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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让他再配一批药(1 / 1)

空气紧绷。 明明大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王氏却感觉自已的心跳震耳欲聋。 她蓦然心惊。 什么时候,苏晚晚也有这种骇人的威压了? 一点儿都不亚于她的婆母,孝肃太皇太后。 苏晚晚慢慢收回视线,弯弯唇角,“那臣妾,就等着给皇祖母上尊号了。” 王氏紧绷的身子瞬间软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博弈成功的喜悦。 心里更多的是恐惧和忌惮。 苏晚晚又去了张太后的慈康宫。 张太后好像老了十几岁,头发有一半已经白了。 她把葡萄剥好皮,递到小姑娘手里,慈爱道:“秀宜乖,你最爱吃的葡萄。” 苏晚晚目光落在小姑娘脸上,悄悄攥紧手。 那小姑娘,长得像极了秀宜小公主。 只是怯生生的,完全没有秀宜小公主的嚣张跋扈。 慈康宫侍奉的管事太监上前回话: “这是上次皇上送来的戏子凤姐儿,太后娘娘瞧着喜欢,就留了下来。” 苏晚晚点点头,自已坐了下来。 静静看着张太后和“秀宜小公主”母慈女爱。 不知不觉,她眼底流露出一丝羡慕。 她多希望,自已也能像秀宜小公主一样,可以享受到父母双亲全部的宠爱。 幼时的缺憾已经无法弥补。 只希望能给衍哥儿和砚哥儿两个孩子,一份呵护和关爱。 她正胡思乱想着。 那边张太后却突然摔了盛葡萄的碟子:“不对!” “你不是秀宜!” 张太后绝望地哭喊,“她会撒着娇扑到我怀里喊母后……你不是!你这个假货!” 凤姐儿小脸一片惨白,站起身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苏晚晚起身走出去,向管事太监交待了几句。 …… 苏晚晚倚在陆行简怀里,“皇祖母想要安远侯柳文担任两广总兵官,我已经答应她了。” 陆行简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先斩后奏?” “可不可以嘛?”苏晚晚撑起上半身,搂住他脖颈。 陆行简唇角勾起几分坏笑,“行啊,取悦我,我就答应你。” 苏晚晚:“要我为朝廷献身?休想。” 陆行简轻啄了一下她的唇,“什么是为了朝廷,还不是为了咱俩的名声。” “那也休想。” 陆行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路往下亲吻。 “那我取悦你。” 苏晚晚羞红脸,按住他:“别……” 男人低笑,“怕什么?” 苏晚晚声音细若蚊蝇:“不准再亲我。” 男人哪里理会她的威胁? 等她意乱情迷时,又抬头去亲她的唇。 苏晚晚的身子就像柔软的藤蔓,任他随意折叠。 到很晚的时候,两个人失控地紧紧抱着对方。 两人大脑都一片空白,剧烈喘息着。 苏晚晚回过神时,两个人还在无意识地吻着对方。 “你答应了?”苏晚晚声音沙哑得厉害。 陆行简捏着她的下巴,唇停在她唇边:“这个时候,还想着旁的事?” “你都不给句准话。”苏晚晚偏过头。 陆行简顿了顿,“北元汗廷要对右翼用兵,我要忙边军事宜。” “朝廷里的奏折,都交给你了。” 苏晚晚愣了好久。 半晌才挤出几个字:“银子够吗?” 她还从陆行简刮的三百万两银子还在那放着呢。 陆行简亲了亲她的鼻尖,“你忘了柳溍收受的那些贿赂?” 抄家柳溍得到的那些钱财,都进了陆行简的私库。 他这个皇帝缺银子缺怕了,最看重的就是银子。 …… 陆行简说放权是真的放权。 所有奏折的批阅全都交由苏晚晚。 只是苏晚晚也很知道分寸,把用兵相关的奏折都挑出来,和陆行简商量过才会批示。 当务之急便是摈除谣,以正视听。 苏晚晚以皇帝的名义让礼部准备上封号的章程。 说是为圣祖母太皇太后保护之恩、圣母皇太后鞠育之劳,上徽称,以彰圣德,以称皇帝尊亲之意。 很快,安远侯柳文又被任命为两广总兵官。 陆行简去了诏狱。 “诛杀柳溍之事,你是首功。只是张彩罪过太深入人心。死罪难逃。” “你想要什么?” 张彩坐在监牢里,神色平静。 “微臣无所求,全凭皇上处置。” 陆行简抿唇,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如此忠心又好用的臣子,他自然舍不得杀。 留着还有用。 当天晚上,张彩就“死”在了狱中。 即便如此,还是遭受了公开“锉尸”的酷刑,也就是碎尸万段。 第二天,陆行简却感觉有点不对劲。 叫来钱柠:“王家人呢?” 如今钱柠已经升成了锦衣卫指挥使,监管北镇抚司和诏狱。 钱柠一头雾水:“前两天宫里来了旨意,放他们归家了。” 陆行简眼神微凝。 “知道了。” 陆行简找到苏晚晚时,她还在低头看奏折。 蹙着眉,因为太过专注,都没发现他进来。 “是老妖婆让你放了王家人?”陆行简脸上没什么表情。 苏晚晚这才抬头,笑道:“怎么,让我主政,这点小事都不依我?” 陆行简轻轻吐出一口郁气。 “不是不依你,王家人太过歹毒,岂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苏晚晚表情变得严肃:“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内乱未平,必须安定人心,让那些观望的藩王们歇了造反的心。” 陆行简眼神凉下来。 苏晚晚又道:“下次造反的理由我都替他们想好了,先帝失德,其后嗣德不配位,难承社稷。” “王氏是先帝嫡母,她的表态,至关重要。” 陆行简没再说什么。 去检查了一遍刘七送来的药,发现数量没少后,心里稍稍松懈。 他找来张忠。 “带着鹤影去找刘七,让他再配一批药,缺什么你给他找。” “事成之后,要什么官职,或者万两黄金白银,都随他提。” 有备无患。 张忠面色一凛,领命而去。 …… 刘七并不在京城,而是回了霸州文安县,在母亲的坟墓旁搭了个茅草屋。 打着守孝的名义,却成天喝得醉醺醺。 鹤影看到刘七烂醉如泥的样子,心脏停了一瞬。 她上前揪住刘七的衣襟,用力摇醒他: “你这是做什么?自暴自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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