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紧! 陈长帆推着手推车,送三个穷鬼来到赤尾河。 摸尸只摸到五两银子,可不就是穷鬼吗? 不过除了银子以外,一卷残破的羊皮纸引起了他的注意。 “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羊皮纸只剩下巴掌大的一块,似乎是一块地图。 只不过这地图记载的并不是什么山川地形,而是那条横贯永州绵延数千里的清河。 清河算得上是中土母亲河,其中有着诸多传说和故事,而自己常去的赤尾河,只不过是清河支流的一条小支脉而已。 “可惜这河图太小,只能确定是清河中的某一段水情,我甚至都无法确认这一段在不在清河郡内。” 陈长帆盯着河图上被重点标记的几处红点,显然那里应该有着某种极其珍稀的某种鱼类资源。 据他所知,鱼情应该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变化的,难道说这吴家祖上能掐会算,这里必定会出宝鱼? “看来这吴家的确是捕鱼世家,祖上可能真的捕到过不少灵鱼宝鱼,只是后辈越发不济,将祖宗的本事都给丢了。” “也不知道,能被这样郑重其事记录下来的位置,到底有着怎样的宝鱼?” 他摇摇头,暂时还是不想这么多了。 对于目前的陈长帆来说,前往清河郡捕鱼这件事还显得有些遥远,还是先考虑眼下的事情吧。 他收起河图,推着手推车,来到上一次的抛尸地。 将三人丢入漩涡当中,陈长帆看着三人被漩涡裹挟着快速下沉,然后消失不见,感觉自己好像在看一个巨大的抽水马桶。 “这漩涡应该连通着地底暗河或者涵洞之类的地方,简直就是天然的抛尸点。” 索性将手推车也沉入水中,他独自折返回家。 一路上,仔细将所有痕迹抹除,劲风一吹,连一丝血腥气都不留下,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锁好院门,骑着小矮马一路回到县城,此时的大门已经紧闭。 陈长帆不慌不忙地绕到侧面小门,将刚才摸来的死人钱,递了二两过去。 小门应声而开,陈长帆顺利进入城中。 这就是现实。 说什么入夜便要宵禁,城门大关。 殊不知只要塞二两银子,依然可以入城。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塞一根金条,守城士兵能把大门给你打开了。 这世道就是如此,规矩是给穷人定的,谁有钱谁就是规矩。 回到客栈,陈长帆栓好小矮马,施展纵云梯直接翻窗进了沈翠云的房间。 期间没发出一丝声音。 屋内昏暗,他却能清晰视物,看到妻女已经熟睡,顿时感觉心头一阵安宁。 任由外面狂风暴雨,回到家里便是风和日丽。 他除去衣物,钻入娇娘子的被窝,伸出邪恶的大手。 沈翠云惊醒,旋即感受到了两只熟悉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顿时轻哼出声: “二郎,你终于回来了……” 沈翠云翻身搂住自己男人的脖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都已经解决了。” 陈长帆的声音让沈翠云倍感安心。 似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自家男人都能轻易解决,从不让自己担惊受怕。 她知道自己能做的不多,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服侍好自家男人。 心里这般想着,她感觉自己被两只有力的大手翻了过去。 然后就是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袭来。 这个姿势,也太羞耻了…… 娇娘子顿时羞红了脸。 …… 小床故事多,充满喜和乐。 昨夜大风刮到后半夜,陈长帆不出意料的睡过头了。 陈长帆快速穿戴整齐,在沈翠云那水润的目光中快速下了楼。 骑上小矮马,直奔赤尾河,远远的就瞧见老魏笨手笨脚地撑着舢板,急得满头大汗。 岸上的胡瓦匠刘婶等人也急得直拍大腿,可就是帮不上忙。 今日迟迟等不到东家,可鱼档又等着鱼卖,老魏便自告奋勇下河捕鱼。 平日里看东家随手一撑,那舢板就跟鱼儿似的游了出去,可自己不管怎么使劲儿,那舢板就是在河里来回打转。 他现在连船都没撑明白,更别说捕鱼了。 “东家!您可算来了!” “东家来了,老魏你快回来吧!” “看你撑船,能把人给急死了。” 老魏红着脸把船靠上岸,陈长帆示意他先不要下船,“看好了,我教教你怎么撑船,怎么撒网。” 说着,他熟练地撑起舢板,选好几个鱼窝,几网下去,便打到了300斤的鱼获。 “不愧是东家,捕鱼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东家怕不是真的认识龙王,那鱼儿就跟主动往里钻似的!” 靠岸之后,老魏等人忙着装鱼。 陈长帆则是将几尾灵鱼单独装好,又把养在家里的灵鱼取出,放在胡瓦匠的牛车上。 “去柴家堡,给柴大官人送灵鱼去。” 灵鱼太多了,陈长帆一个人根本吃不完,便想着将多余的灵鱼卖一些换钱。 至于奇遇点,他留了10点以备不时之需,其余的全部加到河图洛书里,将推演的时间又往后延长了将近一个月之久。 …… 柴家堡。 “陈兄真是好本事!居然又捕到这么多灵鱼。” 柴大官人看到那一大桶的灵鱼,忍不住出声赞道。 同时也越发确认了陈长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忍不住抛出橄榄枝。 “陈兄不如来我这柴家堡,你这等大才在街上卖鱼,属实是屈才了。” 陈长帆知道这柴大官人府上都是武者,而且数量还不少,心里对这个柴大官人不免有些看法。 你只是个闲散爵爷,又不领兵,门下聚集这么多武者做什么? 莫不是想占山为王? 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陈长帆不愿意掺和这些是非,于是拱手道,“谢大官人抬举,我这人胸无大志,我觉得现在每天捕鱼卖鱼就挺好的。” 听到陈长帆拒绝,柴大官人面不改色,他点点头道:“无妨无妨,我欣赏你是个人才,但也绝对不会勉强你。” 他一摆手,示意手下付了灵鱼的钱,然后又郑重说道:“只是这世道太乱,据我所知,近期那坊市还有动荡,还望陈兄小心。” “多谢柴大官人提醒。” 陈长帆拱手告退。 那吴家都已经被我灭了,还能有什么动荡? 莫非是商正仁那奸商? 陈长帆一时间也没有头绪,只得暂时作罢。 掂了掂手里的三十两银子,陈长帆暗叹还是这柴大官人有钱。 看来以后要少跑些员外府,多跑些柴家堡。 陈长帆带着胡瓦匠去木场结清尾款,对方表示当前库存只有一百根,其余的榆木正在加紧砍伐。 为表歉意,木场主动降价十两,并且后续木料免费送货上门,陈长帆倒也乐得如此。 按照他的规划,本来也是将100根方木放在大河村加固房屋菜棚。 而其余的900根则是用于打造山中庇护所。 之前他还在考虑这运输成本也是一大笔开销,现在直接就省下了。 “老胡,加固房屋和菜棚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陈长帆跟胡瓦匠交代清楚后,骑着小矮马,直奔青山。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