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勋安慰道:“奇勋,我知道你的人品和操守,绝不可能去做违纪违法的事情。” “潘美平背着你为人家介绍工程并收受好处费,是利用她弟弟的职权,与你公安厅副厅长的职务无关,而且你事先并不知情,市纪委即使要查处潘美平,应该也牵连不到你头上,我觉得你大可不必如此焦虑。” 刘奇勋摇了摇头,说道:“可勋,以现在这种反腐的高压态势,我身为副厅级领导干部,自己的老婆在党风廉政建设方面出了问题,能不受牵连吗?” “虽然我对她收受‘介绍费’的事情确实不知情,但谁能够证明?有谁会相信一个妻子不会将自己收钱的事情告诉丈夫?” “更何况,即使省纪委的人相信我确实不知情,但我身为党员领导干部,没有管好自己的家人,导致她出现违纪违法问题,单凭这一点,组织上也可以对我进行处理。” “即使不丢官罢职,但是以后要想再进步,就比登天还难了!” 说到这里,刘奇勋再次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可勋,我现在还有更担心的事情。” “去年,潘美平带她一个高中同学拜访过我,还请我吃过两次饭。她那个同学当时是东元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长,正与另外一个中层干部在竞争区公安分局副局长的职位。” “他得知我是联系湖东市公安局的副厅长,又跟市局的局长吴雨绍是党校同学,关系还不错,于是便请求潘美平介绍他认识我,并请我为他的提拔问题向吴雨绍打招呼。” “我经受不住老婆的软磨硬泡,加上又觉得她那个同学还是有水平和能力的,便向吴雨绍推荐了他,让他顺利当上东元区公安分局副局长。” 袁可勋直接问道:“奇勋,是不是潘美平收受了她同学的礼金?” 刘奇勋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地说道:“可勋,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当初她那个同学第一次来我家,拿了四条高档香烟,被我当场拒收了。后来他请我吃饭时,又准备给我红包,也被我批评了一顿。” “不过,我就是搞不清楚潘美平有没有收他的钱?前两天我问起此事,潘美平吞吞吐吐,虽然最后她否认了,但从她的神态分析,我估计她收了她同学一笔钱,或者收受了贵重礼物,只是不敢告诉我。” “大概她存有侥幸心理,觉得她的同学不可能会出卖她,所以不想告诉我实情。” 袁可勋脸色严肃地说道:“奇勋,关于你老婆那个同学的问题,你一定要向她挑明厉害关系。如果她真的收受了那个人的大额礼金或者贵重礼品,你即使不知情,也是犯了受贿罪,那是要坐牢的。” “你现在第一步就是要让潘美平说实话,如果她真的收了她同学的钱或者礼物,要马上去退还。这一步棋如果不走,万一潘美平被市纪委带走,扛不住压力把这件事情交代出来,你就真的完了!” 刘奇勋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回去一定再找她谈谈,向她讲清楚厉害关系,要她告诉我到底收没收她同学的钱或者礼品。” 袁可勋疑惑地问道:“奇勋,你说想请我帮忙,需要我怎么帮?说实话,在纪委系统我并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尤其是湖东市纪委,我更是一个人都不认识,我想帮也无能为力!”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