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 小餐桌被我整个撞翻,趁着这股冲势,我直接和四眼扭打在一起。 虽然我很少打架,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一通王八拳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三两下,我就打掉了四眼的眼镜,趁他看不清的功夫,又冲到了疯毛面前。 “你特么疯了!” 疯毛踉跄的退后两步,见我来势汹汹,索性抄起一瓶雷花,“小子,别以为喝两瓶马尿,就能在你毛哥面前耀武扬威了,信不信我一酒瓶给你开了瓢!” “毛哥,你这话说的,咱们喝的不也是马尿?” 四眼狼狈的捡起眼镜,说道。 疯毛表情一僵,啐了口口水骂道:“你有毛病吧,挑我的刺儿干嘛!” “我就随口一说。” 四眼嘿嘿笑了,等再转过头,居然主动跟我道歉,“小林是吧,我俩就是喝多了,不小心打个嘴炮,你就别跟我俩一般见识了呗。” “我初来乍到,不想得罪任何人。” 他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发作,只能压着火说道,“朵朵是我唯一的亲人,只要你们不招惹她,我保证不会乱来。” “那肯定的,以前朵朵在这儿干的时候,我们跟她也可好了,是吧疯毛?” 一边说,四眼还一边对着疯毛使劲眨眼。 疯毛撇了撇嘴,似是有些不情愿的说:“是,朵朵是这儿的大姐大,一直都很照顾我们。” “就是的嘛!” 四眼又冲我一阵挤眉弄眼,“所以,你就踏实在这儿工作,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 踏实工作? 我心头一阵冷笑。 月薪一千五的工作,换你你能踏实的下来啊! 但这话,终究还是被我憋回去了。 只要他们别再乱说话,我才懒得搭理他们。 重新回床上躺下来,我的头痛越发厉害,昏昏沉沉的,始终在睡着与清醒之间游离。 这个状态,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直到我感觉腹中火烧,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 坏了,肯定是那两瓶雷花作祟,我得抓紧去卫生间吐一下才行。 等我坐起来,发现疯毛和四眼的床上都空空如也,被我打闹过的地面,到处都是喝光的酒瓶,还有洒落的麻辣烫的汤汁。 咣当。 我踢翻一个酒瓶,借着月色,隐约能看到瓶身上的字。 怎么是雪花? 我有些迷糊了,一连捡起好几个酒瓶,发现上面的字样都没错,只有我喝过的那两瓶,清清楚楚写着雷花。 草,这两个王八蛋! 故意给我灌假酒,他们自己喝的,却是正儿八经的雪花! 我一阵骂骂咧咧的,把他俩的家人全都问候了一遍。 这种老式民房,没有独立卫生间,好几户人家共有一个厕所。 我一路摸着黑前进,走到一半的时候,意外发现,我居然会路过嫂子的房间。 不知道这会儿嫂子睡了没有? 我情不自禁的想着。 就在这时,里面忽然传出一阵摔打东西的声音。 同时,还有嫂子的咒骂声。 “你们几个疯了,再靠近我,信不信我杀了你们!” “妈的!” 我怒骂一声,疯了似的冲进嫂子房间,刚撞开门,就听见里面哎呦一声。 堵门的人正是四眼! 只是被我这一撞,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而房间内,嫂子被涛哥和疯毛两个人围着,上衣被暴力撕开,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如果再多崩掉一颗扣子,就要彻底的走光了。 我终于明白了。 疯毛他们两个灌假酒给我,就是为了让我睡死一点,这样他们就能来嫂子的房间为所欲为了。 毕竟,我如果清醒的话,有报警的可能。 见我闯进来,嫂子的眼睛顿时亮了。 像是在大海见到了一叶扁舟。 “哲远,快救我!” “这小子怎么来了!” 涛哥脸色一沉,怒声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干嘛吃的!” “对,对不起涛哥。” 四眼狼狈的爬起身,扶正眼睛说道,“他明明都睡着了,谁知道怎么又起来了。” “真尼玛废物!” 涛哥挥挥手,不耐烦道,“你俩把这小子控制住,别耽误老子的好事!” “赖涛,你敢靠近一步,我保证你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过!” 见疯毛两个人把矛头指向我,嫂子的眼神再度晦暗下去,只能强忍着恐惧朝我喊道,“哲远,出了这个院往东跑,两条街以外就是派出所!” “报警是吧!” 涛哥的表情都狰狞了,“你捅了你的亲弟弟,现在又逃婚跑出来,如果警察来了,你觉得抓你还是抓我呢!” “你!” 嫂子骤然变色。 我也骇然的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逃婚的事......” “上林村跑了个傻子新娘,这新闻早就在朋友圈传遍了,你俩以为能瞒得住吗?” “怎么会这样!” 我人当场就傻了。 如果家里人知道我在这儿,肯定会抓我回去,然后把我打个半死的! 至于嫂子,下场就更惨了。 我听村里的大人说过,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媳妇,就把他们关在暗无天日的柴房里面,每天只给一口干粮一口水,这样饿个七八天,自然就跟牲口一样听话。 “哼哼,怕了吧!” 见我频频变色,涛哥自以为抓到我的把柄,满脸猖狂的笑,“朵朵,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不跟任何人提起你的下落。” “你做梦!” 嫂子几近崩溃。 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 涛哥自顾自走上去,只把嫂子的威胁,当作是一种情趣。 而我,被恐惧和愤怒双重交织,既不想得罪涛哥,又不想看到嫂子被他凌辱。 叮当。 这时候,我脚下提到了什么东西。 明晃晃的刀锋,让我眼神一瞬间清明。 这不是嫂子逃出来以前,架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剔骨刀吗? 刚进来那会儿我还纳闷,嫂子明明带着武器,怎么就没拿出来用呢! 估计是被涛哥打掉了,所以才陷入到这种绝望的境地。 “小子,她又不是你亲姐,你说你拼什么命呢!” 疯毛也学着涛哥一样的笑容,对我说道,“这样吧,等涛哥我们爽完了,也让你来爽一把,怎么样?!” “畜生!” 这话挑起了我的反抗神经,我一把抓起剔骨刀,冲着他们疯狂挥舞,“谁敢碰她,我就跟谁拼命!”a