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门口下车的时候,正好碰见刚取药出来的冯鸦九。 他最近工作太累,嗓子疼好几天了,就来看医生。 谁知道竟碰见了施缱。 施缱现在的样子实在狼狈,脚肿成了两倍大。 走路几乎都靠旁边的那个女孩子在支撑。 可那个女孩子也很瘦,走几步,两人都满头大汗了。 “施缱——” 她一抬头,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冯鸦九。 冯鸦九没有多问,他环顾了下四周,说道:“你等一下,我进去借个轮椅。”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片刻后再回来的时候,推着个轮椅。 这下就方便多了。 “谢谢你啊,你好,我叫舒由仪。” 舒由仪主动和冯鸦九做了自我介绍。 冯鸦九点点头:“你好。” 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施缱的脚上,看样子应该是骨折了,要是不赶紧就医,肯定会很痛苦。 他推着施缱进了医院,去排队挂号。 舒由仪一直盯着他的背影,舍不得移开视线。 …… 医生给施缱做了检查,的确是骨折了,需要赶紧手术。 施缱换了病号服,被推进了手术室。 在这期间,冯鸦九帮着交了钱,又办了住院手续,忙前忙后。 井然有序,始终情绪稳定。 舒由仪等在走廊外面的时候,虽然担心里面正在做手术的施缱,但同时又在跳脱的想,这位冯先生还真是厉害啊。 以后要是结了婚,家里家外肯定不用老婆操心,会一手全包办了。 那他老婆该多轻松啊。 一个小时后,施缱被推出来了。 她需要住院一星期,好好静养。 施缱看上去还不错,只是脚受伤,状态并不虚弱。 “薛总知道你住院吗?”冯鸦九问。 施缱摇头。 冯鸦九说:“那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施缱看了眼手机,这个时间,他应该也忙完工作了,就点了点头。 在冯鸦九打电话的时候,施缱就在脑子里复盘她被人推下楼的全过程。 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阮苏绣做的。 整个乐团,或者说整座大厦,她就只和阮苏绣有仇。 阮苏绣这阵子忽然对她主动示好,本就觉得蹊跷。 不怼她了,不对她冷嘲热讽了,应该就是要让她放松警惕。 如果让施缱脚踝骨折,只是阮苏绣的开胃小菜,那接下来的大招又是什么? …… 不过,薛砚辞来的时候,施缱并没提自己被推下楼的事。 只说是不小心,下楼梯的时候走神了。 在事情搞清楚以前,她不想打草惊蛇。 施缱见识过薛砚辞的手段。 他对付别人,从来都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现在阮苏绣是徐长卿的人,徐氏集团的徐总。 施缱尽管只是略有耳闻,但也知道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在商业上,与薛砚辞有很多密切连接。 想一想阮苏绣身后的靠山,再想一想薛砚辞的铁血手腕。 施缱就觉得,暂时还是不要轻易挑起矛盾。 薛砚辞查看了一下她裹着纱布的脚,又看了看她平静的脸。 “疼不疼?” “刚摔的时候疼,现在不了。” “要住院一个星期?”刚才,他听医生说了。 “嗯。”她点头。 …… 施缱给团长拍了脚上缠着纱布的照片,发给了团长。 团长准了假。 原本月底飞去洮阳的演出,她参加不了了。 她就觉得,自己怎么这么背? 阮苏绣可能也有故意挑这个时间对她下手的嫌疑。 来日方长,这件事,施缱不会就这么算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