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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1 / 1)

(' 仗着一点的于心不忍便要胡作非为,权持季咬牙切齿:“我该杀了你。” 因子虚却冷静:“先生,力气小些,腕子疼。你不会杀了我,你怜惜我。” 权持季下意识反驳:“没有。” 因子虚眯着眼睛,像一只玉面狐狸,换了一种更加意味不明的说法:“那你就是怜爱我。” 权持季磨了磨后槽牙:“……” 虽然确实如此,但是…… 还没有把脑子里面混沌的想法梳理干净,因子虚突然抬了下巴,他们四瓣唇蜻蜓点水接触一起。 一下又一下轻嘬着。 “不想我吗,先生。” 权持季想逃离,因子虚的唇却加深了这个不由分说莫名其妙的吻。 说是吻,但没有唇舌交缠,因子虚好像只知道用力将唇与唇贴合在一起,逞凶一样。 或许,他确实不知道如何亲吻。 要的就是与权持季眼观眼,鼻子顶着鼻子,叫权持季眼里都是他,叫权持季怔住,叫权持季心中思绪万千。 无法否认,他成功了。 因子虚舔了舔后槽牙,还是死死地抓着权持季的脖子:“先生,还躲着我吗。” 有数 “琔琔……”权持季把因子虚从他的身上扒拉了下来,提着因子虚的后脖子肉,横眉:“因老板,我不觉得中毒这件事情是小事。” “放心,只是一点蒙汗药而已,在下有数的。”因子虚讨好笑笑。 权持季确是冷笑:“我也不认为你能有数到哪里去。” 权持季就没见过因子虚这样的人,把贪生怕死和疯子玩命两种属性结合得那么妥帖。 一边讨巧假笑,一面大逆不道,在他还是书生的时候,权持季怎么就没看出书生还有这样的苗头。 权持季把因子虚揽着他脖颈的手拉了下来,摸了摸,是粗糙的,掌心是一道没有完全愈合的刀口,结了厚厚的发黑的珈。 权持季声音一提:“有数?” “你有数个屁。” 因子虚却不以为然:“起码我不会真的伤了庄琔琔,毕竟,他可以是我未来的主子。” 权持季警觉:“什么意思?” 谋事 权持季昏头了,意乱情迷了。 因老板微笑:“来吧,要是今晚还没有说服你,我就不闹了,好嘛?” 权持季莫名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奉安城的处处针对,凉都的厚脸无耻,他算是疯了,手指头抖了一下,权持季一把把自己从因子虚怀里推了出来:“不可。” 因子虚不理解,自己和权持季前些日子还是水火不容,现在是怎么了权持季好像是不舍得。 这份“不舍得”对因子虚来说好坏参半,一方面:有了这份不舍,权持季心思会变得极好拿捏,另一方面,因为这份不舍,因子虚很难说服权持季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可是因子虚原来就不是什么稳中求胜的人。 交易这种东西,在两个选择对对方来说都差不多的情况下,只能一步一步地加筹码。 权持季这个人对因子虚来说,不是高洁的正人君子,凉都浴池里面就可见一斑,为了一双和故人相似的眼睛就上下其手,权持季能算得上什么正人君子,不过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罢了。 这样的人本应该是最好游说的。 可是,权持季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因子虚这个对权持季来说绝对划算的建议。 为什么呢? 因子虚已经不确定了,权持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权持季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自己能和权持季交易的筹码到底是什么? 原来因子虚以为会是销金寨,会是黑粮,会是权利地位,甚至是自己。 可他那一切东西都摆着让权持季过目的时候,权持季为什么还会拒绝自己。 好像是权持季……“害怕”了。 比起那些东西,权持季更害怕因子虚把自己玩死。 不管如何,因子虚没有别的办法了,眼瞅着贴上去蹭来蹭去没有作用,因子虚也就懒得装出这副柔情蜜意的样子了,他把椅子拖开,筷子在锅里面搅了一搅,示意权持季坐下,还是那句话:“若是今晚没有说服你,我会乖乖回到奉安城。” 门还是锁着的,鸽子在窗子外面窥看,月色爬上墙,光影被菌子火锅的水汽熏得模糊,因子虚抬了抬眼睛,把筷子递给了权持季。 “难道先生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权持季接过筷子坐了下来,乳白的汤底翻涌,接二连三没入又涌起。 “好像是人的一生啊。”因子虚叹了一句:“起起伏伏,化成水汽,被食客吞/吃,消失不见。都是会死的,不过是早和晚的区别,有时候,舒舒服服地死,也比苟延残喘的活着要幸福许多。” “你知道鸽子吗。”因子 ', ' ')(' 虚笑了起来:“远勋小时候就想养鸽子,被先皇知道了,先皇在冰天雪地里面,叫远勋把他养的鸽子生生掐死。他哭了好久,可他还是想养鸽子,于是,我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养两只鸽子是养,养一群鸽子也是养,为什么不养一群专门用来给边境传递信息的鸽子,他们要比最厉害的战报兵更快速灵活,不被察觉。有了这个,在先帝那里也能套到一份功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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