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的香味浸在唾液中,触肢顿时狂乱,如蛇般纠缠着兰浅的舌头扭动。
他压根合不上嘴,难堪地流下口水,口中铁锈味与腥味混杂,让他想吐。
负距离把触肢深入猎物的口腔中捕食,对楼亭这样的怪物,都是莫大的刺激。
兰浅因流泪而模糊的眼睛看到他的脸颊撕裂,感觉他动作狂放到不可控,顿时警铃大作。
楼亭的竖瞳都变成血色,明显已压不住兽性。
再不让怪物的怒意平复,他没有第二种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他催眠自己,嘴里不是什么怪物的触肢,而是滑溜溜的果冻。
兰浅用力握拳,深吸一口气,含住了楼亭的触肢。
口腔中疯狂动作的触肢倏地一停。
触肢略略粗壮,翻搅很困难。
兰浅艰难地用受伤的舌头舔它,红彤彤的眼眸不敢上望,水眸转向了别处。
不一会儿,人类笨拙而疏于锻炼的舌头,就累得没了力气。
他不动,触手就反客为主地缠咬,搅得口腔发出接连不断的水声。
兰浅被迫吞咽了一些铁锈味的口水和粘液,不想体验第二次的他一狠心,咬住了那条触肢。
一定会把人类舌头咬伤的力度,对触肢来说却是挠到了痒处,力度刚刚好。
兰浅越憎恶,咬得越用力,触肢的快感就越强烈。
楼亭身后的触肢完全沸腾,黑色如流沙的暗影到处乱窜。
“啊啊啊!”
“啊啊啊让我上!”
“天啊好爽!”
“浅浅,咬我,我要浅浅咬我!”
“爽飞了,我要飞了!”
楼亭都压不住那些造反的触肢,他灼烧的感官也没精力去压制。
他陷在猎物高热的口腔中,触肢越来越短,最后,他的唇包住了兰浅的唇。
触肢侵犯到更深处,触到了滑嫩的喉咙。
又吃,又咬。
一见兰浅回退,就勇猛地进犯,疯狂地刺探。
湿滑的口腔,软嫩的舌头,没有一个地方不被糟蹋。
人类的嘴唇压根合不拢,可怜兮兮的泪流了一次又一次。
察觉到兰浅招架不住,抓住他一阵阵抖,堪堪灭掉怒火的楼亭才停下。
不等人类休息,他的嘴里再度伸出触肢,沉沉地命令:“张嘴。”
被触肢刺穿的舌头,在粘液的作用下已经不痛了,但变得异常敏感。
兰浅不得不服从,抓紧了楼亭的衬衣,垂眸将嘴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