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86章(1 / 1)

(' 那日在喻白川屋内给他正骨,阳长哪壶不开提哪壶似的,讽道:“哟,跟了许沉今这么久,不仅病没好,骨头还越来越脆了,怎么没给你摔死。” 夜风入户,明明烧了地龙却一点也不暖和,喻白川面如金纸,触地之处,衣衫已经湿透了,像只落水狗。 或许,他一直在这条名为生命的河中沉浮,从未上岸。 他早绝了上岸的心思,只想不被湍急的河流淹死,为此,随波逐流也无所谓,喻白川向来没有什么主见。 他喘息:“你猜为什么我要跟着许沉今?” 阳长用肘抵了他脱节的臂,将骨骼生硬地掰了回来,道:“为什么?” 喻白川虽然容易骨错位,却很耐得了疼,拧着眉头愣是没叫一声,喉间呜呜咽咽。 等回过了气,他才道:“因为别人总会说,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只有许沉今说,跟了我,管你有药吃。” “我不需要别人假惺惺地称赞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这样显得我应该知足常乐了,这样显得我立刻死掉也够本了。我想要的只是活下来。” “为了这病,我游历过很多地方,拜访过许多大夫,他们都被我的病吓走了,说无能为力,叫我尽人事听天命!” “只有许沉今,他告诉我,我一介鸡鸣狗盗之徒可以当国师,可以成为神,他要吊住我的命,他要给我药。” 喻白川歪头惨叫了一下:“遇见了许沉今我才有了价值,有了盼头。” 阳长被他灼人又偏执的目光烫了一下,表情错愕。 这个自诩悬壶济世的小太医突然直了眼睛,莫名其妙的懊恼铺天盖地,他感觉自己总是一边治愈伤者,一边逼疯伤者。 他没有资格在喻白川面前对许沉今冷讽。 阳长怔怔地,刚才说出口的嘲讽不过是一拳打了棉花,阳长像要补偿不安的良心一般:“那你可以跟了我,我可以治好你,你对我也有价值。” 喻白川傻了一会:“什么价值?” 他也想知道,他这样的病秧子除了装神弄鬼还能办成什么事。 阳长收了药匣道:“治好你,我将扬名立万,你将是我的骄傲。” 就像是“心肝”一样。 阳长突然愣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会有让喻白川做他下一个“心肝”的想法。 还没想明白却见喻白川送客,阳长驻足,坚定道:“许沉今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甚至我能给你开更好的方子。” 喻白川商人微笑:“阳长大人大气,容我考虑一下。” …… 下场 回想到了这里,阳长冷呵一声,用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唏嘘道:“因子虚真的不是个人,连你也没放过。你和他呆在一起有什么用” 与因子虚风雨同舟了这么多年,还不是比不过因子虚的奸商气性。 喻白川好傻,先跟了许沉今有和因子虚搭伙,这人看人的眼睛真挺迷的。 权持季的迷药好解,阳长熟练地开了方子叫庄琔琔煎得稠稠的给权持季灌下去,药不醒他也苦醒他。 果然,阳长大人妙手仁心,一帖子药下去权持季立马咳了两声。 庄琔琔站在榻边,手抖了一下,眼眶子都要颤了,热泪盈眶:“阳长大人,先生咳了咳了,我是不是把先生呛到了。” 阳长讽道:“你现在爬上去,在他胸口上猛猛跳两下,保准醒了。” 庄琔琔:“呜呜呜……大人别开玩笑了。” 阳长挤过去一把把庄琔琔推开,满脸不耐烦:“谁开玩笑了?” 然后一记肘击打了权持季小腹,手臂重重一推,似要把权持季五脏六腑都碾碎了一样。 庄琔琔:“???” 他的小肉又是一抖。 呜呜,阳长大人也疯了。 戴三七却已经习以为常。 在他的印象里,阳长经常被圣上派过来给权持季看诊,一开始阳长轻柔用药,温声细语,时刻保持温柔大夫的人设。 后来诊得越来越频繁,阳长大人越来越烦躁,开始叉着腰一边啐一边粗暴用药。 最近更是变成了懒得用药,推拿正骨的空当顺便拳打脚踢,只要死不了,阳长就不管了。 果不其然,这一套推推打打下来权持季一声闷哼。 他终于皱眉转醒,一把攥了阳长粗暴动作的手扔了回去,满脸的不耐烦:“阳长,拿开。” 庄琔琔都是眼泪的小脸还皱巴巴的。 权持季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后脑勺疼,脑子还很混沌,在榻上沉吟片刻,权持季这才思绪回笼。 他迷迷糊糊想: 他是因何事而晕了? 好像是……因为因子虚毁了书生的画迹,他暴怒出手,却见因子虚跪地,只求知画证词。 他赤手空拳将因子虚打得不醒人事。 却有飞贼偷袭用迷药手段将他放倒,带走了因子虚。 ', ' ')(' 权持季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板,后槽牙要咬碎了,他恨恨,心道:我要杀了因子虚。 权持季终于想了个明白清楚,心里的恼怒就更盛,他拿了身侧的刀,重重地插透了桌板,是要将人万段碎尸的架势:“喻白川呢,把他拖过来。” 若是因子虚跑了,他就先杀了喻白川,权持季有的是手段让因子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权持季本性恶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他继续发着声:“把喻白川那个病秧子也给我拖出来。” ', ' ')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