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宜随便买了几样,匆匆回了公寓。 手机拿出来几次,她又抹不开面再主动把人加回来。 她想,他说不是物业修理工,也没说是哪家公司的,又开摩的又陪睡的,肯定不是汽修厂的? 正好听到平板响了一声,有新订单! 她放下手机,快步过去点开屏幕。 汽修厂回复了她昨晚发布的求单帖子。 给客户送车,接吗? 客户修完车之后不方便取,修理厂找专人帮客户送回去,按距离计费。 许轻宜收起手机,暂时把那个人的事忘了 没想到的是,到了修理厂,有人给她做完登记,她从前台转身就看到了沈砚舟。 他一身休闲装,戴了帽子,好像没看到她,径直问前台:“车呢。” 梁方霖指了指许轻宜,“小姐姐接单要送,舟哥你进城?” 沈砚舟这才看了她,没什么表情,甚至透着冷淡。 然后回应前台:“嗯”了一声,“办点事。” “还有顺路的车么?” 店员摇头,“要不......你跟小姐姐坐着过去?” 许轻宜一直下意识的看他,在犹豫昨晚的事问不问。 但沈砚舟直接从她指尖把车钥匙勾走了。 她在原地纠结了一秒,麻溜的钻进后座,因为不跟车应该就拿不到钱。 “你在汽修厂打工?”好一会儿,许轻宜还是打破了沉默。 沈砚舟目不斜视,过了路口好一会儿,才应声,“算是。” 嗓音淡淡,感觉他今天心情很差。 是因为昨晚她不识好人心,还被一群人围殴吗? 许轻宜越想越过意不去,几次转头,想看看他伤哪了,毕竟和她有关系,应该给他买个药什么的。 结果沈砚舟突然停下车,直接下车走了,什么也没说,看起来满身的冷酷。 她不喜欢社交,反而更加不喜欢欠人情。 这弄得她心里有点不上不下的。 送完车,她收到了一趟1200,回到海滨汽修厂的时候,许轻宜下了车,在店旁边等。 没想到会突然下雨。 汽修厂关门了,她只好站在汽修厂门前雨棚下面。 终于看到一辆车从外面回来,在修理厂地库入口前停住了。 车窗降下来,许轻宜一眼看到就是沈砚舟,一个手遮在额头处,冒雨跑过去。 沈砚舟点了一根烟,低头看了手机。 未接电话一栏空空如也。 他转手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对面很快传来一个冷酷低沉、五十岁男人的声音:“喂?” “今天我生日。”沈砚舟说。 对面的男人先是沉默两秒,然后冷哼,“你是想提醒我,你妈怎么去世的吗?” 是啊,生他的人去世了,活下来的他像是罪人。 谁关心他哪天生日,谁又关心他在哪、做什么。 人在心痛心寒的时候真是会笑的,沈砚舟嘴角扯了扯,“没那个意思,只是想说一声,您也生日快乐。” 说完挂掉电话。 自嘲的转瞬即逝,因为习惯了。他把点燃的香烟凑到嘴边。 “笃笃!”车窗被敲响。 沈砚舟抽烟的动作停住,转头看着外面的人,“有事?” 许轻宜刚要说话,他看了一眼外面的雨,直接给她开了车门,“上来。” 轻宜上了是副驾驶。 “安全带。”沈砚舟提醒。 “哦。”她一边系,一边看了看他手上还没吸的香烟。 沈砚舟顺手捻灭,又问她:“什么事。” 许轻宜想了想,“下雨我被困这儿了。” 沈砚舟没再问,直接启动车子送她。 四五公里的路程,他开得慢,眼看着公寓终于快到了,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许轻宜狐疑的看了看他,“怎么了?” 他靠回座椅,没表情,“抛锚。” 许轻宜也不知道真假,但是能感觉出来他今天不想理她,“没关系,我走两步就好,谢谢你!” 握上门把手准备推开车门,她又顿了顿,回过身,“那个。” “昨晚他们说你被打了......” 沈砚舟朝她转过来,一个手横搭方向盘,许轻宜顿时张大眼:“你流血了?” 是昨晚的伤口没处理吗?怎么到现在还在流血呢。 他却不说话,淡漠的看着她。 许轻宜解开安全带从座位爬过去,拿纸巾帮他擦手臂上的血。 凑近才发现他另一边颧骨青着,嘴角裂了。 许轻宜心里更不是滋味,“没事吧?” 简单的三个字,沈砚舟目光暗了又暗,盯着她,“你在关心我吗。” 许轻宜动了动嘴唇,“嗯,昨......” “不是挺讨厌我的。”他突然打断她,表情冷冷。 删微信,不领情。 所以他已经自动保持距离了,她倒好。 “没有。”她看向他的眼睛。 现在还有点歉意。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谢谢你帮我,不好意思连累你被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关心一下......” “下去。”他却突然变脸打断,很明显的冷漠。 许轻宜有点愣,关心他有必要这么凶? 算了,昨天她也不识好歹不领情,扯平了。 不过许轻宜决定把话说完,“我想看看你的伤,给你买点药。” “试试么?”男人嘴唇碰了碰。 “什么?”她顿了顿,看着他唯一有动作的嘴唇。 他说:“坏不坏,试过才知道。” 她的脑袋忽然被他一个大掌扣住,往他的方向一压,直接吻了她。 许轻宜对他的碰触极度敏感,双手本能的撑在他肩上。 他吮咬她的唇,恶劣又霸道,“给过你机会了不走。” 挣扎的念头在她脑子里很微弱,身体更是诚实。 她想要他。 许轻宜的皮肤饥渴症先前其实治愈了的,碰到其他男性并没反应。 但是他...... 一个吻就已经让她喘息难忍。 就放纵一次!她想。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