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傑压低了声音,几乎凑到了姜乔耳边: “我在床上很厉害的,你要不要试试?” 姜乔一愣,反手就是一巴掌就要扇在付傑脸上。 “无耻下流。” 可付傑的实力真还不赖,要不然也不太可能以12区人的身份,来参加这种宴会。 他抬手就抓住了姜乔的胳膊,稍稍用力,姜乔便一个踉跄,几乎要摔倒在他怀里。 正当付傑以为自已可以得偿所愿的捞一把身体,占一点便宜时。 他感觉自已的腰间传来一股巨力,整个人的表情一阵扭曲,身体也被一踹飞出去! 哗啦! 飞出去的付傑撞碎了一张台桌,也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 但这些上城区的人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偶尔捂嘴轻语,并没有上来质问,也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很奇怪的氛围。 付傑捂着腰子想要爬起来,可刚才这一脚实在太重,他竟然有些爬不起来。 抬头看向出脚之人,却发现是一个穿着黑白侍女装,满脸雀斑却很高挑的服务生。 “你找死!” 服务生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反倒是来到姜乔身边,轻轻扶住了黑鸦大学最年轻的魔药学者: “小姐,没事吧?” 姜乔盯着眼前的沐心竹,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已此刻的心情。 感激,但更多的却是激动。 因为没有了家族的照顾和保护后,姜乔其实过的非常难受。 而且她还不能告诉其他人,自已已经失去了姜家的庇佑,不然一定会招致上城区的试探,最终被人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沐心竹的出现,让姜乔感觉到安心。 已经很久没有人像她这样,坚实的站在自已身后了。 “没事,你做的很好。” 姜乔牵住了沐心竹的手掌,然后站直身体,昂起头。 随手对一旁的几个侍者挥挥手: “你们几个,把现场处理一下,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她的脸上重新恢复了自信,属于姜家大小姐的自信,骄傲,高昂,淡然。 这份自信和从容,充满了感染力。 也让周围那些围观她,期待着她出丑,丢脸的人,未能如愿以偿。 对啊,姜家的大小姐,本来就该是这样。 此时。 趴在地上,一脸狼狈的付傑想要爬起来,他恶狠狠的盯着姜乔,却不敢在这种时候再去说什么狠话。 只是把目光移向了刚刚出手的沐心竹身上。 “出手打客人,这就是你们13区的待客之道吗?” “待客之道?那得是客人才行,总不能是我踹了路边的野狗一脚,也要给野狗赔罪吧?”姜乔微微昂首,丝毫没有退让。 她的这番话很中听,至少在13区的上城人听来,是很中听的。 是啊,他们可是强大的无风带13区,出现过七贤那种英雄人物的战区。 还客人? 你们12区这种垫底货色,就别来碰瓷了。 被姜乔回怼之后,付傑的脸色异常难看,今天的挑衅,也是因为他收到了消息,姜乔失宠,已经被姜家放弃。 没想到居然弄成这样,他怎么能甘心? “把你身边的那个侍女叫出来,今天的事……” “让让啊,打扫卫生!”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付傑的话,然后他就看到了时也拽住他的脚,随手一丢,就把他丢到了一边。 然后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打扫卫生。 不是,现在服务生力气都这么大的吗? 反抗不了一点? “你……” “怎么了,先生?”时也扭过头看着付傑,一脸无辜。 不知怎么,和时也对视的时候付傑感觉到了一阵危机感,但他又不知道这种危机感来自何处,难道是有人想要借着这个事弄他? 付傑可不是傻逼,他今天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轻举妄动。 都是符合利益,并且有正经缘由的。 察觉不到危机感从何而来,他只能对着时也丢下一句狠话。 “行,我记住你了。” “是吗,我也记住你了,付傑少爷对吧,你小心点。” 时也笑眯眯的盯着付傑,语气有些莫名其妙的怪异,不像是威胁,反而像是在提醒。 付傑猛然一惊。 难道说真的有人要害自已? 眼前这个服务生,是在提醒自已? 要说今天的话,他是得罪了姜乔的,难道要整自已的人是13区姜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成了试探姜家态度的石子? 付傑越想越是后怕,连继续追究沐心竹的想法,都随之放弃。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不少人都对姜乔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在这些人看来,不管姜乔是不是真的已经被姜家抛弃,就她今天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姜家之人,名副其实。 年纪轻轻就有这种气度,姜家五子,真是个个出类拔萃。 这样的家族,只会越来越强。 在宴会厅的二楼,姜颜承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目光停留在姜乔身上几秒,随后又含笑收回。 端起自已的酒杯晃荡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人,一个全身穿着雪白,仅仅一双大腿,就几乎超过一般男人身高的女人。 很难想象这个女人如果站起来有多高,或许超过3米。 这显然已经不是正常人类的范畴了。 女人接过姜颜承的酒杯,轻轻闻了闻,然后帮他满上酒水,又重新递了回去: “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明知故问。”姜颜承随意的笑了笑,一手撑着额头一手端着酒杯,继续喝了起来。 女人露出森白的狭长的牙齿,从姜颜承的手中接过酒杯,然后把酒水倒入自已口中。 倒着酒杯,空了空酒水后,她又突然松手,让酒杯落入自已的嘴巴里。 咔嚓!咔嚓!~ 玻璃嚼碎的声音,从她嘴巴里发出。 “是啊,她的命运,悄然改变,却不是因为你,这真实让人难以释怀的事情。 不过,至少你妹妹没有死……” 听到她这么说,姜颜承又把目光移向正在笑眯眯打扫卫生的时也。 有那么一刻,姜颜承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莫名的悲凉。 “只是现在没死而已。” “你也知道的,她的命运已经悄然改变。” 姜颜承却摇了摇头: “命运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她会伪装成你最需要的东西,潜伏在你身边。 让你渐渐依赖她,接受她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已已经成为了命运的玩偶。 不知道我那愚昧的弟子,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一点。”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