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起来。” “主子,奴婢真的没有。” “没有便没有,不必这样诚惶诚恐的。” “谢主子。”四喜这才从地上起身,她再笨,这个时候也明白过了,是自己的自做主张让主子有了多余的猜想,果然自做主张是不好的。 “主子曾经说过,自此以后便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奴婢一直记得的,奴婢这辈子都会跟在主子身边伺候主子的。”奴婢不忍心看着主子一个人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就算主子您一样可以过得安稳,可是却让人心疼。 “我当日只是那么一说,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若是有了中意的人还是嫁了的好,不必非留在我身边。” 四喜只是摇头。 林珂看着她叹了一声,继续去摆弄棋子,自语似地道:“但愿我当初的话不会害得你孤苦一身啊。” “有主子在,奴婢不会的。” 林珂攥紧了手里的棋子,觉得心有些钝钝的疼,又感觉暖暖的。 这条路,若是有个伴儿终归是走得容易些啊。 林珂的棋摆了半盘,胤禩就回来了。看到她在跟自己下棋,便在她对方坐了下来。 “来,我陪我你下一局。” “我的棋艺很差的,贝勒爷真的要下?” “下,爷就看看你能差到什么程度。”胤禩略有些调侃地说。 “那好,贝勒爷可要让着我。” “行啊。”胤禩很大方。 两个人拾回棋子,重新开局。 不知不觉,一局棋便下了小半个时辰。 最后胤禩落子定输赢之后不由连声失笑道:“爷的福晋可真是谦虚啊,这样的棋艺也算差的话,爷是不是也该汗颜呢?” 林珂但笑不语。 “时间不早了,咱们也早些歇了吧。” 林珂点头。 四喜便让人收拾棋子。 林珂跟着某八回卧房,服侍着他洗漱宽衣,然后再由四喜伺候她洗漱宽衣,继尔上床歇息。 廊下的人在看风景,却不知自己已成为了旁人眼中的风景。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让林珂突然生出几许江南水乡烟雨蒙蒙的错觉来。 见主子起身往屋外去,四喜赶紧跟上。 “主子可是想到雨中走上一走?”四喜很是体贴地问。 林珂点点头,她确实是有几分这样的心思。 “奴婢去拿伞,主子稍等。” 林珂便站在廊下微微仰了头去看天下落下的雨丝。 胤祺和胤禩兄弟走进院子的时候迎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人观细雨的工笔人物画,景美人更美。 这丝丝缕缕的雨似乎给她笼了一层烟雨,让她的人看起来略有几分缥缈不真实。 廊下的人在看风景,却不知自己已成为了旁人眼中的风景。 “主子,伞拿来了。”四喜将油纸伞撑开遮在她头上,便要扶她下台阶。 林珂扭头冲着自己的贴身丫环便是一记浅淡却极温柔的笑靥,道:“怎么就只拿了一把呢,你自己呢,要淋着吗?”就算现在的环境很好,不会有酸雨秃头的危险,但是淋了雨万一着凉生病也不好啊。 这时候的医疗条件又不好。 四喜略有些不好意思,“奴婢忘了。” “快去,再拿一把来。” “嗻。”四喜笑着应声,却在要转身的时候眼角瞥到了那边的人,不由容色一正,提醒自己的主子,“贝勒爷回来了。” 林珂脸上的笑迅速地收起,转身去看,果然就看到了胤祺和胤禩兄弟站在小院门口,便隔着小小的院子冲他们福了一礼。 胤祺和胤禩这时才在各自的小太监撑伞下走了过来。 “五爷,爷。”林珂上前见礼请安。 胤禩去看廊外的雨,道:“这种天气还要出去?” 林珂便道:“在屋里坐得久了,便想着出去走动走动,今日这雨很有几分故日的味道。” 胤禩一听便知她是又想到了江南的旧事,道:“既然想去便去吧,四喜,伺候好你家主子,莫要让她淋到了。” “奴婢知道。” 林珂道:“那我就少陪了,还请五爷见谅。” “不妨事,去吧。”胤祺声音淡淡的。 林珂又福了一礼,这才在扶着四喜的胳膊下了台阶,往院外去了。 胤祺一直目送她走出小院,这才一点点收回了目光。 胤禩也收回了目光,对自家五哥道:“五哥,咱们屋里说话。” “好。” 有些事,他们各自心里明白得很,只是却只会永远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且说,那边林珂扶着四喜的手漫步在紫禁城的细雨中,一寸寸踩着自己的花盆底鞋丈量着这座脚下的路径。 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就只是想在这难得的细雨中走上一会儿。 江 ', ' ')(' 南,已经是她远去的一个梦,梦毕竟是虚幻的。 梦与现实,林珂自认还是能分得清的。 在一株花树前,林珂停下了脚步,伸出手,手心向上接着从天而落的雨,略有些感慨地道:“有人说,下雨是因为天下的仙女在落泪,想来便让人有些心酸呢。” 四喜知主子是想到了以前,顺着她的话,道:“确实呢,天上的仙女想必也是寂寞的。” “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呐。”林珂深有感触,就如她现在一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