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走路不长眼,踩死三只蚂蚁,该打!”
“……”
陈嬷嬷说一句,对古昕肩背就是一藤条。
这种特质的藤条有个好处,留痕不留疤,藤条痕一周可消除,不怕伤及秀女肌肤。
藤条打在身,痛彻心扉,更多的是屈辱!
古昕咬紧牙关,流着泪,不发出一点哭声。
古笛背靠在容寐怀里,看古昕挨藤条,心里痛快至极。
这样的藤条,从小到大,在嫡母和古昕的‘关照’下,她挨了无数顿,每一顿打她都记着,记得清清楚楚。
以牙还牙,她从来就没打算亲自动手。
今天这根藤条,只是她报仇的开始!
另一边,江氏挑了几件款式差不多的珠钗,凑齐一套便宜货,就听到宝贝女儿被当众责罚的消息。
等江氏匆忙赶来,古昕一顿藤条责打都结束了。
江氏无心参加家宴,借口不舒服回后院,实则去安慰照顾古昕。
马车一直在古府门外候着。
午膳结束,道别后,古笛和容寐上马车。
低调奢华的马车缓缓启动。
车厢内。
古笛兴致缺缺查看手里的‘战利品’,随手放在一边,江氏果然不安于室,尽挑些便宜货。
容寐背抵在车厢墙角,醉意上头,正闭目小憩。
午宴席间,他一直替古笛挡酒,被古父灌了好几坛高沫酒,喝得神色微醺,头昏脑胀。
一顿饭下来,古笛滴酒未沾,他喝得近乎走不动道。
容寐酒醉心头,恍惚间闻到一股淡淡的体香传来,混合她衣裙上的檀木香,异常好闻,令人沉醉。
道路不平,车厢偶有晃动。
风撩开窗帘一角,下午的阳光微微温热,照在容寐英挺的俊脸上,给他的容颜蒙了一层神秘色彩。
古笛目光落容寐脸上,眼底闪过一丝捉弄的玩味。
“容寐,你喝醉了么?”
古笛贴上来,指尖轻抚容寐的脸,声音软得像在撒娇。
容寐没回答,只强撑着掀开沉重的眼皮。
就见古笛双膝并拢坐在香榻上,她样貌美艳,眉梢眼角写满精致,媚态天成,神情规矩无辜,反差感拉满,只一眼就叫人难移视线。
刚才温柔滑腻的触感,似是他的梦境。
容寐缓缓阖上醉眼,只留一线眸,暗暗观察古笛的举动。
古笛再度贴近他,手指顺着他胸线衣衫划过,炙热的温度几乎灼伤她的手指,试图掰开他的眼皮,被容寐拽住她不安分的手指。
“笛儿别调皮,我醉了,不想借酒意强迫于你。”
容寐被勾得口干舌燥,强行定神,按下心底升起的燥火,目光却紧紧锁住她一张一合的红唇。
“我哪里调皮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古笛笑容清澈明亮,对他挑眉,表情无辜地问。
“你双眸、鼻子、红唇,就连呼吸都在调皮,还有你的手,在摸我的脸。”
“原来我这么调皮啊?”
古笛笑得像只狐狸,手指抚摸容寐眉眼,媚态天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