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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1 / 1)

响评价分,以后的买卖还怎么接。 他打开门,余下的也跟着进去,小心翼翼往屋里扫视了一圈,窗户玻璃虽然碎了,但是好在没有血迹。几个人对视一眼,开始在灾难现场一样的屋子里找他们的老板。 最终在乱七八糟的衣柜里面找到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薛源。 墨西哥人摸了摸他的颈侧,还好,还活着。估计是哭喊和活动太激烈导致了缺氧,昏睡过去了。 薛源知道了汤金凤的死讯。 一开始他怎么都不肯信,说是弄错了,说是薛锐又在想什么办法要让他难堪。非要回国去看,可他未经允许在取保候审阶段躲避调查跑出国界,只要一回国就会被带走,再还能不能出来就不一定了。汤金凤费尽心思把他弄了出来,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跟着他的人想方设法劝说了一通,好不容才劝他放弃。 然后他又试图联系自己在国内认识的人,他的朋友们,想要从他们口中获取事情的真相。虽然他脑子不聪明,但是汤金凤安排的跟着他的人可没傻,谁都知道汤金凤一死,薛源就只是个行走的酒囊饭袋,哪还有朋友呢,都巴不得获得他的消息然后转手送给警方或者薛锐。所以千万不能让他往国内发消息。 他怎么都不听,随行人员和保镖只好收走了他的通讯设备,防止他自寻死路还带上大家。 手机被抢走之后薛源就开始发疯了。再然后,就是现在昏睡的样子。 正在保镖们在商量着轮班守着他的时候,薛源又悠悠转醒了,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砾磨过,他问离他最近的人:“是真的吗?” 虽然薛源这个人不聪明也不算善良,但是此刻总是让人觉得可怜的。被问的人没有办法,翻出了汤金凤坠楼的新闻给他看。新闻网站上尸体的照片虽然打码了,但是那条紫色绸缎的旗袍还是被薛源认了出来。 他记得这件裙子,汤金凤请裁缝来家里的时候,披着半成品要他帮忙参考盘扣,他当时在牡丹祥云和如意春燕这两个纹样之间犹豫了挺久,最后还是选择了春燕纹,他妈是金凤嘛,燕子也是小凤凰。 眼泪从眼眶中滚落,薛源抱着脑袋,努力把自己身子缩起来,蜷缩在衣柜最角落的地方,像是要把自己挤进汤金凤的怀里,挤进汤金凤的子宫里,让那温热的可靠的肉体再次保护起他。 “她疼不疼啊……疼不疼啊……” 没有人能回答他,他只知道自己很疼。 我没有妈妈了。这个绝望的认知让他疼得要死。 她那么爱美,怎么选择这么难看的死法。薛源在伤痛和混乱里,理出一点线索。 是薛锐干的,都是薛锐干的。 如果不是薛锐调查石村,他就不会被警察带走,也不会离开汤金凤,那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让汤金凤这样死。 薛锐的动机,他就是为了薛家的家产,竟然逼死了……逼死了我的妈妈。薛源从黑洞一样的悲伤里找到了让自己短暂的可以缓解痛苦的工具——仇恨。 他不能就这样算了,汤金凤的死,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他要让薛锐付出代价。 “……我要去找爸爸,爸爸不可能不管我和妈……” 薛源缓缓抬起头,握紧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眼前的人。 第59章 广场中心的大屏幕上播放着某个金融产品的宣传,很少有人留意到,这个集团是第一次在此投放广告,只有关注相关产业的人才能看懂这其中的门道。 这个本市最大的地标广场的产权归属是启辰,而广告中产品所属的集团是李渊的泰源,二者结合在一起,向外界传达了一个信息:启辰和泰源将开启深入合作。 这不是两个集团的第一次合作,薛锐母亲离世的前后几年,两个集团频繁共事,极高的的关联度曾经一度让人认为这两家之后会融和成一家企业。但是好景不长,蜜月期没有持续多久,鼎盛过后就是漫长的衰落,高层会面的频率越来越低,等到薛锐掌权之后,启辰和泰源几乎形同陌路。 有人说这是老薛总的后手,早就埋下了伏笔,防止太子上位后外戚掌权,也有人说这是小薛总新官上任三把火,忘恩负义烧了对自己一路扶持的母舅家。各种说法都有,众说纷纭无一人能下定论。可如今二者再度强强联手,基本上把后一种的谣言冲散了。众人又开始猜测,是不是汤金凤当上主母之后吹的枕头风让薛家疏远了李家,后来薛锐虽然看起来是大权在握,幼主终究被后宫左右了,现在汤金凤一死,薛锐失去了桎梏,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和自己血浓于水的母舅一起携手再创辉煌了。 薛锐或许曾经听过这些对于他的揣度,但是他从不回应,他不需要被人理解,只要自己清楚明白,“解释”、“理解”这种词对他来说已经突破了社交的安全范畴,太危险,也没必要。 牺俼 汤金凤死后,她的股权按照法律规定开始走继承程序,关于她是否留有遗嘱,也是争议话题。 虽然这个年纪离世属于大多数人的意料之外,一般都不会提前准备好自己的身后事,但是汤金凤从来工于心计,也可能为儿子做好了打算,提前留有遗嘱,将自己的财产尽数安排妥当。 可是那又怎样?薛源畏罪潜逃,汤金凤死无对证,谁又愿意冒着得罪薛锐的风险,去干涉他对股权和财产的分配呢? 人死灯灭,在薛锐处置遗产的时候,曾与她交好的人也好,曾被她雇佣过的律师也好,无一人提出反对意见。 曾经的亭台楼阁,现在的残垣断壁。汤金凤活着的时候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凄凉,遗体还没下葬,就彻彻底底被吃了绝户。 半辈子的机关算尽,终究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如果说,是薛锐摆好了碗筷,那么大快朵颐这沾血的股权的人就是李渊了。 李渊扇灭手中的香,举过头顶,对着正殿里金身的佛像,躬身摆了三拜,随后合目插在香炉中央,他略微仰头看着佛堂匾额上“宝相光明”四个大字,眼光下有些刺眼。以至于往殿内看过去的时候,屋内便显得暗了,供奉着香花鲜果的案桌上有一牌位,这个距离是看不清字的,但是李渊知道那上面写着什么。 因为这是他亲自写的,姐姐的牌位。 他倒是不信什么来世今生、神神鬼鬼,他姐姐对这些宗教和信仰类的东西却一直很有兴趣,当年这座佛寺修缮,老主持哄着她应该是捐了不少香油钱,虽然如此,功德碑上却未留姓名,他问过为何,老主持只说,施主不愿意。 她不愿意。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愿意就做,不愿意就不做。无伤大雅的小事就随她去了,可人生哪又能事事如愿呢?她就像一只气性很大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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