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市,宋文婷的公寓。
林天洗完澡,推开主卧的房门时,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房间里没有开主灯,只点了几支香薰蜡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宋文婷就站在房间中央那张厚重的羊毛地毯上。
她换了一身衣服。
一身繁复华丽的古代宫装,金线绣着展翅的凤凰,宽大的衣袖垂在身侧,裙摆如盛开的牡丹铺在地上。
头上戴着沉甸甸的凤冠,流苏垂下,遮住了她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下巴和一抹烈焰红唇。
她平日里那股女强人的干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和妩媚。
她一步步走到林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奴婢......跪下......”
她的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一丝沙哑的魅惑,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林天笑了,他缓步走过去,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射出巨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来了。”
……
与此同时,江北市,陈家别墅。
客厅里灯火通明,气氛却冰冷得像是冰窖。
“啊——!疼死我了!那个天杀的畜生!短命的王八蛋!”
郭可盈半躺在沙发上,用一个冰袋死死按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颊,嘴里发出尖利的咒骂,每一个字都淬满了恶毒的怨恨。
“林天这个挨千刀的!他不得好死!他花钱雇那个臭要饭的打我!他肯定是他!我诅咒他那个什么狗屁沙漠项目,血本无归!所有东西都烂在地里!亏到他当裤子!让他再去菜市场捡烂菜叶!”
陈强坐在一旁,一脸的气愤,跟着帮腔:“对!妈!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林天那个混蛋太嚣张了!还有他身边那个狐狸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俩人凑一块,狼狈为奸!”
陈嫣然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臂抱在胸前,一言不发。
她的脸色很难看,眉头紧紧地锁着。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酒店里发生的一切。
林天挽着宋文婷,从她面前走过时的冷漠。
宋文婷脖子上那条耀眼的粉钻项链,以及她看向林天时,那种毫不掩饰的亲密和占有欲。
还有母亲那如同市井泼妇一般的叫骂,和最后那混乱又丢尽颜面的收场。
这一切,都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得她心里又痛又乱。
“嫣然!你想什么呢!你倒是说句话啊!”郭可盈看女儿半天没反应,不满地叫嚷起来,“那个小畜生都骑到我们家头顶上拉屎了!你就不生气吗?他现在发达了,就忘了当初是谁收留他这条丧家之犬了?白眼狼!”
“妈!你能不能别说了!”陈嫣然终于爆发了,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烦躁,“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你看看你今天在酒店里那个样子!”
“我什么样子?我还不是为了你!”郭可盈一下子坐了起来,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她龇牙咧嘴,“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林天是个什么货色!你比他强一百倍!一千倍!”
“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