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不意杜鸿别的地方都通透,在这事上面却如此鲁钝。顿时乐不可支,拿着架子不肯明说。实在问得急了,沈钧才道:“并不是杜兄行止不妥。杜兄也知道,我妹妹如今回家了,她今年十三岁,父亲和母亲正在为她议亲。自然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寻常的大家闺秀,除了父母之命以外,再不能见外男的。”
杜鸿脸色渐渐苍白下来,默然半响,方低声问道:“伯父伯母爱女心切,想必为沈妹妹已寻好了合适的人家。不知是谁家少年,有这样的福气。”
沈钧神情怪异的看着他,笑而不语。
杜鸿先是不解,过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一张脸慢慢涨得通红,难以置信的看着沈钧,神情十分激动:“难道……”
沈钧哈哈大笑:“日后还要请杜兄多多担待了。”
杜鸿难得的满脸窘迫,拱手道:“贤弟就不要取笑我了。愚兄……愚兄实在是没有想到。还要多谢伯父伯母不嫌弃在下家贫,肯将掌珠托付。”
沈钧道:“因着小选,京都嫁娶之事已停,此事还请杜兄不要声张。”
“那是自然,自然。”杜鸿连忙应道。
沈钧促狭一笑:“今后杜兄可要对小弟更好些了,我还可到妹妹面前,多为你美言几句。”
杜鸿犹觉得晕乎乎轻飘飘,唯恐自己是在梦中。闻言神色腼腆,呐呐道:“那就有劳贤弟了。”
沈钧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