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偏巧二人竟异口同声,这让他们之间的气氛又变得微妙了起来。 锦诗礼沉默的看着宇文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连招呼都没有打,抬脚就要走。 宇文卿却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长腿一迈,直接拦在了锦诗礼的面前。 一想到锦诗礼对自己那副冷漠的样子,宇文卿的心里就不舒服:“你为什么躲着我?我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锦诗礼抬眼,悠悠望着宇文卿,月光下,她的一双眼睛里好像包含着万千的情绪。 最后,只听她轻声说道:“我如果不躲着将军的话,难道还要主动亲近你吗?” 宇文卿愣住,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唐突。 锦诗礼轻笑了一声:“没想到跑到这里来偷偷哭,居然还让将军看见了,真是丢脸。” 她的眼神晃动着,轻轻地咬着唇瓣。 “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宇文卿的声音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变得格外的温柔,连眼神也是如此,甚至还透出了几分心疼。 锦诗礼深吸一口气,草丛中又飞出了几只萤火虫,最后一只落在了她的指尖。 “我只是想我娘了。” 宇文卿想到今天在街上遇到锦诗礼时,她的回答,询问道:“你今日回安平伯府了?” 但锦诗礼却给了他一个微妙的答案:“今天我去看我娘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或许没有我这个累赘,她会无比轻松吧。” 宇文卿沉默着,他只知道锦诗礼是安平伯的庶女,母亲早亡,更没有什么名分地位,现在她又来将军府也只是暂住。 这里不是她的家。 锦诗礼又重新坐到了台阶上,她撑着自己的脸颊,望着天上的月亮。 “在我有记忆开始,就和娘住在乡下村子里,只是村子里的人都不太喜欢我们,但只要和娘在一起,一切都好。” 宇文卿一旁安静的听着,心情有些微妙。 “娘会教我抓萤火虫,教我做风筝,娘好像什么都会,可是我不明白娘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被赶出来?” 说话时,锦诗礼的声音又哽咽起来,她转头看向了宇文卿。 “将军,你能告诉我,我娘到底做错了什么吗?” 宇文卿当然知道锦诗礼的身世情况。 关于她母亲的事情,若真是不检点勾引安平伯才被赶到乡下,拿现在安平伯将锦诗礼接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说到底,都只是可怜人罢了。 “娘总说,她的命一点也不苦,因为有我陪着她的身边,我那时候想也是啊,只要能和娘在一起,什么样的苦日子都好,可是,可是娘。。。。。。” 锦诗礼闭上眼睛,泪水如珠串一般的滚落。 “我又被人丢下了。” 看着锦诗礼哭泣的样子,宇文卿突然觉得心如刀绞。 明明从前他是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只觉得麻烦。 “别哭。” 宇文卿喉咙滑动,然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握住了锦诗礼的手。 锦诗礼错愕的抬头。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