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欢,你怎么可以——”一滴温热的液体突然落在她锁骨凹陷处,顺着肌肤纹理缓缓下滑,像熔化的铅水般灼人。 徐欢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猛地攥紧——那是裴承的眼泪。 曾经被火烧伤都不曾皱眉的男人,此刻在她颈间无声地崩溃。 “你这样......”裴承的额头抵在她肩上,声音支离破碎,“显得我很无能啊。” 徐欢的双手突然有了力气。 她捧起裴承的脸,指尖触到他下颌新生的胡茬。 阳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见他通红的眼眶里晃动的泪光,像碎玻璃扎进她心里。 “你怎么知道的?”徐欢拇指擦过他颧骨上的湿痕,那滴泪水沾在她指纹上,烫得惊人。 她望着他满是痛苦的眼眸,心脏像被钝刀缓慢切割,一揪一揪地疼。 裴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捧住她的脸颊,低头朝她吻了下来。 徐欢没再推搡他,但也没有回应。 见她没有回应,裴承只是浅浅吻了一下,就撤开了。 他抬手将她搂进怀里,语气命令,“和他离婚。” 徐欢闭眼,眼角划过一行泪,“对不起。” 她重新睁开眼,眼底带着渴求,“裴承,我们本就不该有交集的,就到这了,好不好?” 如果她这一生注定只能和慕修远绑在一起,她只希望他一切安好。 她幸不幸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活得好好的。 “不好。”裴承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按在他心口,“是你先不打招呼钻进这里的,你不能说走就走。” “如果身边没有你,这无趣的人生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裴承的声音像砂纸磨过徐欢的耳膜,每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痛楚。 他攥着她手腕的掌心烫得吓人,仿佛要把她的骨头烙上自己的指纹。 “徐欢,失去你,比死亡还要让我难以接受。”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渗着血。 裴承猛地将徐欢拽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 徐欢的脸颊撞上他坚硬的胸膛,耳边传来失控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快得像是要冲破肋骨的牢笼。 “回到我身边。”他的唇压在她发顶,向来低沉冷冽的嗓音此刻脆弱得发颤,“求你。” 徐欢闭上眼睛,睫毛被泪水浸得沉重。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铁锈味在舌尖蔓延,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裴承,我若继续和你在一起,你会死的。” 空气骤然凝固。 裴承突然松开她,转身走向料理台。 徐欢听见抽屉被粗暴拉开的声音,接着是金属的冷光一闪—— 他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 徐欢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裴承!”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