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顾敏一大早便带着弘瞻乔装出了雍王府。 本来顾敏倒是想和四爷去的，四爷肯定也想女儿了。 只不过，四爷那脸孔太煞风景了。 钱老板等人固然是很想见四爷的。 不过，倘若四爷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那四爷也太不值钱了。 还是先把弘瞻让他们瞧瞧的好。 听说第二天顾敏会出府，小狮子和福宜一早便赶了过来。 可他们到的时候，顾敏早带着弘瞻走了。 福宜安慰小狮子道，“咱没和顾姨娘说，所以，她不知道，下次，咱事先和她讲。” 小狮子好些日子没和额娘吃饭了，肯定也想他额娘的。 别看小狮子有的时候待他额娘冷冰冰的，不过，福宜知道，小狮子最爱他额娘了。 你说哪个当儿子的，会不爱自己的额娘呢？ 只不过，唉…… “哼，我才不介意呢，老是出府玩，多耽误我的功课！！” 小狮子把头一甩，气呼呼的往前院走。 小狮子虽说晚上常在茹素，不过，早上和中午营养还是很丰富的。 上午也好，下午也好，课间的时候，年氏常会送些小狮子爱吃的点心过来。 再加上先天顾敏给他打的基础好，他又在生气之中，那走路的速度哪怕是福宜跑，也是跟不上的。 等小狮子回过神来发现，咦，前院这么快就到了，那哥哥呢？ “额娘，为什么要唤你舅舅，难道那些人看不出你是女扮男装的吗？” 弘瞻很是郁闷的说道。 额娘扮得一点也不像男人好么。 身高就不用提了，别的也不像啊！！ 能不能专业点啊！！ 顾敏一大早便带着儿子去外面吃早点。 杏园小厨房的早餐是不错，不过，没有街上的好吃。 在顾敏看来，出来换个新鲜的吃吃也很好啊。 哪怕人家崩了口的碗，看起来，也比自己小院那精致的碗筷顺眼多了。 母子俩各吃了一碗羊肉汤和三笼汤包后，便去了约定的茶楼。 顾敏为了吃早点，出来得早，所以，和钱老板他们约定的时间差不多是早了大半个时辰。 “看得出来是一回事，我扮男装又是另一回事，很多时候，都是穿着男装好说话些。 对了，到时候态度谦卑些，别摆皇孙的谱啊，须知，三人行，必有我师。 别听你阿玛的，你想，那些人能空手打下这么一片产业的，哪个不是个角色的，取长补短，那才是咱们最需要的。” “额娘，这事儿，我懂！” 弘瞻哭笑不得的说道，自己又不是弟弟，会一天到晚老摆着一张臭脸的。 刚进宫的时候，姐姐就教导过他，让他为人处事学学八叔，至于别的，那就别学他八叔了。 弘瞻那时候则觉得，自己跟在皇玛法身边，学皇玛法不就得了，好好的，学个失败者干嘛？ 不过，在宫里时间越长，他倒是越佩服起八叔来。 能让宫里当奴才的，都夸八叔的，他还真是没见过第二人！！ 只可惜，皇玛法不待见他！！ 因此，弘瞻则在考虑一个问题。 那就是，倘若上位者喜欢你，和下面的所有人都喜欢你，你选一个，你挑哪个？ 钱老板等人来得也都比较早，比他们约定的时间早到了有半个时辰。 只不过，看见顾敏和弘瞻等着，便有些吃惊了。 大家互相道了好，顾敏给几人介绍了弘瞻之后，几人便落了坐。 虽说顾敏和他们介绍，这是他顾二爷一个亲戚家的娃，金小五。 不过，谁不知道顾侧福晋所出的长子在雍王府排行是第五啊。 爱新觉罗这个姓译成汉字就是金。 再加上，钱老板昨天也瞧见的，好像圣上身边，就有一个和金小五差不多身高的年轻后生哥。 因此，几人互相交流了一个只有他们懂的眼神，便激动起来了。 其实他们昨天回去之后，大家伙也是心照不宣的互相交流着。 虽说没一个字都拿到明面上来。 不过，聪明人，其实都不需要明说的。 “老钱，是这样的，本来大家伙忙，我也就不想来打扰大家了，就是小五啊，遇上些难事。 小五的祖父，也是个热衷商行的，给了小五一个功课。 我前些日子呢，跟着大家伙，也学到了不少。 不过，始终只是些书面的，也不精通，所以今日就把小五带出来，让大家伙帮着指导指导。 你们都是老行尊，多多教导小五啊。” 几个人一拿过弘瞻递过去的资料看了起来，没一会儿，就皱了皱眉头。 他们想得比较远，觉得，康熙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侧福晋和五阿哥把这个拿来的目的是啥？ 只是功课，他们才不信。 那他们是选择效忠弘瞻阿哥，还是选择不出卖别的商人？ “舅父，我们先去隔壁间，让几位老板商量商量。” 弘瞻打量了几位老板的神色，便笑着说道。 周老板一听，便知五阿哥有些不高兴了。 你说五阿哥出了这包间，回不回来是另一回事。 哪怕真回来，自己如实相告，人家听了，也会觉得打了个折扣的。 反正都是说，还不如直接的说，也算是他的一个投名状。 现在自己，只不过是和顾侧福晋底下的奴才，合伙做生意罢了。 一不是雍王府的门人，二更加不是五阿哥的门人。 可倘若今天自己递上了投名状，人家也收了，那么自己将来也是五阿哥的门人了。 两下一权衡，周老板立即做出了决定。 顾敏见周老板答应了下来，便笑了笑，起身把弘瞻和周老板带去了另一个包间。 大部分是弘瞻所问，顾敏插几句嘴。 几个老板回答得，很是心惊胆战。 弘瞻问的，其实都是比较书面上的。 或者是康熙给的资料，顾敏指出有啥不同的。 大部分只是确认一下。 可顾敏问的就不同了。 每问一个家族，顾敏都会在自己问几个问题。 比方说，他们和谁家是利益联盟，又和谁家是面和心不和，和谁家是世仇，和谁家有利益纠纷。 还有这代和上代的联姻，家主的妻妾状况子女状况等问题。 而在此次的问答之中，顾敏也看出了几个老板的品性和脾气。 上了马车便吩咐小胡，倘若几个老板有心要在内城置宅，那么，让他们和小胡透个气，也算是这次提供信息的好处费。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