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搁下茶盏,声音散漫:“孤出了院子,原是要更衣去的,偶见卿家园子精致,就逛了逛,无意之间,就逛到了这里。”
安望之气得倒仰。无意之间?无意之间就能从外院入了内宅!太子这话说出来,安家的内眷还有什么清誉可言?
安绍明上前扶住老父亲,沉声道:“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天下表率,如今擅入他府内宅,还在这里私会女子,难道殿下不该给安家一个交代!”
太子冷冷一笑。他对安贵妃无半点好感,今日赴宴,也是周东泰邀了许久才来。安家想要交代?凭他也配!
“辅国公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安家的内院,孤怎么就入不得了?”
安绍明脸色阴沉,盯着太子道:“安家没有不臣之心,太子殿下此举,实在辱人太甚!今日就算告到陛下面前,臣也定要讨个公道!”
太子沉下脸来。周东庭温声道:“太子殿下息怒,辅国公稍安勿躁,此事说来不是大事,但对殿下对安家都是声名有损,不如大家商量个稳妥的法子。何况还有这许多小姐在场,总是不便。”
安绍明长吁了一口气,对着周东庭长揖一礼:“瑞王爷言之有理。”
太子没说话,也未呵斥。安绍明便道:“还要请问太子殿下,殿下本是要逛园子,为何会到此处?这里是小女今日宴请好友之处,本就择的僻静处。”
太子嗤笑一声,扫了一眼角落里那淡粉裙角:“自然是有佳人在此,孤才来的。”
安绍明脸色十分难看,跟着扫了一眼:“既如此,还请小姐出来,此事方有定论。”
无人应声。太子皱了眉:“此事与她无关。女孩子脸皮薄,辅国公勿要咄咄逼人。此事了了,孤自然会带她离开。”
屏风后,钱满儿腰腹剧痛,却不能离开,只得满脸怨恨的坐在那里枯等。有人悄声问她:“你进来了,有没有看见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