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许夫人拽住他,肃声,“坐下!” 许鸣铮:“母亲!冬云是我的人,本来这件事过后,想收她做通房丫鬟,她若真被打死怎么办?” 许夫人闭了闭眼,感到心累。 她自己的儿子,怎么就这般没远见。 倒是许柔筝起身,拉着许鸣铮的袖子,轻柔地按着他坐回椅上。 “铮哥儿,冬云不过是个丫鬟,若能获得靖央姐姐信任,以后母亲管教她,就方便许多,何况,好看的丫鬟多的是。” 四个丫鬟故意表现内讧,总算让许靖央放松警惕,选择保全秋云。 许鸣铮咬牙:“冬云若真死了,我不会放过许靖央!” 许夫人看他一眼,叮嘱:“你可别胡乱生事,我必会收拾她,到时你再想出口气,都随你,在此之前别轻举妄动!” “知道了。”许鸣铮低下头,很沮丧。 冬云他是很喜欢的,白嫩清秀,会逗趣,还灵动。 飘花院里,五十棍打完,冬云一动不动。 竹影上去试探鼻息,面无表情回头,告诉桂妈妈。 “冬云不经打,五十棍就死了,你找人拖下去吧。” 桂妈妈不敢反抗,大小姐说打死就打死,夫人也不出面。 看来,冬云已经成为弃子。 冬云的尸身被带走了,秋云经过庭院的时候,看见小厮们在扫那团血,她忍了忍,没干呕出来,捧着许靖央给的金银首饰,回到自己屋中。 夜色深深,竹影打来热水给许靖央沐浴。 “大小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大夫人也派人送来了您要的东西。” “好,”许靖央轻轻摸着锁骨下面的那道暗疤,“接下来,你就将内室全权交给秋云,给她机会单独待着。” “奴婢明白,不过奴婢很好奇,小姐是怎么知道,秋云和冬云两人是故意吵架给您做戏看的?” 许靖央笑了。 漆黑凤眸,瞧着撩起来的水珠。 “因为我知道,不管母亲做什么,目的都是为了针对我,自然能分辨。” 秋云和冬云争执,可以私底下,也可以明面上,却偏偏要故意给她知道。 这点手段,许靖央觉得不够看。 接下来的日子,秋云得到许靖央的“信任”以后,频频自由出入内室。 竹影也不约束她,更没有再向从前那样盯着她了。 正月十二这天,许夫人派了青嬷嬷来,跟许靖央说后日全家一块去国寺里敬香。 许靖央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竹影:“大房大夫人那边派人来悄悄问,国寺进香的时候,可需要她帮小姐做点什么?” 许靖央坐在桌边垂眸,袖袍宽大,她擦拭宝剑,白刃冷锋倒映出她凤眸。 “什么都不用做,让她叫上玉哥儿一起便好。” “是。” 傍晚,许靖央正在练字。 忽然她笔锋微顿。 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警觉,让她敏锐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 那人就在院子里。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