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官面上的拜见什么的,最烦人了! 虽然有了些心理准备,但是林珂同学还是被吓了一跳。 “奴才查末尔给主子请安。” 一进去就有一朝廷官员纳头便拜,这个冲击——林珂觉得自己得缓缓。 图蒙在旁边小声提醒道:“这是朝廷特使。” 林珂莫名地看了图蒙一眼,意思是:这是怎么个意思?朝廷特使见我做什么? 蒙图却成了沉默的金子。 主子虽然失忆了,可是有些事即使失忆也是逃避不了的,这是主子的责任。 林珂定定神,道:“起来吧。” “谢主子。” 林珂往主位上一坐,道:“不知特使大人见我有什么事?” “主子严重了,奴才来见主子,是因为关于富德贵的事,皇上交由主子全权处理。” 林珂暗自吃了好大一惊,觉得有那么点玄幻,富德贵身为伊梨将军,乃是朝廷一方的封疆大吏,她一个后宅妇人有什么权力能处置人家? “为什么由我处置?” 查末尔恭敬地站在一边,垂首道:“奴才不知,皇上是这样吩咐的,奴才便这样转告。” 林珂的目光在屋里的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蒙图和赛海看来是心中有数,就是这位特使大人那估计也是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合着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啊,这感觉太糟心了! 他们似乎是打定主意想让她自己主动求解,可不知道为什么林珂有种很强烈的直觉,她要真问了,一只脚就会踩进泥淖中。 其实,林珂同学真是多虑了,她早就整个人陷在泥淖中了。 失忆也是一种幸福啊! 嘿! 林珂抿抿唇,她就不问,怎么地! 于是,林珂同学淡然一笑,道:“既然皇上这样说,虽然此事有些不合常理,但处置一个欺上瞒下贪污受赎的人,我也没什么压力,这样的官员少一些,老百姓就安稳多了。” “主子说得是,那主子的意思是?” 林珂思考了一下,才道:“我一个后宅妇人,予朝廷律法却是不太懂的,不知道以富德贵这样的行为明正典刑会不会太重?”这样的就应该有一个杀一个,这样吏治才清明,但这样是不是真的可以啊? “嗻。” 林珂眼瞳睁大,这意思是可以? 天呐,她一句话就真的抹杀了一个贪官污吏! 难怪人人想掌权,想当官,这种生杀予夺高高在上的感觉是不错。 “主子若无其他吩咐,奴才就先告退了。” “去吧。”林珂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飘,她还有些没回神咧。 “奴才告退。”查末尔告退离开。 一直到查末尔离开好一会儿,林珂才忍不住问赛海道:“赛海,我真的没有判重吗?” 赛海躬身道:“主子没有抄家下狱,只处置富德海一人,已经是开恩了。” 我咧,竟然还是轻了! 林珂悄悄按按心口,淡定! 一定要淡定! 江湖永远一山还有一山高嘛 “什么?”林珂大惊失色,差点儿打翻了手里的茶盏。 不是她太大惊小怪,而是这事真的太惊悚了。 陈叔老老实实地又重复了一遍:“查大人说,从今天起他就是家里的管家了,老奴有些奇怪,所以来回夫人一声。” 听听,听听——这能不惊悚吗? 堂堂一个朝廷特使,办完了差事儿不麻溜土豆搬家回京复旨,却抽了一样留下来做她这处民宅的小小管家! 总觉得好有内幕的样子……细思极恐…… 林珂同学表示鸭梨有点儿大,不太好消化。 她在思考一个问题:她缺管家吗?她缺吗? 她根本不缺啊! 对! 她根本就不缺管家,不算身边的十几名中南海保镖,而且陈叔就算是她现在的管家了,这查末尔好好的特命名不做却跑来当她的管家,这不是纡尊降贵,屈就吗? 这特么不惊悚,什么惊悚? 她用不了这么高大上的管家好不好,就不能考虑一下她的心脏负荷吗? 林珂同学内牛满面…… “夫人?” 林珂勉强定定神,道:“他既这么说,便由他去,你却不必听他的安排,此事我会跟他再说。” “老奴知道了。” “没事就忙去吧。” “是。”陈叔规规矩矩地退下了。 “主子?”随侍一旁的四喜低声轻唤。 林珂摆摆手,道:“我没事。” 四喜却没有就此放心,继续劝道:“主子也别想太多,宫里也是为主子的安全着想,毕竟上次的事太吓人了。”主子人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记忆,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不过,四喜私心倒觉 ', ' ')(' 得失去之前的记忆对主子也没什么不好,主子现在这样就挺好。 但如果最终仍要回到那座皇城去,主子的记忆最好还是恢复的好,否则真的是让人有点儿担心。 林珂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四喜道:“这茶都凉了,奴婢帮主子重彻一碗吧。” 林珂摇头,“不用了。” “主子——”四喜有些担心。 “四喜,”林珂目光落在不知名的远方,幽幽地道:“我总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没有几天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