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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1 / 1)

一个颈动脉就被薛锐手里的刺刀割开,另一个则是被捅穿心脏即刻毙命。 于凯丰咬牙用左手去捡地上的手枪,下一秒被薛锐牛皮短靴踩住了这唯一能动的手,脖颈上森然凉意像是毒蛇的信子,那把刚刚削断他手指的刺刀,此刻架在他颈边。 “别动。”薛锐说。 从这句话始,局势的优劣对调。 这话不仅是对于凯丰说,而是对佛堂大殿所有站在薛锐对立面、想要为手足报仇的人说。 疼痛和惊骇让于凯丰冷汗涔涔,那个进门时矜贵有礼的年轻人,带了他的刀来,在这个所有人都致力于提高自己手里枪械火力的年代,他带了两把刀,要所有人听话。 “……别动。”于凯活动脸上僵硬的肌肉的吐出这两个字,向手下命令。 不宽敞的室内本身就不是枪战的理想地点,一旦开枪,基本是无差别攻击了,射击精准度是一回事,子弹触及障碍物之后的反射又是一回事,跳弹会教给每个开枪的人什么是“生死有命“。 乌合之众的好处是听话不怕死,但是只会按动扳机的蚁兵是真的会开枪然后死个七七八八。 于凯丰不想这么死。 “……我。”于凯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和薛锐谈判,却不想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大门冲进来的人打断,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演越浓。 “于老大!政府军的武装部队往这边来了!看武器有一些没见过的制式……” 于凯丰猛地抬头看向薛锐,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强压着怒气道:“……你真当我们家是落水狗了?附近村子全是我们的人我们的兵,政府军也讨不了好!” 这些年波索攒的家底都落在这一带,和政府军那些迫击炮装甲车之类的军事装备绝对有对轰的本事。但是这一场后,兴许能把耗子洞里的余粮都烧干净。周围其他的势力也会闻风而动,把他们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但是同样的,政府军也得扒下一层皮。 “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去吗!”于凯丰激动吼道,动作间脖子蹭在刀刃上,虽然没有伤到动脉,但是血还是染红一片肩膀。 薛锐没说话,垂下眼皮看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就让于凯丰的心凉透了。 他想继续说下去对现在的局面产生一点控制感,却听到了螺旋桨机翼转动的巨大风声,军用直升机掠过荒庙,屋顶上瓦片都纷纷吹飞,能感受到气流的流动发生了改变。 巨大的不安笼罩在在场每个人的心里,那些没受到专业军事训练的蚁兵在这个时候基本已经处在崩溃边缘,不可控制地走到窗边往外看。 “雇佣兵,是MPRI……”有人站在窗边,看这机身的图标,呓语般念出这个名号。 在缅北活动的毒贩,没有人完全不了解雇佣兵,本身这个地方就很多鱼龙混杂的军团,给钱一样可以雇他们做事。 但是杂鱼怎么敢碰瓷海神,在美国军事职业资源公司MPRI面前,没有一家兵团有资格上桌吃饭,这是背靠美国政府的职业军人团队,高层中将军数量甚至比五角大楼里的都多。他们最常出现在真正的战争和地区冲突里,根本不在乎缅北毒贩们的小打小闹。 风声和议论声里,机载广播响彻四周: “This is MPRI, lay down your arms or we#039ll fire.” “This is MPRI, lay down your arms or we#039ll fire.” “……” 阵前广播甚至没有匹配缅语,让人很难相信他们是真的有劝降的意图,或者这些暴力分子只是想火力碾平这里,这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快收工下班的方式。 于凯丰的脸色迅速灰败,他甚至没想明白事情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薛家杀了他家老大,他们没有以牙还牙去刺杀薛锐,只是拿一个本来就作为人质的私生子开刀,就得招来MPRI展开全员灭杀,哪里来的道理? 政府军和雇佣兵联合上门,多来几次,缅北都他妈的太平了。 “为了他,他配吗?”于凯丰不可置信问薛锐。 没想到薛锐依然保持着冷淡平静的语气,仿佛提刀的不是他本人。 “他不配,我配。” 于凯丰恍然大悟,竟然听出了醍醐灌顶的意味。 可能是薛锐的年轻和修养误导了他,让他忘了,或者说不够重视,眼前这个彬彬有礼的青年人是薛家现任掌门人,全世界黑道要是也开年会,他能坐主桌,他一个人牵扯无数人的利益。 关系到薛锐安危的事情,有很多人在乎到无所谓要花多少钱、消耗多少人情。 他甚至反省自己为什么要把薛锐招来,可他明明只是说几句阴阳怪气的烂话,至于吗? 不至于的。 这个认知让他又一次泄气,是薛锐自己要来,自己把自己安排到这样的境地。 薛锐用自己的生命安危布局。 他于凯丰配么?他不配,波索也不配,他们整个缅甸的所谓的毒枭们,有一个算一个,个顶个不配,他们都不值得薛锐以身涉险来杀,不值得薛锐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天平上。 那么配的是谁……于凯丰觉得荒谬,他唯一能想到的,竟然是那个薛锐刚刚承认“不配”的薛家私生子,薛里昂。 MPRI不会给他时间迷茫,距离广播结束时间仅仅几分钟,佛堂外的爆破声就此起彼伏,应该是额外关照过,无论是政府军还是雇佣兵都没有佛堂直接攻击,于凯丰觉得自己像是环绕声感受战争。 正常建筑可能都没办法承受如此近距离的爆破,接二连三的几次爆炸后,佛堂里像是正经历地震一样,墙皮碎瓦扑簌簌砸下,撑住大梁的几根柱子也摇摇晃晃。 于凯丰看着外面不知何处燃起的火光映红了天际,浓浓黑烟如有实体一样悬浮蔓延。他手下的兵在危急时刻不可能拥有纪律性和反应能力,有血性的拿着土枪朝天射飞机,惜命得四下奔逃东躲西藏,这一切跟噩梦一样,他甚至不知道此刻跟薛锐讨饶还有没有用。 “你到底想怎么样……” 又是一次极近的爆炸,可能是哪一方用了较高规格的导弹,于凯丰感觉就像是脑袋被铁锤砸了过一样头晕恶心,他根本听不清薛锐是不是回答了,那根所离他们支撑着头顶大梁的柱子,从上而下开裂。 于凯丰看见薛锐掷出刺刀切断吊住薛里昂的绳子,然后扛着浑身是伤的人往外走,紧接着眼前一黑,几百斤的梁木砸下,坍塌的佛殿像坟墓一样盖在他身上。 但是他竟然还没死,不知是佛祖的惩罚还是仁慈。他看见自己折断的肋骨刺穿皮肤后支棱出来,森白的骨头挂着血,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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