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马车内的陆锦时轻打了一个喷嚏,她拢了拢身上的白狐大氅,这都已是二月里了,长安的春日有够冷的。
“姑娘,到了。”
陆锦时听到外边赶车小厮之声,她掀开帘子看着跟前写着的永兴侯府的匾额,便下了马车,走到了门口。
陆锦时见着紧闭的朱红色大门,要敲响时,一旁侧门处的门房小厮就走了过来。
门房小厮就将陆锦时拦下道:“请问姑娘是何人?容小奴进去通禀一声。”
小厮见着陆锦时身上所穿戴的皆是流光溢彩的云锦,颜色虽素,但这暗纹与布料一看就是上等的佳品,小厮不敢对陆锦时有所怠慢。
陆锦时道:“不必进去通禀了,我是永兴侯府的大小姐,你将大门打开就是。”
门房小厮打量了一眼陆锦时,这一看他都怔愣了好一会儿,跟前姑娘的容貌着实好看得紧,似天上仙子一般:
“姑娘,我是永兴侯府的门房,怎会连我家大小姐都不认识?你长得虽也是如同我家大小姐一般貌美,但确实不是我家大小姐。”
陆锦时柳眉轻挑,语气淡淡:“永兴侯府大小姐十八年前就离了长安,不曾归过,你如何认识的永兴侯府大小姐?”
门房小厮道:“我们永兴侯府的大小姐一直都在府上,至今也不过才十七岁,怎会十八年前就离去长安呢?”
彩凤彩云两个丫鬟在陆锦时边上气恼得很。
彩凤道:“姑娘,好一个永兴侯府,竟然都已经不认您这个大小姐了。”
彩云也是气恼:“侯府也真真是欺人太甚,都不将您当做侯府女儿了,还写信让你来见老侯爷最后一面作甚?”
陆锦时也觉得荒唐,难怪十八年才来一封书信,原来贺家都不将她当做女儿了,那可就不要怪她新仇旧账一起算了。
侯府门房小厮看着陆锦时道:“走走走,我们侯府可没有第二个大小姐,快离去。”
陆锦时轻呵了一声道:“离去?”
陆锦时看向身后自家弟弟留给自己的几个护卫,缓缓吩咐道:“你们几个上前想法子将正门打开。”
门房急忙道:“这里可不是你们嚣张的地方,此处乃是永兴侯府!”
陆锦时走到一旁,示意几个护卫上前开门。
这些护卫倒是力气十足,上前砸门的砸门,踢门得踢门。
门房小厮见状,连连走到侯府内召集着侯府的护院,又去了寿鹤院之中将此事禀报给了管家。
“柳管家,不好了,有一个女子带着护卫前来砸侯府大门。”
寿鹤院之中,侯府几个主子齐聚院内。
永兴侯世子贺檀听到门房小厮的禀报,皱眉道:“什么女子如此嚣张,竟敢砸我侯府大门?”
柳秀秀走到贺檀边上道:“夫君,那女子是不是知晓我们侯府这几日有大事,特意来闹事的?给点银子打发了就是。”
门房小厮低声道:“那个女子自称是我们侯府大小姐,想必就是个疯癫的。”
贺檀一听,先是眉尖一蹙,后又匆匆忙忙赶去侯府大门口。
柳秀秀忙跟上了贺檀,只觉得右眼皮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