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荀一眼就看到他手心触目惊心的伤,眉头敛拢,“自己掐的?” “……嗯。” 这样坦白比接吻还让人脸红心跳,江昼气都不敢喘一下,像是个犯错的小孩,试探性地说:“你走了以后,我控制不住自己。” 褚荀坐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面色冷静,“你说。” 江昼把脑袋埋在他胸口,不敢和他对视,“还掐了别的地方……” “哪里?” “腿……” 褚荀二话不说就去扒他裤子,江昼赶忙拉住裤头,眼睛瞪大,“诶诶,你干什么!” “看看伤。”褚荀言简意赅。 于是江昼松手了。 他皮肤很白,一点青紫都很明显。褚荀盯着他大腿看,那块嫩肉被他掐得青紫交错,找不出来一块好肉。 褚荀很轻很轻地碰了碰他的腿,他立刻抖了一下,畏缩着说:“别碰……痒。” “……还有什么地方?” 江昼估摸着他还要脱自己衣服,干脆把上衣脱了,露出精瘦的身子,闭眼道:“到处都掐了。” 褚荀死死盯着他身上的伤,许久没说话。 长久的对峙,江昼先败下阵来,伸手拉住褚荀的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伤害你自己,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褚荀下颌线紧绷,脸上看不出情绪,眼神阴郁地看过来。 “我……” 果然生气了。 江昼头疼不已,“你别生气啊。” “我怎么配生气?我连我男朋友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我有什么资格生气?”褚荀一板一眼地说。 江昼根本不会哄人,只能干着急,“我……我不是跟你坦白了吗?你为什么还生气啊?梁雁说你不会生气啊!” “梁雁?” 褚荀更气了,冷眉冷眼,“他比我先知道?我是你男朋友,你为什么先告诉他?” “诶不是,哎呀我真的无语了。”江昼越说越混乱,手足无措,“是他自己发现的,不是我告诉他的。” “我很生气。”褚荀面如冷霜。 江昼耷拉着脑袋,“哦。” “你就只会说哦?” “不然呢?” “……” 死木头。 跟一个木头计较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褚荀自我调解好半天,才重新拉过江昼的手,低头看着他的伤,“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江昼垂着眼帘,“我觉得很难受。” 他眼眸有些湿润,哑声道:“褚荀,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你一走,我就感觉空落落的。” 褚荀冷漠的神色渐渐融化,他低下头,在江昼手心吻了一下,随后拿江昼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慢慢磨蹭,“以后,难受就告诉我,不管再远,我都会回来陪你。” “……” 这个誓言太动听了。 江昼眼眶发酸,“好。” 另外一只手也摸上褚荀的脸颊,额头相抵,江昼说:“褚荀,证明你爱我吧。” “嗯?”褚荀困惑地看着他,顺手扶住他的背,“怎么证明?” “……我们做一次吧。”江昼声音很低,低到几乎让人认为他没出声。 可褚荀还是听见了,声音一下子冷下来,“你就这么想跟我上床?” 江昼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值得褚荀喜欢的,他知道自己的皮相还算不错,之前拍摄那个照片的时候,那些人就说他的身子很漂亮。 如果他能靠这个博得褚荀的喜欢,他愿意献出去。 “你确定要做?” 江昼眼睫毛颤抖着,“也许做了,我就不会那么不安了……你不碰我,我总觉得你没有那么喜欢我……我听他们说,上床这种事要和喜欢的人做,我……我也成年了,你为什么不碰我?我想不通,难道我对你没有一点吸引力吗?” “好。” 褚荀打断了他的话,一只手按住他的后颈,再一次吻住他的唇。 “上床这种事的确要和喜欢的人做,你成年了,你有权利选择。”褚荀当着他的面脱下了衣服,眼睫毛在灯光下投射下一层阴影,眼神显得有些阴鸷,“小满,上瘾了怎么办呢?” “什么……”江昼来不及思考,已经被按在了身下,滚烫的吻接连不断,他闭着眼呜咽,嘴唇被重重地吸吮着。 都还年少,体温过高,这样坦诚地想贴着皮肉,像是无名火在燃烧,又痒又热。 “你确定要做吗?”褚荀开始摸他胸腹,指腹擦过地地方格外酥麻,贴着他耳廓一遍遍询问,“上瘾了怎么办呢?该怎么才好呢?” “不知道……”江昼下意识觉得褚荀不会把他关起来,“我不知道……” “做下去吗?” “要。”江昼颤颤巍巍地抱住褚荀,一遍遍在褚荀耳畔吻着,“要。” 如果真的可以靠上床来确认 ', ' ')(' 爱,那就做下去吧。 他需要一份爱,干燥的、鲜活的、热烈的,来自褚荀的爱。 你是哥哥呀 天高气爽,飞机划破天际线,经历漫长的航程以后安稳着陆。 褚妈妈匆匆上楼,敲响了门。好一会儿,门才被人打开,褚荀发型有些凌乱,睡眼惺忪的,见到是她,表情明显有一瞬怔然,“妈。” “小湘在哪里呀?”褚妈妈眼泪汪汪的,“我听说她又被请家长了,就从国外回来了,她现在人在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