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帕子上粘着什么?” 宇文卿拧眉看着手中的帕子,语气怀疑。 瞧见这红艳的颜色,他原以为是鲜血,但指腹碾过时又发现不大对劲,抬眼看着锦诗礼,发现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说!”他的声音严厉了几分。 此时躲在屏风后面的锦诗白更是花容失色,她知道宇文卿定是捡到了自己的帕子,锦诗白的身子颤抖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自己与宇文卿,不过就是一面屏风之隔! 面对宇文卿的质问,锦诗礼也吓得肩膀一颤,她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声音怯懦地说道:“回将军。。。。。。那帕子上粘着的,是胭脂。” “胭脂?”宇文卿语气疑惑。 锦诗礼却的表现得更为羞愧:“妾身脸上起了红疹,自己瞧着也烦心,想着能不能用胭脂遮上,刚才试了番,发现根本就不行,妾身一时烦恼,就将这帕子扔到了地上,没想到让将军撞见了。” 宇文卿在她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委屈,又瞧着手上的帕子,心中了然。 只是提到胭脂,他不禁想起了之前女人身上浓重的味道,一时锁紧了眉。 他不明白,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的,把人脸画得像鬼一样。 宇文卿不想纠结这些无用的事,只催促道:“罢了,母亲已经在等着,赶紧走吧。” 锦诗礼再也找不出任何借口,就只能跟着宇文卿离开。 直到房门关上,外面的声音愈发远了,锦诗白才步履蹒跚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可她面上并没有劫后余生的轻松,反而是紧咬着牙关,十分不甘。 “锦诗礼!”她紧攥着衣袖,险些失了力道,将布料撕扯开,“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到了她的头上,我竟如此倒霉!” 一想到自己方才慌张躲藏的样子,连头上的簪子都歪了。她堂堂安平伯府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 可惜,现在锦诗白就算气昏了头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厢房中独自一人发脾气。 此时的锦诗礼已经跟随宇文卿来到广厅,这里已经备好了晚膳,只有俞氏和忙碌的侍从见宇文卿和锦诗礼来了,俞氏朝他们二人招了招手。 “你们来的刚好,坐吧。”俞氏慈眉善目,声音温和,见锦诗礼的脸上还戴着面纱,她说道:“你这脸上的红疹还未消去,这么严重,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 锦诗礼轻笑:“多谢娘关心,药膏已经涂了好几次,红疹已经消下去大半了。” 俞氏听着,点点头不再多说,便动了筷。 餐桌上安静至极,锦诗礼还是第一次同宇文卿吃饭,她也规规矩矩,生怕有半分不妥,可锦诗礼就算再谨小慎微,仍露出了些破绽。 “你平时不是最喜这道鲜煨鸡丝,今日怎么不见你动?”俞氏的语气中颇有几分担忧。 锦诗礼握着筷子的手一顿,心中有些懊恼方才只想着规矩,倒忘了锦诗白的口味。 自己从小生活在乡下,吃的都是粗粮野菜,难见肉腥,口味自然素了些,倒不像锦诗白娇生惯养,吃食上也挑剔得很 锦诗礼眨了眨眼睛,马上找了个借口,轻声道:“不知怎么,最近胃口都不太好,有些吃不下。” “胃口不好?”俞氏琢磨着,突然眼睛一亮,快速打量起了锦诗礼,最后将目光停在了她的小腹上:“莫不是!” 就连宇文卿也落了筷子,望向锦诗礼的目光同样微妙。 锦诗礼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俞氏话中的意思,忙摇头说道:“娘,我于将军才成婚没几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会有。”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