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爷,我听明白了,这卫门主似乎是被人骗了,有人谋害了她的奶娘,但是嫁祸给了大凉皇室,是这样吗?”孟央晚眨着眼睛道。 “而这栽赃嫁祸之人,似乎正是这域外势力,蚌鹤相争,渔翁得利,好一招坐山观虎斗!” 卫影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冷冷盯着叶流鼎问,“叶宗主,你可有话要说?” “叶宗主,二十多前,你曾来过中原吧。”未等叶流鼎开口,君九宸继续问道。 此一出。 刷——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卫影身上,齐刷刷地钉在了叶流鼎的身上。 叶流鼎的面色微不可查地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阴翳。 君九宸却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再次开口,声音冷冽如冰。 “想必那时候,就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五行珠吧。” 这话一落,一直凝神倾听的沈时鸢心头猛地一跳。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他……与我母亲也是在那时相识。” 君九宸侧目,看向沈时鸢时,眸光稍暖。 他颔首。 “应当如此。”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时鸢的呼吸一滞,脑中纷乱的线索在这一刻被飞快地串联起来。 她声音清亮,条理清晰,“若是这样,时间便对上了。” “他既可以为了五行珠找上我娘亲,自然也可以为了五行珠,找到其他人。” 她盯着叶流鼎。 “想必那时候,你就查到在前朝皇城中也有一颗五行珠。 可当时前朝已覆,皇城易主。 你不知这五行珠具体位置,再加上大凉初立,皇城戒备森严,所以你便盯上了前朝后人。 尤其是这后人还是在皇室待了数十年的老人。 可惜,你没料到的是,这嬷嬷似乎知道的比你想的还要多,那嬷嬷深知五行珠的秘密,这是前朝复国的希望,她打死也不肯说。 你怕事情泄露出去,引来更多觊觎之人……” 她的声音一字一顿,盯着叶流鼎,“所以,你索性杀人灭口,一了百了,是吗?” 沈时鸢字字如刀。 然而叶流鼎却并未动怒。 他盯着沈时鸢,那双阴鸷的眸子里,竟缓缓浮起一丝诡异的赞许。 “呵……” 一声轻笑从他喉间溢出,带着说不出的森然与玩味。 “不愧是本座的女儿。” 沈时鸢瞳孔骤然一缩! 君九宸下意识将她往身后又揽了揽,看向叶流鼎的目光,已是杀意凛然。 叶流鼎却像是没有看到,反而坦然承认,语气中带着一种病态的狂傲。 “没错,那个女人,是本座杀的。” 他轻描淡写地道,“那又如何?” “谁让她不肯告诉本座五行珠的下落,她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座只能送她上路。” “本座得不到的东西,”他环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卫影身上,笑得残忍,“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铮——” 一声清越的剑鸣。 卫影手中的长剑已然出鞘,剑尖直指叶流鼎的咽喉,周身杀气犹如实质。 二十多年的血海深仇,一朝真相大白,他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冰。 叶流鼎见状,嘴角的讥讽更甚。 “怎么,你也要联合这些人对付本座,死的不过是个奴才,比起灭国之仇,孰轻孰重你可要想清楚?” “不过是个奴才?于我而,她是我的亲人,比亲人还亲!” 卫影话音未落,身后夜水众人也齐齐拔剑,剑锋所向,皆是叶流鼎! “夜水等愿与门主共进退!” 魏千昭亦是面色冷峻,横剑在前。 “叶流鼎,你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叶流鼎的目光扫过众人,像是看一群不知死活的蝼蚁。 他嗤笑一声,黑气自体内再度暴涨。 “好,很好。” “既然你们都急着去地府团聚,本座便成全你们!” “有本事,就一起上吧!” 下一瞬,他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小心!”魏千昭沉声喝道。 电光火石之间,数道身影已然交织在一起。 剑光凛冽,黑气如墨,金石交击之声不绝于耳,整个洞窟都被这恐怖的威压笼罩。 然而,叶流鼎的实力深不可测。 不过十数招,卫影等人便已节节败退,阵型眼看就要被冲散。 谢安被一道黑气扫中,闷哼一声,倒飞出去,之后叶流鼎便又一掌击向卫影。 “小影!”魏千昭急喝一声,挡在卫影身前,硬接了叶流鼎一掌,嘴角溢出鲜血。 他看着眼前几乎无法战胜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用那招!” 卫影闻,动作一顿。 侧目,对上魏千昭的眼睛。 眼神瞬间变幻了一下,他开口。 “好!” 刹那间,两人身形交错,手中长剑以一种玄奥诡异的轨迹同时挥出! 并非一加一那般简单。 两道剑光在空中陡然相合,竟化作一道数丈长的惊天剑虹,带着龙吟虎啸之势,撕裂了浓重的黑气! 叶流鼎面色首次剧变! 他立刻想要抽身闪躲,却发现自己早已被那恐怖的剑意牢牢锁定! “这是……!” “轰——!” 剑虹贯穿而过,重重地轰击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叶流鼎整个人被击飞出去,狠狠砸在远处的假山之上,山石瞬间崩裂! 他挣扎着撑起身体,猛地喷出一大口血。 他剧烈地喘息着,眼中不再是轻蔑,而是前所未有的惊疑与凝重。 “这是……什么剑法?” 魏千昭冷哼一声,长剑再次指向他,与卫影并肩而立。 “这是师父留给我师兄弟的合击剑术。”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响彻整个洞窟。 “唯有我们师兄弟二人齐心协力,方能斩尽宵小,共抗强敌!” 卫影没有说话,但眼中冰冷的杀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魏千昭的剑尖,又往前递了一分。 “叶流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死期?” 叶流鼎突然仰天狂笑,笑声癫狂而沙哑,带着血沫。 “本座的死期,就凭你们也配定?”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身上的黑气陡然暴涨,不再是涌动,而是疯狂地四处流窜!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