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回去病房里对着乔语那张脸，索性就站在了走廊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小护士步履匆忙地跑了过来，看到穆彦成站在门口，张嘴就问：“病人怎么了？”
穆彦成愣了一下，茫然地摇了摇头。
小护士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他，推门走了进去。
她那一眼看得穆彦成心里有些不爽，穆彦成冷着脸跟了进去。
“病人家属怎么回事儿？液体都输完了怎么不早点按铃？”
小护士没好气地举起输液管，“你看看都回血成什么样子了？”
乔语忙小声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你的药里面有镇定剂一类的药物，缓解疼痛，嗜睡是正常的。”小护士对上乔语，说话的语气就温柔了很多，然后一抬头，看着穆彦成语气就变得凶巴巴，“陪护病人要用点心！”
穆彦成看了看输液器里鲜红的血液，斥责的话到底是没说出口。
小护士处理好之后，给乔语换上新的输液瓶，还不忘又交代穆彦成几句，才离开。
穆彦成站在病床边上没动。
乔语苦笑一声，“这小姑娘年纪还小，可能刚刚卫校毕业，没什么眼色，你别跟她计较。”
穆彦成讥讽地看着她，“你倒是好心。”
乔语抿了抿嘴角，“敢这么跟你讲话的人，恐怕也是凤毛麟角了，你就当图个新鲜，别跟她计较了吧。”
穆彦成冷笑一声，“我看你伤得也没多重嘛，还有这么多闲心去收买人心。”
乔语的声音低沉至极，“什么收买人心。我不过是觉得自己可怜。这世界上，肯替我说话的人，恐怕才是真的凤毛麟角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还是个陌生的小女孩儿，我……”
她顿了顿，自嘲地一笑，“算了，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说得多错的多。你刚才被她那么凶巴巴地斥责都没说什么，自然是不跟她计较了。”
穆彦成冷然道：“这种人，也配我与她呛声吗？跟上面的人随便打声招呼，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你……”乔语一着急，就觉得头晕得厉害，整个病房好像都在天旋地转。
看着她躺在那儿无力地喘息，穆彦成皱了皱眉。
“管好你自己就得了，我每天要处理多少事情，这种小事，你不提我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