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面不改色,“我不在意外人的话,就伤不到我。” 姜夫人快要哭了,“他们看轻你,乱传话,你不在意,可是你今后怎么嫁人?是!我们能养你一辈子,可我们注定要走在你前头的,你若叫人欺负了怎么办啊!” 思及此,姜夫人再忍不住泪水,眼角垂下两行清泪。 听着母亲的哭声,姜璃的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心也似揪起,蓦然朝地面跪了下去,再仰头看向父母,“爹,娘,女儿心意已决,只要朝廷愿意用我,我倾尽一生,也要为大晋效力,若朝廷不愿......我就同你们回乡。” 语罢,她朝父母磕头,又朝着祖父的牌位叩首。 再起身,一步不停留地朝祠堂外去了。 姜御史重重地拍两下自己的脑门,懊恼焦虑,姜夫人拦着他,“你别急,璃儿是女子,朝廷不会轻易用她的。” “我这就写折子,我要辞官!”姜御史道。 彼时的皇宫。 御书房外,李皇后穿着打扮朴素,衣料非凡品,但无半点华丽点缀,青丝挽成简单发髻,她一脸素容跪在门前。 “罪妾求见陛下,求陛下开恩!” 殿中没有声响,也无人来开门。 不远处,赶来的谢玄瞧见这一幕,赶紧跑上前,想将李皇后搀扶起来。 李皇后挥开他,神色决绝。 谢玄低眉,略显憔悴的脸上是不甘与无奈,“母后,父皇不会放了舅父的,您不要干涉了,万一父皇再动怒......”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以前,都是母后劝他,还是头一次轮到他劝母后。 他叹息一声,在边上跪下,与李皇后一同跪在殿外,“请父皇法外开恩!” 此时,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属于谢欢那没有温度的嗓音—— “李家罪无可恕。” 李皇后与谢玄齐齐回头,只见来人走近。 那一身太子服制是谢玄梦寐以求的,明黄色晃得他眼睛疼。 李皇后仰着头,一如当年。 她好像看不清谢欢的脸,但不用看,也很清晰,随着谢欢的踏近,他们的距离近在眼前,却好似远在天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