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理所应当地当起了甩手掌柜。
结婚第一天的夏婉俞手忙脚乱地忙的团团转,当天晚饭都没做,直接就回了娘家。
江忱连着哄了好几天,承诺会承担大部分家务,这才将夏婉俞哄了回去。
他又想起了季知晓,前世,季知晓将家里家外照顾的很好,她好像是那种很会做家务的,适合家庭的女人,何不让她回来呢?
于是,今天在陈校长家看到季知晓,除了生气以外,江忱还想让季知晓回去。
一下楼,他就跟夏婉俞商量了一下,在得到夏婉俞的同意后,江忱才叫住了季知晓。
没想到季知晓竟然拒绝了。
胃部隐隐作痛,最近中午总是在食堂打的饭菜,晚上也因为婉俞不想做饭,由他动手做一桌卖相味道都很一般的饭菜,胃已经发出抗议。
前世,都是季知晓准备好营养餐食给他送到学校的。
想到此,江忱的情绪便有些不好,“你就不能暂时做一下吗?我也不是在帮忙一起做?”
“帮忙?江忱,那是你家,是你妈,照顾你妈,你只需要‘帮忙’就可以了吗?我不是才应该是‘帮忙’的那个人吗?”夏婉俞不悦地看着江忱,冷冷甩下一句:“这几天我回娘娘家住,你自己冷静一下。”
夏婉俞说完,抬腿就走。
江忱忙追上去:“婉俞,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是你帮我,不是我帮你。”
夏婉俞理都没理江忱,继续往前走。
江忱跟在后面,好话说了一大筐,终于将人哄了回去。
季知晓并不关心江忱跟夏婉俞,她直接去了火车站买好了火车票。
晚上照常摆摊。
翌日,天蒙蒙亮,季知晓就退了招待所的房间,赶往火车站。
七点十分的火车,六点半季知晓就到了火车站,好在有农场小屋,不至于大包小包地赶火车,也不用担心身上的钱被扒手摸了。
一天一夜的车程,季知晓在畦田县下了车。
畦田县下车后,搭车到西和镇,又在西河镇坐牛车到了九里村。
这时候的季知晓,背上已经背了背篓,那些东西不能是凭白变出来的,那样岂不是引人怀疑?
赶牛车的大叔每天都会来一趟镇上,有时候会拉人,有时候会给生产队拉粮。
大叔瞧着季知晓面生,便问道:“小姑娘,看你面生,是去九里村找哪家的?”
“我找我姐姐,我姐姐叫冯小曼。”季知晓坐在牛车上摇摇晃晃的,接着说道:“她是前几年下乡的知青,后来嫁给了你们村的……”
季知晓卡壳了一下,这些记忆都是来自前世的,关于冯姐姐的丈夫的名字,还真有点记不得了。
冯姐姐是嫂子的妹妹,早些年下乡做知青,后来嫁给了当地的男人,季家出事以后,哥哥嫂嫂不忍心才四岁的儿子一起下放吃苦,于是托人将儿子送到了妹妹冯小曼家里。
季知晓当时是不同意的,她认为,自己也可以照顾小侄子,但家里人都不同意,觉得她一个未婚的小姑娘,带着侄子嫁人要被戳脊梁骨,怕她过得不好,所以,宁愿将孩子送往乡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