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875:闹剧求月票 吴贤追连续剧一般看沈棠这回热闹。 只是,他幸灾乐祸没两日便发现有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放火之人还是他夫人。 吴贤跟沈棠散伙后,他并未直接回到天海,而是率领兵马绕道去了邑汝,接管章贺的政治遗产。章贺身亡消息传至邑汝,当地有野心的世家便蠢蠢欲动,暗中煽动境内庶民生乱,不少庶民闻风而逃。以他们在乱世积攒的经验来看,邑汝境内又要生战事! 除了世家,还有留守的章贺旧部也摩拳擦掌,打着拥立幼主、为旧主报仇的旗帜,整合兵马准备成为邑汝新主。吴贤自然不会给他们机会,浩浩荡荡就过去灭火了。 前后不过大半月,表面上平息了。 那些肉眼看不到的暗流涌动? 吴贤只等着引蛇出洞,一网打荆 忙完这些,他才带着精锐心腹凯旋。 天海跟他离开前相比没什么变化,吴贤刚坐下来喝了一口热茶,正准备传唤留守天海的人手,了解一下他不在这些时日发生的大小事情,耳朵捕捉到一阵喧闹。作为武胆武者,吴贤的耳力自然不弱,敏锐发现外头的动静正朝着他所在方向靠近,他放下碗。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1 吴贤杀了这么多人,情绪也平静不少,道:“除了这个原因,我也想不到你这么做的目的。我死,一切都是咱们孩子的。只是你有无想过,我若是死了,谁来帮你压制底下这些人?两个孩子也没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程度,你能依仗谁?你娘家那些人?” 吴贤这阵子已经坚定要立嫡长子继承,对于忤逆自己的二儿子也没了以往的滤镜,再加上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插手父母矛盾,更是让吴贤不喜。只是,这毕竟是让他骄傲多年的好儿子,他也不想因为正夫人的缘故,将父子关系闹得太僵硬:“听话,下去1 不卑不亢道:“此番是来辞行的。” 吴贤抬起的手停在原处,扬起的唇角弧度僵硬,半晌才问道:“你们这是……” 吴贤撇嘴:“风雨?三成风雨都是她带来的!她的任性险些害我死无葬身之地1 他并未注意到身侧正夫人异样表情。 他跟秦礼等人分得不体面。 “你可知赵奉他们早就背叛了?若非如此,他们家眷又是怎么悄无声息没的?” 正夫人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知娘家兄弟不行,但吴贤更靠不祝 吴贤的反应不似她以为的暴怒。 院外热闹,院内的空气却凝重得令人窒息!从来端庄优雅的正夫人趴在地上,鬓发凌乱,呼吸粗重。当然,现场并未发生任何少儿不宜的画面,她的崩溃也仅仅是因为吴贤当着她的面处死了几十号人,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她以及她的娘家有利益牵扯…… 亲卫道:“大公子尚在营中。” “阿父若要为难母亲,便先降罪儿子吧1一道残影直奔而来,撞开要上前的亲卫,叱骂道,“谁允许你们动主母的?” 芈侧夫人温软语地劝他消火。 说是想清楚再出来,其实就是没有期限的软禁,正夫人双手绞紧了帕子,纵有诸多不甘心和委屈也无法倾诉。她上次带人出面本意是想做实秦礼一派不忠在前,为的是保护吴贤名声,但他不领情,反倒怪责自己。她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刺激吴贤一回。 不多会儿,亲卫回禀,神色似有几分为难:“主公,外头是赵将军的家眷妻儿。” 他自己就是跟兄弟相斗胜出的,深知其害,因此继承人没考虑过几个庶出儿子。 迄今也忘不了被人蒙在鼓里的羞辱。 当然—— 自己前脚刚回来,席垫都还没被屁股捂热呢,赵奉家眷就带人过来说要辞行,摆明是一听到消息就到消息就上门。为何要这么着急?正所谓做戏做全套,念在他跟赵奉几年情分上,也该给他时间准备准备,例如摆个践行宴,让他派人将他们安全护送至赵奉身边。 待老弱妇孺离开,吴贤派人送去一桌桌大鱼大肉,滋补养颜的药材也是一盒一盒地送。争取在最短时间将他们养得珠圆玉润!一个个脸色蜡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克扣帐下前爱将的薪俸、苛待赵奉的家眷。做完这些安排,吴贤又当着正夫人面喊人过来。 热的,软的,刚死的。 亲卫道:“大公子知道。” 求助无效的吴贤只能自己解决,急忙起身将作势下拜的几人扶起来:“不用多礼,不用多礼,弟妹和侄儿是怎么了?” 视线从众人脸上逐一扫过,落向亲卫。 给身侧亲卫投去一个眼神。 赵奉夫人不动声色避开。 这会儿反而冷静下来,一个个猜测:“……还是说,我那些不成器的兄弟许诺什么,愿意出面帮忙?我不死,最后这些家业也都是咱们孩子的,你究竟在慌张什么?” 他一回家就杀了几十号人,动静闹得这么大,大儿子一点儿消息都没收到?自己明明给大儿子配了不少有能力的人,他连送上门的人都不会用?对此,吴贤略有失望。 洒扫杂役不敢多看一眼。 “……还不如跟沈幼梨一般孑然一身,省去诸多烦恼……”孤家寡人,一身轻松!不用考虑继承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完了,他来真的! 吴贤居高临下看着情绪发泄后的正夫人,怒极反笑:“成婚多年,我竟不知夫人心中有如此多怨和不满,大到让你做下杀夫之举!你给他们开了方便之门,可有想过死的人是赵奉部下?赵奉是我的爱将?那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属官,也是替你丈夫出生入死的部将!你作为主母,帮着旁人隐瞒消息,暗算部将亲属,你让外人怎么看待?” 稍作冷静,又问长子在哪里。 即便他想考虑,孩子年纪也不允许。 吴贤脸色更臭:“知道却没来?” “吴昭德,你血口喷人1 “我从未萌生要提拔庶出的念头。” 正夫人却不想听他的解释。 二儿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吴贤是见过赵奉妻子的,对赵奉三个儿子也有印象,饶是他记性极佳也险些认不出眼前母子四人,更别说跟着四人过来的老老小校一个个不说蓬头垢面,但也落拓。 他想挽回一点儿名声,送走赵奉家眷,少不得出大血,收拾正夫人闯的烂摊子。 吴贤这话成功激怒了正夫人。 吴贤知道正夫人的打算,卖人情、笼络吴贤帐下部将及其家族支持,为她的儿子和娘家铺路。相较之下,秦礼一系水泼不进,甚至数次无视她讨好拉拢,她自然不悦。 于是,她帮儿子笼络可以笼络的资源,又暗地里给几个竞争对手埋下隐患——这次被吴贤血洗的几十号人,其中就有她们心腹耳目——该是她儿子的,只能是他们的! 她缓了缓紊乱气息,双手撑着起身。 吴贤看着儿子怒道:“我允许的!这里没你的事儿,该在哪里待着去哪儿待着。” “倘若我是大义他们,属官一家灭门就该想好退路了,再不走继续被你戕害?” 二儿子固执道:“恕儿子不能遵守1 很显然,他这一念头是奢望。 吴贤让出了正院关老婆,没地方住的他搬到了侧院,恰好就是芈侧夫人的院子。 吴贤面上的若无其事化为一瞬呆怔。 见吴贤越说越混账,某些还猜中了她隐秘心思,忍不住出打断:“吴昭德1divclass="contentadv"gt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