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桥端正的坐在餐桌边,吃面之前要求她把食谱写下来,方便让他的厨师给他做速食。 许轻宜笑了下,“你拍个照片,厨师一看基本都会做。” 沈聿桥没动作。 许轻宜就拿了自己的手机拍了照,彩信发给他。 “照片的事......多久可以处理好?” 沈聿桥没回答,吃得十分斯文。 许轻宜张了张口,没勇气又问一遍,只能站那儿等他吃完给她答复。 时针一点点指到夜里十一点。 沈聿桥终于吃完了,许轻宜松了一口气,生怕他吃通宵,她得陪着过夜。 他又去了客厅,许轻宜洗了碗,跟过去。 沈聿桥吩咐她,“拿个冰袋。” 她又去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你发烧了吗?” 许轻宜找到体温计,一量,逼近39度! 这还用什么冰袋? “得吃退烧药。”她告诉他。 沈聿桥闭着眼,“没有。” 许轻宜咬了咬牙,有求于人就得拿出态度,她转身出去找地方买药。 导航开了十几分钟出去,再回来过去快半小时了。 沈聿桥估计是烧得不行,靠在沙发上浑浑噩噩。 许轻宜给他喂药很困难,随口问:“烧了多久了?” 沈聿桥波澜不惊,“两三天。” 许轻宜有些震惊,这样烧了两三天,他照常上班? “你真厉害。”她由衷的说了一句,“一般人早硬了。” 沈聿桥听到夸奖,眸子惺忪的睁开。 突然有些想笑,这她也能夸。 许轻宜给他喂药又测体温,期间还不敢怎么碰到他,反倒把她弄出了一身汗。 忍不住说了句:“我算是两次救了你的命,以后对我好点。” 沈聿桥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她,仰面靠着,抬起手遮了眼睛。 说了句:“锁门。” 听出来了,这是让她走。 许轻宜微咬唇:“我的事......” “明天。” 她点点头,早说啊,就两个字硬是拖她到凌晨了。 许轻宜开车回海滨区,凌晨道路畅通,比平时快了半小时到。 车子直接停在了路边停车位,反正明天她一早估计还要进市里。 下了车,刚走了两步,看到公寓楼前的昏暗里一抹修长的身影,指尖香烟的火头明明灭灭。 许轻宜没看清就知道那是沈砚舟。 有那么一秒,她心脏被撕扯了一下,描述不出来的裂隙感。 “你在这儿干嘛?”她走过去,声音比较轻。 沈砚舟抬头看来,看到她的瞬间,整个五官都松展了。 嘴角稍微一个弧度,“临时一个应酬,刚结束。” 许轻宜轻蹙眉,“喝多了?” 酒味有点浓。 沈砚舟掐灭了烟,还挥散了空气里的烟味,才朝她走近,很低的声音,“我能不能上去住小卧室,不吵你。”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