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弈低声对着江吟道:“谁让你们将她赶走的?日后都给我乖乖听她教书!”
江吟不解地看向容弈道:“可是……”
容弈道:“没什么可是,你们若是敢让她离开书院,我饶不了你们!”
容弈自知如今是进不得东街小院的,唯有在书院之中才能与陆锦时相遇。
江吟甚是不明白为何容弈会愿意被一个女子管教,但也只能听着容弈的话,随着他一起进了屋内。
陆锦时背完最后一个字,目光扫视过学堂之中的众人,“可以服气了吗?若是服气了,就都好好落座。”
袁非实乃难以想象陆锦时竟会背得如此滚瓜烂熟一字不差,也无话可说,只能先行落座。
陆锦时望向前来的慕言,温柔淡笑道:“慕师兄,我想要看看他们的文章。”
慕言道:“好,我这就给你。”
慕言从一旁将文章都取来递给了陆锦时。
陆锦时跪坐在书案前,便瞧着他们所书的文章,心里大概有了些数,这些贵公子们虽是武将之后,但文采比她想象之中倒要好些。
大盛科举分为两种,一种乃是乡试开始,乡试中童生后方可参与州试秋闱,秋闱中举后才可参加春闱考取进士。
第二种便是由大盛国子监所认可的十大书院,里边的学子都可以不必参与乡试,直接参与书院所在地的秋闱。
而凌霄书院正好便是这十大书院之一。
陆锦时想着以他们的文章,秋闱要得功名都是不难的。
陆锦时将文章一一批改之后,让秦柯将文章都发了下去,就开始准备教授如何将策论写得更鞭辟入里些。
陆锦时拿着江吟的文章做了示范,讲着如何写文章能在春闱之中更得主考官的心。
容弈望着陆锦时修长白皙的脖颈,听着她温柔的语调,不由得起了一层睡意,先前听惯了她睡前编着故事哄着璋儿入睡,这会儿容弈听着她的讲课声,便就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
不等容弈打完呵欠,陆锦时便拿起一旁的书卷成一团,狠狠地打在了容弈的脑袋上。
江吟袁非徐杨几个少年见状,忙起身怒瞪着陆锦时。
徐杨蹙眉道:“你知道容哥是谁吗?你怎么敢打他的脑袋的?”
江吟气恼道:“姓陆的,我看你是不想要脑袋了!你怎么敢打当朝皇……”
袁非忙在江吟之后紧接着道:“你怎么敢打当朝皇贵妃的侄儿的?”
陆锦时目光看向了容弈道:“学堂之中打瞌睡,有违学堂纪律,我打你,可有错?”
容弈只觉得陆锦时乃是公报私仇,便望向着陆锦时的眼眸道:“你也怪不了我在学堂之上打瞌睡。”
陆锦时呵了一声:“怪不了你打瞌睡,还怪我了?”
容弈目光看向着陆锦时,这两年早已习惯了怀中陆锦时发间的兰花香,这两日的确是孤枕难眠。
尤其是在得知她将自己当做男宠要去父留子后,容弈更是气得辗转难眠。
“嗯,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