤裆里。 余落蕊捂着心口,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被春桃搀扶着回府。 春桃上前的时候还故意撞了沈凉一下,他踉跄着踩到还没提上去的裤腿,顿时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 “哈哈,老天有眼,活该!” 沈凉又羞又恼,刚要爬起来就被一脚踹倒。 “王八蛋,你就是这样对我妹妹的?” 余振海冲了过来,恶狠狠的又是一拳。 咔嚓——沈凉仿佛听见了鼻梁碎掉的声音。 来不及惨叫,一拳接着一拳,打得他呕出大口鲜血。 “别打我儿!天杀的!你要当众杀人啊!”沈老夫人急得吐血,赶紧指挥下人去拦。 然而他们刚要冲上去,却被余振海回眸时一个凌厉的眼神震慑,那眼神仿佛地狱的阎罗般森冷锋利,压迫的人喘不上气来。 算了吧,沈府中夫人才是能当家做主的人,他们的身契都被攥在夫人手里,哪敢随便动手。 “你……你们!没用的废物!”沈老夫人气急败坏,亲自踮着小脚冲了上去,无赖的挡在沈凉面前,颤巍巍地挥舞着拐杖。 “来啊!想打我儿,先打死老身吧!” 她就不信余振海敢当街殴打她! “哎呦!婶子您这是干什么,拳脚无眼……”许朝歌忙迎了上去死死拽着她的胳膊。 下一秒—— “砰!” 沈太夫人被余振海一脚踢飞。 沈凉的头撞在沈老夫人的肚子上,母子俩滚在地上,场面又离谱又滑稽,让人不忍直视。 “哎呦……”沈老夫人一把年纪,脸色苍白,伤得不轻。 “呦~真是对不起婶子,没看见您。您也是,好端端的非要站在哪里。” 余振海说是道歉,语气中却尽显讥讽。 “你、你们……”沈老夫人气急败坏地捶着胸口,望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吃瓜人群,想要挽回一点颜面。 “天杀的啊!我儿造了什么孽啊!哪家的男人没有三妻四妾,没有小妾通房,偏偏你们余家的女人就这么金贵,不就是偶尔一次,有什么的……”她眼珠子转了转,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大喊。 许朝歌闻脸色沉下去,冷笑,“婶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娶妻纳妾和外室私通可不是一回事,再说当初沈凉带着聘礼来求娶的时候,可向我们整个余家对天发誓,此生只有落蕊一个女人。” “竖子!岂有此理!” 余太师和余母相携而来,望见这幕睚眦欲裂。 “你当初求娶落蕊时,是怎么口口声声同我承诺的?如今、居然……”余太师气的胸口痛,怒声的质问沈凉。 他自诩清高开明,自认看准沈凉人品,不顾非议将女儿嫁给他,到头来居然落得如此结果! “落蕊回回在你那儿受了委屈,我都劝她以夫君婆母为重,从不偏帮……可怜我女儿受了多大委屈啊!”余母再也忍不住,掩面哭泣。 “啧啧,原来余氏在夫家受了委屈,连娘家都不帮她呐!” “余太师是不是老糊涂了,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头一次见胳膊肘往外拐的娘家人,幸好余氏大哥看着是个护犊子的。” 围观人群恍然大悟,窃窃私语。 余太师和余母听见了又是懊悔又是羞愧。 他们真的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