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另外一队再重复做这种事情,这会让薛源感觉腹背受敌,进而狗急跳墙。 薛锐冲她安抚一点头,接着说:“你带着资料立刻来启辰。” 见薛锐没有立刻拒绝,狄正春看见了一点希望,不敢松懈即刻说:“好,我三个小时,不两个半就够了,两个半小时后到启辰。” “派人去接应。”挂断电话后,薛锐吩咐。两个半小时的车程,现在依然可能有很大变数。 不过,如果即使是狄正春也没办法和薛里昂通话,那么基本可以排除薛里昂故意躲着薛家的情况,他的现状最有可能是已经被抓了。 流感带来的憋闷感让薛锐深深吸了一口气来缓解这种不适,胸腔起伏,薛锐像是做了某个选择。 “联系于凯丰。” 于凯丰是波索的副手,十几岁就开始跟着波索,两人算半个师徒。当时就是于凯丰要求必须派一个薛家人在缅甸,以保证薛家会保护好在内地活动的波索,薛里昂相当于放在缅甸的人质。这边波索一死,不管为什么他都会立刻杀了薛里昂,来最大程度保证波索一党的尊严。 所以联系他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或许,只是有机会能听到薛里昂的遗言。 但至少能确定薛里昂的生死,只要活着就不算绝对的死局。 那边很快接通,画面里背景残败,并不是波索在缅甸的驻地,画面里有满满是香灰的香炉一闪而过,于凯丰倚靠的门框已经掉漆,看起来竟然在某个破庙里。 “薛里昂在你手里。”薛锐先开口道。画面里只有他一个人的会议室里空旷安静,镜头照不到的角落,亓飞和启辰的特殊技术人才,正通过对方的通话信号定位。网?阯?f?a?B?u?页?ⅰ????????ě?n?②???2????????o?? 于凯丰听他这样说,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头笑了几声,然后呸了口痰吐在地上,回他:“薛总在装哪门子纯良啊?我们头儿刚挨了枪子,眼还没闭上,政府军就把家里的院子围了,您不知道这事?” 薛锐确实不知道,但是既然是政府军,应该是陆之远的手笔,大概是没来得及和薛锐商量,先动用手边力量保证薛里昂安全,但是也慢了一步,没有把里面的人控制住。 但是只要于凯丰这个时候还愿意沟通,薛里昂就有机会活,薛锐不愿放弃这个机会,即使成功概率渺茫,他停顿一下,继续说。 “波索的死薛家并不知情,我们有意愿尽量弥补损失……” 于凯丰听到这里粗暴打断了薛锐的话:“不知情?你不知情?他妈的省里调人的抓捕,缉毒、刑侦联合行动,你、薛家,不知情?” 薛锐沉默。 这件事情是有人刻意在他面前消声了,以薛家信息的敏锐度,这么大的行动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于凯丰的脸在视频通话里占据了大部分,眼睛里的血丝明显。他们这种十来年前就来缅北闯荡的人,还保留着国内古惑仔那种江湖气,在乎一个义字,他为他的义也必须让薛家有个说法。 波索的死太突然了,他没给自己培养出接班人。只有一个支柱的帮派就是这样,唯一的领导者死了,剩下说得上话的只能算是手足,以至于很多这种类型的团体,老大一死,团体的生命也消失了大半。 对于现在于凯丰来说,他身边多得是想对这断头蜈蚣下手的人,现在又惹上政府军,要想再起来都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所以他不光想薛里昂死,他还想薛里昂不得好死,死得人尽皆知。 “我可以加倍补偿。”薛锐声音放缓,仍然是谈判桌上运筹帷幄的架子。 “你的杂种弟弟确实在我手里,”于凯丰手掌抹了把脸平复情绪,思考这个补偿到底怎么补能挽回他们这一派,但是结果竟然是想不到。 他只想把薛家整个烧了。 他只能笑,脸上的笑在手机前置镜头的广角里变形,“我大哥死在你们地盘,你来给他上柱香,很合礼数吧?” 薛锐皱眉,面对这种快疯了的人,他不知如何分析这句话的真实意图。 于凯丰没有等他思考,而是把画面一转,森然破败的庙宇里,有个人被粗绳捆着吊在大梁上。 如果不是金发在晨光格外显眼,他几乎认不出那个不知生死的人是薛里昂。 即使是有心里预设对方下手不会留情,薛锐还是不自觉呼吸一滞。 “……他还活着?”薛锐说。 于凯丰冷笑一声,招手让人松开绳子,挂着的人像个死物一样坠向地面。随着重物落地的闷响,地上人的胸口剧烈起伏,接着歪头呕出一口污血,全身不正常地颤抖着,挣扎半天也没能起身。 于凯丰走过去,狠狠踢了一下他的胸口,然后用脚尖把他脸翻过来,手机镜头往下正对着:“打个招呼吧,你大哥很担心你。” 听到这话,脸上沾满血污的人似乎用尽全身力气从噩梦里逃脱了,沾着血污的睫毛抖动,深蓝色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神好久才聚焦。看着手机屏幕里薛锐的脸,薛里昂眉眼舒展,笑了一下。 “……” 于凯丰又在他后脑上踢了两脚,想听他叫几声给薛锐听,没想到这人怎么也忍着不出声,就发狠了一样疯狂踹了一阵,倒是累得自己气喘吁吁:“看吧,还活着吧,薛总。” 亓飞错开脸不忍去看,薛锐却从始至终没有移开目光。 “你想要上什么香?”薛锐一字一顿,语气生硬得几乎无法成句。 “上香嘛,当然您亲自到场了,”于凯丰发完疯,报复到了薛家,心情竟然轻快了起来,“政府军不让我们回家,那就劳烦薛总来这破庙里给我大哥上柱香了。地址不用我说了吧,反正你们也定位到?” 画面外,带着技术人员通过基站三角定位不断缩小定位范围的亓飞轻轻对薛锐点了下头。 “也别说我们和薛家翻脸不留点情面,既然你说了对我大哥的死不知情,薛家掌门人的话我总不能当是放屁,您来了,我就把薛副总还回去,死的活的不太能保证就是。”于凯丰越说越痛快,看起来像是给足薛锐面子讨价还价,但是他压根没想薛锐有来的可能,深山老林,又是自己的地盘,薛锐疯了来这里送死。 政府军也不足为惧,一年说八百次要清缴诈骗毒贩,没有一次真做得到的。空架子的废物,给他们面子不正面冲突就已经仁至义尽。至于薛家,为了个私生子折上个现任掌门人,这是怎么个算账法? “您自个来,腿着来开车来我不管,举丧不必兴师动众,我要是看见你但凡多带一个人,薛副总我就拆了还你。“ “园区收个猪猡也得四五十万,薛副总金贵,你看500万赎他,是不是我实在要价?”说到这里,于凯丰又笑起来,这回他给自己逗笑了,薛家要是拿不出500万,也可以收拾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