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必。”苏晚晚直接拒绝。 “婚姻大事,还是讲究你情我愿的好。” 她顿了顿,“你看顾子钰,赐婚了,现在过成这样,反倒让人愧疚。” 温舒意胆敢不顾家族前程贸然陷害她这个皇后,很显然算不得什么好儿媳。 陆行简眯了眯眼睛,语气隐隐带着质问。 “一个护卫,你是不是关心过了头?” 苏晚晚说:“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多关心一分,有什么问题?” 陆行简凉薄地勾了勾唇,讽刺意味十足。 “只是救命恩人么?” “苏晚晚,你还记不记得,你嫁了人,是我的妻?” 他看向她的眼神非常不悦。 好像她偷了人。 苏晚晚有些无语,转移话题道: “记得记得,你说了要给我做的香囊呢?这都多少天了,东西在哪?” 陆行简冷哼,压下火气: “今天晚上就动手,你得陪着!” 苏晚晚挑眉,唇角不由自主地翘起。 他倒没考虑让针工局偷偷做一个,拿来糊弄她。 做香囊的布料和针线她其实已经准备好了。 为了避免他再借着萧彬的事闹腾,她当即拉着他去做香囊。 等两人洗完澡紧闭房门,才并肩坐在床边。 苏晚晚指导着穿针引线,陆行简修长的手指笨拙地捉着绣花针,往她说的地方刺下。 刺一针看她一眼。 眼神里还带着怨气。 那感觉,好像在用针扎小人画诅咒,还在对着样子现描。 苏晚晚觉得很好笑。 他肯定把手里那块布当作她了。 气鼓鼓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苏晚晚侧身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温柔缱绻。 “亲亲夫君,我心悦你。” 陆行简不为所动,凉凉地哼了一声。 照旧低头往布料上扎针。 脸色到底缓和了几分。 只是见她安静地坐着,他又不乐意了,略抬手指,指向自己另一边脸。 亲个脸蛋还非要搞对称? 苏晚晚顿了顿,起身坐到他另一边,亲亲他那边脸颊。 自己夫君,偶尔还是要宠宠。 陆行简故意咳了一声。 苏晚晚连忙狗腿地补上一句:“亲亲阿寿,我好爱你。” 陆行简手里才缝了几针的布料一扔,把她拉到腿上面对面坐着,脸色阴沉,语气带着命令: “臭晚晚,不许想别的男人,只许爱我一个。” 霸道得很。 苏晚晚目光闪了闪,眼神倔强: “那你呢?” “阿寿只爱我们家晚晚。”陆行简额头贴着她额头轻轻蹭着。 说完他用动作催促了她一下:“你快说。” 苏晚晚知道他的脾气,这会儿不顺毛捋只怕还有得闹。 “爱你爱你只爱你。”苏晚晚把布料又拿回来塞到他手上,忍着笑, “来,接着做,别偷懒。” 要是别人知道高高在上的皇帝躲在卧房里偷偷绣香囊,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陆行简不是很满意。 她的语气分明透着敷衍。 只是当初答应她的香囊一直没做好,他也不好再闹,只是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认真扎起针。 没扎几针又开始抖肩膀。 苏晚晚挑眉:“怎么了?” “肩膀酸。” “哦。”苏晚晚去扯被子打算先睡。 陆行简停住手上的扎针动作,用眼神示意她,“揉揉。” 苏晚晚:“……” 你一个每天习武不辍的大男人,扎几下绣花针就累着了? 苏晚晚抿了抿唇,还是识趣地去给他捏捏肩。 他倒好,不停嫌她力气小,“加点劲儿,你以后得多吃点,太瘦了没力气。” 苏晚晚索性把半个身体的重量压上去: “这样成不成?” “勉强凑合吧,”陆行简神色恹恹地冷哼,“背上你绣香囊,反正累死我也没人心疼。” 这话说的。 苏晚晚从他背上下来,伸手打算把布料抢过来,“那别绣了。” 陆行简干脆利落地侧身长臂一捞。 苏晚晚扑了个空,身子一歪,结结实实倒进他怀里。 龙涎香掺杂着澡豆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她的手却无意间触碰到男人某个敏感部位。 “娘子,原来你想要啊。” 陆行简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白皙娇嫩的后脖颈上。 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和逗弄。 “想要就直说,夫君还能不满足你?” 苏晚晚才不怕他的威胁。 调整身体到一个舒适的姿势,两只纤细的手腕搂上他脖颈,眨巴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纯情又无辜。 “你敢来吗?” 陆行简脸上的笑意浅了几分。 如果不是顾及着她的身子,他何至于素得像和尚。 这家伙倒是有恃无恐。 “我不敢?”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两人的唇就像有魔力,刚靠近就自动寻进唇内,吻得很深很亲密。 他的鼻息声很重,已经忍受到了极点。 亲了很久很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的唇,把她环抱在怀里。 眼里是被压抑的滔天情欲。 他又把那块已经皱巴巴的布料找回来,集中精神继续扎针。 “累了你就眯会儿,嗯?” 苏晚晚眼神迷离地如同一汪水,乖乖窝在他怀里,看着他有模有样认真地穿针走线。 只要他想,他其实有一万种理由驳回她这个相当不合理的要求。 她也不会继续勉强他。 好好的男人绣什么香囊? 可是,他偏偏没有。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有点甜,还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他的怀抱很温暖,让人很有安全感。 没多久她就打了个哈欠,抬起纤纤玉指,轻轻摩挲着近在眼前的男人喉结。 陆行简的动作顿住,眼神越来越危险,带着警告睨着她。 “不知道男人的有些地方不能碰吗?” 苏晚晚眨眨眼,纤细白嫩的手指又摸了摸喉结,“碰了会怎样?” 男人全身压抑的火星子再也压抑不住,手里的布料远远一扔,声音暗哑得厉害: “会吃了你。” …… 柳溍与户部商议完,最后派了一名给事中和一名御史领头火速启程,东厂厂卫护送,去江南办盐差。 这趟是夺人钱财,必定残酷血腥。 马永成不得不亲自跑一趟。 临行前,他意有所指:“顾二爷最近活泼得紧,与定国公来往甚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