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中间刻着福字,而边缘还有一行小字——辞书,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金锁下方挂着三个金色的铃铛,随着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爸爸的长命锁。”梁含月的眼眶倏然红了起来。 云初冷声道:“去给你外公磕头,我就把长命锁给你出。” 梁含月冷眸看了一眼遗照上的人,嘴角扬起讥笑:“你用爸爸的长命锁逼我来,还让我给云亦磕头,是想偷拍发通告,让外界以为我和你们和解了吧。” 云初眼神一掠,没想到她都猜到了,“你早就知道了,所以特意穿成这样过来。” “是。”梁含月点头,“我跟你们……永不和解。” “既然如此……”云初眼神一冷,转身就将金锁丢进火盆里。 梁含月瞳孔倏地一震,反应过来不顾火盆里燃烧的火焰伸手就想去抓长命锁。 “姐姐……”盛云曦看到她不顾安危把手伸进了火盆里,担心的冲上去阻拦。 “放开我!”梁含月想要推开她。 盛云曦紧紧抱住她的手臂,拦住她,“危险,姐姐……别过去……” 梁含月眼看着长命锁的绳子瞬间被燃烧成灰烬心急如焚,用力狠狠一推,“滚开!” “啊……” 盛云曦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 梁含月一脚踹翻了火盆,不顾危险的将冥纸灰烬踢开,像是感觉不到炙热的高温捡起长命锁。 “云曦……”云初和盛怀明不约而同的上前扶起盛云曦。 梁含月抬头看向她们,冰冷的眼神翻涌着恨意。 云初没有半点悔意,阴冷的声音道:“早知道你这么在乎他的东西,我就该熔了它。” 梁含月紧紧握住长命锁,“熔了它,你舍得吗?” 云初微怔,还没来得及开口,梁含月瞟了一眼盛怀明,饶有深意道:“当年你什么都没带走,唯独带走爸爸的长命锁,看样子你心里没有完全放下爸爸……” “你胡说什么!”云初脸色一沉,紧张的看了一眼盛怀明,斩钉截铁的否认,“我只是看这是他最值钱的东西。最穷的时候他都舍不得卖,我偏要带走不给他。” 梁含月淡淡一笑,“我明白,不用解释。” 云初紧皱着眉头,想要解释却又怕此地无银三百两。 梁含月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不想留在这个地方,看着这些人都觉得晦气,转身离开。 余光对上一直沉默的云适。 平日里云适见到她总要犯贱,今天这么安静有点反常。 云适狭长的眸子阴冷冷的凝视着她,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 梁含月走出殡仪馆就看到站在路边的武德。 武德对她一如从前,“梁小姐,上车吧。” 梁含月看了一眼宾利,“我已经和他分手了,以后你不用再跟着我了,他没跟你说吗?” 武德:“靳总的意思是让我跟着你,至于工资自然也要你付。” 顿了下,补充道:“梁小姐,我给不少人开过车,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老板,所以我还是想跟着你,至于工资低一点也没关系。” 梁含月沉默,思索了一会,“那薪水还按照之前的,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武德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好。”眸光落在梁含月的手上,“梁小姐,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梁含月没有拒绝。 公立医院人多,怕被认出来,武德送她去燕川的医院。 燕川收到消息,连忙赶到急诊室。 医生正在帮梁含月处理手上的烫伤,燕川问:“什么情况?” “烫伤,不过不严重,回去好好休息,按时上药,几天就能好。”值班医生回答。 燕川安心了,这才看向梁含月另外一只手还攥着什么东西,“是为了这个伤的?” 梁含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长命锁,没有否认。 “什么东西,能让我看看?”燕川走到她面前,伸手。 梁含月将长命锁递给他,“这是我外婆留给我爸的东西。” 燕川掂量了两下,“挺重的,看得出来你外婆很喜欢你爸爸。” 东西还给她。 “我对外婆没什么记忆,但爸爸说外婆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这个长命锁对爸爸很重要,而爸爸的东西对她而,很重要。 “嘶……”大概是医生没注意力道,梁含月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来吧。”燕川接过医生手里的棉签和药膏,医生让开位置,先出去了。 “通知臣了吗?”燕川一边给她上药,一边问。 “分了。”梁含月云淡风轻的回答。 燕川动作一顿,抬头几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她,“你跟他分的?” 梁含月眨了眨眼睛,“就不能是他甩了我?” “不可能……”燕川想都没想到,脱口而出:“打死他都舍不得跟你分手……” 对上梁含月清澈又好奇的眼神,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你这么漂亮,是个男人都舍不得跟你分手。” 梁含月觉得他刚刚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又不想说,也就没有追问了。 燕川帮她上好药,起身将棉签丢进垃圾桶里,“给你开的药膏每天三次或者四次,伤口不要沾水,注意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梁含月也站了起来,“谢谢你,燕医生。” “客气了,能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燕川微微一笑。 梁含月莞尔,难怪他受那么多千金小姐富豪太太的欢迎,就这长相和态度,没病都想过来看看……他。 燕川亲自送梁含月下楼上车,等梁含月的车子开走了,他转身走到后面的车子,敲了敲后车座的车窗。 车窗缓缓下降,露出男人隽秀清冷的侧脸。 “消息挺快的。”燕川调侃道,“你不会在我医院装监控器了吧?” 靳臣紧绷着轮廓线,声音沉冷:“她的伤,严重吗?” 燕川揶揄:“这么关心人家自己怎么不去问,眼巴巴的看着人家……” 靳臣掠眸,锐利的眸光像是瞬间将他千刀万剐。 燕川后背一凉,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脸,老实回答,“手被烫伤了,不严重,过两天就好。” 靳臣紧皱的眉心松开了些许。 燕川正经不到两秒,半个胳膊搭在车窗上,挤眉弄眼道:“真的被甩啦?”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