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衣服湿着粘在身上,轮廓尽现,非常吸睛。 尤其是小脸上因为生气微撅的粉唇,看起来就很好亲。 微微用力,指腹就隔着衣衫陷进她腰间的软肉。 那温热微湿的触感…… 苏晚晚眼神微凝。 嫣若是他推到水里的? 却还是轻轻哼了一声:“哦。” 紧接着推开他,“我要换衣服。” 陆行简顿了顿,没多说什么,转身去了别的更衣间。 苏晚晚重新穿戴整齐出门,外头鹤影笑吟吟道: “娘娘,这边请。” 轿子停在门口。 苏晚晚却不想坐轿子,只想散步走回去。 鹤影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扶着她的胳膊说: “奴婢看那边刚摆了好些鲜花,咱们先过去赏赏花再回去?” 此时是春寒料峭的早春时节,花草树木都还光秃秃的,鲜花只有暖房里才有培植。 苏晚晚笑着点鹤影的额头:“小丫头,憋什么主意呢?” 鹤影笑嘻嘻央求:“您就去嘛。” 拐过几道门进入一个花的世界。 地上放的,架子上摆的,是各种花卉,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鹤影站在门外,笑着眨眼道:“奴婢在这等您传唤。” 神秘兮兮的。 苏晚晚满腹疑惑地往里走。 这丫头搞什么鬼? 刚转过一道花墙,一道人影晃过。 苏晚晚吓了一跳,正要往后退,脚下却被绊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 说时迟那时快。 她的腰被人搂住,同时身体被带着迅速旋转,两个人瞬间调换位置,一起跌入水中。 而她因为身子下面有个人,倒没有被水面拍得生疼。 扑通! 巨大的水花四溅。 温暖的水瞬间涌入口鼻。 “咳咳……”苏晚晚呛得眼泪直流。 头顶却响起一道谑笑: “不会闭气?” 苏晚晚气坏了,捶打着男人的胸膛: “你吓死我了!” 男人脸上沾满水珠,氤氲的水汽弥漫开。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像极了搞恶作剧的大男孩。 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语气轻佻而暧昧: “只是想和你泡温泉,怎么这么难?” 她气鼓鼓地用力拨开他的手,转头打量四周。 这是个室外温泉池,周围摆满鲜花,有魏紫,姚黄等牡丹,还有芍药,茶花。 池边的小桌子上摆着茶水糕点,还有毛巾、衣物等。 看样子花了不少心思。 这家伙,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目力所及之处不见任何亭台房屋,私密性极好。 她的目光闪了闪,小声嘟囔: “好好说不行?干嘛故弄玄虚。”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将晶莹剔透的小水珠轻柔地拭去。 “你生起气,哪里还听得进去?” 他微微低头,轻声呢喃,炙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 “又臭又倔,一点都不可爱。” 嘴里说着嫌弃的话,语气和眼里的宠溺,却像能淹死人。 “我不可爱,你找可爱的去。”苏晚晚气得拍了好几下水面。 水花四溅。 男人只是搂紧她的腰,眼神嗔怪地斜睨着她。 好像在说:“你就可劲折腾,我任你折腾。” 两人离得很近,他的薄唇就停在她唇边。 微微一动便可以触碰到她的唇。 午后慵懒的阳光斜斜洒落,在氤氲的水面折射出粼粼波光,又投射到两人身上。 水面轻轻晃动,波光也在晃动。 晃动的,还有两颗悸动的心。 空气静谧得只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鼻翼间,是徐徐春风送过来的阵阵花香,淡雅悠远,微凉清冽。 缱绻的暧昧如同这氤氲的水汽,静静将二人笼罩。 男人握住苏晚晚的手,贴到自已心口。 声音却愈发地低: “这里只有你。” 苏晚晚怔怔地看着他。 心头酸酸麻麻,还有丝甜味,缠绕在一起。 那股子气恼,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欠了欠身子,直接贴上男人的薄唇。 男人睫羽轻轻地颤。 睁着眼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搂紧她的腰,手指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氤氲的池水晃动到夜深,才恢复平静。 ……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刚起床,内侍来报: “嫣若姑娘病倒了,发起高热,请皇上过去看看。” “生病了找太医,找朕能有什么用。” 陆行简语气冷冰冰的,拿起早上刚送过来的奏折看了一眼,眉头拧起。 “有急事?”苏晚晚拿起外袍帮他套上,顺口问了句。 陆行简把奏折递给她,薄唇微抿,眼神变冷。 奏折上写是:安南使臣阮铨于广西龙州突然亡故。 安南在太宗皇帝时是大梁王朝的疆土。 宣宗时期又叛出大梁,后来安南国王臣服于大梁,常来朝贡称臣。 使臣死在朝贡路上,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引发纷争。 如今北疆九边未稳,南疆若再出问题,朝廷这个捉襟见肘的国库,是无力承担战事消耗的。 苏晚晚面色凝重:“皇上先回京处理政事吧,臣妾在这等嫣若姑娘好转了再回京。” 陆行简略沉吟后点头,接过鹤影拿来的褙子给苏晚晚披上。 “等我回来接你。” 晚晚回宫又要被太皇太后折腾,不如在这多休养几天。 “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你先忙你的。”苏晚晚抻了抻他的衣领,眼神乖巧又温柔。 陆行简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有那么几分恋恋不舍的意思。 苏晚晚微微侧头,脸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 陆行简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带着几分笑意。 她这个样子,很像小猫咪。 慵懒又妩媚。 只是很快,他的眉头又蹙起:“我走了。” “嗯。” 苏晚晚把他送到门口。 这样的道别不知道在他们之间发生过多少回。 却是她第一次主动送他。 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苏晚晚才转身看向鹤影。 “有消息了?” 鹤影脸色有点凝重: “嗯。说是萧大人有一阵子没有消息了。早在蔚州地震前好些日子就没了踪影。” “蔚州卫以为他在宣府和大同,也没有在意。” “说是南边有封急信送过来,之后便没了他的消息。” 苏晚晚身子瞬间紧绷,眼神凌厉地看向鹤影。 手紧紧抓着鹤影的胳膊。 “南边?”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