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一见到甘宁,双眼顿时充血通红,二话不说挺枪就刺。
手中那杆精铁长枪直取甘宁咽喉。
凌统率领的这支特殊部队原本叫死士营,现在改名为解烦营。
所有士兵都穿着醒目的红衣,手持特制的加长版环首刀,身披轻便的特制藤甲。
自从凌统投靠曹风后,曹风不惜花费重金将这支部队扩编,装备也全部更新。
解烦营中的老兵大多是凌操的旧部,他们一见到甘宁的锦帆贼,立刻杀气腾腾。
这两支私兵部队积怨已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原本只是凌统与甘宁的单挑,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混战。
按理说凌统的武艺要比甘宁稍逊一筹,但此刻他怀着杀父之仇,加上以逸待劳,竟然渐渐占据了上风。
周泰站在一旁迟迟没有插手。
虽然甘宁是他的同僚,但凌统不仅是他的后辈,更是故人之子。
凌统的父亲凌操与周泰曾经都是孙策帐下的老将,并肩征战严白虎、刘繇。两人虽非至交,却也颇有袍泽之谊。凌操临终前,还特意将凌统托付给周泰照料。
在孙权麾下时,周泰还多次提携过凌统。
如今面对这两个人的厮杀,周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握刀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甘宁的呼吸越来越重,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滴落。
他手中的武器早已换成了双戟,但双戟却越来越沉。这位昔日纵横长江的锦帆贼首,此刻终于尝到了力不从心的滋味。
甘宁心中忍不住埋怨起孙权——他如今这般狼狈,全拜孙权的固执和自大所赐。
孙权自大指挥攻城就算了,还特么非要装样子亲自断后!
“幼平!”甘宁突然暴喝一声,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焦躁。
“你还不动手,是要看着我死在这里吗?”
凌统怒目圆睁,愤怒呵斥道:“无耻水贼!单打独斗不是对手,就要求助他人?这就是你们锦帆贼的作风?”
甘宁没有理会凌统的嘲讽,目光扫向一旁犹豫的周泰。
周泰紧握吴钩(双弧刃长刀),却始终没有动作。
“幼平!”甘宁的声音已经嘶哑,“今日若不击败凌统,你我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突然压低,“别忘了你我都是吴侯麾下将领!凌统早已叛投曹风,你难道要为私交误了军国大事?”
周泰的眉头皱起,重重叹了口气,:“兴霸,我们突围便是,切莫伤他性命。”
随着周泰的加入,战局瞬间逆转。
凌统虽然武艺高强,但面对两名东吴猛将的夹击,很快就落入下风。他的枪法依旧凌厉,但已经明显力不从心。
激战持续了数十回合,甘宁突然虚晃一招,趁机退出战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响铃弓被他从马鞍上取下。
甘宁的手指轻轻抚过箭囊,最后停在一支特制的羽箭上。
箭镞上刻着深深的血槽。这正是当年射杀凌操时用的那种箭。
响铃弓的弓梢挂着铜铃,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引起了周泰和凌统的注意。
周泰转头看见甘宁的动作,怒吼声中带着难以置信,“甘兴霸,你要做什么?!”
凌统也看到了那张弓上的箭矢,他的瞳孔猛然收缩。
多年前,他父亲凌操就是倒在这样的箭下。
“下作的锦帆贼,只会暗箭伤人!”
甘宁对两人的怒喝充耳不闻,他的眼中只有杀意。
箭矢离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