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脑袋晕晕的,不那么清醒,她甚至分不清看见的是当年那个清隽学霸,还是高高在上的霍氏集团总裁。 车门打开,黑色大伞遮住绵绵细雨,如同流浪猫儿的舒瑶仰起头,眼泪还在不断涌出。 “霍司珩?”她嘶哑的嗓音喊道。 “上车。”他沉声命令,不自在的稍稍扯开领带。 舒瑶摇摇头,她又抹了眼泪,倔强的站起来往前走。 霍司珩只觉得眉心狠狠跳了两下,一把拽住她手腕,强制性抱在怀里带着她上车。 舒瑶浑身湿透了,抱着她的霍司珩也很难避免。 “你是学长还是霍总?”她仰头问。 霍司珩没理她,手放在她额头上,不出所料的发了高烧。 在听这话,明显是烧迷糊了。 “去医院。”霍司珩对前面陈南说。 看戏的陈南立即一踩油门,表示知道。 “我不要去医院。”舒瑶抱住男人劲瘦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 “发烧不去医院,找死呢?”他一只手搂着她,脸色不那么好看。 “去医院要花钱。”她没钱了,没钱了啊。 想到这里舒瑶又嚎啕大哭,她又哭又叫,“学长,我不想活了,活着好累。” 霍司珩任由她折腾,一直没说话。 “学长”这个称呼于他来说过于遥远,但又好像就发生在昨日。 每每午夜梦回,那个穿着短裙的小姑娘还会甜甜的叫他“学长”。 可惜,回不去了。 “回月牙湾。”霍司珩又对陈南说。 有家庭医生,这点小感冒问题不大。 “你老公对你这么不好为什么不离婚?”他掐住小姑娘下巴,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你管我?”舒瑶不服气的反驳。 霍司珩气的发笑,他深邃好似有漩涡的眼睛盯着她,“老子不管你管谁?” 他低头,发疯似的吻住她的唇,强势,不讲道理,以绝对主导地位掌控主权。 舒瑶被吻得大脑缺氧,她扯住男人的高定西装,泪眼朦胧。 霍司珩放过她的唇,舒瑶以为结束了,却不想这狗男人扯开衣领,一口咬在锁骨下方的软肉上。 他眼底有掩盖不住的欲望,还有几乎挣脱囚笼的野兽。 “真想吃了你。”他轻轻用牙齿磨着舒瑶的耳垂,在她耳边克制的说道。 舒瑶懵懵的,好一会儿她才揪住霍司珩的衣领,瞪着他,“你不是学长。”学长才不会这么欺负她! 霍司珩沉默一瞬,然后说:“我是。” “你不是。”小姑娘咬着红肿的下唇,笃定的说。 “我是。” 他温柔的抚摸女孩湿润的头发,说:“我不是你的学长还能是谁?” 舒瑶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 他刚刚的动作好温柔。 应该是做梦了。 她又梦到了学长。 真想沉溺在过去,不思考未来,永远沉睡。 素白纤细的小手揪着男人的衣服,她弱弱的说:“学长,我好累。带我走吧。” 霍司珩心脏也难受,是心疼的,也有愤怒。 他恨不得弄死舒瑶现在的老公,明明得到了她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那晚发现她是第一次,他的确不受控制的欣喜,但是现在回过味却还是觉得心疼。 这些年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 回到别墅,霍司珩同家庭医生交流了些然后就去了书房。 他把陈南叫了过去,对他说:“去调查一下舒瑶现在老公是谁。” 陈南应下。 “还有……她这些年到底遭遇了什么,也包括今晚。” 陈南还是应下。 见老板陷入沉默,陈南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老板为什么不直接让舒小姐离婚?就老板的条件,舒小姐没道理会拒绝啊。” 听到这话,霍司珩气的冷笑,似乎是想到了当年的事情。 “她有喜欢的人。”即便不想承认,可这也是事实。 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最后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那个人条件同样不俗,只可惜没发挥出来。 陈南:???什么人能抢得过老板? 霍司珩猜测舒瑶嫁的不是那个人,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结局。 “还不是时候,现在公然对她做什么,她会跑得更快。”霍司珩又笑了,怒气散了个干净,“得赶紧离婚。” 但愿那小姑娘不要嫌弃他是个二婚男。 “额,我哥刚刚打来一个电话,不过刚才不方便就没接。”陈南解释道。 霍司珩没在意,“估计是那个女人的事情。” 他根本不在乎。 “车上的事情别走漏风声。”他又对陈南说。 陈南点点头,都应了下来。 等人出去之后,霍司珩才取出抽屉里的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那条银质天使心坠子。 的确是不值什么钱,但是她戴着就是比别人好看。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坠子在眼前荡起的样子,还有他不小心扯掉的动作。 —— 舒瑶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喉咙疼得厉害,鼻子也不舒服,她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入眼的一切都那么陌生,她懵了。 这是什么地方? 舒瑶下床,看了自己,再打量周围,没什么问题,但就是不舒服西。 再回想昨天,顿时感觉晴天霹雳。 她昨天遇到了霍司珩! 她对霍司珩做了那样的事情!? 不不不,还是只是做梦? 霍司珩喜欢苏清颜,他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一定是做梦。 她找到卫生间,洗了个脸,整理一下头发才打开门,动作很小心翼翼,好像生怕踩死一只蚂蚁那种程度。 “你那动作是打算偷点什么?” 熟悉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舒瑶看见了穿着居家服的霍司珩。 “霍、霍总。”她支支吾吾的喊了一声。 霍司珩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旋即移开目光。 “过来吃早饭。”他抬脚下了楼梯。 舒瑶连忙跟上,她支支吾吾的说:“霍总,我、我怎么会在你家?” “哦,昨天在路上遇到一只野猫,就随手带了回来。”他示意舒瑶坐下,然后动作优雅的开始吃早餐。 “那……昨天在车里有发生什么吗?”她紧张极了,生怕那不是梦。 霍司珩抬头,放下筷子,讥讽的说:“你希望发生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