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冷笑一声:“好啊,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长了一副什么丑陋模样,把你的面巾赶紧拿下来!” 萧舒怡伸手揭开面纱,就露出她那张清理无双的面容。 秦夫人霍地愣住,在看到她容貌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面竟然浮现出自己儿子秦端砚的模样。 像,真的好像啊! 如果不是确定将毒药交到了她的手里,她几乎都要以为眼前人是她的儿子。 她定了定心神,再仔细看的时候,又觉得不像了。 因为她儿子眉心处有一颗十分明显的黑痣,但是此女却没有。 她正心思繁杂的时候,洛风嘲讽的声音已经响起:“秦夫人,你可觉得她的样貌还丑?” 秦夫人哑口无,她是可以继续嘴硬。 但是那些围观的百姓,却已经说萧舒怡是个大美人了。 她总不能睁眼说瞎话! 她只得认怂:“是,她样貌确也不错,又有才华,的确跟风儿你很相配!” 洛风点点头:“既然你承认了她跟本公子相配,那就兑现承诺,自打三十嘴巴!” 秦夫人觉得臊得慌,她是苏北秦家的主母啊,当街自打嘴巴多丢人啊? 她立刻拒绝:“我是你的长辈,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丢了脸,你也没有面子的!” 洛风不耐皱眉:“我奉行的准则是说话算数,你既然已经承诺,那就必须兑现,否则,就别怪我以污蔑罪告去官府!” 秦夫人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她万万没想到洛风竟然狠心将她送去官府,污蔑罪虽然判的不重,但是终归也会打板子教训。 而且,还要在监牢关上几天。 她如今最害怕的就去那里,因为秦端砚就在那里面畏罪自杀! 不得不说,洛风真是好歹毒。 他懂得拿捏她! 可饶是这样,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打嘴巴,她也觉得无地自容。 她只得恳求:“我能不能去你府里?” 洛风摇头:“就在此处,唯有让众人瞧着,你才会涨些记性,将来,再不会做出自不量力的事情!” 秦夫人浑身剧烈颤抖,她的脸面算是保不住了。 可她又不能忤逆洛风的命令。 她比谁都清楚,他如今位极人臣,苏北秦家十分看重他的。 若是真的惹了他不满,挨巴掌事小,苏北秦家都能将她毫不犹豫的休弃以平息他的怒火。 片刻,她才咬牙说道:“好,我就让风儿你满意!” 她抬手朝着自己脸上狠狠抽下,不敢有半点的犹豫。 萧舒怡不想再看下去,她只觉得这个女人自作自受。 她转头看向林怡琬:“琬琬,咱们先回府吧?免得让义父久等!” 林怡琬握住她的手:“好!” 就在两人转身离开的时候,程灵芝快步冲上前道:“侯夫人,且慢!” 林怡琬诧异打量着她:“程姑娘,你还有事?” 程灵芝窘迫开口:“侯夫人,此番前来洛府并非我本意,是秦夫人非要拉着我过来的,你如果不信,可以问问我身边的那些朋友!” 林怡琬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她觉得程家庶女心机颇深,还是离远些好。 她毫不在意的开口:“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很佩服程姑娘的勇气!” 程灵芝面色顿时青白难看,她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林怡琬语气中的嘲讽。 这是在影射她痴心妄想? 她死死握紧拳头,眼底屈辱翻涌。 林怡琬才不会顾忌她的情绪,伸手拉着萧舒怡快步离开。 程灵芝看着她的背影呢喃:“侯夫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如今身在高位,并不代表着我一直都会在污泥中挣扎!” 她咬咬牙,也拂袖退走。 萧舒怡和林怡琬坐上马车,她就担忧开口:“琬琬,程灵芝好像跟咱们结仇了!” 林怡琬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能让她白白利用我一回,她若是真有本事登上高位,那我倒是会高看她一眼!” 萧舒怡晦涩开口:“如果她知道我真实的身份,只怕她会被气死!” 林怡琬柔声安抚:“不会的,我做事情滴水不漏,谁也猜不出你就是已经死去的秦端砚,别多想,开开心心的做洛风的新娘子!” 萧舒怡顿时红了脸,急忙拿了一块点心塞进了她的嘴里,以免她再说出让她害羞的话来。 两人刚刚回到离王府,林怡琬就听说林然正在书房等候。 她连忙快步找过去道:“舅舅,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小舅母和咱们的小珍,珠有事啊?” 林然面上顿时露出宠溺的笑容:“你舅母和小珍。珠都很好,尤其是小珍,珠能吃能睡,这才几天,就养的白白胖胖软乎乎!” 林怡琬上下打量着他:“我瞧着不光小珍,珠养的好,就连舅舅也容光焕发,看来,我给小舅母开的补身体药方很管用啊?” 林然一下子就红了脸,他支支吾吾的说道:“琬琬,你瞎说什么,你小舅母补身体的药方,跟舅舅有什么关系?” 林怡琬眯眼笑起来,伸手戳着他的心口:“有没有关系,小舅舅心知肚明!” 林然被调侃的眉心都紧紧拧了起来,他真想起身就走。 但是理智告诉他,他还有求于人,必须得生生受着。 林怡琬也是见好就收,她知道小舅舅脸皮薄,可真怕把他给逗恼了。 她旋即收敛了神色道:“小舅舅,你这么着急到底找我什么事情?小喵喵还等着我去陪她捉她家小夫爹呢!” 林然倒也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了,他抓住她的手腕道:“小夫爹是抓不成了,你得陪我去看一个病者!” 林怡琬跟着他往外走:“什么样的病者啊?需要背着药箱吗?” 林然摇头:“不用,等上去马车细说!” 两人坐进马车,林然就贴心的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他凝声询问:“琬琬,你可听说了三天前发生在红,袖巷里面的惨案?一家七口,死了五个,只剩下一个常年缠绵病榻的病弱儿媳妇和她的三岁女儿!” 林怡琬还真没听说,她这两天都在做贤妻良母,哪有功夫去听外面那些消息。 再说了,离王府的仆妇嬷嬷都嘴巴严实着呢,从来都不在主子们面前胡说八道。 所以也间接造成了她消息闭塞。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