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宇文卿的询问,锦诗白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她轻抿着自己的嘴唇,面上的笑容有些尴尬。 她走到了宇文卿的身边,用身子挡住了侍女,解释道:“不过是妾身院子中一个小侍女罢了殿下,将军没见过也很正常。” 一边说着,锦诗白向后瞧了一眼:“小丫头笨手笨脚的,若不是妾身的陪嫁丫头今日病了也不能带她入宫。” 又敲打了一句:“今日你可要侍奉的仔细些,若是冲撞了将军,我可饶不了你。” “是。” 侍女应声,她低着头,一副恭敬至极的样子。 这侍女也不是别人,正是锦诗礼。 锦诗白实在担心宇文卿会注意到锦诗礼,她马上转移的话题:“将军,时候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宇文卿收回目光,他走向马车,可这样的举动却锦诗白怔愣,下意识地询问道:“将军,您今日不骑马?” 平日宇文卿出行都是骑马的,难道今日要与自己同乘一辆马车? 面对锦诗白的询问宇文卿的眉头沉了几分,显然不明白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入宫参加宴会,为何要骑马?”他扫了一眼面前的马车:“莫不是你不愿与我同乘马车?” 锦诗白表情有些慌张,连忙解释道:“怎么会呢将军,妾身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但她心中着实不安。 虽然自己身上的味道被锦诗礼想办法遮盖下去,但锦诗白还是担心,若一会儿在马车上味道又散出来,被宇文卿嗅到,岂不糟糕! 就在这时,身后的锦诗礼上前,轻轻地缠住了锦诗白的手臂:“夫人,该上车了。” 她微侧着头,在宇文卿看不见的角度用极轻的声音对锦诗白道:“长姐且放心。” 锦诗白的眼神微动,历时放宽心,朝着宇文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将军,我们走吧。” 在锦诗礼的搀扶中锦诗白上了马车,宇文卿看着她的样子,紧皱的眉头却没有半分松缓。 锦诗白今日有些古怪。 而且他发现锦诗白身边的这个小侍女从背影上看,竟与她的身形姿态一模一样! 宇文卿上了马车,瞧了眼坐在锦诗白身边的那个小侍女,只是一张普通平庸的脸,便没再多想,心中还是以今日的公宫宴为重。 马车缓缓行驶,宇文卿原以为锦诗白会像平日那般主动靠近自己,但今日的锦诗白却规规矩矩的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一动不动。 这让宇文卿原本皱起的眉头舒缓了几分。 倒省得他要闻那些腻人的胭脂味。 锦诗礼安静地坐在锦诗白身边,她始终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今日宫中举办春日宴,宇文卿是朝中重臣,自然受邀在列。 半晌后,马车到了宫门口,宇文卿与锦诗白陆续下车,有宫人早早的候在宫道上,只为给到来的宾客引路。 宇文卿在朝廷中颇受皇帝的赏识,且年纪轻轻,就已经屡见其功,也算是炙手可热的存在,下车时偶遇的一个同样来参加宴会的大臣们,这人一见宇文卿就迎了上去,与他寒暄打招呼,甚至有些语间还带有几分奉承。 这官员自然也提及了锦诗白。 锦诗白端庄的站在宇文卿的身边,但下颚却微微扬着,足以彰显她现在的得意。 看着锦诗白这高高在上的样子,锦诗礼收在袖子中的掌心骤然收紧,而她心中的念头也愈发的尽力,早晚有一天,她要将锦诗白从云端重重跌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