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女儿在外面醒了醒神,才折回去。正赶上老国公,辅国公,几位皇子聚到女儿醒来时所呆的客院。说是那安小姐带着今日赴宴的小姐们,撞破太子与女子在那里私会。本来这样的事,女儿唯恐避之不及。谁知,老国公还未看见那女子面貌,就一口咬定是女儿与太子私会,言语之间极尽恶毒,大骂女儿淫荡无耻,粗鄙下贱。甚至辱及祖宗爹娘,女儿实在忍不了,就冲了进去。”
沈重脸色铁青,喘了两口粗气,极力压抑住怒火,问道:“你打了谁?”
“…… 女儿一时冲动,打了老国公和辅国公,还有安家长子安隅。”
沈重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爹爹,那老匹夫口出恶言,女儿实在忍不了!秋水长天醒来时,也没有看到女儿。想来,定是那安家的人待女儿睡着了,将两个丫头移到了旁边的院子。两个院子格局陈设一模一样,旁人不知,只会当女儿趁着丫头睡着,偷跑出去与太子私会。若由着安家的人信口胡说,女儿此身,岂不是百口莫辩!”沈锦年愤然道。
沈重沉沉的叹了口气:“起来吧!”
沈锦年起身,坐在书房下首,眼睛看着沈重:“爹爹,女儿鲁莽,以至于给家里招来大祸。老国公是安贵妃的生父,七皇子当时也在场,只怕宫中怪罪。”
沈重沉吟不语,沈锦年又道:“女儿有个法子,请爹爹斟酌。”
“什么法子?”
“请爹爹递折子跟皇上告罪,把女儿交给安贵妃发落。”
沈重皱起眉头:“安贵妃盛宠,你打了她父亲,她定然不会放过你。把你交给她发落,岂不是羊入虎口?”
沈锦年叹了一声:“爹爹,安贵妃权势滔天,此事本是安家惹出来的,但是女儿一时冲动,打了老国公,说不得,这罪责就都在女儿身上了。与其等安贵妃发作,不如爹爹现在就去跟皇上请罪,前因后果言明,或许……”
正说着,下人来报,常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